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奇闻录

作者:凝眸七弦伤

    王绞忽然起身,望着原本清澈透明的夜空,低声喃喃道:"这老天爷怎么搞的?"

    跟在身后的李宸也连忙仰首望天,回应道:"似要下雨了。"

    说完,李宸轻轻的摇头,叹了一声可惜。

    夜雨之下,天气定然晦涩,对于对战双方和观战诸人来说都未必是一个好消息。

    "我倒是觉得未必。"忽然间门被人推开了,李宸大吃一惊连忙转身,厉声道:"谁。"

    王绞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道,"人都道宋客李葬身崖底了,听宋兄的声音,倒是健朗得很啊。"

    "哪里,哪里。"宋客李飘然而至,对着持剑的李宸微微一笑,颔首道,"李兄好久不见。"

    李宸见是宋客李到了,这才放下来戒备,一边还剑入鞘,一边笑道:"宋师兄下次来,好歹也要发出点声音,否则李某一时失手,伤了和气,就罪该万死了。"

    "放心,你伤不了他一根头发的。"王绞忽然道。

    李宸尴尬的一笑,道:"师兄,有必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宋客李缓步走到了阳台边,和王绞比肩而立,但是却整整比王绞高了两头。这两个并称的少年高手,一个面如枯槁,如行将就木的老者,一个风姿卓越,是器宇轩昂的得志少年。

    宋客李欣然道:"恭喜王师兄道法又有所精进了。"

    王绞黯然叹了口气道:"你我修道,如老骥伏枥。反观人家,能有点突破已经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了。"

    "王师兄就不要和林禽这种怪物比了,人家可是从归来峰下来的,嘿,有酒有肉,还有花生米,王兄为了看这场大戏倒是准备周全,深得我心。"说完,宋客李将一粒花生米扔进了嘴里,笑道,"我就知道,来找王兄一定不会失望。"

    "这场大戏,可是百年未见的大格局,你我躬逢盛事,也算是今生有缘,宋兄和苏念北交过手,可否点评一二?"

    宋客李顿时愁眉苦脸起来,道:"我不配。"

    王绞和李宸同时一愣,旋儿三人同时大笑起来。

    渐渐,东边一抹又厚又重的乌云,挟着闪动的电光,正由江边迅速移来,铺天盖地的气势,看得人心生寒意。

    如今明月朗照长江,可是白鹭洲头又能够明朗几时之久呢?

    苏念北双手负后,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看着身前的林禽。林禽神态自若,在苏念北面前没有一丝怯意,令苏念北好感倍增。

    不过数年之前,两人便是这样夜夜对视,用心交流,虽然不过数面之缘,但是彼此都已经成为对方最为熟悉的老友。

    只有修为到了他们这种天人之境的高手,才更懂得惺惺相惜。

    "锵!"

    忽然间苏念北大袖一挥舞,顿时间眼前寒芒暴涨,如同暴雨一般扩散开来,向着林禽笼罩而去,剑芒在离着林禽不到五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剑身之上,似乎带着风雷之声,江水同时拍打着礁石,是为助兴。

    见苏念北出手,顿时间岸边响起了雷鸣般的喝彩之声。可是没等喝彩之声停下来,剑芒骤止,一柄短剑插在了地上。

    "好剑。"苏念北念念不舍地看着那把剑许久,才道,"三五雌雄斩邪剑,不愧为道门第一神器,若非是林兄弟的心爱之物,老夫当真有心想占为己有。"

    "再好的剑,也不过是一柄剑而已,前辈若是喜欢,便拿去罢了。"

    "哈哈......"夜风吹动苏念北的黑发,飘散四开,更加承托出他得道高人的风采,苏念北含笑道,"既然是林兄弟的心爱之物,苏某自然不能夺人之美。"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若是一柄剑用的不自然了,自然也就成了累赘。"

    苏念北兴致盎然道:"想必这些日子,林兄弟对道有了新的体悟?"

    林禽面带微笑,丝毫不受苏念北的情绪影响,道:"只是偶然有些感慨罢了。"

    苏念北喘息笑道:"老夫自六十年后,便不再用剑,而这把三五雌雄斩邪剑却勾起了老夫多年未曾有的贪念,林兄弟这封战书实在是厉害,若是老夫这些日子不能稳住道心,今日一战也就不用打了。"

    林禽苦笑道:"苏前辈道心坚若磐石,又岂能被林某的这些下作的小伎俩所趁,林禽其实也知道这一招攻心之计对于前辈来说毫无用处,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胜前辈,才姑且一试,前辈莫要怪我。"

    苏念北不但面上没有丝毫责怪的神情,反而欣然点头道:"与人对敌,生死原本就在一线之间,自然是要穷尽所有手段,若是林兄弟不能全心投入,老夫就算侥幸取胜,也会觉得索然无味。"

    林禽忽然抬头望天,看着不断向着洲头飘过来的那片雨云,道:"看来快要下雨了。"

    "这片云来的确有几分蹊跷,看来老天爷也不想我们好好的决斗。"

    林禽面不改色地道:"是林某请过来的。"

    苏念北丝毫不感到意外,点头道:"老夫猜的果然没错。"

    两人细语闲谈,神舒意闲,就像两个至交好友一般在此叙旧谈心,完全没丝毫要动手的意思,但是彼此都知道,一旦出手,双方都不会留半分的余地。

    这是对势均力敌的对手最大的尊敬。

    林禽说得没错,这场决斗,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了,从林禽托黄星散送上三五雌雄斩邪剑就开始了,从苏念北在归来峰下留下雪人时候便开始了,从月照长街,两人遥相感应之时就开始了,从林禽六识皆封,在地上写下破去苏念北那一指的时候就开始了。

    或许,还要更早。

    而今日,不过两人只是将这场决斗画上一个句号罢了。

    就在此时,苏念北扬起了宽大的袖袍,夜风疯狂的灌入,将他那身衣衫吹得烈烈作响,而林禽则是收手后退,气定神闲。

    三五雌雄斩邪剑就插在了两人的正中间,若是此时有人能够用尺去量一下的话,会惊奇的方向,这把剑距离两人的距离,就是正中间,不偏一分,不倚一毫。

    长江两岸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但是静的宛如空无一人的鬼城。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拭目以待。

    天边的那片乌云,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临近了白鹭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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