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寝室

作者:沈醉天

19、

李文渊吓得脚都在哆嗦,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吴浩东想要过去救何家骏,又顾虑顾惜梅的妖异,踌躇不前。

闷哥比他俩好多了,板着一张脸,从地上捡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棍,蹑手蹑脚地走到宁惜梅身后,对着她的右胳膊大喝一声扫过去。

宁惜梅猝不及防,木棍结结实实地打在她胳膊上。

闷哥用尽了全身力气,这一棍,如果是普通人,只怕胳膊都要打断。

宁惜梅虽然妖异,毕竟也是肉身凡胎,胳膊上吃力不住,身体摇了摇,手一松,将何家骏甩了出去。

何家骏趴在地上,拼命喘气。

再晚几分钟,他就要被活活扼死。

闷哥得手后,手持木棍警惕地后退,两眼死死地望着宁惜梅。

宁惜梅的右手软绵绵地垂下来,似乎受了伤。她用左手摸了摸被木棍击中的地方,咧开嘴,对闷哥无声地诡笑,一步步逼近他。

“你别过来!”闷哥举起木棍,作势欲击。

宁惜梅依然不紧不慢地靠近闷哥,脸上的诡笑益发恶毒起来。

闷哥退了几步,突然发声喊,加速冲向宁惜梅,手上的木棍重重地击向她。

然而,宁惜梅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躲开闷哥的木棍,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竟将他整个人都抡了起来,重重地甩到路灯柱子上。

闷哥勉强扶着柱子站起来,眼冒金星,全身疼得难受。

宁惜梅并没有急着去追杀闷哥,而是仰面向天,放声长啸。

方媛记得,方振衣也曾仰天长啸,但那种啸声清雅明澈,铿锵高亢,宛如游龙长吟,听上去特别舒服。

可是,宁惜梅的啸声,却似鬼哭狼嚎般,仿佛积累了许多的怨气般,全然没半点乐感,刺得耳朵都隐隐作痛。

紧接着,梦幻乐园里所有的电灯一下子全部熄掉了,只剩下幽幽的月光冷冷地洒落。

宁惜梅的身体,却仿佛镀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白光般,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作鸟兽散。

闷哥转身撒开脚丫子就跑,可没跑几步,身边就有阵风掠过,一个白蒙蒙的影子追上来,腿上一紧,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再次被抡了起来。

再次被撞到路灯柱子上。

这次,他摔得更重,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只能趴在地上一个劲地咳嗽。

宁惜梅似乎胸有成竹,并不急着去追其他人,慢悠悠地走到闷哥面前,抻手揪起他的头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脸。

“我最恨别人偷袭我了,”宁惜梅的声音很悠远,仿佛在述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般,“我本来不想杀你的,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

闷哥想要说些狠话,嘴唇蠕动了好半天,硬是没说出一个字。

是啊,能说什么?对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有什么可说的?

就要死了吗?

这时,他脑海里竟然在想:这次赌博,输得太惨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苦心积虑地巴结何家骏,就是想毕业后靠他的关系留在南江。

为了这个简单而卑劣的目的,他甚至利用凌雁玉,接近441女生寝室,不过是为了帮何家骏追求苏雅。

那个傻丫头,还以为两人是偶然邂逅,其实是他故意安排的。在来医学院之前,他就将凌雁玉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所以才能投其所好,一见如故。

他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逞英雄去救何家骏。

这次赌博,下的注未免太大了。

他的父亲,一个老赌徒曾经告诫过他,千万别用身家性命去押注。

只要是赌,就有失败的可能。用身家性命下注,失败了就再也没办法东山再起。

人的一生都在赌博,但一定要输得起、放得下。

闷哥缓缓闭上眼睛,头皮的疼痛也渐渐麻木。

既然输了,就坦然接受吧。

“不要!”

突然传来一个女生的尖叫声。

睁开眼,凌雁玉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宁惜梅,我求求你,放过他!”凌雁玉非但没有逃跑,居然还自投罗网。

这个傻瓜!

“你快逃,她不是人!”闷哥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不,我不能眼看着你死,”凌雁玉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径直走到宁惜梅面前,双膝一弯,跪了下来,“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不会乱杀无辜的。”

宁惜梅阴着一张脸:“是他先攻击我的。”

“他只是为了救他朋友。而且,你也教训了他。就行行好,放过他吧。”凌雁玉仿佛看到一丝希望,苦苦哀求。

“你真傻,”宁惜梅长叹一声,“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他和那个何家骏有什么区别?都是在利用你。”

“我不管,就算我被他利用,我也心甘情愿。”凌雁玉斩钉截铁地说。

宁惜梅仿佛在看一个怪物般看着凌雁玉,低下头思索了一下,冷冷地说:“你想救他也可以,用你的命来交换他的命。”

“可以!”凌雁玉生怕宁惜梅会后悔,“这是你说的,你说话要算话啊。”

宁惜梅大怒:“你难道不想想你的父母?亲人?他们知道你这样毫无意义的牺牲,会怎样?”

凌雁玉怔住了。

是啊,她就这样死了,父亲和母亲怎么办?要知道,他们只有她一个独生女。

宁惜梅转脸去看闷哥:“你呢,是不是让她替你去死?”

闷哥很想说“不”,可是,话到嘴边却缩了回去。

是的,他不想死。

他还年轻,还有很多理想和抱负。

“我愿意!”凌雁玉似乎想通了,一字一字地说,话气坚决。

宁惜梅脸若寒霜:“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

“是的,我愿意,”凌雁玉直视着宁惜梅,“你再问一百次,我的答案只有一个,我愿意。”

宁惜梅突然发作起来:“为一个仅仅认识一天的男人去死,你怎么对得起关心爱护你的父亲、母亲和其他亲戚朋友?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将来如何对你吗?”

“像你这么笨的女人,不死也没用!”宁惜梅越说越怒,猛然伸出右手,扼住凌雁玉的喉咙。

“不要!”闷哥终于喊出声音来。

凌雁玉的喉咙被宁惜梅扼住,说不出话,却连连摇手,示意闷哥不要多说。

宁惜梅没有松手,慢悠悠地问:“你说不要?那就是不要她替你死?”

闷哥吞咽了几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不要。”

说完这两个字,他仿佛虚脱般,无力地靠在路灯柱子上。

“她不死,你就要死!”宁惜梅恶狠狠地说。

闷哥似乎说不出话来,无力地点点头。

“你真的不要她替你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考虑清楚。”

“不要,”闷哥苦笑,声音很沙哑,显然受了内伤,“死就死吧,反正所有的人都会死的。如果让她替我去死,我就算活着也没意思,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宁惜梅终于松了手。

“你们走吧。”她意兴索然地说。

凌雁玉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走到闷哥身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两人相互搀扶,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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