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奇闻录

作者:凝眸七弦伤

    京城忽然开始下雪,连续数日的延绵大雪,几乎将整个交通彻底瘫痪了,天地之间好似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纱,屋檐,树木之上,铺上了厚厚的积雪。

    更有不少房屋,被这突然降下的大雪压塌,甚至于一些叫花乞丐之流,纷纷被生生冻死。几乎每天清晨,人们都会在京城的某个角落,发现那么一两具勾缩在一起,已然僵硬的尸体。

    瑞雪兆丰年,原本这是应该算是预示着明年丰收的好事,但是所有人都开心不起来,老一辈的人们众说纷纭,因为这雪实在是下得太诡异了。除了湖北地界外,其他的地方还处于晚秋的末尾,暑气都还没有彻底散去。只有湖北这一地,如同被某种魔咒所诅咒了一般,漫天飘着的鹅毛大雪,已经持续数日不断了,把地面上人们刚刚才踩上的脚印,缓缓地盖上,用不了多久,便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不仅仅交通瘫痪,连一些铺面都不得不关门,路上鲜有行人过往,都哆哆嗦嗦地缩在家里不敢出来,等待着这一场大雪慢慢地过去。

    的确,这雪是诡异,从林禽踏足湖北地界就已经感觉到了,这雪中带着的不仅仅是寒意,还有一种令人敬畏的死亡气息!

    这种感觉很浅淡,但凭林禽的修为,并非不能感知。

    悦来客栈的招牌还在风雪中招摇,雪依然下的紧。老板哆哆嗦嗦地围在火炉旁边,想起去年的今天,这里还是人山人海,四海八方的人围聚在大堂中吹嘘打诨,好不热闹,他还记起来,似乎那天自己还迫于无奈赶走过一个叫花子。

    这一年,悦来客栈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若不是这场雪,老板还打算扩充一下房间,重新修葺一遍。从外地来湖北,然后转车去阁山,这里是必经之路,这一年来,这条线路似乎忽然间火了起来,各色人等每日往来不绝。但是都是一些背剑带刀之人,一言不和就会打起来,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们都会赔偿损失,但有时候遇到不讲理的,老板也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一来二去,折算下来,这一年因为客人打架斗狠,损坏东西后给的赔偿,已经是开店十年的收益的总和了。经过了几次,他也懒得劝了,一有人打架,他就先躲起来,等打完了再出来,一阵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往往这些道门所谓的高手,就会落不下面子。

    不过也有不要脸的人。比如......

    老板看着坐在左手第二桌的一个老头子,心底里面叹了口气。

    这个老头子坐在这里已经整整三天了,打了三次架,两败一胜,砸坏了他一堆碗碟桌椅,但是都没有赔钱。现在的他整张脸都被人揍得鼻青脸肿了,居然还能有心思悠然自得的吃花生。

    但是老板不敢得罪他。更不敢赶他出去。只能望着外面的风雪徒叹奈何。

    因为这风雪的缘故,这几天的客人的确少了。但老板心里可不这么想,他心下咒骂,明明皂阁山的道门大典就只有几天就要开始了,道门中的人都在装聋作哑吗?这点雪就能挡住你们这些成天吹嘘自己"神功盖世"的英雄们?还不快来照顾照顾自己的生意。

    因为皂阁山最近出现了一个老神仙的缘故,一下子火了,而自己这家店也因为这个缘故,生意兴隆,只是拖了一年的神仙出世,却忽然间没有了结果,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无数猎奇的道门中人纷纷赶往阁山"一饱眼福",结果都扑了个空。

    后来不知是谣言激起了众怒,还是别有原因,皂阁山居然异想天开地搞出了一个"道门大典礼",要自己的那位师祖在天下道门的眼皮子底下众目睽睽地白日飞升,给天下道门英雄一睹风采过足瘾。

    这些当然都是这一年南来北往的客人嘴里面说的,店铺老板做了一年的道门生意,现在对道门信息的灵通程度,真能让那些道门人士都自叹弗如。

    老板正对着炉火发呆,店铺的门忽然打开了,风雪立刻倒灌进来,吹得火盆中的火焰一阵明灭,一个裹着蓑衣斗笠的身影走了进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堂,忽然间一抖身,全身的雪花,立刻散落,被一股清风吹动,全部飘到外面,没有一片,落在店铺之中。

    那个老赖皮忽然间眼角一抬,手一抖,起身拿起了放在身边已经脏兮兮的一个平津帆,准备起身,可是还没有等他迈开步伐,那个前一刻还站在门口的人,下一刻却已经到了老赖皮的身边,轻描淡写地道:"外面风雪这么大,急着去哪呢?"

    店铺老板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或许这个老赖皮又要打架了。

    打架不要紧,但是打完架不赔钱这件事请就很严重了,店铺老板灵机一动,连忙凑了过去道:"客人这是要打尖呐还是要住店,请这边请,这边请......"说着想把来人和那个老赖皮分开。

    老赖皮只是怔了一下,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用手用力拍着来人的胳膊道:"我还以为是谁呐,原来是你小子,这一年不见,你的变化怎么这么大,差点让老子我都认不出来了。"

    林禽微微一笑,坐了下来,把蓑衣放在一边,取下了拴在腰间的一个血红色的葫芦,放在了桌上。

    江湖上不少人都嗜酒,平时也会带着精致的酒壶,但是很少会有带葫芦的,更别说这种颜色极为不吉利的血红色葫芦。

    看上去还真的就像是从血里面染过一样。

    老赖皮看着那葫芦,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小子,现在怎么也开始喝酒了?不怕你夫人怪罪下来吗?咦,你跑到湖北来做什么,还有弟媳妇呢,怎么没见她?"

    林禽看着周继斋脸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居然没有丝毫动怒,缓缓地道:"自然是过来找你。"

    "找我?"周继斋越发觉得好笑,道,"你找我干嘛,我又不欠你的钱。"

    "是不欠钱,欠一条命。"林禽的语气中没有一点的感情,就像这话不是对着周继斋说的一样。

    若不是周继斋为了讨好扶雨若玡,去通风报信,王素清又怎么会死?

    林禽静静地坐了下来,打开血色葫芦的塞子,轻轻地喝了一口酒。

    周继斋忽然觉得,现在坐在自己旁边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自己认识的林禽,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冷酷,老练,可怕。

    虽然,此时的林禽,没有表现出一丝半点的杀意,可是周继斋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冒上了脑门。

    自己周遭的空气,似乎变得比外面的风雪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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