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王

作者:飞天

我听懂了他说的每一个字,也看懂了地面上笔画形态介于大篆与小篆之间的阿房两个字,只是暂时还不能连贯起来弄懂这件事。

秦国将军阿房?历史上从来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记载,秦朝最厉害的大将应该是蒙恬才对。

他们把它叫做生命之花,另一个名字叫做锌。你的身体里有大量这种东西存在,所以生命极限和智慧程度与他们有明显不同。为什么呢?真是奇怪之极,我遇到过几千万人,你是唯一一个独特的个体,为什么……他的双手用力扭在一起,声音越来越困惑。

我当然明白,微量元素锌是一种生命元素,参与人体内多种酶的代谢过程,并且直接参与核酸蛋白质的合成、细胞的分化和增殖以及许多代谢,是人体生长发育、生殖遗传、免疫内分泌、神经、体液等重要生理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物质。

简单而笼统地说,在某种安全范围内,人体内锌元素的含量越高,生命力就会越旺盛,越能激发人体潜能。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我真正想了解的是苏伦去了哪里,或者如何能通过隧道到达这座宫殿。

他们指的就是地球人,我不知道你来自何方,就像你不必知道我来自何方一样。我们来源于何处不重要,关键问题是,要在这个蓝色星球上做些什么、能做什么、结果是什么?你看,我现在被困在这里,什么都无法完成,在我的出发地,还有很多我的同类,正在急切盼望着我能完成使命。我活着,他们都会死;我死了,他们才可能有求生的机会——但我却偏偏死不了,你说,是不是很可悲?

我渐渐听不懂他的话了,只能举手打断他:不管你我是谁,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闯进来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苏伦。还有,怎么才能通过隧道里的石阵?你在这里一直待了两千多年吗……

他垂着头,伸出手指画了几下,慢慢地摇头:不,她的名字不叫苏伦,而是唐清。磁控板上记录了她的影像,请随我来。至于石阵,只要你想,就一定会过来,当你听懂了它们的声音……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记住那只金蛋……

突如其来冒出的唐清的名字,让我越发困惑。

他倏地站起来,大步跨过我的身边,向长廊深处走。

我感受到了空气的震荡,因为他的速度太快了,给我的感觉,仿佛是利刃划空而至。在他快速运动之时,空气阻力几乎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了。

我迅速转身,他已经在三十步之外的幽暗处。

逾距之掌?逾距之刀?难道这个怪人具有瞬间移动的异能?这种速度,已经超过了子弹射击的初速度,所以枪械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威胁。

等一等——我还应该问他,有没有见过大哥杨天。直觉中,这就是苏伦矢志寻找的第二座阿房宫,怪人阿房既然已经禁锢在这里两千多年,一定会知道某些东西。

梦忽然醒了,我弹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握在枪柄上,已经把那个部位攥得微微发热,手心里也全都是冷汗。

我抓起铅笔,迅速在白纸上记录着这个怪梦:一个名为阿房的秦朝将军,他见过唐清,他来自一个神秘的地方,他肩负着某项巨大的使命,关乎一大群族人的生存问题——那么,为什么说他死了族人才能生存呢?

唐清在宫殿里?苏伦不在宫殿里?他不是地球人?他是外星高等生物吗?我的身体结构异常吗?他的意思是说我也是外星人……

我不停地在白纸上罗列着问号,笔迹潦草得犹如天书,笔尖数次戳破白纸,画出一个又一个破洞。

这个梦是因李康的书而起,我不明白自己的潜意识里到底埋藏着什么,为什么要把怪人想象成可以在地下生存两千年的外星人类。所以,原件的重要性越来越明显地凸现出来。

不知不觉中,我在纸上画了一个蛋,并且在旁边用重笔标出了金蛋两个字。

金蛋?抑或是金属蛋?如此解释,怪人进入的那个装置,岂不是像飞机上的紧急逃生舱一样?

我曾在资料里不止一次见过各国元首专机上设置的逃生舱,外壳的确像个光滑的蛋。陡然间,我脑子开窍了,李康之所以迟迟抱着原件不肯示人,就因为他的祖先流传下来的秘密是——金蛋!石屋里有一个巨大的金蛋!

与体积庞大的金蛋相比,五十万人民币算什么?按照目前的国际黄金牌价折算,它的价值至少在五亿人民币以上甚至更多。

我太小看李康的胃口了,开出那个价格,只会让他心里偷笑,怪不得会一再拒绝我。

这个结一旦解开,我才发现帐篷外已经是夜色四沉,腕表也指向了深夜十一点。

梦很长,我边涂鸦边思考的时间也很长,所以才会耽搁到现在。

关于阿房宫名称的由来,曾有个别考据癖研究人士孜孜不倦地辛苦探究过,最后的半成品结论表明,秦始皇嬴政曾特别宠信过一个叫做阿房的近侍,甚至胜过当时最得宠的奸臣赵高。阿房是个男人,这一点毫无疑问,考据者甚至找到了他的身高、体态、言谈举止的野史记录,并且阿房曾率大军南征,直达夜郎小国。

这个结论,被正史学家们视为诡辩,毕竟在他们眼里,阿房宫之名的由来,毫无实际价值,毕竟是一个已经被烧为灰烬的遗址,再去以舍本逐末的方式进行研究,岂非无趣?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皱着眉,轻轻放开铅笔。

如果李康对祖上遗留下来的画册深信不疑的话,一定是对我隐瞒了什么,否则不可能坚定不移地跟着探险队一路向前,绝不回头。

古人说,无利不起早,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特别是在利益当头的二十一世纪。最起码,我不相信李康留在探险队的目的是为了内心对苏伦的愧疚。

石柱后面,到底有什么?那些琴声来自何处?这个怪人又是……

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某些时候,梦境正是第六感的隐约体现,所以,我会牢牢记住梦里出现的每一个细节,而不是转眼忘掉。

外面又开始起风了,门帘时不时被翻卷起来,透进来营地里临时架设的照明灯光。

我忽然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并且让有些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石柱后面,必定埋藏着更为诡秘的世界,如果不能迅速拿出有效的办法通过石阵,止步于此,只怕虚耗下去,会对苏伦不利。

刚刚走出帐篷,第一眼看见顾倾城正抱着胳膊,独自一个人坐在十步之外一辆吉普车的车头上,面向正南,雕塑一样静坐着。

北风不断掀起她的头发,纷纷扬扬地飘飞着。

除了营地周围的四个游动哨,再没有半个人影了,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地坐着,陷在沉思里。她的侧影,像一张纤薄的剪纸,特别是尖削的下巴部分,让我蓦然看到了她内心里的茫然无依。

她的体形外貌,与顾知今相差甚远,气质更是迥然不同。

我在帐篷门口沉吟了一下,她已经低声叫我:风,你醒了?随即转过头来,黑发一甩,深幽的目光如两泓月光下的深潭,带着清冷的粼波。

这是一个又冷又静的深夜,几个月前,我曾与苏伦一起在埃及沙漠里共同度过了数十个这样的夜,现在面前却换成了另一个女孩子。

我向她微笑着:顾小姐雅兴不浅啊?

她回手紧了紧披着的黑皮风衣,皱着眉苦笑:雅兴?我不过是为接下来的工作发愁失眠罢了。卫叔今天获取的资料很多,不过也很令人沮丧,正如你我所判断的,到达隧道中心的星形结构之后,下一步向哪个方向前进,已经成了最难做决定的事。有时候,我真佩服那些躺下就能鼾声如雷的人,无论面临什么样的困难,都能高枕安睡……

我知道,她说的人里面,也包括我。

风,你那么担心苏伦小姐的安危,还能安安稳稳地入睡?

她缩了缩脖子,用力将风衣的领子罩起来,拢住所有的头发。

我淡淡一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彼何人哉?

为救苏伦,我可以放弃手边的一切,即使是真心爱慕的关宝铃。当局者迷,我有时候会迷惑自己心里爱苏伦多一些呢?还是爱关宝铃多一些?如果只能选择一个,会不会顾此失彼?

顾倾城也跟着一笑,举了举手边的一个威士忌瓶子:要不要喝一杯?

我走近她,闻见空气里隐约的酒香。

她的手边,放着两只方形玻璃杯,还有一个镀银的冰筒,里面放满了晶莹的冰块。

冷天、冷酒、冷冰,这样的喝法,一口酒下去,只怕能一直寒到心底,不过威士忌的暖意也正是从无边无尽的深寒里,才能切切实实地焕发出来,让人永难忘却。

澳门人的黯然销魂喝法?顾小姐这样的美女,竟然也喜欢这样粗犷的饮酒方式?

我知道,黯然销魂酒的创造者是来自于澳门的某著名赌王,据说有一年冬天,他输掉了自己全部几千万家产,只剩下一瓶一九八二年的苏格兰威士忌,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就在葡京大赌场门前,他就着海鲜市场里的冰块,一口气喝完了整瓶酒,然后于绝望中重新燃起希望,借钱卷土重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终于成就了一代赌王的威名,一直到今天,赌运仍旧鼎盛之至。

对。她拧开瓶盖,倒满了两只杯子。

晶亮的冰块漂浮在杯面上,像是一层细密而诡异的北极浮冰,而那些殷红的酒液,在暗夜里更是散发着幽深的诱惑。

面临绝境,置之死地而后生,正是这种酒的本意。她端了其中一杯给我,五根指甲刚刚剪过,整整齐齐,白皙干净。可以想象,她与顾知今专门收藏古琴,必定也是弹奏高手。

酒杯带着深刻的寒意,瞬间就几乎把我的右手冻僵了。

她端起另一杯,低头凝视着,悠然长叹:风,你有没有怀疑过我此行的真实目的?酒后吐真言,我希望咱们干了这一杯后,大家都能真正坦诚相待,不再遮掩隐瞒,好不好?

北风与酒杯同样寒冷,她说到最后,口气也冷淡得仿佛超过了风与酒叠加起来的效果。

她的睫毛深垂着,笔直向前,如同夏日廊前的竹帘,带着百分之百的中国古典风味,而不是关宝铃那样长而上翘的西洋化式样。

我笑了:干,酒逢知己千杯少。

或许在过重的压力下,只有适时地放松自己,才不至于将自己累垮。苏伦的神秘失踪,给予我的打击实在无比沉重,如果不是顾倾城的到来,自己连微笑的心情都没有,满心里都充满了追悔与焦虑。

叮,两只酒杯相撞,那些冰块也轻轻荡漾着,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寒光。

隔着杯子,我望见顾倾城带着淡淡忧虑的眼睛,眼底深处,仿佛有两朵幽怨的火苗在微微跳动着。

寒酒入喉,酒香充溢在唇齿之间,令我们两人几乎同时打了个寒噤。

两朵红晕,刹那间飞上她的面颊,我心里悠然浮起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的句子。

好酒,咳咳……顾倾城轻轻咳着,伸手遮在嘴边,红晕迅速在脸上扩展着。

她的右手小指上,戴着一只晶亮的金属指环,不停地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烈酒散发出来的灼热感觉,从胸膛里反冲上来,喉间热辣辣一片,想必我的脸也开始红了。

我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西南边陲来,目的就是搜寻失踪的苏伦。当然,寻找大哥杨天是我毕生为之努力的目标,只是没必要对顾倾城说起罢了。

她呢?心里是否藏着某种秘密?就像看似木讷无用的李康一样?

风,第二杯酒之前,我想告诉你一段顾家的家史,一段只有我与大哥两个人知道的故事。其实,每个人风风光光的背后,都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伤痛秘密,不肯轻易提起。这段家史,大哥曾告诫我永远尘封起来,不再提起,让它永远从我们的记忆里消失。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出现了转机,我也已经站在这里,或许就该告诉你……

她提起酒瓶,第二次斟满了酒。

我只是微笑着,端起属于自己的杯子,不轻易打断她。

港岛古玩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顾知今是个极其骄傲的人,不轻易授人以柄,更受不了别人哪怕轻微的言辞攻击。久而久之,他成了一个没有缺陷的人,无数闪耀的荣誉光环,将他紧紧罩住,自然也就无人去探究他的家史。

风,你愿意听我的絮叨吗?顾倾城撩起黑发,意味深长地笑着。

好酒融化了她的冷淡,也稍微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愿意听,只要是对大家目前进行的工作有益的,任何事,我都愿意听。

我相信,她不是容易下笔千言,离题万里的人,这种场合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与探险相关的。以我对她的感觉,冷静、睿智、胸藏玄机、包罗万象,比苏伦更加深沉干练。

所以,我比她更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开诚布公,大家做志同道合的朋友,而不是相互猜忌的对手。

谢谢。顾倾城仰起下巴,恢复了向南凝望的姿势。

游动哨走动的范围稍远了些,应该是避开偷听我们谈话的嫌疑。这群人的素质要比飞鹰的兄弟高很多,卫叔的领导能力也胜过飞鹰百倍,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已经决定,为飞鹰那些死难的兄弟拿出一大笔抚恤金来,挨个分发给他们的家属。没有人甘心失去生命,但任何探险过程中,都难免有人罹难,从古到今,从无例外。

风,顾家的上一代,也就是我的爸爸妈妈,结局非常不幸。到今天为止,他们的名字早就无人记得,当年江湖上叱咤风云的神仙眷侣,已经变成港岛私家疗养院里的两具植物人,生不如死,再也无法睁眼回应我们。

她浅啜着烈酒,双眉渐渐皱紧。

没有人理解,我和哥哥耗费巨资收购全世界各种中国古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风,你也不会明白,大多数人都以为,那只是哥哥投资赚钱的手段,就像所有的古玩商人一样。其实,我们一直在寻找一架绝世名琴,并且深信不疑,有了它,就能唤醒沉睡中的父母。

我轻轻哦了一声,她的这段家史,竟然与我在北海道枫割寺里唤醒藤迦有些相似。

植物人被唤醒的个案,每年都会发生,只是几率非常小,几十万分之一而已,并且毫无可供研究的线索。

令兄已经收集了那么多古琴,难道始终没能找到想要的那一架?

以顾知今的财势和名气,全球任何一个拥有珍稀古琴的人,不管想不想出售,都会进入他的花名册,并且第一时间赶去考察研究。毫不夸张地说,顾知今已经成了二十一世纪最有名的古琴活字典,他找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几乎没有希望了。

顾倾城摇头,又一次紧了紧衣领:顾家祖传的琴谱中,对那架名琴有过论述:琴声一起,百鸟毕集;一曲弹罢,绕梁三日。它出自于古代最有名的琴师师旷之手,名为鸾凤归来兮。师旷造出这架琴之后,只弹奏过一次,竟然同时招来了百鸟、百兽、幽魂、山鬼,被世人视为不祥之物,挖坑深埋。所以,历史记载中,根本没出现过它的影子。风,不必感到奇怪,历史中不曾记载的,并非没有存在过,那么多野史、轶史,其中描述的,就是没有被历代帝王修删过的真实资料,对不对?

她的目光极其敏锐,我只是微微沉吟,她便看透了我的心思。

这架古琴,会在我们即将到达的地方?我抓住了她叙述的核心。

姑且不论以上叙述是真是假,至少,她说出了此行的另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对,我和大哥查阅了与师旷有关的全部资料,晋国灭亡后,师旷的四名弟子挖掘出古琴,献给了秦始皇嬴政。众所周知,秦始皇拥有的所有宝贝都放在自己的墓穴与阿房宫里,再也不会有第三个藏匿地点。现在,我已经得到了确切资料,古琴并不在秦始皇墓中,那么剩下的答案,就只能是阿房宫了。

说到这里,顾倾城忽然一声苦笑:风,我和哥哥不是盗墓界的人,不过帮我们探索秦始皇墓的,却是这一行的顶尖高手,更是你最熟悉的一个人——手术刀。所以,这个消息绝对可靠。

我默默地啜了一口酒,一瞬间,手术刀惨死在土裂汗金字塔下的情景又一次浮上来,心里一阵难言的酸涩,伴随着更强烈的自责。

手术刀死了,我曾答应过他照顾苏伦一辈子,几个月之后,苏伦便古怪地失踪,万一出了意外,我真不知道这一生的懊悔该如何去面对?

对不起,风,我不该勾起你的那些不快……顾倾城的话满含歉意。

我无言地举了举酒杯,那些事毕竟已经成了过去,人活着,一定要努力向前看才对。

时间已经过了零点,新一天的太阳将在数小时后升起,我们手边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所以我希望顾倾城能尽快说到重点。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李康说出全部秘密呢?这才是我一直苦苦思索的问题。

陡然间,我耳朵里传进一阵奇怪的声音——铮铮、铮铮铮铮……由低到高,越来越昂扬激越。

风,你听到了什么?顾倾城非常警觉,倏地转向我。

琴声,我听到了琴声。那种声音,应该是琴师在开始演奏之前的调弦声。


热门小说推荐: 《黄河捞尸人》 《最后一个盗墓者》 《茅山捉鬼人》 《盗墓笔记》 《我住在恐怖客栈》 《鬼吹灯》 《盗墓之王》 《藏海花》 《沙海》 《黄河鬼棺》 《茅山后裔》 《天眼》 《贼猫》 《历史小说》 《盗墓新娘》 《乡村小说》 《都市言情》 《迷墓惊魂》 《我当道士那几年》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密道追踪》 《金棺陵兽》 《鬼吹灯之牧野诡事》 《黄河伏妖传》 《活人禁地》 《一代天师》 《镇阴棺》 《大秦皇陵》 《盗墓笔记之秦皇陵》 《墓地封印》 《皇陵宝藏》 《血咒迷城》 《天墓之禁地迷城》 《活人墓》 《守山人》 《午夜盗墓人》 《茅山鬼王》 《最后一个摸金校尉》 《镇墓兽》 《中国盗墓传奇》 《诡墓》 《盗墓特种兵》 《鬼喘气》 《鬼不语之仙墩鬼泣》 《龙棺》 《盗墓往事》 《最后一个道士》 《我的邻居是妖怪》 《三尸语》 《古墓密码》 《南山祖坟》 《摸金令》 《最后的抬尸人》 《鬼妻如玉》 《命师》 《最后一个守墓人》 《黄河捞尸二十年》 《我有一座冒险屋》 《九阴冥妻》 《深夜书屋》 《活人禁忌》 《13路末班车》 《地府巡灵倌》 《我的灵异档案》 《触墓惊心》 《官场小说》 《茅山鬼术师》 《我的美女道士》 《我从恐怖世界来》 《凶城之夜》 《借尸填魂》 《阴阳异闻录》 《盗墓鬼话》 《民调局异闻录》 《阴阳先生》 《麻衣神算子》 《入殓师》 《黄河镇妖司》 《湘西奇闻录》 《聊斋县令》 《知客阴阳师》 《阴棺娘子》 《十月蛇胎》 《阴司体验官》 《天命葬师》 《我在阴司当差》 《盗尸秘传》 《阳间摆渡人》 《我盗墓那些年》 《阴阳掌门人》 《入地眼》 《妖妇》 《凶楼》 《阴阳鬼术》 《阴人墓》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 《恐怖教室》 《走尸娘》 《地葬》 《帝陵:民国第一风水师》 《东北灵异先生》 《鬼夫在上我在下》 《阴妻艳魂》 《诡行记》 《抬龙棺》 《点灯人》 《黄大仙儿》 《凶宅笔记》 《山海秘闻录》 《我老婆身上有妖气》 《恐怖用品店》 《子夜十》 《人间神魔》 《冥夫要乱来》 《我是一具尸体》 《借阴寿》 《冥媒正娶》 《法医异闻录》 《葬阴人》 《盗墓家族》 《葬鬼经》 《我的老公是冥王》 《地府交流群》 《楼兰秘宫》 《龙王妻》 《巫蛊情纪》 《蛇妻美人》 《阴坟》 《活人祭祀》 《阴阳镇鬼师》 《茅山鬼捕》 《恐怖邮差》 《末代捉鬼人》 《麻衣鬼相》 《无限盗墓》 《古庙禁地》 《阴魂借子》 《灵车》 《民国盗墓往事》 《我身边的鬼故事》 《冥海禁地》 《阴倌法医》 《一品神相》 《黄河镇诡人》 《死人经》 《猎罪者》 《诡案追凶录》 《灵楼住客》 《河神新娘》 《长安十二阴差》 《阴兵镖局》 《阴阳快递员》 《生人坟》 《一夜冥妻》 《我在阴间开客栈》 《收尸人》 《凶灵秘闻录》 《我当捕快那些年》 《怨气撞铃》 《阴阳鬼探》 《冤鬼路》 《赘婿当道》 《驱魔人》 《无心法师》 《阴夫如玉》 《阴阳鬼咒》 《诡香销魂》 《阎王妻》 《棺材王》 《生死簿》 《天官诡印》 《民间诡闻怪谭》 《龙纹鬼师》 《女生寝室》 《王者之路》 《言灵女》 《点天灯》 《地铁诡事》 《异陵简》 《阴婚夜嫁》 《异探笔记》 《幽冥剪纸人》 《妖女莫逃》 《阴间那些事儿》 《岭南鬼术》 《荒野妖踪》 《封妖记》 《蛊夫》 《夜间飞行杀人事件》 《寻尸秘录》 《最后一个阴阳师》 《我的盗墓生涯》 《大漠苍狼》 《诡神冢》 《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 《天葬》 《鬼打墙》 《青囊尸衣》 《藏地密码》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