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恶战
包厢里的光线有些昏暗,还有我注意力一直都在眼前这活尸身上的缘故,等退到沙发边的时候,才发现沙发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
“彪哥?”我惊喜的喊了一声,阿彪机械的侧过头,木然的看着我,我也发现了他的异样。
“彪哥,你这是怎么了?”我走到阿彪近前。
阿彪木木的看着我,眼中露出挣扎和犹豫的神色:“你是谁?”
“我是你思尧兄弟啊,你不记得我了?”
“你是谁,你是谁!”阿彪讷讷的重复着。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心中腾起一团怒火,向茶几对面的活尸吼道。
那活尸依旧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他身边的金发女郎却拔出了手枪,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
“你不是王全忠。”活尸头也不抬地说。
“我问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强压着怒火说。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活尸叉起血淋漓的肉条,冷冷的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森然杀意。
就在此时,拿枪的金发女郎忽然扣动了扳机,我的眼睛猛地一缩,已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子弹贴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噗’的一声嵌入了墙体。
我甚至能感觉到子弹的温度,如果这颗子弹再偏一点……,想着想着我的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
“真是好耐性啊!”活尸的嘴巴不停咀嚼着,说话间露出的雪白牙齿挂着丝丝血迹:“两人,一鬼,一妖灵,说说吧你们是谁,找我做什么?”
“呜……瞄呜……瞄”旺财听到活尸称它为妖灵,噌的一下跳到茶几上,低低地咆哮着。
死咸鱼你放屁,不会说话,就不要学人说话,猫爷是福灵,福灵,你懂吗!旺财的话大抵是这样的,我肯定不会帮它翻译。
说真的,活尸的话让我很是吃惊,这家伙端是厉害,一开口就道破了我们的玄机:两人,自然是我和雷静,一鬼说的是窦娥,一妖灵就是旺财了,难道这家伙也是从阴间来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你也是从那里来的?”我试探着问。
“我从哪里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的总是比常人多一些。”活尸言语间有些得意:“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冥府的气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阴阳使吧。”
“这……你也能猜到。”我不知道阴阳使是什么鬼,却也没有纠正他。
“只是在下不明白,我戊土一脉行事向来本分,使者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活尸话锋一转,冷冷的盯着我。
“这……我”我一时语塞。
“使者大人若是说的出一二三,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可莫怪我战殇翻脸无情。”活尸猛地一拍茶几,门外闯进来两个面无表情的枯瘦男人,金发女郎再次举起了手枪。
我们面前的对手可不是人,也不是鬼,我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如果动起手来,我们可讨不到一点便宜。
这次真是倒大霉了,蓝调酒吧怎么会冒出这么多活尸,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战殇,戊土一脉,我心中一动,想起了戊土鬼王战魃。
“且慢动手,请问战魃是你何人?”我也是一时情急,竟忘了加上尊称,这下可惹恼了战殇。
“你与我住口,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敢直呼父亲大人名讳,实在可恶。”战魃怒斥一声,伸手向我的脖子抓来。
锋利的指甲在我眼中放大,就在战殇刚有动作的时候,我就看破了他的意图,可是他的动作实在太快,我刚举起沙发上的抱枕,战殇的攻击已经到了。
‘刺啦’一声,指甲轻而易举地穿破了抱枕,转而抓向我的面门,我身体后仰,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战殇身躯前倾,形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攻击如形随形,反应过来的窦娥一把抓住了战殇的手腕,却被战殇反手扣住扔了出去。
“去死吧!”战殇低吼着,再次向我抓来,我虽有**之眼,能够看透他的意图,怎奈身体反应实在跟不上,这一爪之间,我避无可避,这次要完鸟,我哀叹一声。
“哇呀呀,看我大力金刚脚,休伤我家老板!”关键时刻,来福前来救驾,冷不防提出一脚将战魃踹回到对面的沙发上。
“那个,战殇,我跟你父亲有点交情,你先别激动,我们慢慢说。”我看到来福,心里稍安了些,回过神来连忙喊道。
“嗷!”被激怒的战殇哪会听我解释,他这一吼,包厢外又冲进几个活尸,张牙舞爪的向我和窦娥扑了过来。
“老板,你怎么又惹上这些家伙了,我可奈何不了他们。”来福看到蜂拥而来的活尸,嘟囔道。
“别废话,你先顶住,我好跑路。”我刚扶起神志不清的阿彪,一个活尸的攻击已经到了,来福飞起一脚将它揣翻。
“老板,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来福没好气地说。
“我不能丢下彪哥。”我扶着阿彪站了起来,其余的活尸也攻到了,然后包厢里就是乒铃乓啷的一阵响。
‘噗’一个轻微的声音夹杂在嘈杂的打斗声中,我知道那是子弹出膛的声音,可现在搀着阿彪,距离又如此之近,再想做出反应是不可能了。
‘呜!’一团黑影从我面前闪过,然后又落回到茶几上,旺财一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呜呜的咆哮着盯着放冷枪的金发女郎,忽的一挑向她扑了过去。
‘**’金发女郎抬手就是一枪,却被旺财躲了过去,落地之后的旺财再次向金发女郎扑去,一人一猫也战做一团。
有来福开路,我扶着阿彪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包厢门口,战殇冷冷的看着我们,忽然开口,发出奇怪的呜呜声。
所有的活尸听到这声音眼睛很快变红,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嗷嗷的叫着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势。
更要命的是,我没看到搀着的阿彪也起了变化,直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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