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捉鬼人

作者:途中的旅人

    今天这个算是草稿,明天修改,昨天夜里十点多的时候吧,家里的电线着火了,今天折腾一天,没法办,干我们这行,家里就容易出这种事儿。对了,家里的西南角,是个死位,也就是死门,谁家的里的都是,这个位置,啥都不能放,花草、活物啥的,放那里基本上都养不活,我们家里呢,这个位置的电线,连昨天那次,这些年已经着火五次了,我也不是万能的,对于这个,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等到下次着火,买点电线,彻底把家里的电路改一下吧,谁叫我学了这个呢,家里平平安安、太太平平,那是不可能的,隔三差五就会给你来点儿小动作,其实,说真的,做一个普通人最好了。就像我母亲一个多月前摔伤胳膊,那是一条大红蛇在我们家门口跟我挑衅,那时候天已经冷了,蛇应该冬眠的,我妈的胳膊就在那蛇趴的地方摔伤的,之后,我赶忙写了一个“谢罪檄文”,书里的“谢罪檄文”就是这么来的,它们奈何不了你,不见得动不了你的家人,特别是外姓人,我这个算是轻的,我所见过的那些同行,哪个家里都我比惨的多,还是那句话,做个普通人最好了。
    下面是正文:
    我见状赶忙对她们说道:“佳佳这是给鬼附身了,她现在说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这话一出口,两个妇女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大概等了能有两三分钟,俞佳佳的喊叫声停了,不过,紧跟着传来了俞佳佳父亲的喊叫声:“刘师傅,刘师傅,你快过来看看呀。”
    喊的还挺急,我们几个人全从沙发站了起来,俞佳佳的母亲和中年人的老婆这就要过去,我赶忙一摆手,示意她们呆在客厅里别动,弯腰拿起茶几上的茶杯,里面还有半杯俞佳佳母亲给我沏的茶。
    “拿着这茶杯。”
    茶杯递给强顺,我把自己刚才扎破的那根手指头又挤了挤,勉强挤出些血丝,伸进茶杯里一蘸一搅,血在杯子里散开了,交代强顺,“双手举着茶杯放头顶,到门口站着。”
    强顺一脸不解,不过,可能因为俞佳佳的母亲跟中年人的老婆都在看着他,他不好意思问我为啥,很老实的走到门口把杯子举头上了。
    我一转身,朝俞佳佳房间走了过去,来到房门口,轻轻一拧转锁,推门走了进去。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进女孩的闺房,而是还是有钱人家女孩子的闺房,这房间倒不是很大,不过里面布置的挺漂亮,连墙上都贴着淡黄色的墙纸,墙纸上还贴着些明星画跟卡通图片,一进去就感觉屋里那环境那氛围,特别温馨舒适。
    俞佳佳这时候在床上躺着,床在房门的左边,靠北墙中间放着,床东边是扇大玻璃窗,窗帘拉着,床西边是个梳妆台,梳妆台上的大镜子正对着床的中上部。
    往床上一看,一个女孩儿在床上躺着,身上盖着被子,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我又朝女孩脸上一看,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只是头发有点凌乱,估计是刚才挣扎乱的,脸色发暗,眼窝发青,咋一看跟得了重病似的,嘴角这时候还正在往外淌白沫,俞佳佳的父亲这时候正站在床头用纸巾给她擦着嘴角。
    听见我进门,俞佳佳父亲一脸着急的回头对我说道:“刘师傅,你快过来看看,刚才还拼命骂人呢,突然一下子就不动了。”
    我几步走到了床头,俞佳佳父亲问道:“佳佳不会有事吧。”
    没说话,我摇了摇头,翻开俞佳佳的眼皮看了看,里面有暗红色的血丝,回头问俞佳佳的父亲,“能把她的手拿出来吗?”
    俞佳佳父亲赶忙点了点头,轻轻掀开被子一角,把俞佳佳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一只放在了被子上。
    我一猫腰,原本打算坐俞佳佳床边给她把把脉,一想,不妥,半蹲在床头伸出两根指头搭在了俞佳佳的手腕上,脉象平稳,只是有点儿虚弱,这里说一句,我们把脉跟中医把脉不一样,我把不出俞佳佳是不是怀孕了,又掐了掐中指末端,没有跳动的痕迹,松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对俞佳佳的父亲说道:“您闺女现在暂时没事儿了,您给我找张纸笔,我写个单子,您去给我准备几样东西。”
    俞佳佳的父亲连忙朝床尾那里走去,床尾那里,也放着一个台子,不过那台子挺奇怪,上面放着一个乳白色的……电视机,不过那电视机上没有天线,也没啥换台的按钮,而且很小,看着比我们家那台17寸的黑白电视机还要小一号儿,台子下面还有一层,好像就是块板儿,板上面放着个白色的长方塑料板子,板子上面疙疙瘩瘩的,我挺好奇这是个什么玩意,跟着俞佳佳的父亲走到台子跟前一看,那块塑料板子上面疙疙瘩瘩全是小方块,每一个方块上面还乱七八糟写着字母,还有数字,我心说,谁闲的蛋疼弄块塑料板,板里面嵌上小方块,小方块上面再写上字母、数字,这个有啥用呢?看来大学生、有钱人的生活,不是我这农村人能想象的,在板子旁边,还有个半圆形的、比手掌小点儿的塑料东西,还连着一根线,也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儿。
    俞佳佳的父亲从那台子上面给我找到一张纸一支笔,我接过纸笔四下看看,最后走到梳妆台那里,趴梳妆台上写了几样东西。
    黄纸三大张,线香两捆,红头绳六尺,柳条三根,大米一碗,小米一碗,连茎带叶的艾草一捆(手腕粗细),高粱杆一捆(也是手腕粗细),红布六尺,黄布六尺,黑布六尺,男纸人三个,其实还有一些东西,不过季节不对,这时候找也找不到,比如说,六月泥、腊月土、七月葵子,我也就没写。
    写完,俞佳佳父亲拿过去一看,愣愣地问我,“刘师傅,得准备这么多东西呀?”
    我点了点头,说道:“您闺女的情况很特殊,一连三个男朋友都是,而且她朋友一死她就出事儿,这说明她本身就容易招这些东西,刚才就是给鬼上身了,现在那鬼应该还在你们家里。”
    我说到这儿,俞佳佳父亲的脸色一变,我赶忙又说道:“您也别怕,这鬼是有目的性的,他只会找您闺女,不会再伤害别人。”
    “那……那……”俞佳佳的父亲想说啥,似乎又不知道该咋说。我又说道:“你把这些东西找齐,我把那鬼送走就行了。”
    俞佳佳父亲又朝床上看了一眼,问道:“那佳佳现在呢,她没事儿了吧?”
    我说道:“已经没事儿了,等会儿就能醒过来。”
    “那……那……”俞佳佳的父亲似乎有想说啥。
    我看了他一眼,“您还有啥问题吗?”
    俞佳佳父亲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踌躇了一会儿,问道:“那佳佳……佳佳怀的那孩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我摇了摇头,“这件事儿……要不咱等到最后再说吧。”
    俞佳佳父亲点了点头,看了看手里的单子,“那我现在就去准备这些物品了。”
    中午,俞佳佳父亲我写的物件准备齐了。吃午饭的时候,俞佳佳醒了,不过身体很虚弱,还下不了床,午饭是俞佳佳母亲在房间里喂她吃的。
    这时候,一边在他们家厨房的餐厅吃着饭,我一边问俞佳佳的父亲,俞佳佳第一个男朋友是在哪儿出的车祸,第二男朋友是在那个水库淹死的,第三个,也就是追俞佳佳被俞佳佳拒绝的那个,是在哪儿跳的楼。
    俞佳佳父亲居然一问三不知,连连摇头,俞佳佳父亲说,要不是俞佳佳出事儿,他根本就不知道俞佳佳已经交往了这么多男朋友,听他的口气,特别反对俞佳佳在校上学时交男朋友。
    我对俞佳佳的父亲说,他们死的地方你得去查一查,现在看来,就是他们其中一个缠着俞佳佳,也可能三个都在缠着她,这种鬼很难送,在你们家里送走,治标不治本,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们还会回来,必须的找到他们死的地方,从你们家里引到他们死的地方,在那里送。
    吃过午饭,俞佳佳的父亲出门了,去找人查那三个男生死亡的地方。
    我征得俞佳佳母亲的同意,跟强顺一起走进了俞佳佳的房间,进门的时候可以交代强顺,到人家房间里以后可别来回乱瞟,稳当点儿,强顺说,你放心,我比你稳当的多。
    推门一进去,强顺立马儿就“呀”的一声,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用嘴唇不发出声音跟我说了句,“大美女呀!”
    俞佳佳母亲跟中年人的老婆这时候也在房间里,俞佳佳的母亲赶忙问我们:“怎么了?”
    我舔了舔嘴唇解释道:“我这朋友天生阴阳眼,估计是看见啥了吧。”说罢,回头给强顺使了眼色,强顺连看都没看我,扭头朝房间四下扫了扫,说道:“呀!好重的阴气呀……”
    我一本正经的憋住了笑。
    床上俞佳佳朝我们看了一眼,扭头问床边的母亲:“妈,他们两个是谁呀?”
    俞佳佳的母亲朝我们两个看了看说道:“他们是你姑姑请来的大师,给你治病的。”
    俞佳佳又看了看我们两个,对她母亲说道:“妈,我没病,你跟爸陪我到医院……”俞佳佳又看了看我们两个,话没接着往下说。
    我知道她想说,到医院把孩子打掉,但是当着我们两个外人,她一个没出阁的女孩,说不出这话。
    我回头对强顺说了句,“开阴阳眼。”
    强顺看看我,又看看床上的俞佳佳,居然扭捏起来,我知道,他不好意思当着一个大美女的面儿撩衣裳抹胸口的血。
    我对他说道:“你就不会转过去,这么远跟着我过来,不是想过来帮我的吗。”
    强顺看了我一眼,装过身背对着床,给自己手上吐了点儿唾沫,伸衣服里一边抹一边说:“进门时咋不叫我提前开咧,故意出我丑,还叫我顶个茶杯顶了大半晌。”
    一会儿功夫,强顺弄好了,转过身揉揉眼睛,朝整个儿房间里一扫……
    (感谢“tina”的百元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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