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王

作者:飞天

这种情况下,除非套筒的对接部分是直接缠绕在藤迦身体上之后再完成的,否则绝不可能如此严密。

换句话说,整个过程,是某些神秘人物将藤迦抓到金字塔内,通过无法想像的手段,将她身体上加了这些古怪的黄金外衣,然后放置在玉棺里,压在大金锭下——

我低声笑起来:苏伦,你不觉得这样的过程很好笑吗?

苏伦用力点头:对,是很好笑,但这件事的的确确发生了,而且就在咱们眼皮底下。

关于藤迦的奇遇,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至于我向苏伦叙述过的艾哈坎镇的怪事,也是如此,以我尖锐的目光,竟没能察觉老虎究竟藏身何处,实在惭愧。可惜随身没有携带摄像机,如果能把当时的情况仔细摄录下来,此时两个人分析,也就能找到一些端倪了。

苏伦的第一反应是:老虎藏在骆驼肚子里,甚至所有失踪的人,包括卢迦灿、唐心、宋九,都藏在里面,只不过老虎是你的好朋友,才会出声求援。

我不得不立即指出这个论点的荒谬之处:如果每个人都藏在骆驼肚子里,姑且不论肚子里装进这么一个大活人、骆驼会不会死掉——你有没有想到,最后一个藏身的人是怎么把骆驼肚子缝合起来的?难道会是从骆驼身体内部将切口缝合?

苏伦半晌不语,只是紧锁眉头,瞪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我能想到的,铁娜肯定也想得到。这个问题太荒谬了,所以任何人想到我的反驳理由时,都会放弃继续想下去的必要。

所有的诡异怪事,都没有答案,或许我们对地球上的万事万物、对江湖门派中的种种诡谲伎俩知道的实在太少了,不过是沧海一粟,所以才不能对这些设问自圆其说。

苏伦,明天我会向纳突拉建议,把萨罕长老释放出来,借用他的读心术读出藤迦脑子里的——

话没说完,脚下陡然一震,仿佛地震前的预兆般,令我身子一晃,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大步,膝盖外侧狠狠地撞在床沿上。

地震?我张口大叫,整个帐篷也狠狠地晃动了一下,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向侧面滑出去,幸好被苏伦一把摁住。

那一下震感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只有十分之一秒的时间。

我和苏伦都愣住了,以至于一瞬间,我浑身都像是浸在冰窟窿里,从头到脚都刺骨般的寒冷。

是、是地震!苏伦迅速合上笔记本电脑的盖子,飞快地把它装进行李箱里,塞到床下。

营地中央,已经拉响了急促尖锐的警报声,同时有十几盏血红色的警灯同时闪亮起来。特别是瞭望塔上那群士兵,立刻用高音喇叭开始广播喊叫:所有人,坚守岗位,不得擅自行动……所有人不得离岗,不得在营地里随便走动,不得离开营地外围三十米距离,违者格杀勿论……

这种语气肃杀的警告,一遍一遍在空旷的营地上空回旋着。

苏伦抬手看了看表,急促地说:根本没有地震局的预报啊——她的另一只手已经取出手机,迅速按了个号码,随即大声询问:开罗地震局吗?请查一下,开罗城南到胡夫金字塔周边,有没有地震预警?

刚才这次震动来得突如其然,弄得人措手不及。不过,大家都是住在帐篷里,倒没有房倒屋塌砸伤自己之虞。

彩虹勇士应付突发事件的能力足够强大了,虽然是毫无先兆的地震,营地里居然丝毫不乱,就是身在高处的瞭望塔上的人,也只是全身戒备,而绝不会惊慌奔走。

要知道,沙漠里极少发生这种震感强烈的地震情况,毕竟遍地黄沙的情况下,会对震感的传输造成极大程度的削减。只要不是近在咫尺的高等级地震——苏伦,我觉得大事不好了!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直觉上模糊意识到这次古怪地震跟土裂汗金字塔肯定有关。

地震局方面已经回应了苏伦的询问:完全没有,并且六十年来,这个季节里,埃及沙漠发生地震的记录为零。

苏伦合上电话,向我苦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观点。

我们同时闪在门口两边,挑起门帘一角向外观察。

营地里没有走动的人影,所有岗哨已经原地卧倒,子弹上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探照灯的雪白光柱与警灯的血红色光芒交织成一片,不停地从帐篷顶上、井架上、黄沙空地上划过。

奇怪的是,井架那边静悄悄的,仿佛是在故意与我的推论相悖似的。

如果井下发生了强烈地震,那么井架四周肯定会迅速坍塌下去,带动整个营地都向沙坑里滑落的连锁反应。如果出现更糟糕的情况,只怕会引起金字塔附近大面积的流沙连锁井现象,将方圆五公里的范围内全部变为流沙层——

苏伦的沙漠知识亦是相当丰富,脸色苍白地低语:千万别出现流沙井……否则大家这次就要一起天葬了——

沙漠里的流沙井漩涡最是恐怖惊人,常常可以无声无息地吞没整队的骆驼、牛羊、野兽,变成动物的天然墓地。

我就曾经亲眼看见过一辆属于埃及军方的辎重车陷入流沙井之后,另一辆赶来救援的军用卡车,非但没有将同伴救出,反而在强大的流沙漩涡牵引下,自己最后也遭受了灭顶之灾。

幸好,震动只发生了一次,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根本没有其它反应。

苏伦长吁了一口气,拍拍胸口,重新回到桌前。

我把门帘全部挑起来,立刻引来了探照灯的特别关照,冰冷的光柱毫不客气地射在我身上,随即有人大声喊话: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不得踏出帐篷,否则格杀勿论……相信随着光柱的移动,狙击手的枪口也迅速指了过来,这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

我赶紧双手高举,缓缓后退,生怕给冷血无情的狙击手误杀。

我知道,做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当他聚精会神地把手指放在扳机上、把眼睛贴在目镜上时,一个人对于战斗全局的控制能力、左右能力,无异于半个上帝。

记得在意大利时,我曾结识过一位美军陆战队的退役狙击手,他原来的正式名字,早就被人淡忘,而他的外号——狙神,却成了九十年代伊拉克战场上无所不知的无冕之王。那是一个很有趣的传奇人物,相信以后将会出现在我另外的故事当中。

我向后退了两步,光柱缓缓移开,就在此时,连续的巨大震动响了起来——我能感觉到那种来自地底的轰隆、轰隆、轰隆的感觉。

对,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只是无声的震动,仿佛有个暴怒的硕大无朋的天神,正在我们脚下的某个地方,摧枯拉朽般地踢打挥舞着,像要把这片地方整块毁灭一样。

如果不是有狙击手的事先警告,此刻营地里肯定就会人仰马翻,所有人暴走成一片了。

探照灯突然灭掉了,旋转的红灯也无声地停止,随即,营地里出现了短暂的黑暗。

风哥哥,卧倒!苏伦跌跌撞撞地跃过来,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们同时扑倒在地,迅速左右翻滚,避开门口附近的射击裸露区。

一阵凄惨惊恐的嗥叫声响了起来,来自于营地西边的工人帐篷。随即,一阵杂沓混乱的脚步声从帐篷里奔出来,直接跑向营地北侧的车辆停放区。

耶兰的发掘队伍,一共有三辆外表破旧但性能稳健的丰田面包车可供使用。我的视线因为强光的突然消失而出现了短暂的视觉真空,但我的听觉却灵敏地分辨出,至少有六名以上的工人,已经飞奔到汽车旁边,有个手快的已经砰的一声拉开了车门。

苏伦蓦的长叹:糟了!

她在开罗待的时间比较长,自然深知彩虹勇士的厉害。

噗噗、噗噗,狙击手的枪声共响了四次,随即高强电筒的光芒已经将那辆面包车笼罩住。地上倒着三具尸体,驾驶座上斜躺着一具尸体,全部都是头部中弹,整颗头颅都炸裂开了,惨不忍睹。

剩余的两名工人已经呆若木鸡地高举双手,乖乖地停留在电筒的光圈中。

狙击手的瞄准镜全部配备了最先进的夜视仪系统,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下,也绝不会放过一点风吹草动。

骤然间,营地里变得一片死寂,只有呼啸的沙漠夜风翻卷着划过天空。

有这个瞭望塔在,半径一公里内的任何敌人都将无所遁形,毕竟这是埃及军人中的精华所在,每个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是地震吗?真的是地震吗?苏伦伏在地上,斜着向瞭望塔方向望着。

那种震动虽然来得剧烈,却没有对营地造成任何破坏,那么,方才的发电机系统怎么会同时发生故障,造成全部营地停电?

啪、啪啪——有人鼓着掌从谷野的帐篷里走出来,向瞭望塔上的士兵冷峻地叫着:做得好!谁要想在营地里趁乱浑水摸鱼,这些人就是他的下场!那是声音略有些嘶哑的铁娜,影子被月光拉得斜斜延展于沙地上,像是个影影绰绰的怪物。

在沙漠军团的眼里,所有的埃及土人的生命都很下贱,杀死一个土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费劲不了多少。况且,只要将尸体往沙土里一埋,死无对证,更没有人会追查这些。不知道耶兰看了这一幕是怎么想的,那些工人都是他高薪集合起来的,只怕到了最后,政府劳动保护部门会找他要人了。

营地里的紧张气氛似乎并没削弱铁娜的嚣张气焰,想必她跟纳突拉的谈话进行得比较愉快,并没有不可调和的冲突。

铁娜又向瞭望塔上做了个什么手势,腾的一声,一颗绿色信号弹从塔顶飞上天空,爆发出一朵直径足有三米的绿色焰火,以一种绝顶艳丽的风姿缓缓坠落。

这个信号是针对环绕营地的军车而发的,焰火一落,此起彼伏的引擎发动声立刻轰鸣着响了起来,而后,车灯的强光迅速交织成一张辉煌的光网,从另外的角度将营地里照亮。

耶兰走出帐篷,指挥着工人检修那些突然停止的发电机组。

铁娜在原地转了个圈,不安地踢了两脚面前的沙子,随即转身向我这边走过来。两个持枪的士兵立刻自动跟在她身后,打开冲锋枪上附带的电筒,为她照路。

苏伦揶揄地笑了笑:风哥哥,美人来访,我要先回避一下了……她的身子轻轻一滚,已经从门帘下滚了出去,灵猫似的向旁边一闪,躲进相邻帐篷间的黑影里。

铁娜走到我的帐篷前,倒背着双手,高傲地仰着脸,大声问:风先生,可以谈谈吗?

我觉得大家都有些好笑,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夹杂在一群绝顶高手、政府军方要人堆里,倒成了人人关注的焦点。詹姆斯博士还没彻底向我坦呈胸臆,铁娜又主动来跟我谈,可是,我有什么谈的资本吗?除了一身还算过得去的胆量,只怕就剩下大哥杨天遗留下来的那点盗墓之王的虚名了。

我迎出去,站在月光下面,默默地看着她。

铁娜的表情非常冷漠,看不出悲喜:风先生,你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卢迦灿的失踪对我们埃及政府意味着什么。

我耸耸肩膀,摸着下巴苦笑。非洲大陆上这么多林林总总的小国家,谁不梦想着一统天下,然后跨过红海,横扫欧亚两洲,成就天下王图霸业?但梦想与现实总是差得很远,若是埃及的空军有一日千里的长足发展,或许能占据势力扩张的有力位置——卢迦灿的失踪,当然意味着这种称霸之梦的暂时破灭。

所以,我们剩下的全部希望,就只能押在月神之眼或者超级武器上,你懂吗?她用一种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目光扫视着我,像是君临天下的女王在教训自己的弄臣。

我摊开双手,避开她的目光:铁娜将军,你说的,是不是都与我无关?

探照灯的光柱划过铁娜的头顶,将她全身上下都镀了一层圣洁的银白色。

我看不懂她的内心,忽而笑靥如花、媚眼如丝,忽而铁血无情、草菅人命——她的所作所为,只能让我想起古代江湖上横行无忌的江湖女魔头。我虽然不是疾恶如仇的正义大侠,但也决不想跟这种女孩子混在一起。

无关?不,有关!并且是大大的有关!她很肯定地傲然一笑,仿佛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

我无声地笑了,以沉默表示着自己的抗议。

风先生,土裂汗金字塔里的任何物品,都是属于埃及政府的。如果你一向健忘的话,我建议你该仔细阅读埃及政府一九七五年颁布的文物保护法令,那上面对任何牵涉到金字塔、法老王遗物的发掘项目,都有翔实无比的注解。比如说你拿到的拯救之刃……

她得意地笑了,因为已经抓住了我偷窃国家财务的证据。

瞭望塔果然不是摆设,看来军方的每一步行动都是从实战出发,根本没有丝毫的资源浪费。我跟苏伦自以为黄金剑的事无人知晓,却早已经东窗事发了。

我更没话说了,听任铁娜说下去:你拿了切尼的支票,那无所谓,反正他的钱来路也不干净。如果你肯合作,为埃及政府做事,就是我们的好朋友,非但不追究拯救之刃的事,政府还会非常优厚地奖励你——一亿美金算什么?只要找到月神之眼和超级武器,政府今年的十五个亿军需款完全可以全部奖励给你。十五个亿,还满意吧?

十五个亿?我当然满意,不过这个天文数字很可能只是镜花水月,让我看几遍就自动消失了。

铁娜的话让我想起了行踪诡秘的切尼博士,这家伙带着耶兰手下的工人,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退回帐篷里,取了望远镜出来,向西面金字塔顶张望着。

黄金剑是来自塔顶的异时空世界的,我怀疑切尼博士会不会能够凭借这柄剑,找到进入金字塔的另外出口?如此庞大的建筑,绝不会仅仅只留一个出口的,这是傻子也会考虑到的问题。在我看来,至少还得俱备后门、通风孔、观察孔、安全通道、接受天之气地之气的通道等等……粗略估算得有超过十个以上可以供单人通过的门户。

目前,在土裂汗金字塔身上,我们一个入口都没找到,只是硬性地凭空在塔身上弄了个窟窿,真是十分可笑。

塔顶静悄悄的,没有活动的人,也没有异样的光影。

铁娜提出的要求太高了,别说是只存在于无稽传说中的超级武器了,就连典籍上明确记载的月神之眼都一点线索也没找到,还不知道那颗宝石究竟在哪里呢?

风先生,同意合作的话,我有份合同请你签署一下……

我猛地打断铁娜的话:不同意呢?是否埃及政府将立刻勒令我离开发掘现场?那样的话,我正好求之不得——

铁娜用更严厉十倍的语调冷冰冰的说:离开?不——没找到宝石与武器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营地,包括尸体在内!她用力挥动右臂,加重着自己的说话语气,并且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不屑的嘲弄。

我现在明白了,藤迦之所以被粗暴地扔在那座帐篷里不得离开,并非是开罗城那边的特殊运送车辆耽搁,而是由于铁娜的军事命令。

一股厌恶、厌倦感油然而生,我向侧面跨了一步,离开铁娜远一些,也顺势把苏伦所处的阴影挡得更严实。

不如……合作些?中国的古话不是有这么一句?识实务者为俊杰,还有良禽择木、良臣择主?风先生,我们埃及政府将将给你开具最优厚的外聘人才待遇,这条橄榄枝已经垂下来了,就看你伸不伸手、抓不抓得住喽?铁娜的下巴几乎翘到天上去,仿佛开具这样的条件出来,是对我最看中的礼贤下士之举。

做为一个中国人,当自己国家的古人名言被外国人断章取义地大肆引用时,除了对铁娜的厚颜感到可笑之外,剩下的就只有无声的苦笑了。

不合作,会不会马上就得死?我刻薄地反问。

铁娜摇头,不等她开口,我马上仰天打了个哈哈:哈,好吧,如果哪一天不合作就死的话,我再考虑跟政府合作好了。至于现在吗——我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就算是投靠外国,也得挑美、德、英、法这样的精英国家去卖身,哪里轮得着埃及小国对我指手画脚的?

营地里的电力仍然没有恢复供应,不过我可以借着手电筒的光先去翻翻龙的笔记本再说。

风先生,请留步——铁娜猛地向帐篷里跟了进来,就在此时,那种神秘的震动又发作了,接连二三十下隆隆怪响,一次比一次恐怖诡异,仿佛地下的恶魔已经按捺不住要大肆发威的暴戾之气,只在今晚就要将营地吞没一样。

铁娜脚下一滑,直向前跌过来,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呼。

我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双臂,让她结结实实扑在我怀里。这是每个人在这种情形下的必然反应,我总不能跳开让她摔倒在地吧?

铁娜头发上的暗香迅速填塞了我的鼻腔,她的双手顺势勾在我脖子上,陡然换了一种娇滴滴的语气在我耳边低声喘息着:风先生,对不起……只是这么说,却没有要从我怀抱里挣脱的意思。

苏伦就在帐篷侧面,这样的情节,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我用力伸臂将铁娜推开,此刻帐篷里视线昏暗,她的身子又是一软,竟然使了个乳燕投林式第二次扑在我怀里。

风先生,抱抱我吧——我好冷……铁娜又在娇喘。她的滑倒根本就是故意使出的一计,不过若想凭借这样的美人计就想让我就范,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我毫不动心地任她抱着,脑子里想的却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墓穴里的大神开始发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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