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意外?
只可惜,马教授说,那块珍稀的尸毒样本在后来的动荡中丢失了,在那时很多的科研工作都停滞了,当然也就包括他在内。但是他还依稀记得那病毒的模样,他说:“它有着一张狰狞的面孔,我从未见过有那么奇怪的病毒,至今为止再也没有见过同类,一直到这一次,当它在电子显微镜下出现的那一刻,我知道,当年的元凶再次出现了。”
马教授起身道:“如果能够捕捉到活体进行研究,我相信它将会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医学发现之一,所以,查先生,拜托了。打扰您这么久,我也该走了,我得回实验室继续对那个病毒研究下去。”
查文斌也起身道:“超子,你去送送。”
汽车还没有驶离村口,查文斌还没有来得及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来,就听“吱”的一声汽车急刹,接着超子便一脸神色紧张的匆匆走了进来。
“出事了,刚那个马教授接了个电话,说是实验室着火了。这也太邪门了吧,所以我赶紧回头,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有这事?”查文斌也不敢相信,连忙拿了一件衣裳,只见那后座上的马教授死死捏着手机,一脸的铁青。
安县医院后面一栋实验楼里,西南角一处不起眼的小屋,几个拿着灭火器的消防人员正在清理着现场。实验室里一片狼藉,黑漆漆的水漫过了脚腕,到处漂浮着各种器皿,戴着口罩的白大褂宣布要对这里进行消杀作业,任何人不得进入,走廊的那一头,陆医生正耷拉着个脑袋在配合着问话。
据现场的人说,这似乎只是个意外,酒精灯的灯芯盖有个细微的破损,从而使得空气进入酒精灯而发生爆炸。这也是实验室里除错误操作的最常见的酒精灯爆炸原因,慌乱中,那个小助理又踢倒了地上摆放的酒精瓶,一场火灾便这么诞生了。
马教授拉起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的陆医生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老师,我睡不着,我想弄清楚那个东西的来历……”他的眼眶里晃荡着泪水,马教授有些心疼,他轻轻摸着他的脑袋道:“孩子啊,你累了,回去睡吧。”
回去的路上,超子问查文斌道:“查爷,你说这会是巧合嘛?我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在刻意毁尸灭迹啊。”
查文斌道:“我想马教授心里宁可选择相信那只是一场意外,明天一早去兰城看看。”
听到查文斌还在咳嗽,超子把车内的温度又调高了一点,他道:“要我说要不先歇歇吧,只要抓住那个卖水的,就能顺藤摸瓜把这事儿给捋清楚了,但那个活儿也轮不到咱们。”
“真相永远都只有一个,”查文斌道:“但这并不妨碍兰城一行,我从未见过没有外伤就可以使人中毒的僵尸,如果在我们周边真有这么个东西存在,那找到它并且除掉它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第二日,兰城。九十年代开始,水路交通逐渐被其它交通模式所替代,兰城也就逐渐开始被边缘化了。与其它村镇洋溢着新时代如火如荼的建设不同,兰城的时光似乎就停留在了二十年前。它就像是一个饱经蚕桑的老人,坐在河边看着即将要落下的夕阳,在兰城很少能够遇到年轻人,但那一条条整齐的老街还在诉说着昔日属于它的辉煌。
安县博物馆的人一早就在村口等着了,刘斌,何毅超的哥们,也是他父亲老何的弟子。昨晚上接到电话后,他立刻返回档案室调取1966年安县文管相关记录,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是在一处老卷宗里找到了一点线索。
一见面,刘斌就把那份档案的复印件交到了超子的手中,然后介绍起来道:“那时的文保工作并不像现在这般重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我们县一级的单位也没有多少能力接受和安置诸如棺木这样的东西。我查了当年的资料,里面有记载兰城古尸,不过,超子,说来也巧,当年负责这件事的人你知道是谁嘛?”
“是谁?”超子愣了一下道:“不会是我爹吧?”
刘斌点头道:“没错,正是何老师。”他接着说道:“当年对于楠木棺材的认知并不像现在,若非何老师的一再坚持,恐怕当时就会被劈开当作木料了。这里头记载,何老师为了保护这口棺材,在次日便把它送进了一座废弃的古庙里,准备待条件合适的时候再行研究。
不过,我查过地志,当年的年底,全国范围的破四旧运动在这里也开始了。那座古庙自然也就成了众矢之的,一下被当做标杆给定义为封建迷信的代表。至于后面的下落,也就跟着没了,所以,想找这个东西,恐怕还得问当年经历过的人。刚好,我有个表舅姥爷就是兰城人,当年他又是村里的民兵队长,问他估计能有个脉络。”
徐老棒,他就是刘斌的表舅,七十岁的年纪,但却满脸的红光。去的时候,恰逢他正在和人下棋,一番寒暄后,徐老棒把他们给迎进了屋子。
听了个大概后,他这才点头道:“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事,不过年数有些太久了,我也记不得很清楚。那庙原先叫作娘娘庙,里头有一尊石雕的娘娘像得有四五千斤。打我们小时候起,那庙就废弃了,里头存的棺材也不少。
那时候做事简单,砸了那神像后就放了一把火,连烧了一天一夜,烧的那石头都变得通红的了,你们要找那时候的棺材,我看难,怕是早就成了灰了。”
“舅姥爷,”那刘斌道:“我听说那庙下面还有个地宫的,你们当时进去过没?”
“有地宫?”那老头摇了摇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是我带的人去砸的,火也是我放的。”他指着窗外临河的一个小山包道:“喏,就在那个小山尖上,要不,我领你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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