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牢房里的胖老头_我是一具尸体

　　典狱长手上捏着一页书册，上面记载的，是我的罪行。
　　“罪名是连环杀人，从44名特警的包围里冲出去，引动200多警力和5架武直追捕，最后还是自己放弃抵抗，归案的。”
　　典狱长扫视着书册上的内容，眼中闪现出惊讶的神色。他看了看我略显青稚的脸庞，没有想到我居然闯出这么大的祸端。
　　“好了，领我去住宿吧。”我穿上囚衣，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坐牢的觉悟。
　　“来人，”典狱长大叫一声，“将66744带下去安排好。”
　　从外面走进来两位，身穿草绿色警服的警官，把我领了出去。
　　在我出去之后没多久，一道人影走进了典狱长的办公室。
　　“你是谁？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进来的？”
　　典狱长威严的声音在办公室中响起。
　　“典狱长，谁都不跟钱计较不是？”那人影走到典狱长面前，从怀里取出一张支票，放在了他的桌上。
　　“小小意思，让这个死囚犯慢慢地消失在金陵监狱，事成之后还有尾款。”
　　说完，他再次取出一份资料，摆在了典狱长桌上，而后转身离开了。
　　“哼，”典狱长冷哼一声，从桌上拿过资料和支票。
　　“66744？年轻轻轻就得罪了人，”他摇摇头拿过支票，“呵，下了血本了，一半的劳金就有2千万，有钱人还真是不把钱当钱看。”
　　“臭钱，把我展宾当成那些贪得无厌的走狗了？”典狱长眼神一下子冷了一下，将支票撕成了碎片。
　　却说我抱着被褥和洗漱用品，被两个警官带着，七转八绕，带进了一个巨大的铁牢房中。
　　“哟呵，又有细皮嫩肉的小伙子来了。”各个牢房里的囚犯看着我，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啧啧，谁说不是呢，看看这漂亮的脸蛋，把他按在桌子上，那风情，美得很啊，有得爽了。”有人阴笑着附和。
　　尼玛，这是监狱还是基佬院 ——□——｜｜我好像有种大难临头的赶脚啊！麻痹的！
　　“进去吧。”我被带进了一座牢房中。
　　“怎么不是独立间？”我看着牢房里的5个人，皱起了眉头。
　　“独立间？”两名警官不由地笑了，“你以为这是哪？”
　　“这里的规矩，相信你的前辈们会告诉你的。”
　　警官指了指牢房里的人，转身将铁门锁上离开了。
　　牢房里的5个人，老少都有，年轻的30多岁，年长的60多岁，此时都坐在床上看着我。
　　“额，”我愣了一下，“大家好，要不要自我介绍一下？”
　　玛德，没坐过牢，不知道流程是什么啊！
　　“行了，我们知道，你叫66744，不用介绍，被关进金陵监狱的，都是罪行严重的。”
　　一位光头微胖的中年人开口了，“这个牢房里我是老大，我本名陈涛键，叫我健哥就行，你以后乖乖听话，别违逆我的意思就行。”
　　“额，不用先打我一顿？”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那叫健哥的光头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以后少看点电视剧。”
　　另一个瘦小的男子笑了，“我们这里饭菜供应不充足，经常挨饿，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去打架？”
　　“而且，我们南区是四个区里面，最弱的，出去溜达的时候，都是被欺压的一方，哪还有精力搞什么内乱。”
　　“好吧。”我舒了一口气，能少挨一顿打也是好的，我抱着被子找个空床铺好，躺了上去。
　　“梭梭”，床铺上面的人不停地扭动身体，好像不舒服的样子。
　　我爬起身，看向上铺，那是一个胖大叔，不，应该是胖大爷，看上去年纪有60多了。他的头发掉了很多，脑袋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撮枯发。
　　他身上的囚衣很脏，皱巴巴的，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散发出浓重的汗臭味。
　　“哪里不舒服吗？”我问他。
　　“嗯——”他翻转过身子，面向我，面目慈祥，并不像是重刑犯，“浑身痒。”
　　健哥看着这胖老头，厌恶地摇头，“别管他，他事情多了去了，脏兮兮的，腿脚也不方便。”
　　“唉，帮你挠挠吧。”我叹了口气，以后都是上下铺的，我也看不得身边的人受折磨。
　　“舒服吧。”我隔着衣服帮他挠痒。
　　他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我。
　　草泥马，舒服你倒是说啊，笑你麻痹的，看你是我上铺，才帮你的。
　　帮他挠了半天，他也不说话，连声谢谢都没有，我不乐意了，“不挠了，玛德。”
　　我一头栽倒在床上，透过牢房上的一扇小窗户，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
　　“这就是失去自由的感觉吗？”
　　迷迷糊糊间，我生平第一次，躺在牢房里，睡着了，居然一点心思都没有。
　　“喂喂，饭来了。”铁门被警棍敲响，警官手上托着一只大盘子，玩牢房里递了6人份的食物。
　　“晚饭吗？”我爬起身，走到门口领食物。
　　而上铺的胖老头也颤颤巍巍地爬下床，要去拿东西吃。
　　“啪”，满嘴络腮胡的男人，一把将胖老头的手打掉，“你没得吃。”
　　啊，我愣了，老头没得吃，我这个新来的是不是也没得吃？听他们说每次的食物都不够吃的，显然我应该是被欺负的人。
　　我试探着伸手过去拿，结果没有阻止我，我很顺利地拿到了属于我的那份食物，一罐牛奶，两个面包。
　　领了吃的，我坐到床上，撕开包装袋准备吃，这时候，胖老头走了过来，坐在他自己的床位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其他人吃东西。
　　“唉，”我摇摇头，将面包递给了他，“饿了吧，拿去吃吧。”
　　他眼睛一亮，接过面包，毫无形象地大口啃吃了起来，没几口就吃完了，然后又可怜地看着人家。
　　尼玛，胃口这么好！我郁闷，看了看手上仅剩的面包，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他，反正我有血丹之力滋养，就算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都无所谓。
　　我现在吃东西，也就是图个味觉享受，和胀着肚子的感觉。
　　“麻痹，老头子，你吃慢点，玛德，老子哪里跟你抢啊。”
　　“好，好吃。”他破天荒地开口了，声音雄浑，就是说话不太利索。
　　“牛，牛奶。”胖老头咽完最后一口面包，看向我。
　　奶你大爷！我黑着脸把牛奶递给了他。
　　“唉，你怎么把东西给他吃！”健哥发现了，连忙呵斥我。
　　我脸色拉了下来，“你们抢他吃的，我把自己的那份给他吃，都不行吗？”
　　“你刚来，有些事情不懂，这老头不能给他吃太多东西。”健哥说完躺回床上。
　　“额，怎么说？”我心中迷惑之时，突然问道一股骚臭味，是从胖老头身上传出来的。
　　“啪啦”，胖老头身下一阵乱响，而后，整个牢房之中都弥漫了臭味。
　　“这老头，又拉在裤子上了，那个小子，66744，都怪你啊，让你别把东西给他吃。”
　　健哥捏着鼻子，紧皱着眉头，满脸的厌恶。
　　看着我，胖老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肠道不好，吃东西不容易消化，经常拉肚子，所以他们一天只让我吃一顿，但是我肚子经常饿。”
　　“警官，这里有状况，”健哥的手下，跑到铁门处，伸出手臂用力地拍打铁门，发出“砰砰”的乱响。
　　“干什么呢，造反啊。”楼道里的警官循着声音走了过来。
　　“这老头又拉在身上了，赶紧把他带出去，臭死人了。”
　　“怎么又拉了，一天一次，还消停不消停！”
　　警官骂骂咧咧地打开了牢房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