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虚伪的费家
瞬间,费佐恩已经已经欺身到了林禽的身边,口中朗声道:"靳少侠,到此为止吧!"
手下一个巧妙的上翻,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便要击中林禽的左手手腕,林禽急忙抽身后退,但是另外一边的费佐义身形一晃,竟然以近乎鬼魅的身法冲到了林禽的身边,双臂一晃,一只拳头化开了一道弧线,五指如钩,正向林禽的面门要害直取而去。
林禽心下大骇,暗道一声:"好快的速度。"林禽再次后退,脚下踏出禹步,身形急转,但是另外一边的费佐恩似乎早已经看透了林禽的禹步,横向踏出一步,正挡在了林禽的身前,长笑道:"靳少侠还是放弃吧?"
锐利的拳风如镰刀一般割在林禽的脸上,林禽瞳孔收缩,不可置信地道:"怎么可能!"
对,林禽这套禹步确实玄奥,但是也分人。如果是唐勋来踏出,那这两人绝不可能近了唐勋身,但是林禽却不同,他虽然日夜苦练,但是对敌的经验是在太频乏,只知道亦步亦趋,根本不知道变换,而费佐恩两人再旁观战了许久,若是对林禽这套禹步没有半分领悟的话,那就枉称费家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了!
林禽心中大骇,但是自己的身子就像不受控制了一样,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直接撞进了费佐恩的怀中。
好在费佐恩并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否则林禽今天必死无疑,费佐恩一个小擒拿手,直接将林禽的胳膊反转,制住了林禽,让他身子不能有半分动弹。
这一切只在眨眼之间,林禽便被费佐恩制住了,但是费佐恩的脸上丝毫没有半分得意的神情,对他来说,战胜这十七八岁的少年,并不是一件值得光彩的事情。
李宸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这个姓靳的有什么本事,就凭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和我师兄相提并论?费家主,你吹牛皮可真能吹破天啊!"
费万劫现在还怎么可能有心思和李宸争辩,上前一步,冷冷道:"来人啊,给我搜身!被他替换的符箓一定就在他身上!"
"慢!"忽然间尚玉楼横上一步,冷冷道:"费家主,这恐怕有些不合规矩吧。"
"此人陷害我儿于不义,我自然是要还我儿一个清白。"费万劫凶性毕露,对他来说费代墨就是他唯一的希望所在,无论这个儿子如何不成器,一旦受了不白之冤,他就会不顾一切的保护他,不然也不会宁可费家家破人亡,也不交出费代墨了。
"刚刚还说靳林是他家的救命恩人,还要把费家小姐嫁给靳林,现在就迫不及待地以阶下囚相待,我看费家沽名钓誉得多,根本就没有打算把家主之位传给靳林。"
"你还没有看出来吗?靳林就是他的一块踏脚石,他的目的是为了捧自己的儿子,奈何那个二世祖不争气。呵呵......白瞎了老爹的一番心思。"
"这个靳林也是真傻,还真的相信费万劫的话,谁不知道这些人都是笑里藏刀,说不定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呢!"
这酒席之中,人人都是人精,现在是彻底看清楚了费万劫的把戏,只是碍于费家的威名,不敢大声出来反对,只能在下面窃窃私语,暗自交谈,但是不少人谈话之声传入了坐在下面的费家弟子的耳中,人人脸色都显得极为难堪,确实,费万劫这么做,实在是有违名门正派的风度。
但是费万劫此时哪里顾得了许多,上前便要亲自搜身,尚玉楼挡在林禽的身边,费万劫眼中都快要喷出怒火来,厉声道:"你敢阻我不成。"
尚玉楼沉吟了片刻,只好让开了,但是此时费万劫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感到了极为不齿。
忽然间,费佐恩和费佐义松开了林禽,跪倒在费万劫的脚下,大声道:"家主请三思!"
"滚开。"费佐义和费佐恩两人无奈,要是此时费万劫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搜了林禽的身的话,那费家不仅仅要背负恃强凌弱的罪名,更有忘恩负义之嫌,那以后费家在道门中的名望便可想而知了。
他们只好将央求的目光投向了费万年,现在唯一能够让费万劫恢复理智的,就只有他了。
费万年上前一步,拦住了费万劫,干咳一声道:"大哥,莫急,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他冤枉墨儿,难道这还有假吗?"
"我知道,但是现在天下英雄都看着的,大哥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好,交给我,我来应付。"
费万劫这才神情稍稍缓了下来,看了一下四周,虽然没有人敢说话,但是人人看着他的目光都充满了嘲弄和鄙夷之色,他点了点头,在费万年的耳边轻声道:"一定要他永世不得翻身,懂么?"
费万年点了点头,示意费佐恩和费佐义暂且退下,蹲了下来和颜悦色地道:"靳少侠得罪了,此事关系到我费家的清誉所以不得不弄个明白,希望你配合。"
林禽看着费万年,忽然间仰天长笑道:"原来所谓的名门世家,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随意辱人?!我靳林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说的好!"台下忽然间几人相应,但是却不知道到底是谁。
费万年干笑了两声,皮笑肉不笑地道:"靳少侠且稍安勿躁,如果靳少侠是冤枉的,我费家定然全族人都向你赔礼道歉。"
林禽看着费万年,又看着在场默不作声的英雄,最后对着尚玉楼点了点头道:"尚道长,今日之恩,我靳林记下了。"
尚玉楼冷哼一声,一字不吭,拂袖而去。
李宸嘿然一笑道:"费家主,你好威风啊!"说完,跟上了尚玉楼,扬长而去。
"走了走了,这是人家家事,我们最好不要搀和了,说不定吃了人家的饭,明天人家就要冤枉你偷了他家的东西哦。"
"走了走了,费家家大业大,你惹得起吗?我是惹不起的。"
说完,一群人嘴里讥讽着,不辞而别,只留下还等着看热闹的好事的人和费家交好的一些门派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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