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死之身
十段锦。
"双手托天理三焦!"林禽卯足了劲力,大声喝了出来,而双拳也如同出山猛虎,入海蛟龙,直接向着猜王的脸面上击打而去?
十段锦?道门中的入门功夫?粗浅的只有江湖上的镖师,看家护院的拳师才会用的粗浅功夫?
不,功夫没有高下之分,能够伤人的功夫,就是最好得功夫!
林禽双拳击出,惊慌失措的猜王居然没有心思去抵挡这一招在平时足可以让他笑足三天三夜的十段锦。只觉得心口一疼,骇然间不及细看,速度更快的遁走。
林禽眉头一皱,他成败只在此一举,若是今天让猜王逃走了,他以后再无宁日。
就算是拼了老命,也必须将这老妖怪留下来!
林禽一念至此,再无顾忌,五指张开,指缝中无数个黑影出现,向着猜王的方向轰然而去。
猜王此时心惊肉跳,他万没想到,自己会被林禽算计,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保命要紧,魏天宝已经让他负伤颇重,现在被琵琶鬼这种厉害的蛊毒打中,若是不能及时逃走,那今天当真就是要栽在这里了!
他已经失去了追击林禽的念头,身子腾身而起,向着林禽的相反方向遁逃,跑路逃命,这才是他现在唯一的念想。
林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猜王,数月积累的积怨一起爆发,胜利的天平已经慢慢地倾向了他所在的一方,但是他现在反而冷静了下来,嘴角一撇,眼中露出从来没有过的凶恶目光,寒光闪烁,十指并拢,向着身前一挥。
那无数的黑色小虫子,形成了一片黑云,向着猜王的身体席卷而来,猜王不敢怠慢,用手全力打了一下鼻子,顿时鲜血迸出,再张口,一道浓烟从猜王的鼻子中喷了出来。
若是平时,猜王这口毒烟。方圆十里之内都难有活口,可是他现在重伤未愈,对蛊毒的操控能力只占到了本身的十分之一。这口毒烟不仅没有伤到林禽,连林禽从手指之间召出来的蛊虫都没有办法全部杀死。
黑色蛊虫簌簌落地,但是依然还有三分之一的蛊虫穿过了猜王的毒烟,向着猜王的身体奔去。
那些蛊虫甫一接触猜王,立刻便钻入了猜王的体内,猜王的身体中立刻响起了哔哩啪啦的声音。
换做平时,这种级别的小蛊虫,莫说能够靠近猜王,就算是真的钻入了猜王的身体中,以猜王的修为,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现在明显的开始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地僵直,有些不听使唤了。
"琵琶鬼"发作了!
猜王乃是各种高手,怎么不知道琵琶鬼的厉害,自己若是再运用蛊毒或者真气,那么琵琶鬼的反噬将会更厉害,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杀了林禽!
至于能否有命活着走出去,这也要等林禽死了之后再考虑。
猜王猛地回头,看着追击上来的林禽,双目一片血红,眼中露出一丝厉色,大声吼道:"小子,我今天就算是葬身于此,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说完,猜王猛地将插在腰间的那根旱烟袋拿了出来,不逃反进,反过来对着林禽的头狠狠地砸去。
这猜王运足了十成功力的一招,若是在平时,就算是十个林禽也会当场了账,但是,现在那种浑身麻痹的感觉已经涌便了猜王的全身,这一招就算是有千变万化,现在在林禽的眼中,也只和童灿之流差不多了多少。
林禽身子巧妙的一转,运用了十段锦中的闪躲招数,居然让他避开了这一招,看来在天子殿多日与人对敌,已经让林禽在对敌之时已经有了和刚出寨子之时天差地别的经验,若是没有十段锦,若是没有这看上去不入流的道门功法,林禽实在想不出如何躲闪这一招。
十段锦,练得不仅仅是十个不同的招式,而是让林禽各种身法运用得炉火纯青,虽然都只是简单的各种动作,但是会,与不会,这就是一道天然的鸿沟,是由手无缚鸡之力到可以与人对敌的质变!
林禽斜飞一脚,从猜王肋下的空挡处斜斜飞出,势大力沉的一脚直中猜王的肋下软骨,猜王闷哼一声,反手就是用烟枪去击打林禽的后脑勺。
猜王在赌。
他现在浑身的解数都已经被琵琶鬼压制,就算是有千万种蛊毒可以杀死林禽,现在都用不上来,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和林禽以最平凡的拳脚功夫决出胜负。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是极不公平,自己的身体麻痹感已经蔓延在整个手臂,他出手的速度和狠度都不足平时的十分之一,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赌。
赌自己的这一招先砸在林禽的头上,还是林禽先击中自己。
哪知道林禽根本没有躲闪的一丝,反手一掏,两块被他多日磨得尖厉至极的石块出现在他的手里面。
原来这小子一直在暗中准备!
锋利的石尖对着猜王的双目,猜王的瞳孔收缩了,他发现,自己居然在对敌的气势上输给了一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少年!
若是在平时,就算是天下第一的算师飞箝先生亲口告诉自己,自己会死在一个少年的手中,他都只会一笑了之,觉得根本不可能。
但是这种不可能,今天似乎就要发生了!
林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狠意,他看都没有去看猜王打向自己的那根黑漆漆的烟枪,而是用尽全力向着猜王的双目刺去。
"去死吧!"林禽狞声叫到,那两块已经为猜王准备多时的石头,毫不客气的插入了猜王的双目之中!
猜王惨叫一声,紧接着只听见咚的一声,猜王的烟枪击中了林禽的前额。
鲜血汩汩地从林禽的额头上低落下来,林禽擦都没有打算去擦一下的意思。
若不是猜王双脚不听使唤,那烟枪击中的是林禽的后脑,那林禽现在已经死了!
林禽为了复仇,早就已经将自己的性命豁了出去。他刷的一下,将那两块尖石从猜王的眼眶中拔了出来,两颗眼球已经被尖石刺穿,穿在石刃之上。
林禽面容惊怖,脸上带着复仇的快感,而猜王的脸上则是写满了惊慌失措的表情,忽然间,猜王双膝一软,跪倒在林禽的脚下,哀声到:"我输了!"
林禽看着猜王,手中拿着那两块尖锐的石头,一步一步地走向猜王,他现在心里只有两个字:复仇,心里只有一个人:朱桑!
朱桑,我来替你报仇了!
林禽心中默默地念着朱桑的名字,他不会给猜王任何机会,高高地举起来双石,对着猜王弯下去的后脑猛地插去!
猜王忽然扬起来了脸,空洞的眼眶中,似乎藏着深不见底的怨毒,他忽然扬起了手,无数尘烟向着林禽撒去,同时,响起了猜王丧心病狂的声音:"那,今天我们就一起死吧!"
如猜王这般的高手,能够扬名道门,十恶不赦之事车载斗量还能够活到现在,绝非侥幸。
他永远留着最后一手。不到生死存亡之际,绝不会轻易的用处来。
这些尘烟,只要吸入一点,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逃一死!
猜王狞笑着,身子向着身后倒卷飞去,嘴里狞声道:"小子,最后,还是我赢了!"
啪!猜王的身子直接从半空中掉落在地上,猜王头都不回,踉跄着向着外面跑去。
一阵血气翻腾,猜王强压着身体中的琵琶鬼,他杀了林禽,但是自己的生机也近乎断绝了,他唯一的可能就是能够在琵琶鬼彻底发作之前,去到那里,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小子总算是没有跟来了。猜王嘴角泛起一丝狞笑,身子已经如千斤一般,让他每走一步,都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他想停下来休息,哪怕只是一息的时间。
身后脚步声响起,猜王双耳一动,林禽拿着那根锋锐的石头,已经追了上来。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人,你不是人!"猜王刚才洒出去的,不是蛊毒,而是一种他杀了无数人之后,才碰巧得到的一种毒烟,他一直将此物藏在指缝之中,不到万分紧急之时,绝不会轻易示人。
知道他有这种毒烟的人,都已经死了,连坟头的草都已经很高了,其中不乏道门中很多成名的狠角色,猜王这些年来很少出手,也从未碰到这种极端的情况,但是谨慎的他,依然带着这种毒烟。
"没有人能够活下来,没有人!"猜王喃喃自语,可惜他已经见不到自己仇人现在的表情了。
林禽一脸铁青,额头上的血已经将他整张脸都染红了,但是他依然浑然不觉,势要追杀猜王。
想不到自己从猎人转眼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猜王心里一阵苦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猜王也顾不得许多了,在本能的驱使下,向着前面绝命狂奔,可是他现在所谓的"狂奔"已经足重千斤,一步慢过一步。
林禽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冷眼看着面前亡命之人,就如同前几天猜王看着自己一样。
同样,他没有急速追赶,不知道是因为体力不支,还是想复制猜王对他的态度,让猜王在彻底绝望中,死去。
猜王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前面走去,他心中唯一的希望,似乎已经变得越来越渺茫。
琵琶鬼在他的身体里面发作,他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如沸水一样,在燃烧着,燃烧着他的性命,和他全部的求生的本能。
一百米,两百米。就是前面了,猜王的身体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双手攀着前面的石块,依然想倔强的前进。
林禽的脚步,就像一声声敲打着他心脏的重锤,近在眼前。
"我要死了吗?"猜王心中终于涌现出这个绝望的念头。
他抬头,空洞的眼睛看着前面,忽然,他身体剧烈的一颤,手脚抽搐,口鼻间血液止不住的流出,但流出的血液却并未滴下,而是全部飘起,相互凝聚。
琵琶鬼终于彻底发作了。
紧接着,猜王身上发出一阵脆响,他面色猛然间红润起来,与此同时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部升起诡异的红色。
一滴滴鲜血,从他的皮肤渗出。
林禽缓缓地跟了上来,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两块尖厉的石头,直接灌入猜王的后脑之中,猜王蓦然间张开嘴巴,发出几声无意识的惨哼,紧接着全身所有血管统统爆裂开,血液止不住的从皮肤渗出,飘空凝聚在一起。转眼间,一个巨大的血球,浮现在猜王身体上方,此时的猜王,身体由之前的红色,飞快的变成了苍白。
然后,慢慢地,猜王颓然得张开了嘴,似乎是回光返照一般,仰头看向林禽。
林禽双目也直刺向他,脸上无悲无喜。
"你......是杀不死我的,我是不死之身!"猜王忽然间哈哈大笑。然后身躯响起了噼啪之声,皮肉退却,只剩下一滩黑色的骨头,和一颗没有了眼球的头颅。
林禽看着猜王,眼神有些茫然。
他轻轻挥手,一只黑色的小虫,从猜王的头包里面飞了出来,悬在林禽的掌心之中,然后慢慢地消失。
引路神虫。
林禽究竟是什么时候,将这引路神虫放在猜王的头包里面的?是见到猜王时候的第一眼,还是魏天宝第一次杀死猜王的时候,亦或者是刚才和猜王对敌的时候?
也许这个答案,林禽永远都不会说出口了。
"不死之身?"林禽看着猜王唯一还存在的那颗头颅。
他目光顺着猜王爬行的路线,望向不远处。
不远处有一个洞穴,被杂草掩埋,若不是仔细去寻,绝不轻易能够被发现。
猜王遁逃的方向,似乎就是那个洞穴。
"不死之身吗?"林禽响起了魏天宝第一次杀死猜王的时候,自己已经提醒过他了将猜王头砍下来,可是猜王第二天依然能向没事人一样追杀自己。
自己真的已经杀死了猜王吗?
林禽望向那个隐在杂草深处的洞穴,提着猜王的头,径直走了进去。
热门小说推荐: 《黄河捞尸人》 《最后一个盗墓者》 《茅山捉鬼人》 《盗墓笔记》 《我住在恐怖客栈》 《鬼吹灯》 《盗墓之王》 《藏海花》 《沙海》 《黄河鬼棺》 《茅山后裔》 《天眼》 《贼猫》 《历史小说》 《盗墓新娘》 《迷墓惊魂》 《我当道士那几年》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密道追踪》 《金棺陵兽》 《鬼吹灯之牧野诡事》 《黄河伏妖传》 《活人禁地》 《一代天师》 《镇阴棺》 《大秦皇陵》 《盗墓笔记之秦皇陵》 《墓地封印》 《皇陵宝藏》 《血咒迷城》 《天墓之禁地迷城》 《活人墓》 《守山人》 《午夜盗墓人》 《茅山鬼王》 《最后一个摸金校尉》 《镇墓兽》 《中国盗墓传奇》 《诡墓》 《盗墓特种兵》 《鬼喘气》 《鬼不语之仙墩鬼泣》 《龙棺》 《盗墓往事》 《最后一个道士》 《我的邻居是妖怪》 《三尸语》 《古墓密码》 《南山祖坟》 《摸金令》 《最后的抬尸人》 《鬼妻如玉》 《命师》 《最后一个守墓人》 《黄河捞尸二十年》 《我有一座冒险屋》 《九阴冥妻》 《深夜书屋》 《活人禁忌》 《13路末班车》 《地府巡灵倌》 《我的灵异档案》 《触墓惊心》 《茅山鬼术师》 《我的美女道士》 《我从恐怖世界来》 《凶城之夜》 《借尸填魂》 《阴阳异闻录》 《盗墓鬼话》 《民调局异闻录》 《阴阳先生》 《麻衣神算子》 《入殓师》 《黄河镇妖司》 《湘西奇闻录》 《聊斋县令》 《知客阴阳师》 《阴棺娘子》 《十月蛇胎》 《阴司体验官》 《天命葬师》 《我在阴司当差》 《盗尸秘传》 《阳间摆渡人》 《我盗墓那些年》 《阴阳掌门人》 《入地眼》 《妖妇》 《凶楼》 《阴阳鬼术》 《阴人墓》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 《恐怖教室》 《走尸娘》 《地葬》 《帝陵:民国第一风水师》 《东北灵异先生》 《鬼夫在上我在下》 《阴妻艳魂》 《诡行记》 《抬龙棺》 《点灯人》 《黄大仙儿》 《凶宅笔记》 《山海秘闻录》 《我老婆身上有妖气》 《恐怖用品店》 《子夜十》 《人间神魔》 《冥夫要乱来》 《我是一具尸体》 《借阴寿》 《冥媒正娶》 《法医异闻录》 《葬阴人》 《盗墓家族》 《葬鬼经》 《我的老公是冥王》 《地府交流群》 《楼兰秘宫》 《龙王妻》 《巫蛊情纪》 《蛇妻美人》 《阴坟》 《活人祭祀》 《阴阳镇鬼师》 《茅山鬼捕》 《恐怖邮差》 《末代捉鬼人》 《麻衣鬼相》 《无限盗墓》 《古庙禁地》 《阴魂借子》 《灵车》 《民国盗墓往事》 《我身边的鬼故事》 《冥海禁地》 《阴倌法医》 《一品神相》 《黄河镇诡人》 《死人经》 《猎罪者》 《诡案追凶录》 《灵楼住客》 《河神新娘》 《长安十二阴差》 《阴兵镖局》 《阴阳快递员》 《生人坟》 《一夜冥妻》 《我在阴间开客栈》 《收尸人》 《凶灵秘闻录》 《我当捕快那些年》 《怨气撞铃》 《阴阳鬼探》 《冤鬼路》 《赘婿当道》 《驱魔人》 《无心法师》 《阴夫如玉》 《阴阳鬼咒》 《诡香销魂》 《阎王妻》 《棺材王》 《生死簿》 《天官诡印》 《民间诡闻怪谭》 《龙纹鬼师》 《女生寝室》 《王者之路》 《言灵女》 《点天灯》 《地铁诡事》 《异陵简》 《阴婚夜嫁》 《异探笔记》 《幽冥剪纸人》 《妖女莫逃》 《西夏死书》 《天才小毒妃》 《升棺见喜》 《我是阴阳人》 《灵官》 《灵棺夜行》 《茅山守尸人》 《第一仙师》 《迁坟大队》 《大宋小吏》 《夜半鬼叫门》 《佛医鬼墓》 《捉鬼记》 《鬼服兵团》 《最后的摸金校尉》 《将盗墓进行到底》 《盗墓鬼城》 《棺山夜行》 《贩妖记》 《阴阳代理人之改命师》 《风水秘闻实录》 《暮夜良人》 《阴间那些事儿》 《岭南鬼术》 《封妖记》 《蛊夫》 《夜间飞行杀人事件》 《荒野妖踪》 《官场小说》 《都市言情》 《寻尸秘录》 《最后一个阴阳师》 《我的盗墓生涯》 《大漠苍狼》 《诡神冢》 《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 《天葬》 《鬼打墙》 《青囊尸衣》 《藏地密码》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怒江之战》 《摸金天师》 《老九门》 《祖上是盗墓的》 《苗疆蛊事》 《苗疆蛊事Ⅱ》 《苗疆道事》 《人间鬼事》 《茅山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