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衙内

作者:素衣渡江

    第80章



    晁盖停灵三天后就地埋在了梁山。



    丧事办完,高铭再次把所有好汉都请到聚义厅内,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打算给济州知府张叔夜送信去,告诉他咱们梁山已经决定弃暗投明,再不为非作歹,请他选个吉日上山来,完成招安大事,诸位觉得如何?会不会有点快?”



    宋江一点不觉得快,双眼几乎望穿秋水,“早晚都是招安,不如尽快通知张知府,可别再生变数。”



    其他人的想法也差不多,早晚都要招安,也没必要拖着。



    高铭不见有人跳出来反对,满意的道:“那就这样定了。戴宗你带着我的亲笔手书,去一趟济州府,请张知府上山来。”



    张叔夜上山之日,就是清点人头,登记造册,离开梁山之时。



    所以等离开聚义厅后,一心想招安的各个头领都忙不迭的开始收拾自家的行李,该打包的打包,该扔的扔。



    萧让娘子觉得梁山给她购买的大穿衣镜,照人清晰,是面难得的好镜子,说什么也要带着,被萧让责备道:“回了山下,一百面也买给你,这么大个东西带它做什么,不要带了!”



    徐宁简直开心疯了,终于可以下山了,不枉他亲手送了晁盖一程,梁山上的一针一线,他都不会带走,永远也不想再提到这个地方。



    但凡有家室的,东西都不少,但独身光棍汉们,就轻松了,带上自己的兵器,随时可以走人,什么都不用收拾。



    像高铭这种什么都没带,被裹挟上山的,而且一旦回到山下就什么都有的主儿,更是一个线头都不想带走。



    虽然做了寨主,但是高铭也没搬到聚义厅旁去住,还是和花荣住在一起。



    宋江和吴用见怪不怪了。



    其他人虽然奇怪,但是这会都忙着讨论招安的事情,也顾不得八卦寨主的私生活,只当他住惯了,不想打扰晁盖的亡灵。



    这天晚上,高铭躺下后,十分清醒,根本睡不着。



    他知道花荣也没睡,于是撩开幔帐找他聊天,“咱们这就要下山回东京了吧?怎么这么没有真实感?”



    往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在梁山这个战场奋斗了这么久,忽然要离开,心情还真是有点复杂。



    倒不是留恋,只是不敢相信,这些破事竟然真的有完结的一天。



    花荣坐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高铭,有些担心的想,等回到东京,真的会像秦明说得那样,高铭面对繁华城市中的莺莺燕燕们,就玩得没影了么。



    “回到东京,不回孟州么?”花荣还是想和他回孟州去,他做知府,他做统制,文武配合,乐得逍遥。



    “孟州现在肯定有新知府了,梁山这件事办完了,相信官家会对我有新的安排。”



    花荣叹气,“你如果留在东京,就不知道我被安排到哪里去,或许我去的州府离东京很远。”



    高铭虽然看不到花荣的具体表情,但是能感受他言语中的落寞,笑问:“不想和我分开?”



    花荣不好意思说真话,但也不能说反话,便道:“难道你想?当初火急火燎叫我从青州去孟州的是谁?”



    高铭朝花荣的方向举起手,抢答般的道:“是我!”



    “知道就好。”



    “所以,我要是留在东京,肯定想办法让我爹把你也留在东京,你怕什么。”高铭道:“咱们梁山都在一起,没道理回到山下,却要分开。”



    花荣嘴角绽起笑容,“也是,大风大浪都过来,回到东京怎么可以分开。”



    “不过,回到东京之后,咱俩就不用挤一间房了。”



    想到这里,花荣心里就说不出的失望,但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忽然觉得招安来得太快,他和高铭的感情一点进展都没有,就要下山,不禁的失望的道:“真是太好了,我也不想再住这小榻了。”



    但忽然想到自己还有那天玩树梗赢来的要求没用,便对高铭道:“对了,还记得我赢了你的一个要求么?”



    “唉,你居然还记的,我以为你早忘了。”高铭无奈的笑道:“说吧,你想叫我做什么?”



    花荣一指高铭那边,“今晚上,我要去你那儿睡。”



    “就这要求?”高铭一琢磨,确实有点委屈花荣,自打他上山,花荣就睡在小榻上,让他独霸舒适的大床,现在快下山了,叫他来睡也挺好的,就当做个纪念,“好啊,就算你不说,我原本这也是这么打算的。”



    花荣高兴了,没想到高铭答应的这么痛快,怕他反悔,迅速的来到床边坐下,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嘴角带笑的看高铭,“现在就行吗?”



    “嗯,今晚你就好好睡吧。”高铭说完,起身就要走,“那我走了。”



    这和他以为的不一样!花荣忙拦住他,“你要走?去哪里?”



    高铭抱着被子,眼睛适应黑暗的他,准确的看到了小榻的位置,“当然去你原本在门口的榻上睡啊。”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眯起眼睛狐疑的看花荣,“难不成我也留下?”



    花荣登时心虚,但深知此时更要不能表现出任何慌乱,淡定的道:“没错,我还以为咱们要像刚上梁山那晚一样,同床彻夜长谈。”



    高铭想起,在梁山第一次遇到花荣那晚,两人的确盖着被子聊了一夜的天,他想了想,笑道:“以聊天开始,以聊天结束也不错。于是放下被子,转身爬回了床上。”



    高铭躺在里面,将半边位置让给花荣,“聊点什么?”



    花荣侧卧,单手撑着脑袋,笑看高铭,“聊什么都行。你不如设想一下,等他们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你要怎么应对吧。”



    “嘁,我响云箭孙小五神龙见首不见尾,还能叫他们抓住我?!”高铭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发虚。



    尤其像史进那样十分支持孙小五的,等他脱了马甲,换上高衙内的真身,不知道史进会不会崩溃,变得再不相信任何人。



    不过,史进,你要知道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啊,不要总是一根筋什么都是喊打喊杀,见识一下“人间险恶”的多样性没有坏处。



    “其实你不用怕,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花荣接着补充,“永远。”



    虽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是高铭有种感觉,他和花荣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便笑道:“我相信你。”



    花荣觉得高铭这话很有挖掘的价值,故意引导道:“为什么这么相信我?都不怀疑一下?不是敷衍我吧?”



    高铭笑道:“就凭你是花荣,我就对你无条件的信任。”



    花荣心里一动,高铭的话像蜜一样流淌到心头,甜到心坎里,不禁心花怒放,“我也相信你。”



    两人很有默契的沉默了一下,但能感觉到彼此嘴角都带着笑意,花荣喜欢极了这一刻,甚至不想说话打破此刻的静谧。



    过了一会,高铭低声道:“我有点困了,我睡了。”



    没多久,就听高铭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花荣给他掖了掖被子,心里默默的想,唉,你什么时候才能知我心。



    第二天早晨起来,高铭就接到了戴宗带回来的好消息,“张知府已经动身带着诏书往水泊来了。”



    高铭身为山寨之主,立即带上宋江、吴用等人到金沙滩上迎接张叔夜。



    张叔夜这次前来,除了带来皇帝御笔亲书丹诏、还有金银、锦缎和招安绝对不能缺少的御酒。



    李逵见喽啰和官兵一坛坛往山寨上抬酒,拿鼻子嗅了嗅空气,“不知道这御酒跟普通的酒有什么不同,总不能是一个鸟味吧?”



    聚义厅中,设了三个几案,放着香炉,焚着好香。



    中间摆放了一个万岁的龙牌,这点还是宋江想到的,高铭不由得感慨,宋江不愧是“忠义”之人,简直比他这个官宦子弟还牵挂皇帝。



    张叔夜将皇帝写的御书丹诏放在龙牌前,叫众人拜了拜,然后重新将御书放在手上,缓缓展开,宣读诏书。



    “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切念孙小五、宋江等,素怀忠义,归顺之心已久,朕今特差济州知府张叔夜,赍捧诏书,亲到梁山水泊,将孙小五等大小人员所犯罪恶,尽行赦免。赦书到日,莫负朕心,早早归顺,必当重用。故兹诏敕,想宜悉知。”



    念完,梁山大小头目都山呼万岁。



    御书中写得很清楚了,大小所犯最恶,尽行赦免。



    就是说,从偷鸡摸狗到屠人满门,皇帝赦免你们,朝廷不追究你们的罪了。



    从从今天开始,你们的身份就跟良民一样,案底清清白白。



    高铭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招了,真的招安了。



    这时就听抽泣声,他一瞄,就见旁边的宋江已是泪流满面,又朝着拿着御书的张叔夜磕了个头,“谢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宋江不是贼配军,也不是强盗山贼,而是一个清清白白的良民了。



    高铭不搭理他,直接起身吩咐喽啰们,“拿酒海来,把御酒都倒在里面,分给众兄弟们喝。”



    酒海是一种硕大的盛酒容器,正适合集体痛饮,就见一坛坛的御酒往里倒,不一会就满了。



    好汉们挨个上前,每个人都盛了一碗饮下。



    高铭觉得这像个仪式,有点洗礼的意思,喝了这碗御酒,就不再是水泊强盗,而是归顺朝廷的良民了。



    而之前的最恶也被皇帝赦免,这杯酒饮下,净化灵魂,切莫再作奸犯科,以后做个好人。



    有人细细品味御酒,也有人仰脖痛饮。



    高铭属于折中那一派,端过来,就像喝水一样,一口一口都喝净了。



    这时李逵不知是不是被宋江传染了,喝完后,红着眼睛道:“……以后再没梁山泊了……”



    瞬间勾起了许多人心中的依依不舍之情,欢闹的气氛中夹杂着许多落寞。



    高铭心道,铁牛,以前骂这鸟寨子没什么意思最多的就是你,结果转眼舍不得的还是你?TVhttps:www.biqugetv.comhttps:m.biqugetv.com



    身为寨主,高铭岂能任由这种悲凉的气氛蔓延,大声道:“李逵兄弟说得不假,以后再没梁山泊了,但是,咱们兄弟却有新的人生了。从今日起,我们每一个人都将迎来崭新的明天!这小小的山寨作为有限,如今咱们归顺朝廷,我相信朝廷爱惜咱们忠义,必然会给咱们更广阔的天地。”



    张叔夜在一旁惊讶的看孙小五,这人是什么来历,如此能说会道?



    虽然他负责招安这件事,但是这梁山头目孙小五其人,他却一点不了解,简直是横空出世一般,瞬间就接管了梁山。



    喝了份鸡汤,众人都觉得感觉不错,心里多少都憧憬起未来。



    御书念完,御酒喝完,招安大喜事就算办完了,剩下就是大家最喜欢的吃喝时间。



    聚义厅内大设筵席,高铭和张叔夜并且上座,轮番把盏,梁山剩下的粮食和牛羊都带不走,此时不吃更待何时,每个人都敞开肚子来吃。



    第二天,在张叔夜的注视下,每个头领都登记了名字,名册由他贴身保管好,想必是要交到朝廷去的。



    清点人头的时候,竟然清点出来一个杨雄,原来一打祝家庄的时候,他被晁盖关起来,结果给忘了,也没人替他说话,就这么被遗忘在了梁山的监牢里。



    直到招安清点人头,他才被放出来。



    杨雄被关到怀疑人生,明明是投奔梁山奔着干一番大事业来的,结果等到再见天日,却已经是招安了。



    杨雄迷茫的看着梁山打包行囊,处处人去屋空,怀疑人生,怀疑自己。



    高铭就把杨雄这个“小可怜”也算作了好汉给登记了。



    至于他的难弟石秀之前被祝家庄抓住,极有可能交给了程万里,比杨雄还惨。



    如此过了三天,张叔夜一个文官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肉山酒海的吃喝,告辞了。



    “众位义士,我在此间数日了,济州府衙内还有公务要办,我就不多逗留了。你们把山寨收拾妥当,就尽快下山,到济州城听朝廷进一步调遣。”



    宋江挽留不成,亲自带人下山送张叔夜到济州城附近,才重新回到寨中。



    他往寨子走,就见不停有喽啰下山。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寨主在释放一些不愿意继续跟随招安的喽啰,每个都给了安家费,叫他们回家生活。



    这里面有许多是被掳劫上山的,听说有这样的好事,都领了安家费,连夜都不过,免得夜长梦多,当天就下了山。



    高铭特意去看了最开始在抄事房认识的王屹,亲手给了他安家费。



    王屹的眼睛虽然没好,但是萧让和金大坚上山帮忙后,也没有再恶化,自己回家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接过安家费,泪眼婆娑的看着高铭,感慨良多的道:“你当初劝我坚持,说咱们梁山说不定会有招安的一天,我还等你是糊弄我,没想到,你亲自实现了。寨主,你真是个做大事的人,要不是我这眼睛,我真想追随你,可惜啊——”



    高铭知道他就是说说,他的妻儿还在等他回家,“有人在等你回家呢。”



    王屹喃喃自语,“这都多少年了,真没想到还有回家的一天。”然后含泪看向高铭,“多谢你,真的谢谢你。”说着就要双膝弯曲,就要下跪。



    高铭赶紧将他扶住,“就不用谢我了,要谢就谢不灭的信念。”



    王屹反复念叨了几遍,重重点头,“我记住了。”



    事不宜迟,现在走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出水泊的渡船。



    王屹夹着包袱,虽然没有下跪,但朝孙小五作揖了好几次,才下山去了。



    这么一来,喽啰和管事的小头目差不多遣散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是愿意跟随梁山头目充军的。



    众头领在梁山又大吃大喝了几日,除了路上的一些口粮外,其余能吃的都吃了。



    等彻底没什么好留恋的,这一日清晨,高铭站在聚义厅前,郑重宣布:“梁山泊现存所有人员军马,即日起随我下山!”



    说罢,转身亲自将聚义厅的木门缓缓关上,缝隙中一束阳光照到他坐过的那把交椅上,他不禁灿然一笑,毫不留恋的将门牢牢关死。



    然后,大步走下台阶,带头朝山下走去。



    所有都跟上他的步伐,有一步三回头的,也有像高铭一样决绝的。



    等到高铭站到船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山寨,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高铭带着兵马出了水泊,一路来到祝家庄地界,朝廷招降梁山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了。



    面对前一段日子还不共戴天的梁山,突然变成了官军这个转变。



    祝家三兄弟不仅很快就适应,而且还胆子很大的在路上设置了棚子,叫人烧水沏茶犒劳梁山军队,一副故意示好的模样。



    祝彪作为祝家的代表站出来澄清道:“你们原本的寨主晁盖之死,与我们祝家庄可能真的没什么关系,说不定是你们自己人的乱箭射死的,不信你们去打听,我们祝家庄在独龙岗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用过毒箭?”



    晁盖之死,恐怕只有刘唐和阮家三兄弟想追究,其他人对真相毫无兴趣。



    高铭懒得搭理祝彪,喝了他们的热茶后,就叫军马再次起程了,“我们现在正要去往济州,至于我们大哥晁盖的仇,现在没空和你算。”



    李应在一旁则狠狠的瞪着祝彪,“我们要先去济州见张知府,看朝廷怎么安排我们,如果允许我们各自回乡,哼哼。”



    言下之意,你祝家是不是得把霸占我们李家庄的田产还回来?



    扈三娘在一旁,冷眼看祝彪,以前是未婚夫,现在是王八蛋,他俩原本就没感情,现在更跟仇人一样,“李伯伯说得没错,有些账,不着急,慢慢算。”



    祝彪不敢跟孙小五犟嘴,因为他是寨主,麾下有的是人马,但是扈三娘可不一样,冷笑道:“我等你们回来。”谁怕谁啊。



    高铭摇头轻笑,祝彪啊祝彪,现在梁山都没了,你连最后一丁点抵抗梁山的价值都没有了,你以为程万里会留着你们祝家?



    高铭对扈三娘道:“等你们回乡那天,只管告到东平府去,找程知府,就诉祝家霸占你们家产,我相信程知府明察秋毫,一定会替你们做主。”



    祝彪还以为程万里是自己的靠山,忍不住笑道:“欢迎来告。”



    李应和扈三娘也这么以为,但刚刚招降,还当着祝彪的面,自然不能诋毁程万里,不禁朝高铭痛苦的摇头。



    高铭笑道:“相信我,程知府一定会主持正义的。我孙小五什么时候判断错误过。你们再信我一次不好吗?”



    扈三娘和李应一想,确实,就没孙小五办不成的事情,不禁半信半疑的道:“好吧。”



    祝彪哈哈大笑,直到梁山的人都骑马走远了,他还挑衅的招手道:“别忘了你们的话!”



    高铭听着背后祝彪的声音,摇头咂嘴,蠢货。



    行了几日,到了济州城外,张叔夜亲自出来迎接,将几个头领接进知府衙门,其他的人则留在城外驻扎。



    这一次,高铭明显觉得张叔夜对他的态度不一般,比在梁山的时候亲切了不止一倍。



    他不禁在心里揣测,难道张叔夜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低声试着问,“难道太尉来了?”



    张叔夜一听,也不再隐瞒,同样小声的道:“衙内,太尉的确来了,就在府中,我这就领你去见他。”



    果然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老爹又来了,看来真是放心不下他啊,等他进京都等不及了,又跑了一趟山东。



    高铭转身对宋江等其他人道:“我与张知府有事情要商量,可能还要见几个朝廷来的官员,你们在此不要乱走动。朝廷准备了酒食,你们先去席上,我去去就回。”



    花荣一看,就知道是高太尉了,放心的朝高铭笑道:“嗯,你去吧,我们等你。”



    然后就与其他人一样下去了。



    而高铭则在张叔夜的带领下,来到衙门后堂,一进去就见他爹迎了过来,捧过他的脸,又检查了一遍,见他安然无恙,才笑道:“你还真办成了,我一听说你们已经下山了,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我前脚刚到济州,你们也进城来了。”



    高铭感慨万千,虽然当初对他爹承诺了许多豪言壮语,但此时真的做到了,他才觉得无愧于自己父亲的信任,“爹,谢谢你信任我,回去就办成了招安的事。”



    高俅一怔,接着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背,“跟你爹我还谢来谢去,油嘴滑舌的。”



    “不是油嘴滑舌,是真的感谢您信任我。”高铭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高俅何尝不知道,但是在儿子面前他不能再表现出被感动,儿子太暖心,会显他这个做父亲的脆弱,赶紧岔开话题,“这一次,招安也成了,你没有理由再留在强盗堆里了,赶紧随我回东京,找官家认罪。”



    “‘认罪’?”高铭吃惊的道:“官家不知道我是梁山的寨主吗?”



    “知道是知道,但是具体的事情,他还云里雾里的,就怕别有用心的小人趁这个机会,造谣诋毁你,所以咱们速度一定要快,先找官家将事情说清楚。”



    高铭觉得老爹说得有道理,万一被人陷害说他做梁山军师的时候,攻打了祝家庄反抗官军之类的,将杀戮之罪都算在他头上就糟糕了。



    必须让皇帝首先接受到的是自他的正确信息,这样等其他人再说的时候,官家就不会相信了。



    “那么,我吃点东西,咱们立即动身。”高铭道:“我去叫花荣进来,一起走。”



    高俅同意,派人去叫花荣。



    花荣进来后先给高俅作揖,高俅忙摆手示意他不要多礼,“你不是外人,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这么客气。”



    “谢太尉。”花荣还是很有分寸的。



    “诶,我都说了不要多礼,你怎么还这样。”高俅板着脸道。



    “我……”



    “你和我儿子在梁山走了一遭,也算是共患难。”高俅话锋一转,态度和颜悦色的道:“你要是愿意,你以后可以叫我叔叔。”



    太尉主动拉关系,花荣当然知道什么意思,马上应承下来,改口道:“是,叔叔。”



    高俅对花荣是极为满意的,武艺高强不说,最重要是人品端正,真心实意的照顾自家儿子。



    高俅很满意,“这样才像样,以后都这么叫,大家都不是外人。由你带铭儿回东京,我放心。”



    高铭下意识的看向窗外东京的方向。



    东京,他终于要回东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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