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章 我全要!
莺莺有些不能理解。
她和周泽的关系在这里,不用和老道和安律师那般特意地去捧哏和拍马屁,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有什么想不通的也直接提出来。
当然了,
这种自然纯粹发自内心的感觉,是安律师和老道他们想学也学不来的。
想想那俩货卖萌“嘤嘤嘤”的神情,辣眼睛辣眼睛。
“走啊。”
周泽显得很平静。
“但这条路,可能不是回去的路唉。”
莺莺往周泽身边靠近了一点,她清楚继续往前走的话可能会遇到危险,所以要贴近点好保护老板。
“嗯。”
周泽应了一声,继续道:
“没办法,谁叫我是担保人呢。”
虽然事先不知情,事后来承担责任,哪怕那位不知道是第几代的府君大人做事儿这么不讲究,但说一千道一万,
他周泽
确实欠着府君一脉的巨大人情,
若是早期没这鬼差证,
他周泽早不晓得死多少次了,也不可能有这种隔绝视线天高皇帝远的自在惬意生活。
哪怕因为这个,帮人家还一个债,在周老板这边,倒是也能接受。
当然了,想让他贡献出自己的寿元生机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其实,周泽也看出来了,那个女人,或者是,那个看起来像女人的存在,其本意,也不是要自己的寿元,这么费尽心思,代价这么大的请自己过来,更像是找了一个外援。
行吧,
无论她是要玩什么把戏,
是借刀杀人,还是驱狼吞虎,
自己接着就是了。
周老板体内的那位不信命的,标准的中二病深度患者;
但周老板不同,如果信命能让自己咸鱼舒适的话,他不介意去信信。
所以,
周老板才会让老道去带人开展通城一日游的项目,才会留着老张在自己身边不停地散发着正义化身的光辉忍受着其刺目的光辉。
既然写自己的名字做担保人,
那就看看吧,
如果只是个玩笑,就当玩笑看,但万一不是个玩笑呢?
人生啊,哪怕没有期待,也得给自己塑造出一个期待来,否则这日子得过得多没滋味?
至于说周老板是怎么看出那个女人有点问题的,很简单,家里一直有个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在,
你都看了他两年了,
要是连男扮女装这点把戏都瞧不出来,真是白瞎了这两年时光。
驻足,停步,
周泽抬起头,向上看去,上面有一面巨大的铜镜,铜镜上结了一层寒霜,周泽记得来时的路上,可没有这面镜子。
莺莺伸手,擦拭了一下镜面。
镜子里,倒映出了一个村子的俯瞰图。
雪地中,一个荒凉的村子,里头似乎没多少人烟,唯一清晰可见的,似乎是一个老叟正坐在村口,手里拿着三个木杯子在耍着。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骰子在木杯中不停地被转动,发出阵阵脆响。
声音,很近很近。
低下头,
周泽看见自己此时正站在村口位置,
脚下,
是皑皑白雪。
而就在自己十米远处的前面,
老头儿坐在大树下头,小木桌前摆放着三个木杯。
镜子里,镜子外,须臾之间就完成了翻转。
“这是幻境?”莺莺说着就撑开双臂,想要强行撕破了这里。
周泽却抬起手,
示意莺莺停下,
道:
“这才是真正的千家村吧。”
往前走了几步,到了老叟的面前。
老叟穿的是破棉袄,鼻孔前挂着两个晶莹的鼻涕串儿,脸颊被冻得发青,却显得格外有精神。
倒不觉得他有多脏,因为雨和雪,似乎是这个世上最能遮盖肮脏的存在。
“好久没外人来了。”
老叟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周泽和莺莺,目光里,露出一抹兴奋。
“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有什么说法么?”
周泽站在了木桌前,
莺莺走到旁边,双手抓住一棵大树。
“轰!”
大树被连根拔出,而后横起来,莺莺用手掌在树皮位置上连削了几下,露出了里面干净的木片,这才把这棵树横放在了老板的身后。
周泽顺势坐了下来,
莺莺拍了拍手,在老板身旁站定。
“没啥说法,在这里,就是玩儿这个把戏。”
老叟伸手指了指头顶,
上面木桩子上斜挂着一面似乎随时都可能掉落下来的牌匾——千家村。
其实,可以换个名字,更通俗易懂——老千之家。
“咱这儿就三个规矩,第一个规矩,愿赌服输。”
周泽点点头。
“第二个规矩,输了,就得留在这里,十年一个轮回,十年内,不得出来。”
“十年?”
“对,十年,咱这村子里现在还有七个人,加上我,是七个,我们啊,已经在这儿住了快八十年了。
外头的骨头渣子可能都已经磨没了,唉,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没个外人能进来。
那个女人,每隔十年就来这里一次,把我们都赢一遍,然后再借着这里的地势风水,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
周泽听出了老叟话语中的怨念,也大概猜出了那个“女人”让自己过来的原因了。
这个村子里,有七个类似老叟这样子的存在,一旦那个婆婆真的走了,没人能再赢和压制他们,等他们出来的话,这个村子,这个赌坊,最后到底是谁的,就难说了。
只是,
周老板真的不太会赌博,
他上辈子从孤儿院里出来后一直勤勤恳恳,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努力买房,活得当真是正能量得很,哪里会去接触这个。
那时的他他,没玩儿的资本,也没去消遣的资格。
“先加注吧。”
老叟说着,从自己棉袄里取出了一叠发卷的冥钞,搁在了木桌上。
周泽有些诧异,道:
“不是说谁输了就代替谁被关在这里么?”
“那是大的规矩,咱自个儿也得弄个彩头不是?”老叟舔了舔嘴唇。
这是一种赌徒的目光,其实不罕见。
但能在被关押了几十年之后,依旧保留着这种原始纯粹赌徒目光的,也确实是不容易了。
“莺莺,拿钱。”
“好的,老板。”
莺莺把手伸进口袋里。
“别,我这儿已经拿钱了,你再拿钱,显得多无趣啊。”老叟伸了个懒腰,道:“我是被关在这里头太久了,除了点儿钱,没其他有意思的玩意儿了。
你不一样,你才进来,弄点儿有意思的东西加注吧。”
“什么叫有意思的东西?”周泽问道。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官差的味道,虽然很淡很淡,但至少能确定一下你的身份。
这样吧,把你的身份标志物压上来呗?”
周泽犹豫了一下,
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捕头令牌,
当那金灿灿的令牌被周泽放在木桌上时,
老叟的眼睛都放出了光。
“啧啧,这么含金量十足的令牌可是少见得很啊,捕头,啧啧,捕头,呵呵。”
“怎么了,不行么?”
“行,当然行,当然行啦。”
老叟双手一拍,其余骰子都收走了,只剩下了一颗,而后双手交叉抓起木杯,把骰子倒扣进去,开始摇晃换位起来。
速度之快,近乎出现了一道道残影。
周泽就坐在木头上,静静地看着。
莺莺也在努力地看着,但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眼速完全跟不上老叟的手速了。
大概几分钟后,
老叟“啪!”的一声,
三个木杯子放在了木桌上,
他双手离开,
指着面前的小木桌道:
“三猜一,你开杯。”
周泽用手托着下巴,不急着先选哪一个。
虽说赌注都放上去了,但周老板还是觉得搁在这里玩儿这一出,不管怎么算自己都有些亏。
人老头儿在这个鬼村里琢磨了几十年老千了,凭运气就能干翻?可能么。
然而,
老叟也学着周泽的样子,伸手摩挲着他自己的下巴,像是也在沉吟思索着什么。
“其实,赌之一字,还是存乎一个字:运!
再高明的盘外招,再厉害的做千,其实都是辅助,既然是在赌,就不可能做到十足的把握。”
“哦,什么是十足的把握?”
周泽把自己的目光挪动向老头儿问道。
“嘿嘿,先前说了两个规矩,还有一个规矩没说呢。”
老叟笑了,
伸手,
先把周泽刚刚放在木桌上的捕头令牌拿在了手里,
笑呵呵地继续道:
“只是个捕头而已嘛。”
旁边,
莺莺眨了眨眼。
周老板不置可否。
“呵呵,只是个捕头而已嘛。”
老叟又复述了一遍。
莺莺有些激动了,却在克制着不表露出来。
周老板挠挠头。
“哈哈哈,只是个捕头而已嘛。”
莺莺胸口开始起伏。
周老板低下头。
“身份相当,才能上赌桌,才有坐下来赌的资格,否则,天真地上桌,只能被当作被割的韭菜。”
老叟站起身,
“这十足的把握,就是干脆掀桌子算球了。
桌子一掀,
管你赌桌上是什么玩意儿,
管你赌注是什么,输赢是什么,
小娃娃才做选择题,
我就直接……”
老叟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我就直接……全要!”
“噗哧……”
莺莺笑出了声。
周老板也抬起头,伸手擦了擦眼角刚刚憋笑憋出来的泪水:
“瞧刚刚把我紧张的,你早说啊。”
热门小说推荐: 《黄河捞尸人》 《最后一个盗墓者》 《茅山捉鬼人》 《盗墓笔记》 《我住在恐怖客栈》 《鬼吹灯》 《盗墓之王》 《藏海花》 《沙海》 《黄河鬼棺》 《茅山后裔》 《天眼》 《贼猫》 《历史小说》 《盗墓新娘》 《迷墓惊魂》 《我当道士那几年》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密道追踪》 《金棺陵兽》 《鬼吹灯之牧野诡事》 《黄河伏妖传》 《活人禁地》 《一代天师》 《镇阴棺》 《大秦皇陵》 《盗墓笔记之秦皇陵》 《墓地封印》 《皇陵宝藏》 《血咒迷城》 《天墓之禁地迷城》 《活人墓》 《守山人》 《午夜盗墓人》 《茅山鬼王》 《最后一个摸金校尉》 《镇墓兽》 《中国盗墓传奇》 《诡墓》 《盗墓特种兵》 《鬼喘气》 《鬼不语之仙墩鬼泣》 《龙棺》 《盗墓往事》 《最后一个道士》 《我的邻居是妖怪》 《三尸语》 《古墓密码》 《南山祖坟》 《摸金令》 《最后的抬尸人》 《鬼妻如玉》 《命师》 《最后一个守墓人》 《黄河捞尸二十年》 《我有一座冒险屋》 《九阴冥妻》 《深夜书屋》 《活人禁忌》 《13路末班车》 《地府巡灵倌》 《我的灵异档案》 《触墓惊心》 《茅山鬼术师》 《我的美女道士》 《我从恐怖世界来》 《凶城之夜》 《借尸填魂》 《阴阳异闻录》 《盗墓鬼话》 《民调局异闻录》 《阴阳先生》 《麻衣神算子》 《入殓师》 《黄河镇妖司》 《湘西奇闻录》 《聊斋县令》 《知客阴阳师》 《阴棺娘子》 《十月蛇胎》 《阴司体验官》 《天命葬师》 《我在阴司当差》 《盗尸秘传》 《阳间摆渡人》 《我盗墓那些年》 《阴阳掌门人》 《入地眼》 《妖妇》 《凶楼》 《阴阳鬼术》 《阴人墓》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 《恐怖教室》 《走尸娘》 《地葬》 《帝陵:民国第一风水师》 《东北灵异先生》 《鬼夫在上我在下》 《阴妻艳魂》 《诡行记》 《抬龙棺》 《点灯人》 《黄大仙儿》 《凶宅笔记》 《山海秘闻录》 《我老婆身上有妖气》 《恐怖用品店》 《子夜十》 《人间神魔》 《冥夫要乱来》 《我是一具尸体》 《借阴寿》 《冥媒正娶》 《法医异闻录》 《葬阴人》 《盗墓家族》 《葬鬼经》 《我的老公是冥王》 《地府交流群》 《楼兰秘宫》 《龙王妻》 《巫蛊情纪》 《蛇妻美人》 《阴坟》 《活人祭祀》 《阴阳镇鬼师》 《茅山鬼捕》 《恐怖邮差》 《末代捉鬼人》 《麻衣鬼相》 《无限盗墓》 《古庙禁地》 《阴魂借子》 《灵车》 《民国盗墓往事》 《我身边的鬼故事》 《冥海禁地》 《阴倌法医》 《一品神相》 《黄河镇诡人》 《死人经》 《猎罪者》 《诡案追凶录》 《灵楼住客》 《河神新娘》 《长安十二阴差》 《阴兵镖局》 《阴阳快递员》 《生人坟》 《一夜冥妻》 《我在阴间开客栈》 《收尸人》 《凶灵秘闻录》 《我当捕快那些年》 《怨气撞铃》 《阴阳鬼探》 《冤鬼路》 《赘婿当道》 《驱魔人》 《无心法师》 《阴夫如玉》 《阴阳鬼咒》 《诡香销魂》 《阎王妻》 《棺材王》 《生死簿》 《天官诡印》 《民间诡闻怪谭》 《龙纹鬼师》 《女生寝室》 《王者之路》 《言灵女》 《点天灯》 《地铁诡事》 《异陵简》 《阴婚夜嫁》 《异探笔记》 《幽冥剪纸人》 《妖女莫逃》 《西夏死书》 《天才小毒妃》 《升棺见喜》 《我是阴阳人》 《灵官》 《灵棺夜行》 《茅山守尸人》 《第一仙师》 《迁坟大队》 《大宋小吏》 《夜半鬼叫门》 《佛医鬼墓》 《捉鬼记》 《鬼服兵团》 《最后的摸金校尉》 《将盗墓进行到底》 《盗墓鬼城》 《棺山夜行》 《阴间那些事儿》 《岭南鬼术》 《封妖记》 《蛊夫》 《夜间飞行杀人事件》 《荒野妖踪》 《官场小说》 《都市言情》 《乡村小说》 《寻尸秘录》 《最后一个阴阳师》 《我的盗墓生涯》 《大漠苍狼》 《诡神冢》 《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 《天葬》 《鬼打墙》 《青囊尸衣》 《藏地密码》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怒江之战》 《摸金天师》 《老九门》 《祖上是盗墓的》 《苗疆蛊事》 《苗疆蛊事Ⅱ》 《苗疆道事》 《人间鬼事》 《茅山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