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蜕皮的手
我爷爷还说过。就算是地阶以上的相师,能开出阴阳手也是寥寥无几。
我那会儿问过爷爷,他能不能开出阴阳手,他摇头告诉我,他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开不出阴阳手的神相。
我问过他为什么,他告诉我,他没有那个机缘。
爷爷那么厉害的相师都没有的机缘,却被我这个只有黄阶三段小相师遇上了,我还真是幸运啊。
想着这些事情,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就站在原地发呆。而此时王俊辉那边依旧不紧不慢地和宋鹏明斗着。
从王俊辉的架势上看,他没有直接去收拾宋鹏明的意思,而是拖延着等城隍的差役过来。
林森在我旁边。见我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就问我是不是刚才把手摔着了,我摇头道:“不是,我的手……”
我还没说完,一股阴风又对着我们袭来,我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挡,本来我觉得我和林森还会被撞飞,可没想到我这双手竟然转动周围的阳气,与袭来的阴气组成了太极图案,然后“哗”的一声在我们面前消散了。
用阳气化解阴气,那阳气攻击我的时候,我这阴阳手应该可以用周围的阴气来化解。
正当我兴奋的要跳出去试一试阴阳手神通的时候,这院子的地面上忽然冒出几团黑雾来,接着我就看到几个穿着盔甲。手持长戈,古代士兵模样的东西从土里钻出来。
他们身上的阴气很重,而且十分的精纯,他们出现后二话不说对着宋鹏明就扑了上去。
我当下就明白了,这些都是城隍庙的差役。
我看不出这些差役的等级。而且每一个都不是很弱,只不过我总觉得这些差役单个拿出来不会是那慑青鬼宋鹏明的对手。
有了这些城隍差役的加入,王俊辉也没有在那里继续游龙戏凤,而是使出了真招儿,他捏了一个指诀往那带着符印的桃木剑上一点,顿时他手中的桃木剑忽然亮起了一道黄光。
再接着王俊辉在原地就踏起了七星罡步,罡步一成,他把桃木剑对着那天空一指,顿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咔嚓”一声劈在了宋鹏明的身上。
我立刻明白了,王俊辉刚才是在请天雷,这也是天师以上的神通道者才能有的神通。
宋鹏明被天雷击中,身上的力气散掉一半,不等他挣扎着起来,那些城隍差役手中的长戈已经刺到了他身上。
顿时四个城隍差役,就同时举起手中长戈,把宋鹏明的魂魄举到空中。
我本来认为这些城隍的差役会用锁链之类的绑着宋鹏明,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是长戈举着。
宋鹏明被抓到了,那几个差役就缓缓地从王俊辉法坛中走了出去。
王俊辉那边也是捏了一个指诀,然后在额头上一点,顿时身上的那股威势也是散掉了。
显然他已经散掉了请神术。
在王俊辉散掉请神术的时候,我的阴阳手也是自动关闭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必须要王俊辉的道气跟我体内的相气引起共鸣,我的阴阳手才能开启吗?
收拾了宋鹏明,林森直接冲过去问王俊辉的情况,王俊辉摇头就说:“我没事儿,就是请来的这尊神太过托大,险些把我体内的灵力给耗光了。”
此时我也是过去问王俊辉,为什么那些城隍的差役可以自由进出他的大阵,那些差役也是阴气很重的家伙啊。
王俊辉道:“他们是阴差,身上自然有防止阳气道法的东西护体,不足为奇。”
说着王俊辉转头问我:“倒是你,刚才你是怎么挡下那慑青鬼阴气的,我都没看清楚。”
我想了一下没有告诉王俊辉我开了阴阳手的事儿,所以我就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爷爷曾经说过,阴阳手是相门圣手。
若是太多人知道,肯定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见我摇头王俊辉也就不多问,就进门去查探了一下宋老伯夫妻俩的情况,两人暂时还没清醒,不过从形式上来看,这两个人大病一场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其实不光是他们俩,我和林森也是逃不过。
这里的情况解决了,王俊辉就去后院收了自己的布置大阵,然后送我回住处。
在回我那里的路上,王俊辉给林志能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们这里的问题都解决了。
林志能有些迫不及待,当夜就带着人把那里的赃车都运走了,同时也把宋老伯夫妇送到了医院救治。
王俊辉把我送到家里后,就连夜赶回了市里,我本来想留他住一晚上,他摇头说:“不用了,要不是你这里出了事儿,我还在休假呢,回去还要陪陪雅静呢。”
我回到住处的时候,时间还不是很晚,不过徐若卉和方骆琳他们已经吃饭回来。
徐若卉和方骆琳、齐昕在房间里聊天,摄像张国彬和阿帆在二楼。
我刚才在与那宋鹏明搏斗的时候,粘上了一些林森泼的朱砂墨,所以衣服上就像是沾了血迹,见我这副模样,徐若卉立刻担心地问我情况,我告诉她没事儿,只是一些打翻了的朱砂墨而已。
因为我身上粘着朱砂墨的缘故,我那兔子魑也有些不愿靠近我,所以我就便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一夜徐若卉都在和方骆琳、齐昕二人聊天,我插不上嘴,就只能抱着兔子魑先睡下了。
我这一觉睡醒就冷得厉害,我分明已经盖上了一层厚被子,怎么还会这么冷了,我一下明白了,我这是发烧了,是受到昨天阴气的影响,感冒了。
所以我就想着爬起来找徐若卉给我准备的感冒药,可我下床的时候,却发现我的腿竟然软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同时我的手掌和手指都出现了蜕皮的迹象。
难不成这是开了阴阳手的副作用,可我也没听我爷爷说过阴阳手会有什么副作用啊?
我瘫到床下起不来,就用手抓着床边想要拉整个身子起来,可我却又发现,我双手除了自由活动,拿个轻巧的东西外,也是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所以我就瘫到那里起不来了。
这样的感觉对一个正常人来说,简直是太难受了。
兔子魑在旁边似乎看出我的问题,就“嗖”一声蹿下床,然后一跳一跳的打开我的门闩,再接着往徐若卉那屋跑了,这兔子魑去帮我叫人去了。
很快徐若卉就赶了过来,此时她已经洗漱好,换上了一身秋装,见我瘫到在地上,就赶紧过来扶我,问我怎么了。
我说:“可能是昨天捉贼落下的后遗症,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此时方骆琳和齐昕也赶了过来,帮着徐若卉一起把我扶到床上了。
方骆琳看着我便说:“你的身体素质也太差,捉个贼,跑几步,累的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你太缺乏锻炼了。”
我干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徐若卉知道我捉的贼是“鬼”,便替我辩解说:“好了,好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今天的拍摄我就不跟着你们了,你们去吧,我要在家里照顾他。”
方骆琳和齐昕又打趣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徐若卉又问我昨天的情况,她让我说实话,我便把昨晚我们见到鬼的情况给她大致讲了一遍,听我说完,她便点点头说:“你的意思,是受了那阴气才会这样的?”
我点头说:“是,不过,应该只是感冒,休息一两日就好了。”
接下来的两日,方骆琳、齐昕他们忙着给阿帆拍他寻妻之路的流浪纪录片,白天基本不在家,而我这边身体不好,加上过两天我们还要一起去一趟陕西,徐若卉就干脆把幼儿园的工作辞掉了。低每庄巴。
她说等着从陕西回来了,准备把我的那个算命小店改成一个做其他生意的小门脸,然后自己干,我问她准备干啥,她说没想好。
而警察局那边也是把偷车贼的事儿了结了,他们对外公布偷车贼已经被抓到了,可在哪里找到了车和偷车贼的身份他们并没有对外公布,而那些车被找回来了,市民也没有再深究什么,这件事儿就真如王俊辉说的那样,不了了之了。
这两天我的身体也是彻底好转了,我手上整整蜕了一层的皮,到了第三天手才稍微能看一些。
之前我的手蜕皮蜕的我都差点觉得自己得了白癜风。
等我好转之后,阿帆在县城这边的事儿差不多也就拍完了,换句话说,我们要启程往陕西走了,我给林志能打了电话,他表示随时能跟着我们一起出发。
他现在已经彻底相信我所说的那些事儿了。
到了第四日,我们一行六人加一只兔子魑,两辆车,就离开县城向陕西咸阳进发了。
当然一路上我们还会时不时在某些阿帆去的地方停下来拍一些镜头。
一路向西,我们本来只是想着帮阿帆的亡妻昭雪,却没想到还有一件巧事儿被我们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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