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 第74章 麻烦不断
苏循天怒道:“姐夫,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真以为你能成功吗?你以为你能斗得倒叶县丞?你以为你的屁股很干净……”
“循天!”
苏雅厉声喝止了弟弟,道:“你出去!”
苏循天担心地道:“姐,姐夫他……”
苏雅摇摇头,道:“放心,他不会伤害我。”
苏循天犹豫道:“姐……”
苏雅道:“我们夫妻要説些体己话,你先出去吧。”
苏循天奈,只得慢慢腾腾地退了出去。
房中一静,苏雅道:“老爷,你当然没有疯,我知道!”
花晴风冷笑连连。苏雅道:“可是,你做的事,比疯子做的事还要严重,你知不知道?你……在自毁前程……”
她还没有説完,花晴风突然恶狠狠地扑了上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苏雅一惊,但双臂只是下意识地一抬就放下了,她凝视着花晴风那张扭曲的面孔,神色非常平静。
随着窒息,她的脸庞渐渐胀红,但她的眼神却始终带着一抹安详平静的笑意。要窒息了,苏雅干脆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花晴风心弦一颤,看着她的神情,忽地想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
当初,花晴风家道中落,被迫与商贾人家联姻,他自觉是种耻辱,但是苏家极其富有。他以穷生的身份与苏家攀亲,没有几个旁人觉得他这个读人如何清高,如何委屈,反而对他多有奚落、嘲讽。
他记得,那时候只有苏雅不断地鼓励他、安慰他,正是在那段时间里,他们渐渐相知相爱,抛弃成见,相濡与沫。他们第一次亲吻时,苏雅就是这般轻轻闭上眼睛。脸庞也是红的,那是羞到发烧的红,是那般可爱。
花晴风的手扼不住了,他颤抖着,突然放开手,倒退几步,悲鸣一声,双手掩面,泪水声地自指缝间流出来。
苏雅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许久才调匀了呼吸,她咳嗽了几声,对花晴风道:“我不知道那晚我去叶府,你居然会直接闯进来。我只好避到桌下,因为我法向你解释我为何会出现在那儿……”
花晴风像受伤的xiǎo兽儿般嘶吼道:“不要説了!”
苏雅踏前一步,镇定地道:“我要説,我当然要説。因为事实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我不説,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花晴风怒视着苏雅道:“你还要解释什么。难道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苏雅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道:“你看到了什么呢?你只看到,我藏在叶县丞的桌之下,是不是?可我出现在那儿,就一定是因为男女之情么?”
苏雅摇摇头,平静地道:“徐伯夷越过你,独自上朝廷,宣讲易俗之策。一旦让他成功,就是你的过失,一旦令皇帝对你不满,你这县令还能做得下去么,当时你正在驿路上监修道路,情急之下,我只有找到叶县丞商议。”
花晴风想起了他当日也是惊闻此事,才匆匆赶去找叶xiǎo天商议,便道:“可是你……”
苏雅打断他的话,抢着道:“你一定会问,如此大事,我为何不马上与你商量,你一定奇怪,我只是一个闺中女子,为何要瞒着自己的夫君,去与他手下一位属官密商如何保自己夫君,是么?”
苏雅道:“老爷应该记得,当初叶县丞受人诬告,被提押于金陵,徐伯夷趁机大权独揽,利用修缮驿路,保障军需,供给云缅战事的理由,把财权、人权尽皆抓在手中。
老爷当时束手策,叶县丞自金陵返回,向老爷献计,劾徐伯夷,兼且自劾,以进为退,夺回权柄,但老爷瞻前顾后,不肯答应。之后,妾身便利用替老爷掌管印信的机会,替你写了两份奏疏的事吧?”
苏雅凝视着花晴风,道:“妾身还记得很清楚,那两份奏章,一份是《劾葫县县丞徐伯夷暨主簿王宁疏》,一份是《葫县县令花晴风自劾疏》。就是在那一次,眼见老爷当断不断,妾身唯恐错过良机,才不得不抛头露面,替老爷与叶县丞密议,若不是提前与他达成密议,得到他的配合,妾身即便替老爷上,又哪有人配合将老爷的权柄夺回?”
花晴风慢慢想了起来,当初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他虽恨极了徐伯夷,却一直没有勇气正面对抗,就是因为苏雅替他上了劾奏章,赶鸭子上架,逼得他再退路,才硬起头皮与徐伯夷一战。
苏雅道:“就因此事,老爷你才上了驿道,取代徐伯夷,将他赶回县衙。徐伯夷不死心,又出一计,利用胡族百姓易俗取媚今上,一旦让他成功便前功尽弃了,既然之前共商其事的是叶县丞,我不就近与他商议还能找谁?”
花晴风怔愕半晌,喃喃地道:“你既一心为我打算,为何要避入桌下,为何不敢见我?”
苏雅苦笑道:“深半夜,孤男寡女,我要怎样与你解释?再説,妾身担心以老爷一向优柔的个性,会再有畏怯不前的时候,本想隐在暗处帮助老爷,如果老爷知道了,妾身还如何起到奇兵之效?本想暂避一时,谁会想到……”
“会是这样么?”
花晴风万万没有想到亲眼所见也会有所偏差,如果夫人所言属实……,倒也确实像是真的。女人出门容易还是男人出门容易?两人若真有私情,也不必由夫人送上门去啊,毕竟这样暴露的风险大,而叶xiǎo天若夜不归宿,谁会注意。再者,两人若要亲热,又何必在房那种地方……
花晴风的信心动摇起来。他犹豫地看着苏雅,厉声道:“你不是骗我?”
苏雅凄然摇摇头,道:“你现在已被所有人视为疯子,我若诚心负你,又何必对你説这番话,有意义么?”
花晴风又怔住了,过了半晌,他突然又跳起来,怒吼道:“就算你説的都是真的,这一次你为何偏帮叶xiǎo天?你説!我才是你的男人。我才是你的夫君啊!”
苏雅昂起了颀长的秀项,白皙优雅的仿佛天鹅一般的脖颈上几道指印宛然:“你説我偏帮叶县丞?”
苏雅把叶xiǎo天所説的有关花晴风的一应真假罪状列举了一遍,道:“如果真让你把这封联名奏疏送上朝廷,你以为叶县丞会坐以待毙?他是什么下场我不在乎,但你是什么下场我在乎!论成败,你好的结局都是罢官职,身败名裂,而依从叶县丞的条件,不济也能保你一个冠带闲住。官宦之身,你説……我还能怎么选择?”
説到这里,苏雅委屈的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花晴风下意识地举步上前,想要为她拭泪。可他只举了举手,便倒退几步,似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子上,以手掩面。有气力地道:“我能,我能啊……”
※※※※※※※※※※※※※※※※※※※※※※※※※
“东翁,发放赈济银两。这是争取民心、积累人望的绝佳机会啊,东翁岂可假手于白主簿!”
叶xiǎo天摆摆手,道:“算啦算啦,现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嫌,避嫌啊。”
……
“东翁,有关花知县患了臆症,须得暂且停职的奏章可曾递交朝廷?”
“啊!我已经委托白主簿去做了。”
“怎可如此!怎可如此啊!东翁,此事必须由东翁一手操办,鄙人已经草拟了一份文稿,东翁且看如何。”
“唔……”
“东翁与花知县之间的个人恩怨,是万万不能提的,就説花知县忧思国是,虚竭伤神,偶发臆症,如此一来,朝廷便只会令其歇养,不会马上调换官员,而主政葫县的则非你县丞大人莫属,如此一来,只需熬到花知县任期届满,东翁也有了资历,坐这七品正堂顺理成章!嘿!嘿嘿!”
李秋池笑得很阴险,似乎叶xiǎo天已经坐到了七品正堂的位置上,而他作为师爷,也正式开始为幕主出谋划策,参与机要;起草文稿,代拟奏疏;处理案卷,裁行批复;奉命出使,联络官场,好不风光……
叶xiǎo天以手抚额,好不苦恼。当晚见到李秋池,李秋池果断地跪了,叶xiǎo天想到自己身边一直以来还真没有一个能帮他处理文案政务的师爷,便接受了李秋池的“投诚”,谁料这李秋池进入角色也太了,而且……怎么有diǎn话唠呢?
李秋池见叶xiǎo天抚额不语,关切地道:“东翁可是有些不适,要不要派人请个郎中来。”
“不必了!”
叶xiǎo天苦笑道:“本官只是觉得,眼下呢,咱们应该低调,尽量低调一些,这些事情,过些时日再説吧。”
李秋池听了不忧伤起来,用一副深宫怨妇般的幽怨眼神儿瞟着叶xiǎo天,黯然道:“那……鄙人如今该干些什么呢?”
这时候就见潜清清一身清丽,甩开一双悠长健美黄金比例的大长腿,迈着猫步儿袅袅娜娜地走来。叶xiǎo天赶紧道:“李状师……啊不!李先生,你怎么会没有用武之地呢,来!你先替我挡驾,且莫让那位潜夫人靠近我。”
近来频繁纠缠叶xiǎo天的不只是一个李秋池,还有一位就是赵驿丞的夫人潜娘子。自从得知花晴风是误会他与自己夫人有奸情才蓄意加害,黄泥巴糊裤裆説也説不清的叶xiǎo天可是敏感的很,哪敢与有夫之妇私相接触。
“真是头痛啊……”
看着轻摇xiǎo扇,步迎向潜清清的李秋池,叶xiǎo天抱头暗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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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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