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六章 打压
章越在家里等了一日,却也不见踪影,不过他倒是不着急。因为自己肯定能通六,就算文辞上有瑕疵,也不会连入等都不行。
故而他倒是自在地在屋里看书。
章越没说话,却见章实一个劲地站在门口张望着,还不断催家里的下人去街口去等着看看官差来的。
于氏心底本有两三分忐忑,结果被章实这么一搞,又多了几分。
“怎么也不差个人来?”
章越见兄长嫂子坐立不安的样子,也觉得看不下书索性出了门。
章实问道:“三哥儿你这是去哪?”
章越道:“我去吃茶。”
“别去了,中使就要来了。”
章越道:“我就在门前茶楼。”
“那张二你跟着三哥儿,莫要让他吃酒。”
张恭正啃着羊油饼子,听了章实的话囫囵将饼子吞进肚里,伸手往衣裳上一抹便跟着章越出门去了。
章越入茶楼寻了济楚的桌子坐下点了两碗茶汤,几盘卤菜后心想,与哥哥嫂嫂住在一处终是不便,还是要搬出来住才是。
章越一面吃茶一面看着轩外街巷里忙忙碌碌的景色,奔波讨着生活的布衣百姓,以及行色匆匆的官吏。
章越忽然想到若是留在京里当官,那么以后也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如此这般悠闲的日子还有很多。
如此不急不躁地过着小日子的感觉也挺好的。
章越喝完了茶正打算与张恭下了茶楼,正好见唐九正赶上茶楼道:“恭喜老爷了。”
章越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伸手一止,示意对方不必在此人多口杂的地方说事。
当即章越与唐九,张恭二人回了家。
到了堂上,正好见得一位閤门官员正与章实说话。
章越知道能出任閤门官员的都是皇帝的心腹耳目,且多由勋贵出任,官位虽不高,但地位却很重,官员要接见皇帝或有什么诰敕通传都通过閤门官。
司马光的父亲司马池得罪了一名閤门官,本来朝廷要任命他为开封府推官,但敕书至閤门时其任命却被改为屯田员外郎出知耀州。
不过当时章献皇后临朝,那件事只是特例。
章越心知对方虽官位低微但权力不小,属于帮不上你什么,却可以坏事那等。而且官场上官大的通常不摆谱,倒是官小的却将谱摆得十足,就怕旁人看不起他。
但见这名閤门官满脸笑容地上前道:“恭喜状元公,贺喜状元公,阁试得入三等,此真旷古未有之事。”
章越心底虽有准备,但听自己入三等仍是不免又惊又喜。
当然阁试三等,不等于最后能得三等,但名次也不会差太多。好比省试得了省元,殿试上即便名次不好,但也可向皇帝要求等同前三名的待遇。
章越情绪不外露,沉静地道:“都是陛下广纳贤才,才给了臣子们得以崭露头角的机会,来,咱们坐下说话。”
对方见章越荣辱不惊,也是佩服。
章越与閤门官先话家常,得知对方姓曹名达,如今任閤门祇使,且居然竟是前中枢密使曹利用之亲侄孙。看着对方一脸骄傲的样子,章越笑了笑,当年曹利用确实称得上权倾朝野,但如今其族已是没落,再提老黄历就没意思了。
曹达说了一番家世,章实不断接话,二人聊得更投机。章越知兄长为自己铺路,但其实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倒不至于这般折节与一名閤门祇使往来。
“听闻状元公与苏子瞻并列第三等,此消息一出,两府两制官员都有一番争议,故而这才耽搁了。不过在我看来状元公可称实至名归的。”
章越这才释然。
对方告之章越阁试名次,官家让他八月二十五日赴崇政殿御试之事,就起身告辞了。
章越起身相送了几步,倒是章实上前给对方手里塞了一颗金豆子。
曹达推辞了几句,这才笑着谢过对章越笑道:“状元公太客气了,以后至宫里有什么差遣的,尽管吩咐就是。”
然后章实一路将他送至街口。
章实回府后告诉章越他与曹达聊得很投缘,方才临别时还告诉了他家住哪里,自己到时再上门拜访,反正言语间倒是为自己考虑很周到。
章越忍不住道:“哥哥,我知你一心为自己好,但送礼不是这么送的,也要掂量着自己的财力来办事。一名閤门祇使上门报喜就送金豆子,若来两人给两颗?来三人给三颗?以后遇上了东西閤门使,閤门副使,通事,还不得送上金山银山?”
章实不以为意地道:“我不是不知这些规矩么,给少了闹了笑话,被人看不起,就往多着给了。下次我掂量着就是。”
“好了,三哥儿,阁试入三等,咱们是不是好好贺一贺,我派人把溪儿从国子监里叫回来。”
但此刻在舍人院。
王安石刚从放衙,他脸上微有倦色。
因为朝廷令舍人院不得申请删改诏书文字之事,王安石带头上疏反对后,触怒了韩琦等宰执。
当初与他一起上疏的舍人们都纷纷退缩,收回反对之词,但唯独王安石仍坚持此事,结果遭到韩琦事事针对及打压。
以往不少与他交好的朋友,也陆续与他疏远,甚至绝交。
今日中书来舍人院传话的官吏,一句话令他怒火中烧,以为是韩琦授意,后来虽察得是无心之言,但都令王安石觉得不悦。
欧阳修曾派人来告诉他放低身段婉转地与韩琦认个错就是,但王安石一口回绝了。
王安石想到自己当初入京出任三司判官是富弼举荐,如今富弼已不在相位了,自己大不了不当这个官罢了,何必与韩琦低头来委曲求全。
但转念一想,自己偏不委曲求全,偏要继续在舍人院。自己为官以来一直清廉,持身又正,如今倒要看看韩琦如何奈何得了他。
正在王安石细思之际,突见道旁一人上前道:“王舍人还请你无论如何也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王安石正思官场上的事,却见一人突然闯出,不由一愕。
王安石见此人有些脸熟,但此刻心情烦闷一时记不得对方是谁问道:“你是何人?”
对方急道:“在下乃王魁啊,王舍人完全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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