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杀人游戏的卡片
手机铃声如惊雷般将我从宿醉沉睡中吵醒,晕眩的头脑令我不愿睁开疲惫的眼睛,双手迷迷糊糊的在破旧木板床上搜寻着它的下落,费尽周折才将可恨的手机接起,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
“如果不是美女,那么我就要挂了。”我的声音异常沙哑,好似秋冬沙漠中的风沙。
“城南小区,凶杀案。”
对面简洁的话语和熟悉的声音显得极其刺耳,想到发出这声音的主人我不禁嗤之以鼻,冷冷回答“挂了!”
说罢我用手按下挂断键。
几秒钟后手机再次震响,本准备继续挂断,又怕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不耐烦的按下接听键,心中怒火灼烧准备骂脏话时,对面传来幽幽的话语声“6.21案件有线索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如僵尸般挺起了身体,屋内杂乱的衣物映入眼中,厚重的窗帘透过兮兮光亮,桌上死去的花朵枯萎凋零,落到了地面。空酒瓶、发霉的食物如垃圾堆在角落里,几只苍蝇在腐朽上跳着死亡之舞。
“什...什么线索。”
“城南小区,我等你。”
对面挂了电话,我如出世的婴儿般呆坐在床板上,茫然环顾四周,不知喜怒哀苦,不知去向何处。
........
我叫邓青,曾是牡市刑侦支队长,三年前因为一宗极其凶残的杀人案被判入狱,此案在牡市曾掀起滔天巨浪,死者人数以十数记,由第一名被害人死亡时间定为“6.21特大凶杀案”。
入狱后,因在狱中表现良好,以及曾经立下的赫赫功勋,半年前被放了出来。出狱后苟活在老房子中,偏安一隅,每天以酒为伴,惶惶度日。给我打电话的人叫做廖云海,曾在我手下任职,是个专横持权的老警员,不过当初一起办案时,关系倒是不错,他很欣赏我,我也喜欢他那极有原则的性格。
但自从我入狱后,对他的恨意便如藤蔓般紧紧萦绕在心头,此生怕是也消除不了,那时才明白原则是一把双刃剑,刺出的血或许是我自己的。
到达城南小区已是黄昏时分,日头落了半个西山,温和的暖光渐渐被黑暗吞噬,夜魅仿佛野兽张裂着的血盆大口,欲将人间吞入腹中,夕阳衬着红霞似血,白云飘荡如蜉蝣无界,一片萧索孤寂。
警戒线和来来往往的人员络绎不绝,围观者隔在远处翘着脚尖,伸着脖子眺望,交头接耳。看到我的出现大多数警员皆是惊愕,也有少数不明所以,向身边的同事询问,得到结果后眼神也变上一变。
我伫立在警戒线外,透过一楼的窗户可以看到**裸的躯体被吊在屋内的天花板下,昏黄的斜光映射着尸体上的斑斑血迹,浑身没有一处干净的皮肤,远望似被剥皮的动物,血淋淋,双眼如死鱼般瞪着,不甘的望着窗外正被蚕食的天际。
犹豫了几秒,我伸手拉起警戒线迈步进入,有个年轻的警员出言欲拦阻,没等出手就被同事紧张的拽到了旁侧。
我面无表情的踏着听啼般沉重的脚步前行着,走进屋内的刹那,鼻子内瞬间灌进了浓厚的血腥气,殷红满目,惨绝人寰的景象令我不禁攥起了拳头,心底一股股酸意上涌。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工作流程,此刻却显得生疏至极,三年来在监狱无所事事,按部就班的生活将我那曾经的豪情壮志磨了个通透,剩下的只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罢了。
我见过无数的案发现场,大大小小的凶杀案、谋杀案、碎尸、复仇、吞食、烹煮...无论多么残忍、多么恐怖的情况我都可以从容镇定,游刃有余,可是此刻却有一丝丝的难过,仿佛离家多年再次归途回乡一般。
廖云海正勘察着现场,一位警员看到我连忙跑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廖云海回过头眼中闪烁着震惊,迎了上来。
“青犬,你来了。”
看着他笑脸相迎的面貌,我内心泛出一阵厌恶,廖云海拉起我的手臂将我拽向走廊内,我下意识的挣脱开来,阴郁的看着他那沧桑的脸。
“6.21案件的线索是什么?”我直截了当的问道,不愿和他多浪费一点口舌,甚至是吐沫。
廖云海见我如此,皱眉掏出两根烟,递给我一根“想知道,先抽烟。”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酒精还残留在其中,犹豫片刻将烟接到手里,其他警员仿佛刻意避开般,走路都是静悄悄的,我与他对视着,廖云海掏出火机示意了下。
我不耐烦的探头将烟点燃,深吸一口,肺部的胀满感令头脑清醒很多,淡蓝的烟雾在指间萦绕,感受着淡淡的热度。
“这么热的天你带个帽子干嘛。”廖云海打破尴尬,似有意似无意的说着“你被放出来的时候我知道,有任务在身没办法去接你,还望不要责怪我才是。”
我宛如在马戏团观赏猴子般,听他说着寒暄无聊的场面话,脑海中不禁想起就是这张脸的主人,在三年前那个深邃无尽的夜晚用冰冷的枪口顶住了我的后脑,生硬铐住了我的双手。
“6.21案件......”
“我知道。”廖云海打断了我的话“线索我肯定会告诉你,过往的恩怨是个人的,绝不会耽误对案件的侦破,不过既然来了,去屋子里看看吧,尸体我都没让他们动,不能白等你一场对吗?”
廖云海嘴角的笑容映入我的眼中,是讽刺?是嘲笑?我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如同当年一样,从廖明海的手中接过手套,套上鞋套,踏步走进了案发的屋内,两侧的人齐齐为我让开道路,各式各样的表情。
我无心理会,眯起眼睛望向斜阳残光下的尸体,目视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微胖,中年男性。它被铁钩吊在天花板下,钩子穿过后脖颈,如同菜市场上屠户吊着猪、羊一般。尸体宛如“血人儿”浑身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几百道伤口流出的血染尽了每一寸肌肤,不禁令我毛骨悚然。
我颤抖着将尸体放下来,伸手抚下死者临死也不肯合闭的双眼,轻轻掠过他的头发、五官、脖颈、尸体软化,关节可动,一条条伤口如千百把利刃刺进我的心头,脑海中闪过曾经的一幕幕,呼吸渐渐急促,手也变得开始不受控制,随即站起身快速走出了房间,在走廊哆哆嗦嗦点起了一根烟,廖云海快步跟了出来。
“生,殖,器找到了吗?”
我深吸了一口烟,用肺部的饱满感来填补心中的痛楚,尸体浑身几百道刀口全部是劈砍伤,好似在放血,唯独生,殖,器被完整的切割掉,我注意到案发现场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死者头发的血污内有着点点绳屑,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浑身向下并没有打击伤,看来凶手应该是一名与死者熟悉的人,最少是认识。
凶器还没有找到,从伤口的形状和深度看应是斧头一类的铁器,血液流失严重,舌头未呈现吐出现象,勒痕在喉结之上,应是失血过多而死后吊起,整个过程或许会花一到两个小时,能够有如此耐心,并且不怕被人发现,难以想象凶手的变态程度,并且素质绝非常人。
勒死?砍死?吊死?
三种杀人方式在脑海中穿梭回荡,屋内并没有任何凶器,血迹中没有脚印,床单褶皱明显,我不禁幻想出一副惊魂的画面,凶手在进行两个小时的残忍杀害后,躺在床上歇息了一会儿,在蔓延的血腥中看看电视,玩玩手机,而死者就如牲畜一般被铁钩吊在他旁边的天花板上,瞪着双眼看着窗外......
为什么凶手要割断死者的生,殖,器?是残忍虐待的快感?可全身上下那几百刀的劈砍难道不足以令他发泄么?
将死者如剥皮的牲畜一般吊起?这种作案手法无疑增大了更多的危机,极易留下线索,可凶手还是避简就难,仿佛仪式一般,究竟是为了什么?
冒着巨大的危险抛弃深夜,选择在中午时分作案,杀完人后还可以闲庭信步般在案发现场小憩,难道他的心理没有丝毫对警察的恐惧么?我见过许多杀人犯,却还是头一次遇见如此自负、如此丧心病狂的凶手。
他到底是什么人!
“邓青...邓青...”
廖云海的话将我从想象中拉扯回现实,我不禁身体战栗,摇了摇脑袋“死者的生,殖,器和凶器找到了吗?”
“没有。”廖云海狐疑的瞧着我,伸手掏入兜内“不过在我们到达案发现场时,死者的嘴里叼着这个。”
廖云海拿出小型的封闭塑料袋,里面是一张沾染着点点血迹的卡片,扑克牌大小,上面画着一个正在田里工作的老农,挥动着黑色的锄头,远处是连绵不绝的群山与孤零零的木房,蓝天、白云,牛羊安逸吃着山腰的草,一片祥和之景。
我伸手将卡片拿过,细细的瞧着,翻转到卡片后,两个黑色的字映入我的眼中——农民。
下面还有一行蓝色的小字。
“身份:农民。死亡时间:第一夜。遗言:人不是我杀的。”
“这是什么?”我皱起眉头来,心跳越来越快,控制着呼吸不让对面的廖云海发现异常。
“一种杀人游戏的卡片,近几年在市场上很流行,算是桌牌游戏的一种,不过下面的那行小字,明显是凶手自己写上去的。”
我沉默了下来,其实对于我来说局里的案件已经不再和我有半点联系,若不是因为“6.21案件的线索”我也不会到这里,可眼前的身份卡片让我明白过来,这个凶手的目标——是我。
热门小说推荐: 《黄河捞尸人》 《最后一个盗墓者》 《茅山捉鬼人》 《盗墓笔记》 《我住在恐怖客栈》 《鬼吹灯》 《盗墓之王》 《藏海花》 《沙海》 《黄河鬼棺》 《茅山后裔》 《天眼》 《贼猫》 《历史小说》 《盗墓新娘》 《迷墓惊魂》 《我当道士那几年》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密道追踪》 《金棺陵兽》 《鬼吹灯之牧野诡事》 《黄河伏妖传》 《活人禁地》 《一代天师》 《镇阴棺》 《大秦皇陵》 《盗墓笔记之秦皇陵》 《墓地封印》 《皇陵宝藏》 《血咒迷城》 《天墓之禁地迷城》 《活人墓》 《守山人》 《午夜盗墓人》 《茅山鬼王》 《最后一个摸金校尉》 《镇墓兽》 《中国盗墓传奇》 《诡墓》 《盗墓特种兵》 《鬼喘气》 《鬼不语之仙墩鬼泣》 《龙棺》 《盗墓往事》 《最后一个道士》 《我的邻居是妖怪》 《三尸语》 《古墓密码》 《南山祖坟》 《摸金令》 《最后的抬尸人》 《鬼妻如玉》 《命师》 《最后一个守墓人》 《黄河捞尸二十年》 《我有一座冒险屋》 《九阴冥妻》 《深夜书屋》 《活人禁忌》 《13路末班车》 《地府巡灵倌》 《我的灵异档案》 《触墓惊心》 《茅山鬼术师》 《我的美女道士》 《我从恐怖世界来》 《凶城之夜》 《借尸填魂》 《阴阳异闻录》 《盗墓鬼话》 《民调局异闻录》 《阴阳先生》 《麻衣神算子》 《入殓师》 《黄河镇妖司》 《湘西奇闻录》 《聊斋县令》 《知客阴阳师》 《阴棺娘子》 《十月蛇胎》 《阴司体验官》 《天命葬师》 《我在阴司当差》 《盗尸秘传》 《阳间摆渡人》 《我盗墓那些年》 《阴阳掌门人》 《入地眼》 《妖妇》 《凶楼》 《阴阳鬼术》 《阴人墓》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 《恐怖教室》 《走尸娘》 《地葬》 《帝陵:民国第一风水师》 《东北灵异先生》 《鬼夫在上我在下》 《阴妻艳魂》 《诡行记》 《抬龙棺》 《点灯人》 《黄大仙儿》 《凶宅笔记》 《山海秘闻录》 《我老婆身上有妖气》 《恐怖用品店》 《子夜十》 《人间神魔》 《冥夫要乱来》 《我是一具尸体》 《借阴寿》 《冥媒正娶》 《法医异闻录》 《葬阴人》 《盗墓家族》 《葬鬼经》 《我的老公是冥王》 《地府交流群》 《楼兰秘宫》 《龙王妻》 《巫蛊情纪》 《蛇妻美人》 《阴坟》 《活人祭祀》 《阴阳镇鬼师》 《茅山鬼捕》 《恐怖邮差》 《末代捉鬼人》 《麻衣鬼相》 《无限盗墓》 《古庙禁地》 《阴魂借子》 《灵车》 《民国盗墓往事》 《我身边的鬼故事》 《冥海禁地》 《阴倌法医》 《一品神相》 《黄河镇诡人》 《死人经》 《猎罪者》 《诡案追凶录》 《灵楼住客》 《河神新娘》 《长安十二阴差》 《阴兵镖局》 《阴阳快递员》 《生人坟》 《一夜冥妻》 《我在阴间开客栈》 《收尸人》 《凶灵秘闻录》 《我当捕快那些年》 《怨气撞铃》 《阴阳鬼探》 《冤鬼路》 《赘婿当道》 《驱魔人》 《无心法师》 《阴夫如玉》 《阴阳鬼咒》 《诡香销魂》 《阎王妻》 《棺材王》 《生死簿》 《天官诡印》 《民间诡闻怪谭》 《龙纹鬼师》 《女生寝室》 《王者之路》 《言灵女》 《点天灯》 《地铁诡事》 《异陵简》 《阴婚夜嫁》 《异探笔记》 《幽冥剪纸人》 《妖女莫逃》 《西夏死书》 《天才小毒妃》 《升棺见喜》 《我是阴阳人》 《灵官》 《灵棺夜行》 《茅山守尸人》 《第一仙师》 《迁坟大队》 《大宋小吏》 《夜半鬼叫门》 《佛医鬼墓》 《捉鬼记》 《鬼服兵团》 《最后的摸金校尉》 《将盗墓进行到底》 《盗墓鬼城》 《棺山夜行》 《贩妖记》 《阴阳代理人之改命师》 《风水秘闻实录》 《暮夜良人》 《阴间那些事儿》 《岭南鬼术》 《封妖记》 《蛊夫》 《夜间飞行杀人事件》 《荒野妖踪》 《官场小说》 《都市言情》 《寻尸秘录》 《最后一个阴阳师》 《我的盗墓生涯》 《大漠苍狼》 《诡神冢》 《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 《天葬》 《鬼打墙》 《青囊尸衣》 《藏地密码》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怒江之战》 《摸金天师》 《老九门》 《祖上是盗墓的》 《苗疆蛊事》 《苗疆蛊事Ⅱ》 《苗疆道事》 《人间鬼事》 《茅山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