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何为道
他甚至自己都开始放弃了,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他身体中迸发出了一种强烈的求生之欲,在这最后的极限中,迸发出了一丝生机,虽然这一丝生机并不强大,但是,正是因为这是"一丝生机",到底还是给林禽留下了生的希望。
生,是天在掌控,死,是地在掌控,但是生死之间,应该由我自己来掌控。
林禽脑海中所有的私心杂念全部清除,灵台中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他开始默默地观想,想着自己在袪魔鬼文中,从第一重境界,到第五层境界所有的解读,那刻在冰雕上面的袪魔鬼文,此时仿佛变成了一个个金字,在林禽的脑海中不断的闪回,而身体中,仿佛与也有着一口黄钟大吕,在轰然的敲动,一声一声,震动林禽的心灵。
林禽原本已经微弱跳动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的跳动起来,浑身的血液开始顺畅的流淌,而在他的脑海中,所有观想出来的袪魔鬼文的字迹,渐渐的变成了虚无,甚至林禽自己都开始变得虚无起来,感受不到呼吸的存在,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
此时他,感受到的是天地间的一草一木,是微风吹动柳枝的声音,是雪花落在掌心的颜色,是每一只蚂蚁的窃窃私语,是清晨第一颗露珠从草叶上滑落,滴在地上迸发出来的万道毫光......
他在听风,听雨,听草木的无限生机,听大地的无比厚重与凝实。
而在他的身体中,也仿佛打开了一处宝库,无穷无尽的生机,从他的丹田处滚滚的迸发而出,流到他的四肢百骸,身体的每一处细微之处。
他仿佛看到了万古苍凉处,无尽的黑暗中,睁开了一只眼睛。
轰!
心中的那口黄钟大吕,猛地敲响,林禽浑身剧烈的抖动,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这只是瞬间,在现实中只是短短的一个片刻而已,但是林禽这一刻,却仿佛历经了无数个世纪。
他挣扎着,那暖流的气息,已经不再,他又回到了现实中,无比的虚弱与痛苦,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在燃烧。
"水......"林禽的嘴唇已经开裂,他试探着用舌尖舔了舔,但是舌尖上已经干涸。
恍惚之间,林禽看见在那一线天中,两只渡鸦飞了进来,它们用嘴叼着一片树叶,而树叶上盛满了露珠,悬停在林禽的唇边,然后慢慢地将树叶上的露珠,倒入了林禽的嘴中,林禽只觉得仿佛琼浆玉液入唇,缓缓地融入口舌之中,然后滑入了喉间。
他的身体中仿佛没来由的多了一分力气。
他咬牙,用尽全身的力量,挣扎着爬起身来,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开始了漫长的打坐。
然后,将身体中的那最后一口气息,吐了出来,那口气,在林禽的鼻尖居然开始凝结,成了一个白色物体,就像一颗水球一般凝而不散。林禽此时,就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这种感觉,既非生,也非死,而是介于生死之间的那种,模糊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妙境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林禽坐在那里,一线天上空不知道过了多少次日月轮回,而林禽,始终一动不动,灰尘布满了他的双肩。他的心口停止了起伏,口鼻之间,也再无吞吐的气息,就像一座雕像一般。
只是林禽鼻尖的那颗水球,开始变得越来越小,就像在不知不觉间不断地塌缩,不断的凝实,成为了指甲盖大小。
终于,林禽的双肩一抖,在阳光的罅隙之间,双肩灰尘飞舞,那颗指甲盖大小的小球,飞进了林禽的鼻尖。
林禽的心口终于有了起伏,开始不断地吞吐。浓稠的白雾在他的面门上不断地环绕,一呼一吸,一长一短。
林禽,终于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空气,如长鲸吸水。
清新的空气,让他浑身一轻,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是脑海中却无比的清明,他俯身,甚至能够"看到"体内跳动的一丝如同火焰般的"种子"。
林禽起身,发现自己的身体上,仿佛结了一层很厚的污渍,恶臭难闻。
他饮了一口泉水,然后又打了点水,将自己的浑身洗净,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觉得自己原本粗糙的皮肤,变得细腻光泽起来,就像初生婴儿一般滑嫩白皙。仿佛每一根指头,都变成比过去更为灵活起来。
林禽信手捏一个复杂的印决,顿时双手如同莲花般绽开,每一个手印都信手拈来,指如疾风,迅如闪电。
他看了一眼,插在地上的三五雌雄斩邪剑,原本让他魂牵梦绕的这两把神剑,此时,却被他弃如敝履。
只有在濒临死境的时候,林禽才能够想明白以前从不曾想过的问题。
何为道。
大道无形,不拘泥于心,不拘泥于物,更不拘泥于一剑一器一得失。
符咒印器是道,天材地宝是道,日升月沉是道,风雨雷电是道,一草一木,一枯一荣也是道。
我本就是天地间潇洒一人儿,又何必走前路的窠臼呢?
他终于悟透了三五雌雄斩邪剑的秘密,那就是没有秘密。
因为三五雌雄剑,是张道陵的佩剑,所以才叫三五雌雄斩邪剑,在张道陵的手中,三斤凡铁,一根毛竹,都配得上三五雌雄斩邪剑的名号。
不在于剑,而在于人。
林禽若是偏执于寻找三五雌雄斩邪剑的秘密,那么,走火入魔是绝对的,好在林禽在濒死的境界,悟通了这个道理。
剑为人驱,而非人为剑驱。
林禽一挥手,长剑居然响起了一声鸣笛之声,自动飞到了林禽的手中,林禽舞动长剑,心中再无任何杂念,一套剑法下来,畅快淋漓到了极点。
剑影一收,林禽站立当场。
他开始陷入了深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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