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无论外面如何风言风语,但我却了解两点,第一就是此刻我的风头有些太盛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的局面恐怕不是龙虎山这些竞争对手所希望看到的,那就必须要打压一下;而第二点,那便是我并不用担心太多,在机关里,即便是像我们这样的秘密部门,能干事的,永远比混日子的少得多得多,所以真正有见识的领导,终究还是会保护像我们这些人的。
此事牵连甚广,不过琐碎的小事并不会让我烦扰,在十堰养了几天伤之后,在小白狐儿的陪同之下,我乘飞机返回了京都,在宗教局对口的军医院接受治疗。
我身体的恢复情况还算不错,已经能够坐着轮椅四处走了,当下也是第一时间探望了同医院的林豪。
林豪除了脸被割得支离破碎之外,身体多处软组织和骨骼都受了伤,被接回京都之后,总局大佬许映愚亲自前来探望,不但带来了极为珍惜的丹药,而且还亲自组织会诊,拟定了治疗方案,当我再次见到林豪的时候,他尽管依旧虚弱,但是脸上的疤痕已经脱痂,恢复了许多。
不过即便如此,黑寡妇当初使出的手段,也使得模样俊朗的林豪完全破了相,跟往昔有着很大的区别。
我的到来让林豪十分激动,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有一种生死相逢的感觉,当我谈及他的伤势时,这男子苦笑道:“能有一条命留下来,那就不错了,至于脸,那些都是小事了。”
我点头,说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不过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日新月异,也不会是什么大的事情,我会给你申请经费的,咱找国内最好的医院治疗;国内治不好,咱们去国外治,听说韩国的整形美容技术很发达,实在不行,咱们就去韩国,整一个高仓健的脸出来,好不好?
旁边的小白狐儿也插嘴说道:“不行,整成江口洋介,你看在《东京爱情故事》里面,他好帅啊……”
原本还十分苦闷的林豪听到这话儿,顿时就笑了,摸着脸说道:“别了,爹娘给的这张脸挺好,我就不想再变成别人了。”
有小白狐儿在旁边插科打诨,林豪的心情顿时就变得好了很多,又谈到了案情的进展,我对林豪讲起,说为了给他报仇,我亲手斩下了黑寡妇的人头,林豪听到了十分感动,紧紧握着我的手,喊了一声“陈老大”,激动得不能自已。
林豪皮肤愈合,需要卧床休息,不能久聊,当下我们也不多打扰,准备离开,然而这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刚刚讲了几句,突然脸色一变,焦急地跟我说道:“老大,我爹和我表妹在火车站,出事了……”
第二十四章林豪父亲
林豪是天津人,他爹是退休的老师,早年间他上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一些事情,给开除了,档案上还留有污点,最后不得不流落到京都一带,帮着老鼠会头目苍天鼠做些事情,助纣为虐,这使得老先生根本就不理他,两人虽说没有断绝父子关系,但是每次回家,都给用扫帚轰出家门,这情况一直到后来他改名换姓,从陈子豪变成了林豪,加入宗教局特勤组,方才得以改善。
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是无法了解公职人员铁饭碗的魅力,拿着我们特意给林豪定制的证件,陈老先生对邻居朋友说起自己儿子的时候,可以正大光明地说他没有犯过错误了,你看看,现在国家开始用他了,还是当警察。
林豪在江湖上混过一段时间,别看这人特别油滑,但有一点,那就是孝顺,对家庭和父母的想法十分看重,有了这一点,方才使得他心甘情愿地在特勤组出生入死,即便是在金陵跟我出任务的时候,差一点被黑寡妇弄死,他当初的反应,也显得颇为豁达,那就是此生足矣,不过一死而已。
这就是怕痛的林豪说出来的话,不管怎么样,都让人觉得特别信任。
林豪受伤以来,一直不敢跟家人打电话,也不敢将自己的情况跟家里人说,不过后来为了治疗的效果,医生通过宗教局的其他同事跟林豪父母取得了联系,这才有了林豪父亲陈老先生从天津匆匆赶来的事情,林豪这也是知道的,不过却没想到一个电话过来,才知道自己老爹出事了。
我站在旁边,听得不真切,问林豪怎么回事,林豪摇头苦笑,说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他的表妹,小姑娘有点焦急,说自己和他爹被人扣在火车站派出所里了,不知道怎么办。
林豪的表妹话没说几句,电话便给一个彪悍的女人给夺过去了,好像还呵斥了她一声,方才砰地一声给挂掉。
听到林豪的转述,我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瞧见病床上这小子一脸焦急,恨不得立即下场准备前往火车站的模样,先是安慰了他几句,然后承诺他道:“你这病不易下床,好好休息吧,这事情我来处理,一定把你爹和表妹给安全送过来,别担心。”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闹到派出所,这事儿估计有些麻烦,有我出面,林豪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担心我也是病人,身体不便。我笑着摆了摆手,我其实并无大碍,要不是身上的好多伤口,都已经能和正常人一般了,有小白狐儿推着轮椅,我倒也是哪儿都去得。说完话,我问清楚了一些情况,然后拿着林豪的手机,跟着小白狐儿离开。
出了病房,我让小白狐儿拨通了拿手机回拨,嘟嘟半天之后,一个懒散的女声出现,问怎么回事,我问起刚才的事情,那女人顿时就不乐意了,大声骂道:“打架斗殴,正拘着呢,老家伙什么都不肯说,正准备当盲流处理呢,你们要认识他,赶紧过来!”
林豪老爹当了一辈子的老师,是个方方正正的老实人,怎么可能打架斗殴?我听到,心中顿时感觉不妙,立刻说不可能,陈老先生不可能干这事儿,那女人顿时就像大姨妈不调一般,怒吼吼地回道:“什么老实人,你觉得我们会冤枉好人不成?”
我听这架势,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尽管不愿意,还是搬出了自己的身份,严肃地说道:“我是国家宗教总局的陈志程,现在立刻赶过去,在此期间,你们最好照顾好陈老先生,要是出了任何事情,我唯你是问!”
那女人一听,勃然大怒道:“嘿哟,你还国家宗教总局,我还是国务院总理呢,跟老娘在这里装什么瘪犊子……”
我挂了电话,不再跟这种小人物吵架,闭上眼睛想了一下,然后对小白狐儿说道:“走,去火车站派出所。”
小白狐儿瞧着一脸苍白的我,不情愿地说道:“哥哥,你看看你自己,连路都走不了,身体这么差,还是在医院修养吧。这事儿我去办,保证让人没有任何问题,你看行不行?”
我摇了摇头,说道:“事情有点复杂,你一个人去,估计应付不了。火车站那个地方,鱼龙混杂,而且你听刚才电话那头的语气,一看就知道不对劲,林豪为了我弄成这个样子,而倘若他的家人在来看他的路上再出了事,我这老大就不用当了,直接跳楼得了。”
我说的话不容置疑,小白狐儿也没有办法劝我,只得跟住院医生沟通了一下,这军医院是宗教总局的对口医院,自然也晓得我们工作的性质,也不敢阻拦,只是让我将事情处理好之后就立刻赶回来,不要将伤情给扩散了。
特勤一组有三台配车,当下小白狐儿推着我上了车,然后一路朝着火车站那儿赶去。
两地相隔颇远,而且路上居然还修路堵车,一路走走停停,等我们赶到了位于胡同之中的派出所时,两个小时都已经过去了,这时天色已黑,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小白狐儿将车听好,然后把轮椅弄好,将我给推进了所里面,左右一看,过去找人询问,结果问了两个人都不知道,问第三个的时候,那老警察记起来了,说哦,是胡副所长办的案子吧,人关后面呢,你们是家属吧,过来填个申请。
我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将人给抓起来了呢?”
那老警察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年轻人,有的事情也说不明白,说是打架斗殴,陈治民又死犟不认,说是被人偷了钱包,当时的场面有点混乱,又没有人出来帮着作证,所以也没办法了解情况。你回头见了他,帮着劝一劝,赶紧将这事儿了结便是了。”
这老警察能说出这番话来,看着倒是个好人,我从他的这话里行间中能够听出许多猫腻来,于是又问道:“都说打架斗殴,那另外一方的人呢?”
这时从走廊那儿走出三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来,朝着这老警察招呼道:“老卢,火车站的苟二请吃刷羊肉,前门东北饭店,你走不走?”
我认识制服,晓得他们三个是协警身份,没有正式编制,面前这个老警察才是正式的,不过三人说话轻浮得很,流里流气的,对这老警察也是一点尊重都没有,有些奇怪,然而那老警察却熟视无睹,而是跟领头的那人说道:“费阳,这个是下午带来的那个陈志民的家属,过来领人的,你通知一下胡副所长,看怎么处理?”
那个叫做费阳的年轻人横着看了我一眼,撮着牙花子说道:“胡所长都已经下班了,还能怎么处理,明天咯?”
说完话,他看都不看我,便扬长而去。
我皱着眉头,我面前的这个老卢居然连这点事情都决断不了,反而还要问一个协警,而对方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是古怪,不过看着这三人离开,老卢只是笑了笑,没多说,而是将我们带到了办公室来,然后提着钥匙出去,没一会儿,领了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儿来。
这老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眉宇之间颇有些书生气,跟林豪也有着几分相似,我看到他,便伸出手来说道:“您是陈治民老师吧?我叫陈志程,是林豪的领导,他在医院来不了,我接到消息之后就匆匆赶过来了,具体什么情况,你能跟我讲一下么?”
老头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两只手跟我紧紧一握,眼泪就倏然流了下来,挺大的一个人,说哭就哭了:“他们说我打架斗殴,说要拘留我十五天,还逼着我签字画押——我陈治民为人师表三十多年了,哪里干过这种事情?陈领导,你可一定要帮我啊,要不然我这大半辈子的清白,可就全没有了……”
他说得委屈,不过却没有将事情给我解释清楚,我皱着眉头,看了旁边的老卢一眼,我晓得他跟抓林豪父亲的胡副所长不是一伙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这般,不过老卢却咳了咳,轻声说道:“陈老师,其实对方也没有追究的意思,我看你要不然就认了,签了字,回头等胡副所长上班,我就给你办手续,让这位同志把你领回去就行了……”
他这般劝着,我听到心中一顿堵,就好像塞了乱麻一般,再看着老泪纵横的林豪父亲,顿时一股无名怒火生出来,猛地一挥手,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办公桌上,怒声骂道:“认什么认,叫那个狗屁胡副所长给我滚过来!”
我虽然修为没有恢复,不过这含怒一出手,那办公桌却也给我拍垮了半边,老卢惊呆了,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却阴着脸说道:“跟陈老师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姑娘,应该还在所里,你帮我找过来。”
老卢愣住了,疑惑道:“什么小姑娘,我没有看到什么小姑娘啊?”
第二十五章不会原谅
老卢的话让我脸色一变,不过还没有等我发怒,旁边的林豪父亲顿时就圆睁着双眼,大声喊道:“婷婷不就在外面的么,你们到底把她弄哪儿去了?”
老卢这才想了起来,说道:“哦,你说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啊,听说她偷偷弄了我们派出所的电话,被治安的花姐给轰出去了,后来倒是没有再见着——我也是过来交班的,真的不知道。”
老卢的说法让我浑身寒气直冒,咬着牙冷笑道:“好,好!活生生的一大活人,在派出所,就给弄丢了,你们还相互推诿不认账,我算是明白了男儿一怒则杀人,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我的眼神发冷,而那老卢也来了火气,他也是老警察了,虽说看不惯所里面的气氛,但多少也感觉到我的话太刺耳,指着我说道:“我知道你们有火气,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也不应该损坏公物是不是?我也是看你坐着轮椅,才好言好语地相劝,可你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信不信我叫人过来,将你给铐起来?你到底哪个单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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