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和颜悦色地对林豪父亲说道:“陈老师,你不用着急,婷婷丢不了的,就是在天边,我也给你找回来。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林豪父亲哆嗦着嘴唇,显然是心忧那个走失了的小姑娘,不过他也是有条理的人,知道并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急得来的,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冷淡,转身离开的老卢,抹着老泪说道:“我听说豪儿因公受伤了,便匆匆赶过来,没想到刚到火车站,车站前面的那条路太挤,结果差点被人摸了钱包——那是我养老的积蓄,就怕豪儿医疗费不够才取出来的。好在有婷婷在旁边看着,才没有被人摸走。”
这时老卢已经出去叫人了,林豪父亲担忧地看了外面一眼,我平静地说道:“陈老师,别怕,你继续说——尾巴妞,打电话给总局,让人协调一下,赶紧派人过来,另外集中力量找人。”
尾巴妞点头出去,而老卢则继续说道:“婷婷是豪儿的表妹,他小姨的女儿,从小跟豪儿最是亲近,听到我要来京都,就非吵着要过来了。婷婷提醒我的时候,那人的手正摸到我兜里面去,我就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放松——我也是老糊涂,钱包没被偷就行了,何必纠缠不清?结果旁边好几个人上来劝,将我给挤到了角落里去,威胁我,我当时也头晕了,就是不放,然后让人叫警察,后来闹了一下,他们也没跑,结果警察来的似乎,被我抓住手的那个贼跟我扭打,倒在地上,然后反而诬陷我打人——天地良心,他明明是自己蹭到地上的……”
我皱着眉头不说话,这事情太奇怪了,要倘若真的如此,这不过是一场很简单的抓贼事件,到场的警察倘若能够不偏不倚,自然就是将贼给抓起来,然后放了林豪父亲才对,怎么到现在,被偷的林豪父亲给押了起来,那伙人反而不见人影?
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猫腻?
我思考了一会儿,这才问道:“偷你钱包的那些贼呢,人在哪儿?”
林豪父亲顿时就气得不行了,对我说道:“那些狗日的,他们先前就有恃无恐,说他们老大是什么胡光辉所长的小舅子,我还不信,结果一进来才晓得是真的,二话不说就给我定了性,说先前的冲突是误会,又说我伤人了,他们还说给那个家伙验了伤,要真追究的话,不但要我赔医药费,还得追究刑事责任……”
林豪父亲当了一辈子的老师,教书育人,不太懂人情世故,也执拗,要不然也不会对林豪要求这般严格,刚才林豪表妹婷婷失踪的时候,他虽说有点儿后悔,但是此刻讲述的时候,却是一脸凛然。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谈,而是平静地说道:“陈老师,你做得对,这个世界上,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含糊而过,只会助涨不良作风越发嚣张。”
我这话儿刚完,门口一阵闹腾,我问怎么回事,小白狐儿告诉我,说老卢带着好几个协警要过来。
我脸色开始转寒,对小白狐儿说道:“别人不准进,你带老卢进来,我问他几件事情。”
我说完话之后,门外一阵闹腾,这时那老卢一身狼狈地被小白狐儿给拽了进来,然后猛然将门给顶上。
我不顾门外的闹腾,看着被小白狐儿轻松制住的老卢,顾不上给人面子,直接冷声说道:“老卢,你当警察这么多年,也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想告诉你们,那胡光辉惹错人了。我问你两件事情,你跟我说实话,那就没你的事,若是不肯说,那好,今天所有相关的人员,从上面到下面,包括你,所有人身上的那张皮我都给拔下来,然后这辈子都要活在懊悔中,信不信?”
一个人,都是有气质的,尽管我坐在轮椅上,身上尽是绷带,但是刚刚杀了五六十人的我此刻发起怒来,浑身都是腾腾的杀气,这种气息它看不见摸不着,却凝如实质,老卢当了半辈子的警察,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不差,晓得这回胡光辉是踢到铁板了,沉默了两秒钟,便服软道:“你说。”
我不看他,而是盯着那塌了半边的办公桌说道:“告诉我,那伙人,跟你们的胡副所长有什么关系?”
老卢苦涩地说道:“那伙人的领头叫做苟二,他在火车站开了间洗浴中心,手下有一票小兄弟,今天陈老师碰到的就是其中的几个。苟二跟胡副所长有点联系,听说他姐跟胡副所长有些男女关系,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
我又问道:“好了,胡副所长在哪里?”
老卢这倒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前门的东北饭店,苟二请胡副所长还有出警的几个人吃饭呢。”
我心中怒火焚烧,不过却没有多作言语,问他道:“那个地方你知道吧,你带我们过去——你放心,我说了我能扳倒胡光辉,那就可以,你不要怕得罪了什么人,被打击报复;而如果你不愿意,没关系,你知道的,我们整人的手法有的是。好吧,你选择吧?”
到底是天子脚下,老卢也听过一些事情,瞧见我和小白狐儿这做派,以及我刚才发怒拍散的办公桌,当下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剑指,小声地问道:“你们是……这个的干活?”
我没说话,而小白狐儿则瞪眼说道:“废什么话,赶紧领路。”
老卢不再说话,赶紧领着我们出了门,门口有几个协警,问老卢怎么回事,老卢随便敷衍两句,便带着我、小白狐儿和陈老师出了门。这事儿着实有些荒唐,不过我也不管,心中只是一阵冰寒,也晓得这世间很多地方当真是龌龊得很,让人憋闷着火没处发。老卢指路,很快就到了那东北饭店,他是这儿的熟客,过去一问,得知了苟二请客的包厢,便带着我们一路跟了过去。
当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我瞧见了酒桌主位坐着一个红脸的中年警官,包厢里坐着十来人,双方一半一半,桌子上的火锅热气腾腾,而里面的人也喝得面红耳赤,正在那儿哥俩好地划着拳呢,红脸警官看到老卢进来,站起来,不悦地说道:“老卢,你来干嘛?”
老卢有点畏惧这人,往后躲了一下,坐在轮椅上面的我却平静地说道:“你就是胡光辉?”
被人指名道姓地叫出来,胡光辉一愣,又看到我身后的林豪父亲,顿时就来火了,指着老卢大骂道:“老卢,他是嫌疑犯,你竟然私自将人给放出来了,你是脑子进水了么?”
老卢无法面对胡光辉,直接退到了走廊去,而我却不管,问旁边的林豪父亲道:“陈老师,你帮我指认一下,这里面哪个是小偷,哪个是诬陷你的人。”
林豪父亲指着刚才坐在胡光辉左侧第二个的光头汉子说道:“就是他!”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而这时坐在桌子旁边的人全部都围了过来,一边大声嚷嚷,一边准备动手了,林豪父亲到底只是个老实的文化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也吓得拖着我轮椅往后跑,我哭笑不得,一把抓住了门框,对小白狐儿说道:“尾巴妞,我今天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我的兄弟在第一线拼死拼活,家人却被人诬陷。这里面的所有人,我一个都不会原谅,他们得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好了,不要伤人性命,其它随你!”
我这说着话,那个被陈老师指出来的光头贼人便狞笑着冲了上来,怒骂道:“你这瘫子,伤成这样还跑出来,老子先把你弄回床上去,哈哈……”
他的笑声还没有落下,结果就突然一阵停顿,接着没有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这光头的身子像被一辆东风重新卡车撞到了一般,轰的一下,就甩飞到了桌子上去。
我闭上了眼睛,听着哀鸣,虽然我从来不主张暴力,但是此刻,心中却舒爽无比。
第二十六章泥鳅化龙
这包厢里倘若是十多个修行者,我恐怕要给旁边的小白狐儿押一下阵,然而这些家伙除了能够欺负一下普通老百姓之外,倒也没有别的本事,我没有兴趣看这种场面,也不想让这种暴力场面惊扰到林豪父亲,于是便退出了包厢,顺手将门给关上。
不过这门虽然给关上了,但是却并不隔音,小白狐儿在里面纵横逞威,拳拳到肉,里面的一群人给一个小姑娘弄得鬼哭狼嚎,惨叫连连,着实也是奇事,老卢当下也是有些忐忑,舔了舔嘴唇,走过来对我说道:“那个,是不是先别动手,咱们有事说事,有理说理,一出血,性质就变了。”
他这话说起来也是好意,不过我却冷笑着朝他问道:“老孙,倘若你平白无故被人打了一顿,你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会吧!那你再想一想,陈老师清清白白一辈子,到头来,就因为抓小偷的时候不放手,不肯妥协,就被带到派出所里面去,受尽羞辱,而且还被构陷成打架斗殴。老卢,我的小兄弟,陈老师的儿子为国受伤,现在躺在医院里,而自己的老子反倒出了事,你觉得我就这么吞声忍气了?”
“这……”
老卢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反倒是林豪父亲有些不安,担忧给我们惹上了麻烦,拉着我的胳膊说道:“领导,要不咱好好说话,可不能乱来呢。”
我抓着林豪父亲那只握了一辈子粉笔的手,和颜悦色地说道:“陈老师,咱不惹事,也不怕事,这些人你倘若原谅了他,含含糊糊放过去了,那以后又有人如你一样,但没有人给他们出头,你说他们怎么办?”
我这么一说,陈老师的念头就止住了,被人冤枉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倘若有可能,还是要让这些横行无忌的人受到些教训才好。
有我在,清白得雪,陈老师倒也不会在意自己刚才的感受,只是希望能够让恶人得到教训,免得再有来者,如他一般。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在派出所丢失的林豪表妹,倘若是找不到,那罪过可就大了。
提起这事儿,我好言安慰道:“陈老师别担心,我已经派人找了,你放心,别说是一小女孩,就是一只猫,我们都能找到;当然,实在找不到,我答应你,我拿那里面所有人的命,来赔给你!”
我这话儿说得狠戾,身处其中的林豪父亲倒也没有觉得,而那老卢则是一个哆嗦,后背一身冷汗就流了出来。
老卢的反应我看在眼里,却故作不知,之所以如此说,我也是要让这些人知道些严重性,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因果叫报应,行恶事,得恶果。
这时包厢里面突然一静,所有的喧闹都赫然停止了,接着我听到那胡副所长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我眉头一皱,推门而入,却见包厢里面满是哀鸿,汤啊碟的散落一地,而里面站着的除了小白狐儿,竟然还有那胡副所长。
他右手持着手枪,对准着小白狐儿,旁边还有一个叫做张磊的协警正打着电话,瞧那意思,就好像是求援一样。
我推门而入,正在跟小白狐儿僵持的胡光辉厉声叫道:“不要进来,你们这是袭警,我随时都有可能击毙你们!”
刚才还蛮有威严的胡副所长在经过一场混战之后,一双眼睛变成了熊猫眼,而脑袋则肿成了猪头,我也是听着声音才分辨出来的,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不过看着这厮声音还是蛮洪亮,便晓得小白狐儿还算懂事,出手倒也还是蛮有分寸的。
尽管拿着手枪,但是胡副所长的声音在颤抖,十分没有底气,反而是被他枪口指着的小白狐儿却显得很轻松,指着旁边一堆伤员,朝着我抛了一个媚眼表功之后,寒声说道:“别拿枪口指着我,你可能不知道,上一个这样指我的人,现在已经躺在坟地里,再也没能爬起来过。”
小妮子说得霸气十足,而胡副所长则颤抖着嗓子说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小白狐儿看了我一眼,我抿着嘴不说话,她便也不表明身份,而是寒声问道:“我们倘若没有背景,就是普通人,你们就可以这样瞒天过海,欺压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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