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

作者:冷残河

蛇群里见了血,众蛇炸都开了花,赵二麻子他们本以为这些黑蛇只是性毒,没想到它们更可怕的是食肉。杨怀玉打烂的蛇尸很快被翻上来的众蛇淹没,一阵皮肉翻滚,这些黑蛇就被同伴撕烂吞噬。

见过血的蛇群呼啦啦的骚动起来,赵二麻子也不闲着,跟着杨怀玉射杀蛇群,导致蛇尸不断增加。诸蛇久攻王威不下,纷纷弃了人,游过去抢同伴的血肉。

王威何等样的人,他脚下一松,提脚就踢,将还没褪下来的两条黑蛇甩入深渊,又一脚踩住两条蛇的脑袋,使劲摁在地上,踩得血肉模糊。这么一来,他双腿解放,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他踮起脚尖,另外一只脚又踏住一条被挤出疯抢蛇尸群蛇的大黑蛇,下狠力将之揉烂,王威纵身跳跃,翻过深渊。

就在这时,蛇群里一条匹练腾空而起,跟着王威的身影,射了过来。赵二麻子心头一震,端枪便射,接连打出几发子弹,那匹练风驰电掣的速度,仓促之间就缠住王威后甩的左手,王威人在半空,正在朝冰盖上落,哪里注意到有东西追了上来。

他只觉得左手就跟被利刃刺了一下,剧痛钻心,身体就朝冰盖上掉。王威奋起余勇,另外一只手抓住黑蛇卷曲的身子,拼命拉下来。他人滚落在冰盖上,赵二麻子和杨怀玉急忙跑过去,将他下滚的势头阻住。王威抓住正奋力挣扎的黑蛇,用力甩了出去,他听到前面哗啦啦有东西被撞碎,也没顾得上看,就掐住被蛇咬到的伤口,阻住毒血顺着脉搏朝上爬。

赵二麻子扶起王威,只见王威一张脸上隐隐现了黑气,就这当子的功夫,毒气就涌上来了。

杨怀玉急忙从背包里掏出绳子和匕首,绑紧手腕,她在王威手背上切了个极深的十字形,取出黑蛇的毒血。手背上流出来的血液成了黑褐色,赵二麻子忍不住骂道:“他娘的,这群蛇鳖真不是一般歹毒,我帮官长把毒吸出来。”

杨怀玉白了赵二麻子一眼,冷冷的说:“你来吸毒,只会让你死得比他快。”

赵二麻子火气也上来了,冲杨怀玉吼道:“你这小娘们懂个屁啊,老子跟他是八拜之交,一条裤子撕两半穿,谁死在谁前面还计较个什么来着?”

杨怀玉气得脸颊通红,怒道:“你不知好歹?”

赵二麻子见杨怀玉眉头倒竖,浑身上下都是火气,看来假洋妞是真生气了,王威的命还攥在她手里,他只得低头道:“得得得,您是爷,只要能让官长活下来,我赵二麻子要干啥,您老随便吩咐下去。”

杨怀玉知道跟赵二麻子这种人无法说话,也懒得理他,帮王威挤出部分黑血,又用背包里拿出药粉药丸,药粉外敷,药丸内吞。这一切处理完,王威的状况并没有好多少,他呼吸凌乱,脸色身上出现了白一块黑一块的斑点。

王威陷入了昏迷状态,发起高烧,嘴里不时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赵二麻子眼见王威为了救他们,落得这幅样子,心里很不好受,他揪着山羊胡子,眉头拧成一把锁,瞪着王威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怀玉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药粉往背包里塞。

赵二麻子急道:“哎,我说假洋妞,您老这就完了?人还没醒呢?”

杨怀玉冷冷的说:“我只能处理伤口不使感染,但是没办法解毒。这种地下黑蛇的毒太烈,人一被咬就立刻昏迷,我们准备的药物没办法解这种蛇毒。”

赵二麻子听杨怀玉这么说,头上立刻冒汗。他刚才见杨怀玉从背包里拿出那么多药粉药丸,捣鼓得小心翼翼,以为这女人从西洋过来的,势必有过人之处,解个蛇毒应该没什么问题。哪想到她忙半天,合着就是处理伤口的,眼见着王威身上的毒斑渐渐清晰起来,他急得手足无措。

两人都是过命的兄弟,他赵二麻子那能眼睁睁地瞧着兄弟死?他一把将王威背起来,朝冰盖前方走去。

杨怀玉道:“你做什么?”

赵二麻子怒道:“假洋人就是靠不住,老子不能看着他死,不可能。”

说罢话,他也不理会杨怀玉,一个人背着王威小心翼翼地走在冰盖上。他贴着山洞的洞壁,脚下是晶莹剔透的坚冰和成条的各色光带。赵二麻子一边走一边留意洞壁上有没有长草木一类的东西,他自小研习风水地眼秘术,中国山川水脉,讲得就是个阴阳变化,五行运转,八卦格局排布之理。所谓阴阳相生相克,就是一物降一物,地下森林的黑蛇剧毒无比,黑蛇出没的周遭,势必就有克制蛇毒的奇药。

只可惜赵二麻子看了半天,连棵草都没看到,这座地下山洞冰石错杂,是一座草木不生的荒蛮之地,除了黑蛇,就没有任何生物。

赵二麻子越朝前走心里越发沉重,王威在他背上呼吸微弱,而且长一声短一声,非常的混乱。赵二麻子越发担心王威到底能撑多久,他这辈子就没愁过事儿,当兵那会儿,就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他瞧死人瞧多了,对自己的命也不在意,反正都得死,就看是哪颗不长眼的子弹会撞上他。

而如今跟他生死与共十多年的兄弟即将离去,他只觉得心头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就这么悬着,悬得他非常难受。

杨怀玉见赵二麻子闷不做声地背着王威就走,在后面叫道:“你要带他去那里?现在蛇毒都走遍了他的全身,你越是动他,他只会死得越快。”

赵二麻子也不理会她,杨怀玉只得跟上来,就在她距离赵二麻子还有十多米的地方,她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吃惊道:“咦,那是什么?”

赵二麻子听到杨怀玉的惊呼,也没空去管她惊叹什么,自顾自地盯着洞壁,目光扫视着可能长有草木的地方,他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心里扎扎实实的没盼着天上掉金条,被窝里睡姑娘的这些事,此刻,他就盼着洞壁上突然就出现一棵救命草来。

但是洞壁上密密麻麻的生满小空洞,空洞里射出来不知道来自哪里的光柱,哪里有半棵野草?

杨怀玉在后面叫道:“赵,你过来看下,这里很奇怪。”

赵二麻子那里有心思管她,他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洞壁看,在冰盖上走得步履蹒跚。

杨怀玉道:“赵,这里有个死人,你快过来,也许能从他身上找到解蛇毒的办法。”

赵二麻子一听,急忙退回去,在他身后十多米远的地方,杨怀玉正站在一座冰塔下面,那冰塔顶上,被错杂的光柱打出一幕七彩光影,隐隐就似佛光一般。

赵二麻子看杨怀玉面对着冰塔,脸上满是惊骇的表情,知道事情肯定不寻常,他走上前去,发现那座冰塔底部塌了一部分。一条血肉模糊的黑蛇卡在半塌冰塔的碎冰中间,原来当时王威在半空中甩开的黑蛇,就是被扔到这座冰塔上。王威气力过人,他情急之下的愤怒一摔,力道惊人,竟然能将这一座好生生的冰塔给砸塌了。

赵二麻子看到那条黑蛇还在地上蠕动,看来还没死透,他的气就上来了,走上前去,狠狠的踩住蛇头,三下两下黑蛇踩的脑浆崩出,一动不动。

杨怀玉蹲下来,扒开塔基的一层碎冰,却在里面拉出一张碎布,还真是死人的衣服。赵二麻子见这番情景,脑子一动,死人是被藏在冰塔里面的,这事儿就不对劲了,难道说从冰宫到山洞这么庞大的冰塔林里,每座冰塔都藏着一具尸体?

赵二麻子急忙将王威放到地上,帮着杨怀玉一起扒开碎冰,过不多久就从塔基下面拖出一具尸体。那尸体的姿势很怪,是脑袋朝下,脚朝上的倒立着。

两人把的上半身拖出来,却看到尸体戴着清王朝正一品的顶戴花翎,官袍上绣着八条五爪蟒,官袍上还有一块官衬子,官衬子上绣麒麟纹线,这一身装扮端的是将赵二麻子吓得目瞪口呆。死尸的身份绝对不简单,看这身穿着,乃是清廷的一品武将,弄不好还是个封疆大吏。

那尸体身上罩着一层寒冰,眉毛头发都还在,两条白眉生恶,又粗又浓,那尸体死的时候表情很怪异,他好似在看着什么东西发笑。而且笑得极不自然,是一种夹杂在笑与哭之间的表情。

杨怀玉道:“你发现没有,他的表情跟我们在阴阳墙那段河道上发现的两具对刺的尸体表情很像。”

赵二麻子仔细一瞧,还真是那么回事,他将尸体身上掏了个遍,却没发现任何东西,不由的一阵失望。

杨怀玉一边将尸体拖出来,一边说:“赵,我总感觉尸体的眼神很奇怪,他好像是在看着什么东西笑,你看是不是?”

赵二麻子端详良久,又比划了一番,道:“是这么回事,他是盯着自己的脚发笑,他娘的,这老儿盯着自己的脚笑干嘛。”

两人快速将尸体拖出来,他们一边拖一边扭头瞧王威的状况。王威身上的毒斑起初长得很快,但到了现在,却渐渐平稳了,不再四处乱冒,而且呼吸也渐渐匀称了一些。倒是他的那只被绳索捆住的手臂,黑成了一截木炭。

杨怀玉过去将绳索解开,挪到手臂根的地方,又重新捆好,就在她做好这些工作的时候,赵二麻子呼啦一下将那一品大员的尸体给拖了出来。

尸体是出来了,可那尸体不是一具。赵二麻子瞪大了眼睛,一品大员的脚踝上,还抓着一只人手呢,那手死死的抓着大员的脚,指甲好似刺进了踝骨里。

赵二麻子吐了口浓痰,骂道:“真是晦气,他娘的怎么是对连尸?”

杨怀玉一愣,道:“什么是连尸?”

赵二麻子忿忿道:“连尸,民间的说法是阴阳冲抵,死尸恋活人。在大清国晚年的时候,福建沿海的渔村里都流传着连尸的说法。渔民出海打鱼,经常是十天半个月呆在船上,遇到雷暴风浪天气就容易出怪事。翻船落水自然不必说,突然撞到大风暴天气,渔民来不及在雷暴赶到之前收网,经常会从大海里捞出死尸。那年月兵荒马乱,洋人的铁战船侵占领海,义兵四处攻击偷袭洋人,洋人船坚炮利,折损很少,倒是那些义兵损失惨重,往往数百人出海,只能回来十几个健全的人。雷暴大潮时节,沉到海下的尸体被水潮托起来,不慎被大水灌进进渔网里,刚开始渔民打到死尸,只当是晦气,大多都将尸体重新推进水里。后来有一段时间,沿海的一些渔村怪事连连,据说是一旦捞到尸体,那海上雷暴风浪天气就得持续数日,逼得渔民都不敢出来。更怪的是,被推入海的尸体,还能跟着人上岸。

那一年正逢林则徐在广东禁烟,洋人从海路打来,义民纷纷率团抵抗,在海上打渔的人时不时就能打到尸体。不懂民族气节的人,只当是晦气,将尸体重新抛入海里。当时有一个叫林三儿的老渔民,他带着三个儿子出海,那天一直到天黑,都没打到什么东西。林三儿就待转舵回航,怎奈天上突然乌云密布,不到盏茶功夫,海上水浪涌动,天上却下起了瓢泼大雨,端的是诡异得很。林三儿招呼几个儿子赶紧收网,哪料到人要倒霉,那是小鬼惦着大鬼记着,他一收网就拖起个大东西。林三儿让小儿子掌舵,他凑到近前一看,好家伙,渔网在水里抖了几下,海水把那东西身上的泥土冲干净,竟然是一具残了半边脸的人尸。林三儿心里窝火,就让两个儿子把尸体推入海里,赶紧收网走人。这爷仨儿在大风团到来之前上了岸,海船受损程度不大,谁也没把海上捞尸的事儿放心上,毕竟靠海过活的人,谁不遇上几次晦气事。

风团持续了三四天,林三儿老伴早逝,三个儿子都成了家,他一个人住在村子靠海岸比较近的小木屋里,风团之后,三个儿子来找他商量出海的事儿。没想到老爷子居然死了,他死在床上,可那床下还躺着一具尸体,那尸体一只残手抓着林三儿的一条腿,两具尸体就这么连着。林三儿的三个儿子吓得够呛,尸也不敢收了,就找隔壁村的阴阳先生来救命。那阴阳先生也是个明眼人,他一瞧两具尸体,问明情况,连连摇头说林三儿糊涂。若是他当日捞到尸体,就将尸体运回来,等天放晴了,做一口薄棺材,将尸体好生安葬了,一点事儿都没有。这些借着海潮上船的尸体,没有一具不是阴气冲天的主儿。这些义士生的时候义薄云天,死的时候葬身大海,被大鱼小虾啃噬尸体,哪能没有怨气?你林三儿不知好歹,死尸的怨气就跟着你上岸,这叫阴阳冲抵,尸体拿阴气填林三儿的阳气,活活折了他的寿。自打林三儿之后,没过多久,附近几个渔村都接连发生了这种事。所谓好事不出门,这怪事,还就能传千里,我家老爷子走南闯北,遇到一个福建人,他就跟我家老爷子聊了起来,老爷子瞅着这事儿离奇,就在笔记上记下了一笔。”

杨怀玉听赵二麻子说的玄乎其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皱着眉头,将那一品大员朝前拖,大员后面那尸体也跟着露了出来。两人一看那尸体,身上就忍不住起了一层白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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