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王

作者:飞天

藤迦身上绕着的黄金套筒仍旧是上下分离的两截,紧紧箍住身体,小臂和小腿上各有一副加长的护腕、护膝,浑身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她的眼睛始终都是紧闭的,头发被胡乱剪短了些,凌乱地铺散在金属枕头上。

棺材顶部有个方型液晶屏幕,不断地显示着棺材内部的温度、湿度和空气含氧量。

此时此刻,她是活着的,只是处于植物人状态,身体的各种代谢功能与活人没什么不同。

我没有唤醒藤迦的特异功能,当然,对于日本天皇的赏赐,我也丝毫不感兴趣。

左侧屋角的老僧忽然打了个哈欠,简短地吐出不是这句日文,随即又蜷缩在僧袍里,似乎重新陷入了昏睡之中。

神壁大师重重地皱眉:怎么?四师叔,不是他?不是风先生?

没有人应声,四名老僧都像是无声无息地睡着了,根本不理睬神壁大师的话。

神壁大师脸上的失望之色更加明显,双手按在棺材盖子上,缓缓叹了口气。

在藤迦身上,已经看不到苏伦撒下的还魂沙,想必是在数次搬动她身体的过程中,沙粒早被清除干净了。想不通龙为什么要对一袋沙子那么小心,还要谨慎地托付给耶兰,难道仅仅是出于神秘教派的宗教信仰而已吗?

如果日本的现代医学都没办法把藤迦唤醒,就只能等待奇迹发生了。

神壁大师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带我向侧面的小客厅走过去,看来我这个藤迦的救命恩人在枫割寺里还是能受到特殊对待的。

小客厅里是典型的洋化布置,没有榻榻米和床桌,取而代之的是西式沙发和茶几,并且墙上挂的不再是传统的日本浮世绘风格的工笔画,而是梵高的向日葵,另一幅则是著名的蒙娜丽莎的微笑。

落座之后,有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僧人献上两杯咖啡,又无声地退了出去。他们脚下穿的本来就是软底的布鞋,再加上地面铺着厚厚的米色地毯,越发寂静无声。

神壁大师脸上渐渐有了微笑:风先生,据渡边长官说,在埃及时,是您不顾个人危险进入古井里,救藤迦公主出来。敝寺上下,对风先生都是深感大恩,不敢言谢,如果风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之处,尽管开口。稍等一会儿,寺里还有一点礼物送给您,敬请笑纳。

即使处于微笑之中,他眉眼中的杀气仍旧非常之重,并且举手投足之间,不自觉地就带出虎虎风声,显然在外家硬功上的造诣已经强到了极点。看他握着咖啡杯的手,拳锋、指尖全都是极厚的老茧,并且手上的每一个动作都会牵连到肘、臂、肩产生一系列的动作,足见他的身体协调程度已经练到无懈可击。

我点点头,还以微笑:神壁大师太客气了,可惜不能让藤迦小姐彻底苏醒过来。她在昏睡之前有过非常复杂诡异的经历,如果能从她的思想里得到一些资料,将是人类文明的重大收获。

至今我都没想明白,藤迦是如何能够在地下隧道里,凭空穿越一百多米的沙土层、穿越金字塔坚固的外壁、然后到达巨大金锭下一百多米深的古井里的——当然,土裂汗大神说过,那是吸取藤迦体内能量的必经程序,但为何她的体内能产生莫名其妙的力量,抵销掉了土星人身体里的能量?

按照土星人的理解,藤迦根本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地球人,就像他指出我的身体结构与正统的地球人不尽相同一样。

地球上绝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个体,就像哲学家说的——秋天里没有两枚完全相同的落叶。

风先生,据东京最高级的医学专家诊断,藤迦公主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完全正常,包括脑细胞和脑组织的活跃程度。最令专家感到困惑的是,科学仪器得到的结论显示,藤迦公主是完完全全的正常人,甚至是清醒着的正常人。在这种状态下,她随时能够站起来说话、走路、做事,因为目前她的脑组织的活跃程度可以证明,她是清醒地活着的……

神壁大师皱着眉费了很大力气才解释明白这段话,基本意思是:藤迦身体一切正常,不是植物人。

我苦笑起来:是吗?难道说是由于个人原因,她自己不愿意苏醒过来?

这可就奇怪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直挺挺地躺在棺材里供人瞻仰,何况是个青春韶华的妙龄美女?

我仰在沙发里,闭目苦思,陡然叫起来:大师,会不会是那些金色盔甲在作怪?

地球上是不会出现那么奇怪的装饰品的,只能是土星人的产物,如果把那些东西弄下来,或许会出现新的变化。

神壁大师没开口,先发出几声干涩的苦笑:可惜……

蓦的,隔壁大客厅里的四个老僧一起发出了尖啸声,声如大海怒涛,转瞬间翻翻滚滚地裂石穿云一般,把我的耳膜几乎都给震穿了。

我迅速丢下杯子,双手猛的捂住耳朵,但仍然感到胸膛里气血沸腾,不能自已。这四个老僧看起来其貌不扬,外表甚至可以说是猥琐肮脏,但这种连绵不绝的呼啸声,其威势绝不亚于少林寺正宗的佛门狮子吼神功。

神壁大师骤然变色,腾的跳起来,一步跨到门口,将茶几带翻,杯子连同咖啡都淋漓地泼洒丢弃了一地。

师叔,是那个人到了吗?他一边发问,身体的十几个关节部位一边发出爆豆一般噼噼啪啪的怪响,灰色的僧袍也突然鼓胀了数倍,像一面吃饱了风的巨帆。

此时,门外的三百余名僧人也齐声怒啸,虽然声音不如四名老僧那么高亢有力,可这么多人的啸声混杂在山风、海风里,一起震荡飞扬着,声势的确惊人。

足足有十几分钟时间,我的耳朵里只有嗡嗡嗡巨大回响,根本听不到任何别的动静。这种架势,仿佛外面来的是枫割寺的大敌,前来踢馆寻仇一般。进入枪炮舰船的火器时代之后,旧日的拳脚刀剑江湖已经隐退不见,但仇恨、杀戮、报复、挑衅这种种件件江湖人之间特有的勾当,却一代一代传续,永远不会消失。

有位江湖前辈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仇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越来越高亢的笑声响起来,仿佛就在禅房门外,这个人的内功更是高不可测,一出声便把所有僧人的呼啸声压制住了,并且那人的笑声一停,便一字一句地清清楚楚地开口说话:枫割寺的朋友,请我来是参悟禅机的,何必先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地叫嚣示威?惹恼了我,先把你们的狗头一个一个揪下来喂狗……哈哈哈哈……

笑声一次比一次高亢,纸门、间壁被笑声所震,发出阵阵簌簌的颤抖。

神壁大师进了大客厅,我紧随其后。

四名老僧已经站起来,牵着手站在棺材旁边,弓着身子,浑身都在激烈地颤抖着。他们已经来不及发出啸声,只是在极力运功抵抗来人的大笑。

这种内功拼斗最是损耗人的精、气、神,失败的一方往往气竭而亡,但江湖人最看重的是气节,而不是生命,把面子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神壁大师大踏步上前,双掌呼的一声推出,按在一名老僧的后背上。顿时,四名老僧同时长出了一口气,身子也慢慢站直,仿佛肩头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

主持……主持……主持……那是兵见惶急的呼叫声,一边叫着一边急速奔过来,最后砰的一声撞在纸门上,将那幅樱花图撞破了个大洞,身子直跌进来,噗通一声扑倒在当地。

兵见待人接物的语言能力虽然高明,江湖实战经验却极为欠缺,像他这么慌慌张张地急速奔跑,正好会给闯寺的人指明方向,只怕接下来数秒钟之内,对方就能一路找到这里。

什么事?神壁大师缓慢但威严地喝问。

水……水……神之潮汐又出现了,这次超过了两尺,已经没上第一层的台阶……兵见的僧衣背后仍然血迹斑斑,头上扎着我送他的那块白色手帕,样子非常可笑。并且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毫无逻辑性。

我听到了神之潮汐这个日语词汇,一时间没明白怎么回事,口袋里的手机却不知好歹地响了起来。

很好……你下去吧!神壁大师头顶已经冒起了蒸腾的热气。

一阵风从门口吹进来,四名高僧头上的雪白长发忽然全部飘落,无声地覆盖在棺材之上,只剩下赤裸裸的光头。刚才内力比拼之中,他们耗尽了全部精力,却只能换个勉强招架的结局,并且身体大受损耗,对体表的毛发禁锢能力全部失去,才会头发全落。

我后退到小客厅里,取出手机一看,却是萧可冷的号码,禁不住心里一阵恼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到这个节骨眼上!立即随手关闭手机电源,不敢出声打扰外面的战局。

大笑声再次响起时,方向应该是在宝塔挺立的那个天井里。

兵见已经爬起来,面如土色,手脚乱颤,已经无所适从。

神壁大师一声断喝:滚出去吧!没用的东西!随着他的喝声,一股强劲的旋风蓦的从他身边刮起,带动兵见的身子,向外翻滚出去,啪嗒一声跌在院子中间,连第二次起身的能力都没有了。

拼死……也不能……丢了枫割寺的……名声……一名老僧陡然仰面喷出一口黑紫色的鲜血,接着仰天高歌,声音单调而凄厉,比之方才的啸声更能给人的听觉造成极大的杀伤力。

日本的古歌,本身就粗犷单调,老僧在声嘶力竭之下吼叫,更是没有丝毫音节调式可言,如同深山雪原上的野狼嗥叫一般。

我这时才看见四名老僧的灰色僧袍前胸上都绣着一团图案,分别是龙、象、虎、狮四种猛兽,方才吐血高歌的老僧胸前绣的正是一条矢矫盘旋的火龙,一口血溅下来,火龙湿淋淋的,越发从灰衣背景里汹涌狰狞地凸显出来。

和着老僧的音节,其余三人加上神壁大师同时张口高歌,形成了一段船工号子般节奏昂扬的唱调,一直飘飞出去。四个人仍然结成圆圈,神壁大师在外围助力,五个人慢慢向门口移动,看样子是要冲出去迎敌。

我不想纠缠到这些无谓的江湖纷争里去,迅速走到藤迦的棺材边,俯身细看。

在埃及沙漠时,我对趾高气扬的她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排斥感。毕竟那时候她代表的是日本的官方力量,有渡边俊雄的政治背景掺杂其中,很明显地跟我不是一条道上的盟友。现在,经过了土裂汗金字塔那边一系列的诡谲变化,她变成了一个病人,这种国与国之间的膈膜似乎已经变得极淡,甚至不复存在了。

昏睡中的藤迦,神色平和,两侧眉骨上各生着一颗米粒大小的圆痣,左红右黑,都藏在平滑的眉毛深处。凭心而论,她的五官相貌无比精美,皮肤细腻润白,已经远远超过了目前日本娱乐界炙手可热的几大女星——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落得植物人的下场,不能不让我想到自古红颜多薄命的中国名句。如果苏伦在场的话,看到我的惋惜表情,肯定又要飞醋满天了。

头发剪过之后,令藤迦的表情看起来有种莫名其妙的悒郁感,我宁愿看到长发飘飞的她——她这么精致完美的女孩子是只适合长发的,就像关宝铃一样……

我不禁纳闷自己的神思飞驰:寺里的僧人已经跟外敌搏杀得难分难解,我却在这里一个劲儿地胡思乱想!唉,自从到了北海道,脑子里整天都乱糟糟的,是不是该停下手边的事情,好好清静清静了……

此时,我的双手都按在棺材侧面,忽然觉得藤迦的眼皮似乎在轻微地颤动着,仿佛正在从睡梦中醒来。一瞬间,我的呼吸都变得不再顺畅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不过,藤迦并没有神奇地醒来,刚刚只是我的幻觉。

盯视了一分钟后,我的眼睛开始酸痛难当,却不见藤迦有任何异样,只能失望地扭回头,看着挡在门口的五个人。

大客厅里是如此空旷,他们五个人全部挤在门口之后,四壁皆空,只有屋子正中孤零零停放着的这具棺材。仰面向上看,梁木檩椽井然有序,是典型的日式全木结构房屋,唯一令我感到扎眼的,是梁柱交汇处,嵌着一面金色的镜子,直径约二十厘米,明晃晃地正对棺材中央。

日本国旗为白底红日,像这样的太阳标志随处可见,不过金色的太阳却是比较罕见——

呼的一声,门外骤然刮起了大风,随着一声长笑,挤在门口的五个人噔噔噔地一起后退三步,身子急速摇晃着,全力跟那阵大风抗衡。

客厅窗棂上糊着的白色桑皮纸一阵瑟瑟乱颤,嗤啦嗤啦声连连响起,已经被这阵大风吹裂。

噗、噗、噗连续三声,象、虎、狮三名老僧也同时吐出鲜血。神壁大师虽然没像他们一样吐血,但身子猛地下蹲发力之时,脚下铺砌的灰色方砖立刻喀嚓喀嚓碎裂了两块,他的双足立刻下陷十几厘米,直没到脚踝。

门外的人笑声依旧洪亮,仿佛击退这几个人的合力阻挡于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信手一击,已经稳操胜券。

我相信做为神壁大师的师叔,这四名老僧的武功已经非常惊人,但联合五个人的力量却仍然节节败退,门外那人的武功当真是世所罕见。这种紧急关头,我来不及多想,双掌一挥,砰的拍在神壁大师后背上。

潜意识里,我跟藤迦已经成了息息相关的盟友,因为只有她才能读懂《碧落黄泉经》上的文字,才能给我更多寻找大哥杨天的线索——既然枫割寺里的僧人全力维护藤迦,他们自然也该是我的盟友才对。

江湖高手过招时,最怕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门外那人的计算中,枫割寺里的众僧实力已经发挥到了极限,不可能再有新的高手出现,所以毫无防备。而我明了对方实力强大到无可限量的境界,一出手便尽了全力,推动神壁大师做绝地反击。

喀啦一声巨响,客厅的纸门、前墙全部飞了出去,并且给两方翻滚的内力潜流激荡扯烂,变成七长八短的废柴,远远地抛在南墙之外。

咦?是谁?是你——除去了墙壁的遮挡,我跟那人打了个照面,双方都是一愣。

那个人,就是曾经挽回了一场即将发生的车祸的中国特异功能大师张百森,此时左臂抱着一个只有七八岁模样的男孩子,单凭一只右拳,已经打败了枫割寺的五位高僧联手。

他穿着一套灰色的唐装,胸口、袖口、衣襟、裤脚全部绣满了金龙戏水的图案,显得磅礴大气,脚下则是中国最传统的黑色圆口布鞋,完全是中国旧时江湖大侠的打扮。

我慢慢吸气复原,双臂已经隐隐约约感到阵阵发麻,因为刚才出手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张百森的澎湃内力如同一杆丈二银枪一样,穿透了前面五位高僧的身体,一直刺到我的掌心里来。

小朋友,又是你?张百森挑着眉毛微笑起来,收回右拳,连续吐出三口浊气,才又慢慢接下去,连赞三声:好功夫!好功夫!好功夫!

我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烧,如果早知道来的是中国的江湖前辈,我就不敢拿自己的微末武功出来丢人现眼了,而且是帮日本人对抗自己人。

放我下来吧——那个男孩子在张百森的臂弯里挣扎了一下,仰面打了个哈欠,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张百森立刻恭恭敬敬地垂手答应着:是,大师。然后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男孩子穿的也是一身灰色的唐装,头发极短,仿佛是新剃过的光头刚刚开始生出新发一样。他向前走了几步,抬手指着门内的四名老僧,口齿清晰地问:你们几个,谁是鉴真大师的嫡传派系弟子?

他的年龄的确只有七岁多一点,身高仅仅够到张百森的腰带,但说话时的气势却是威严冷峻之极,仿佛身份极为尊贵的人驾临贱地,能开口跟这群人说话,已经是五位高僧的荣幸。

张百森的外貌衣着并没有特别惊人之处,但他站在那里,只凭呼吸和眼神,便能震慑全场。

院子里虽然聚集着三百余人,其中不乏长年修炼的武僧,但被张百森山岳挺峙的气势一下子压迫住,竟然全都噤口无言,更不敢轻易尝试偷袭攻击。

男孩子的脸色异常红润,眉漆黑,眼珠黑白分明,转动灵活,仿佛会说话一般,每次转动,都在向外传达着繁复的信息。他的眉心极为怪异地堆叠着几十层皱纹,一直向额头的两边和头顶扩散过去,显得与他的年龄非常不协调。并且这些皱纹都刀刻斧凿一般深刻,令人只看上一眼,就会终生无法忘记。

说,谁是?他不耐烦地换了根手指向前指着。

我对佛门、藏密、东密、道教中的典故几乎全部耳熟能详,惊骇地发现,他的手指前后变换时,竟然用的是藏密中的两种至为崇高的手势。

前一种,中指伸直、拇指扣搭在食指上、无名指小指一起蜷缩于掌心里——这是西藏密宗的大嗔戒指,寓意为醍醐灌顶、指点迷津、渡人渡己、天地恒昌。

后一种,尾指伸直,食指、中指、无名指蜷缩,并且将大拇指深藏其中,那是密宗的须弥芥子指,寓意为包容世间一切痴呆愚昧、唤醒世人大彻大悟的智慧。

这两种指法,只有藏密高僧甚至活佛才懂得其中的玄机,绝不应该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子手上使出来。

上一篇:第129章 枫割寺
目录: 盗墓之王

热门小说推荐: 《黄河捞尸人》 《最后一个盗墓者》 《茅山捉鬼人》 《盗墓笔记》 《我住在恐怖客栈》 《鬼吹灯》 《盗墓之王》 《藏海花》 《沙海》 《黄河鬼棺》 《茅山后裔》 《天眼》 《贼猫》 《历史小说》 《盗墓新娘》 《乡村小说》 《都市言情》 《迷墓惊魂》 《我当道士那几年》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密道追踪》 《金棺陵兽》 《鬼吹灯之牧野诡事》 《黄河伏妖传》 《活人禁地》 《一代天师》 《镇阴棺》 《大秦皇陵》 《盗墓笔记之秦皇陵》 《墓地封印》 《皇陵宝藏》 《血咒迷城》 《天墓之禁地迷城》 《活人墓》 《守山人》 《午夜盗墓人》 《茅山鬼王》 《最后一个摸金校尉》 《镇墓兽》 《中国盗墓传奇》 《诡墓》 《盗墓特种兵》 《鬼喘气》 《鬼不语之仙墩鬼泣》 《龙棺》 《盗墓往事》 《最后一个道士》 《我的邻居是妖怪》 《三尸语》 《古墓密码》 《南山祖坟》 《摸金令》 《最后的抬尸人》 《鬼妻如玉》 《命师》 《最后一个守墓人》 《黄河捞尸二十年》 《我有一座冒险屋》 《九阴冥妻》 《深夜书屋》 《活人禁忌》 《13路末班车》 《地府巡灵倌》 《我的灵异档案》 《触墓惊心》 《官场小说》 《茅山鬼术师》 《我的美女道士》 《我从恐怖世界来》 《凶城之夜》 《借尸填魂》 《阴阳异闻录》 《盗墓鬼话》 《民调局异闻录》 《阴阳先生》 《麻衣神算子》 《入殓师》 《黄河镇妖司》 《湘西奇闻录》 《聊斋县令》 《知客阴阳师》 《阴棺娘子》 《十月蛇胎》 《阴司体验官》 《天命葬师》 《我在阴司当差》 《盗尸秘传》 《阳间摆渡人》 《我盗墓那些年》 《阴阳掌门人》 《入地眼》 《妖妇》 《凶楼》 《阴阳鬼术》 《阴人墓》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 《恐怖教室》 《走尸娘》 《地葬》 《帝陵:民国第一风水师》 《东北灵异先生》 《鬼夫在上我在下》 《阴妻艳魂》 《诡行记》 《抬龙棺》 《点灯人》 《黄大仙儿》 《凶宅笔记》 《山海秘闻录》 《我老婆身上有妖气》 《恐怖用品店》 《子夜十》 《人间神魔》 《冥夫要乱来》 《我是一具尸体》 《借阴寿》 《冥媒正娶》 《法医异闻录》 《葬阴人》 《盗墓家族》 《葬鬼经》 《我的老公是冥王》 《地府交流群》 《楼兰秘宫》 《龙王妻》 《巫蛊情纪》 《蛇妻美人》 《阴坟》 《活人祭祀》 《阴阳镇鬼师》 《茅山鬼捕》 《恐怖邮差》 《末代捉鬼人》 《麻衣鬼相》 《无限盗墓》 《古庙禁地》 《阴魂借子》 《灵车》 《民国盗墓往事》 《我身边的鬼故事》 《冥海禁地》 《阴倌法医》 《一品神相》 《黄河镇诡人》 《死人经》 《猎罪者》 《诡案追凶录》 《灵楼住客》 《河神新娘》 《长安十二阴差》 《阴兵镖局》 《阴阳快递员》 《生人坟》 《一夜冥妻》 《我在阴间开客栈》 《收尸人》 《凶灵秘闻录》 《我当捕快那些年》 《怨气撞铃》 《阴阳鬼探》 《冤鬼路》 《赘婿当道》 《驱魔人》 《无心法师》 《阴夫如玉》 《阴阳鬼咒》 《诡香销魂》 《阎王妻》 《棺材王》 《生死簿》 《天官诡印》 《民间诡闻怪谭》 《龙纹鬼师》 《女生寝室》 《王者之路》 《言灵女》 《点天灯》 《地铁诡事》 《异陵简》 《阴婚夜嫁》 《异探笔记》 《幽冥剪纸人》 《妖女莫逃》 《阴间那些事儿》 《岭南鬼术》 《荒野妖踪》 《封妖记》 《蛊夫》 《夜间飞行杀人事件》 《寻尸秘录》 《最后一个阴阳师》 《我的盗墓生涯》 《大漠苍狼》 《诡神冢》 《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 《天葬》 《鬼打墙》 《青囊尸衣》 《藏地密码》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