盗墓之王

作者:飞天

我传了一部分功力在你身体里,如果对救醒藤迦公主有所帮助的话,那是最好的了。年轻人,你的……你的经络结构很明显跟普通人不同,任脉、督脉无比强悍,奇经八脉的运行速度也几乎是普通人的两倍……我想不通……想不通……

这个问题,就像他不相信我适用的是天山炼雪功一样可笑,没人想像一种创建于唐朝、失传于宋末元初的武功,能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再现。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比精心排演的戏剧更富有千回百转的情节。

我看着他那双几乎被层层叠叠的皱纹掩盖住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位名扬天下的日本高僧活得真是可怜,把自己囚禁在树洞里苦修,就算再有盖世威名、绝世武功、救世才华,最后的下场,不过是跟古树、尘灰同朽,一起灰飞烟灭。

你……相信藤迦……公主能苏醒过……来……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吃力,完全是用力过度、急骤虚脱的样子。

我相信。我说的是心里话,寻找大哥的线索需要藤迦来接续,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便会不遗余力地把救醒藤迦这件事进行到底。

好好……好……他侧身在树洞的角落里摸索着。

我能感觉到生命力正急速从他身体里流逝着,自己面对是一个随时都会结束生命的垂死老人。

年……年轻人……这里的两颗极……极……极火丹你拿……去,吃下它们,能……把身体的……潜能提高……三倍……救醒公主……救醒她……

他手里握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织锦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想必是他说的什么极火丹。

这些只有在武侠电影里才出现的桥段,又一次让我亲历了——提高三倍潜能?可能吗?日本高僧能有这么大公无私的好心?我半信半疑地接在手里,此时他的身子已经颤抖得无法控制,像是一片被卷入湍流的树叶。

陡然间,他发出一阵龙吟虎啸一样的大笑:好……好!我的宿命终于结束,原来我存在的使命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到来……从现在起,马上就可以转入轮回重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耳朵被这笑声震得嗡嗡作响,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出去。令我感到惊诧的是,自己只不过是匆匆后退,身子竟然一下子便退到墙边,重重地撞在墙壁上,肘部、tun.部感觉到一阵难言的剧痛。

你不是……地球人……真的不是、真的不是……你不是地球人……他伸手指向我,额头、眉梢、下巴、脖颈上的皱纹倏地拉伸得平平整整,脸上的肌肤更像是刚刚采摘下的红富士苹果一样光鲜动人。

笑声未歇,噗的一下,树洞里升起了橘红色的火焰,瞬间将布门履盘坐的身躯笼罩住。

这种毫无预兆的人体自燃,只有在古代高僧得道坐化时才会出现。

哗的一声,我身后的隔墙被人粗暴地拉开,象、狮、虎三僧疾步冲了进来,同声大叫:大师!大师!大师……

虎僧脾气最是急躁,竟然回头向门外叫着:快去弄水来……快去弄水……神壁大师跟了进来,向布门履屈膝下拜,神情无比虔诚。

虽然眼睛里看到布门履的身体在燃烧,但空气中根本没有烟熏火燎的味道。

我手里仍旧握着那个黑色布袋,还没来得及往口袋里装,象僧已经叫起来:等一等,你手里拿的什么?一边大步走过来,摆出一副明抢的架势。

火焰已经没过了布门履的头发,把他全身都包住。起火前后,我是唯一在场的人,很明显,象僧已经把矛头对准了我。

这是极火丹——我冷笑着,故意把袋子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武林中人,最迷信服食这些神奇的丹药,并且愚蠢地相信药物能增强自己武功中的杀伤力,却不能定下心来想想,药只是药,管一时,怎么能管一世?

这一下,连正在跪拜磕头的神壁大师也一同惊叫起来:是大师留下的圣药!他怎么会……交给你?四个人的眼睛同时闪闪发亮起来,盯住我手里的袋子。

象僧大手一伸,带着一股呼啸的风声切向我的右腕,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狮僧、虎僧则是脚下滑步,绕向我的侧后方,与象僧一起形成合围之势。

小来见势不妙,伸手拔枪,却被神壁大师的双掌拍中肩膀,顿时双臂无力地垂落下来。

为了两颗极火丹,枫割寺里这仅存的四名老一辈高手,竟然不惜撕破脸皮明抢,简直是让人大跌眼镜。

我的右手五指松开,袋子向下跌落,恰好跌在我的脚面上,而我空出来的右掌轻轻向前一推,已经印在象僧的胸口。其实我并没有如何发力,他的身子已经飞旋着跌出去,轰的一声撞在树洞侧面,接着发出咔嚓、咔嚓的骨骼碎裂声。

狮僧、虎僧的身子也已经扑过来,但在我眼里,他们的出手速度实在慢得惊人,直到我的双掌同时拍中他们的肩头,他们发出的拳脚也仍没有贯足力气。

令我感到怪诞的是,我双掌发出的力道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两个的身子飞旋出去之后,却是一个顺时针跌到门外院子里,发出骨碌骨碌滚动的声音,久久不绝,又顺带砸倒了四五个打坐的年轻僧人。另外一个逆时针旋转,砸在侧面墙壁上,一声不吭地跌落在地昏厥过去。

神壁大师跳起来,啊的一声大叫,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小来迅速跳在一边,咬牙忍痛拔出冲锋枪:风先生,您太厉害、太威风了,这是什么功夫?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功夫,因为自己突然发现接受了布门履的神奇内力后,出手时变得举重若轻,速度也奔放到了极点,比原先本身的武功强出了好几倍。脚尖一挑,布袋便落进了我的西装口袋里。

这是……大师的阴阳神力,咱们枫割寺数代以来,几乎每一个习武的僧人,都渴望得到布门履大师的指点,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字。风先生,你真是……有福……神壁大师仰面长叹,身子颤巍巍的,失望之极。

练武之人,毕生对高明的武学趋之若鹜,这是人的贪婪天性。无意中得到布门履的内力传授,此时我觉得胸口膻中穴至小腹丹田之间,似乎有一团巨大的火球在熊熊燃烧着,并且越来越炽热。低头看着双手,手心里竟然有两道隐隐约约的红光在跳跃闪烁着。

我走回藤迦的身边,低声重复着:醒来吧……醒来吧……虽然不能预知她什么时候醒来,但我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藤迦马上就会醒了,犹如有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就等我伸手轻轻把它捅破。

当我凝视她的眼睛的时候,觉得也许下一秒钟,那双眼睛就会睁开,昏迷中的藤迦也会重新变成在沙漠里时那个高傲漂亮的女孩子。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只想知道《碧落黄泉经》上的秘密。

我的双掌又一次慢慢贴在她的太阳穴上,这一次身体里澎湃火热的内力充沛无比,正好可以竭尽全力地灌输给她。

醒来吧……醒来吧……

醒……来……吧……

她的眼皮又开始动了,犹如一个熟睡的人即将醒来时的前兆。

满地的蜡烛已经被踩得东倒西歪,仍旧亮着的不到三分之一。所有的僧人都被我刚才出手击倒象、狮、虎三僧的暴烈功夫震慑住了,没人敢走进来,更没人敢轻举妄动。小来平端着冲锋枪,站在距离棺材五步以外的地方,替我掠阵。

布门履为什么要把内力传给我?难道满寺里这么多弟子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传授衣钵的吗?况且我是中国人,是在日本人眼里的敌人……

我惊喜地发现,自己内力提升非常明显,已经可以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游刃有余地向藤迦体内源源不断地传入内力。这种状态持续了十五分钟之后,我发现藤迦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醒来,而是恢复了深度昏迷,眼皮也不再颤动。

风先生,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您能不能暂停一下?小来的话很有道理,我收回手,身体并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引得神壁大师不住地回头看我。

时间过得真快,看看腕表,已经到了凌晨一点钟。

小来翻翻藤迦的眼皮,敲了敲自己的后脑勺,若有所思地皱着眉。

突然,我觉得一股强烈的杀气正从屋顶上传来,立刻仰面向上望去。枫割寺的多事之秋,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在蠢蠢欲动,明里暗里监视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小来反应极为迅速,嗖的跳出门外,脚尖在石凳、院墙上连踩,已经飞速上了屋顶,随即大叫:谁?别走——脚尖点在屋瓦上的喀喀声响个不停,一直向东面追过去。

杀气如此激烈,我怕小来应付不下,正想跟着追出去,神壁大师已经在树屋里急促地叫我:风先生,这里……这封信,你来看一下……

他手里捧着一只方方正正的黑色铁匣子,盖子已经打开,满脸都是苦涩。

那封信是写在一块刮平的白桦树皮上,墨迹陈旧,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历史,所用的文字有三种,分别是日文、中文、英文。我只扫了一眼,那行中文写的是:阴阳神力与极火丹,有缘人得之。有缘人必将到达海底神墓的中心,他是枫割寺的未来希望,满寺弟子必须全心全意侍奉他,不得有违。

有缘二字真是奇妙,因为无论古今中外的地球人最讲究缘分这两个字,仿佛任何人一旦遇到缘分,便具有了无上神力,跟满天神佛平起平坐。

如果我真的是有缘人,就先让我把藤迦救活好了——记得耶兰转述龙的话时,也慎而又慎地提到了这两个字。

白桦树皮大概有四十厘米见方,恰好满满当当地平放在盒子里,不留一点缝隙。

神壁大师抱着盒子停顿了片刻,忽然转身,向着我噗通一声跪倒:风先生,布门履大师遗命,我们必当遵守,从今天起,您就是枫割寺的主人,全寺四百二十二名僧人,全部听您调遣支派。

这真是天大的玩笑,我连连摆手,向后退了好几步。

神壁大师双手把盒子举过头顶:请您接受布门履大师遗命,破解海底神墓,振兴枫割寺,让日神之怒的光芒照遍大海。神情和语气越发恭敬。

我醒过神来,搀住他的胳膊拉他起来,确信他不是在开玩笑,连声苦笑:神壁大师,我又不是僧人,怎么可能领导枫割寺?这件事以后再慢慢商议好了,当前最要紧的,还是救醒藤迦小姐!

如果莫名其妙地做了日本寺院的主持,这场麻烦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神壁大师走向门口,提高了声音:寺中弟子听着,风先生承接布门履大师的衣钵,即日起便是本寺主持,所有弟子谨记、谨记!

前后不过一个几个小时的间隔,我已经由枫割寺的嫌疑犯变成了领导者,这世界的变化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陡然间,一阵哒哒哒哒的冲锋枪扫射声从东面传来,毫无疑问,那是小来开枪射击的声音。

我没时间再理会神壁大师,跃出门,嗖的上了屋顶,向东飞奔。轻功本来就是我最擅长的强项,而借助于布门履传授的内力,奔跑速度更是达到了难以想像的程度,十几个跳跃起落,脚尖落地时只发出极轻微的嚓的一声——

越过最后一重屋脊之后,前面是一片光秃秃的山坡,几棵枝叶稀疏的银杏树孤零零的耸立在夜色里。

小来——我放声大叫,穿过银杏树空隙,已经到了冥想堂外围的鹅卵石小道。

小来横躺在地上,冲锋枪抛在三步之外的枯草丛中,而四周却空无一人。

我扶起他,还好,只是暂时的晕厥,出手的人发力恰到好处,只是在他颈上砍了一掌,并没有故意杀人的趋势。看来,那么重的杀气,只是冲着我来的。既然小来是向这个方向追过来,逃跑的人当然是进了冥想堂的范围。

雾气正在鹅卵石小道上缓缓飘荡着,前面的白屋看起来似乎近在咫尺,只要越过小道,几个起伏就能到达门口。

谷野神秀先生,我是您弟弟的朋友风,能不能赐见一面?我跟死在埃及沙漠的谷野神芝应该算是朋友吧?毕竟一起经历过土裂汗金字塔内部的蛇海生死战,我还奋不顾身地出手救过他。

白屋静悄悄的,雾气受到生波的震荡,似乎打开了一个形状怪异的洞口。

小来呻吟了一声,反手摸枪,此时我们惊骇地发现,那柄刚刚发射过一梭子子弹的冲锋枪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像一块被粗暴毁坏的橡皮泥作品,枪口已经弯过来,别在手柄的侧面。

这……这……小来瞠目结舌。

发挥高深的内力扭折钢铁这种功夫,只有空前绝后的内家高手才能做到,而谷野无疑就是绝顶的神秘高手。

我看见一个枯瘦的夜行人伏在屋檐上,本以为是赤焰的人马,追到这里之后,相隔不到十米便开枪警告,但对方突然倒飞回来,一掌砍中了我的后颈,然后我就昏过去了……小来用力揉着自己的脖子,丢弃了那柄破枪。

夜行人逃入了谷野的势力范围,我们有必要面见谷野——但突破这些复杂的埋伏是件难事,特别是在昏暗的夜色里,更是东瀛遁甲术最容易发挥神鬼杀伐的最佳时刻。别看面前是普普通通的鹅卵石小径,一踏过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怪事呢!

在我身后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神壁大师率领着十几个干练的年轻僧人赶上来,看到我跟小来只是站在小径外面,先拍打着胸口松了口气:风先生,千万不要擅自越过小径,那是……被下过诅咒的阵势……千万别过去……

他们停步的地方,至少距离小径二十步,那些年轻僧人脸上已经露出了惊惧的表情。

我们没想过去,只是有人伏在洗髓堂屋顶偷听,然后又逃到了这里。接受布门履内力这件事,恐怕会让枫割寺的人记恨我一辈子了,毕竟别人觊觎了十几年的宝物,被我不费吹灰之力拔了头筹,放在谁身上也不能轻易忍了这口气。

偷听?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逃向这里?神壁大师奇怪地问。

小来歪着头,略加思索:是个又矮又瘦的人,轻功非常好,腾跃时候的姿势,有点像只不停弹跳的青蛙或者澳洲袋鼠。

神壁大师马上摇头:不可能,枫割寺里没有这样的人和轻功,而且逃向这里的话,早就被围绕在冥想堂四面的阵势困住,生不如死……

他指向一段干涸小溪的低洼处,非常严肃地接下去:看那里……前年夏天时曾有个偷东西的小贼被寺僧追赶,误入那里,结果突然就陷在里面了,一动不能动。没人敢进去抓他或者救他,结果几场暴雨下来,小贼活活地被蚊虫叮咬而死……小兄弟,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没有谷野先生的解禁令,任何人擅自闯入,只会成为一堆枯骨……

小来耸耸肩膀:是吗?有这么厉害?哼哼哼哼……

在我印象里,中国古代的鬼谷子与抱朴子两位大师,才是真正的奇门遁甲术的创始人。日本人抱残守缺地学到了些皮毛之后,专往阴险晦暗的方向发展,才变成了近代江湖上近乎下三滥忍者遁甲术。更可恶的是,忍者公开号称自己的本质就是暗杀,不择手段地置敌人于死地,这一点,早就违背了鬼谷子与抱朴子创立奇门遁甲术的初衷。

犹如中国人发明火药之后,西洋人用来制造火枪火炮杀人一样,实在背离正轨太远了。

小来低声嘟囔着:这个有什么了不起,等张大师过来,破除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不过是举手之劳!

的确如此,做为中国特异功能大师的张百森,已经成了中国奇人、异人的领袖,本身功力高强,何况还有邵家兄弟跟随,如果以这样的阵容构成还不能破解谷野布下的奇门埋伏,中国的五行奇人们也就把面子给彻底丢尽了。

神壁大师低声下气地向着我:风先生,夜深了,请您去洗髓堂休息可以吗?那个院落一直是本寺主持专用的,希望您能在那里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小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神壁大师,不明白对方态度的突然转变是如何发生的。

一直到我们回到洗髓堂,神壁大师的态度始终恭恭敬敬的。

我指着藤迦的棺材,谦和地向神壁大师笑着:大师,今晚我希望睡在棺材旁边,或许能得到一些藤迦小姐的意念启迪,参悟救人的奥秘。其实我的真实意思,是害怕夜行人再来生事,眼看藤迦有希望被救醒,我可不想再次节外生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我也毫不例外。

盖被就寝时,腕表已经指向凌晨三点,枫割寺上下,一切归于寂静。

僧人们都撤了出去,因为神壁大师已经向大家说明,藤迦公主自然会醒,不必大家劳神参悟了。从明天起,所有的僧人继续各司其职,按部就班地完成各自工作。

藤迦的呼吸声不停地钻进我的耳朵里,尽管已经困倦不堪,我仍然坚持瞪着双眼,仔细地思考着从第一次见到藤迦直到现在的一切环节,包括在金字塔内部的那口深井里将她救上来时的每一个细节——

既然土裂汗大神根本没吸收到她身体里的能量,又是什么原因让她昏迷?还魂沙的力量是存在的,配合那句咒语,应该有希望突破那层微薄的窗户纸……

铁娜一直没给我来电话,或许她还在为如何应付新闻记者们喋喋不休的询问而焦头烂额吧?把土裂汗金字塔改造成地下旅游景点,所花费的金钱和时间绝不在少数,弄到现在这种地步,劳民伤财,肯定要被埃及国内的反对派谩骂弹劾……

苏伦呢?目前在干什么?继续那个莫名其妙的阿房宫寻找之旅吗?

还有萧可冷,今晚会不会惦记我……

目录: 盗墓之王

热门小说推荐: 《黄河捞尸人》 《最后一个盗墓者》 《茅山捉鬼人》 《盗墓笔记》 《我住在恐怖客栈》 《鬼吹灯》 《盗墓之王》 《藏海花》 《沙海》 《黄河鬼棺》 《茅山后裔》 《天眼》 《贼猫》 《历史小说》 《盗墓新娘》 《迷墓惊魂》 《我当道士那几年》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密道追踪》 《金棺陵兽》 《鬼吹灯之牧野诡事》 《黄河伏妖传》 《活人禁地》 《一代天师》 《镇阴棺》 《大秦皇陵》 《盗墓笔记之秦皇陵》 《墓地封印》 《皇陵宝藏》 《血咒迷城》 《天墓之禁地迷城》 《活人墓》 《守山人》 《午夜盗墓人》 《茅山鬼王》 《最后一个摸金校尉》 《镇墓兽》 《中国盗墓传奇》 《诡墓》 《盗墓特种兵》 《鬼喘气》 《鬼不语之仙墩鬼泣》 《龙棺》 《盗墓往事》 《最后一个道士》 《我的邻居是妖怪》 《三尸语》 《古墓密码》 《南山祖坟》 《摸金令》 《最后的抬尸人》 《鬼妻如玉》 《命师》 《最后一个守墓人》 《黄河捞尸二十年》 《我有一座冒险屋》 《九阴冥妻》 《深夜书屋》 《活人禁忌》 《13路末班车》 《地府巡灵倌》 《我的灵异档案》 《触墓惊心》 《茅山鬼术师》 《我的美女道士》 《我从恐怖世界来》 《凶城之夜》 《借尸填魂》 《阴阳异闻录》 《盗墓鬼话》 《民调局异闻录》 《阴阳先生》 《麻衣神算子》 《入殓师》 《黄河镇妖司》 《湘西奇闻录》 《聊斋县令》 《知客阴阳师》 《阴棺娘子》 《十月蛇胎》 《阴司体验官》 《天命葬师》 《我在阴司当差》 《盗尸秘传》 《阳间摆渡人》 《我盗墓那些年》 《阴阳掌门人》 《入地眼》 《妖妇》 《凶楼》 《阴阳鬼术》 《阴人墓》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 《恐怖教室》 《走尸娘》 《地葬》 《帝陵:民国第一风水师》 《东北灵异先生》 《鬼夫在上我在下》 《阴妻艳魂》 《诡行记》 《抬龙棺》 《点灯人》 《黄大仙儿》 《凶宅笔记》 《山海秘闻录》 《我老婆身上有妖气》 《恐怖用品店》 《子夜十》 《人间神魔》 《冥夫要乱来》 《我是一具尸体》 《借阴寿》 《冥媒正娶》 《法医异闻录》 《葬阴人》 《盗墓家族》 《葬鬼经》 《我的老公是冥王》 《地府交流群》 《楼兰秘宫》 《龙王妻》 《巫蛊情纪》 《蛇妻美人》 《阴坟》 《活人祭祀》 《阴阳镇鬼师》 《茅山鬼捕》 《恐怖邮差》 《末代捉鬼人》 《麻衣鬼相》 《无限盗墓》 《古庙禁地》 《阴魂借子》 《灵车》 《民国盗墓往事》 《我身边的鬼故事》 《冥海禁地》 《阴倌法医》 《一品神相》 《黄河镇诡人》 《死人经》 《猎罪者》 《诡案追凶录》 《灵楼住客》 《河神新娘》 《长安十二阴差》 《阴兵镖局》 《阴阳快递员》 《生人坟》 《一夜冥妻》 《我在阴间开客栈》 《收尸人》 《凶灵秘闻录》 《我当捕快那些年》 《怨气撞铃》 《阴阳鬼探》 《冤鬼路》 《赘婿当道》 《驱魔人》 《无心法师》 《阴夫如玉》 《阴阳鬼咒》 《诡香销魂》 《阎王妻》 《棺材王》 《生死簿》 《天官诡印》 《民间诡闻怪谭》 《龙纹鬼师》 《女生寝室》 《王者之路》 《言灵女》 《点天灯》 《地铁诡事》 《异陵简》 《阴婚夜嫁》 《异探笔记》 《幽冥剪纸人》 《妖女莫逃》 《西夏死书》 《天才小毒妃》 《升棺见喜》 《我是阴阳人》 《灵官》 《灵棺夜行》 《茅山守尸人》 《第一仙师》 《迁坟大队》 《大宋小吏》 《夜半鬼叫门》 《佛医鬼墓》 《捉鬼记》 《鬼服兵团》 《最后的摸金校尉》 《将盗墓进行到底》 《盗墓鬼城》 《棺山夜行》 《贩妖记》 《阴阳代理人之改命师》 《风水秘闻实录》 《暮夜良人》 《阴间那些事儿》 《岭南鬼术》 《封妖记》 《蛊夫》 《夜间飞行杀人事件》 《荒野妖踪》 《官场小说》 《都市言情》 《寻尸秘录》 《最后一个阴阳师》 《我的盗墓生涯》 《大漠苍狼》 《诡神冢》 《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 《天葬》 《鬼打墙》 《青囊尸衣》 《藏地密码》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怒江之战》 《摸金天师》 《老九门》 《祖上是盗墓的》 《苗疆蛊事》 《苗疆蛊事Ⅱ》 《苗疆道事》 《人间鬼事》 《茅山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