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衙内

作者:素衣渡江

    第57章



    高铭到家时候,花荣还没回来,于是他就抱着肩膀,气鼓鼓等他。



    不多时,花荣打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一脸怨气高铭,他小心翼翼走过去了,“怎么了这是,嘴巴能挂油瓶了,遇到什么事了?”



    高铭恨道:“我刚才回到路上遇到了周通,他……他……”



    花荣没回来之前,他就捉摸着该怎么跟花荣说这件事,总觉得难以启齿,之前他被殷天赐出言戏谑,他就没对花荣开口。



    结果现在又遇到了同样境况,他一个以觊觎林娘子出名直男居然连续两次碰到这样事情,简直没天理。



    但不说肯定是不行,不出这口恶气憋得慌。



    “他怎么了?他打你了?”花荣变了脸色。



    “没伤我,他恶心我!”高铭发现这事就得如实说,没法拐弯抹角,“提前跟你说,你有个心理准备,别恶心吐了。我刚才回来遇到了周通,他不知抽什么疯,跟我说‘既然我没给他买来女人,就让我把自己抵给他’。我说回去告诉花荣,他说他不怕,还说回去铺好床铺等我。”



    他没把周通话完全复述给花荣听,比如周通揣测他跟花荣好,才不跟他好那句话,就没说。



    他只想花荣去打人,可不想花荣杀人,要让花荣听到还不得气死。



    但仅仅是这些,就已经见花荣牙咬出响,“我看他是活腻了!”



    花荣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恨不得把周通活刮了。当即取下墙上细弓挎到肩上,箭袋挂在腰间,右手提起墙角银枪,便要出门寻仇。



    高铭劝道:“吃了饭再去吧。”



    花荣气都气饱了,哪有心情再吃什么晚饭,怒气冲冲就出了门。



    周通那厮,猪狗一样东西也敢肖想高铭?!



    高铭跟在花荣后面,他替自己撑腰出气,他哪能不去助威。



    周通他们住得不远,花荣又在气头上走得很快,没一会就到了周通小院。



    才发现竟然有一百来个喽啰,都拿着武器守在门口,不叫花荣进去。



    原来周通回到院内,琢磨了一下,对刚才鲁莽行为也有点后怕。



    便叫李忠十个喽啰和他十个伺候喽啰们都拿上武器,再加上临时叫来原本桃花山手下们,迅速凑齐了一百来人。



    桃花山喽啰虽然被编到了梁山队伍里,但许多人心中到底记着原来大王,一传十,十传百,迅速聚集在一起,保护周通。



    周通盘算着花荣进不来屋,今晚上这事就算了,至于明天,他可能气就消了,大不了告到晁盖那里去,叫上头人从中说和,大家握手言和,这事就过去了。



    周通从窗户缝看向外边,果然看到花荣来势汹汹,庆幸想,幸亏自己有准备。



    今天说什么都不出去,花荣总不能打伤百十来人冲进来吧。



    同样桃花山出来头领,李忠悄悄也跟着往外偷看,见花荣这阵势分明是武将出征叫阵,有些害怕道:“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李忠行走江湖多年,后来又在桃花山做强盗,也算是见过世面,知道对方这种愤怒程度,事情非同小可,肯定是把人家狠狠招惹了。



    “我真没干什么。”顶天了说,就是他嘴巴贱说了点骚话,值得对方动这么大火气么。



    李忠看不信,胆战心惊看外面,“我看这花荣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信他还能打进来,这么多喽啰,就是站着让他砍也把他砍累了。”周通趴在窗沿边低声道。



    高铭这边,他见这么多喽啰堵在院门口不叫花荣进去,不禁在心里哼道,原来周通也知道害怕,提前做了准备,真是,有能耐嘴贱有能耐挨巴掌啊。



    小喽啰们挤在门口,站在院内,看架势并不想退让,纷纷嚷着:“周头领病了,不能见客,你请回吧。”



    看起来人多势众,但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害怕”两个字,长眼睛都看得出来,花荣杀气腾腾,真打起来,别看他们人多,转眼也得死伤大半。



    花荣喝道:“你们这些人,要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叫周通滚出来,你们若是愿意出头,先掂量下自己分量。”说罢,竖起细弓,搭上一箭,对准院内一株桃花树,“我这第一支箭要射那棵树最顶端伸出来枝桠。”说罢,放箭,只此一箭,锋利箭头便将翘起枝桠给斩断了。



    众喽啰都是一惊。



    花荣便再搭上第二箭,“我这第二箭射那门神头盔上红缨!”对着房屋正门门板射出一箭,不偏不倚,箭头正中门神头盔红缨,那门神贴画本来就不大,红缨更是只有半个手指节大小。



    关键是这一箭是从喽啰们身边穿过去,速度太快,没看到怎么发出来,等回过神来,那箭已经钉在门板上了。



    众喽啰惊愕失色。



    花荣又搭上第三支箭,“我这第三支箭要射你这个喽啰心窝。”曳满弓弦,对准人群,也不说要射哪个喽啰。TV手机端https:m.biqugetv.com



    众喽啰惊恐万状,叫了一声:“快跑!”如鸟兽一般四下逃窜,院子里转眼间就没人了。



    花荣便径直大步走进去,一脚踹开屋门,挨个屋子找人。



    最后在后窗处,一把揪住要翻窗逃走周通。



    周通心想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强行装出气势,“你管我去哪里?怎地,你找我有事情吗?”



    花荣见墙角杵着一杆走水绿沉枪,便上前一勾,抓到手里扔给周通,“你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少废话!”



    周通将兵器拿到手里,眼睛盯着花荣,“你要是气不过,我也不是不能道歉。”不等话说完,就见花荣手握银□□了过来,“谁要你道歉,只管挨打罢!”



    屋内狭窄,周通慌忙躲避,正好露出一个破绽,便被花荣一脚顺着窗户踹了出去。



    高铭没跟着花荣进屋,一直在站在门外,此时就听午后传来哗啦啦咣当当声响,他忙跑过去,见周通从后窗被打了出来,窗棂碎了一地。



    周通落地瞬间,滚了几下,爬起来就要跑。



    但脚下还没蹬开地面,就被后面追出来花荣一枪杆打到小腿处,瞬间又摔了个脸着地。



    “花头领这是何必呢?”李忠跑出来做和事佬,“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谈,非要动刀动枪。”



    “不干你事,今日谁帮他,别怪我不客气。”



    别看李忠绰号打虎将,但并没有打过老虎,武艺也平平,他作为开蒙教师教过九纹龙史进,后来史进后来遇到教头王进,一看就被看出赖功夫不扎实,史进后来武艺精进都是王进给提升。



    李忠衡量了下自己实力,硬拼不行,不再和花荣言语,掉头去请救兵。



    趁李忠和花荣说话功夫,周通从地上爬起来,抡起手里绿沉枪来打花荣,“真当我怕你吗?!今天就让你看看马王爷几只眼。”



    花荣见他这样不知悔改,不禁怒火中烧,“那你便好好看看罢!”



    才几个回合,周通就被打趴在地,他忙举起一只手示意花荣停下,擦了把脸上血迹,示弱道:“且听我说,我只喜欢女人,对孙小五说那些话真只是开玩笑。”



    花荣听了,余怒未消,“开玩笑?”



    “真真,尤其是说他跟你好,才不跟我好那句就更是了,完全是张口胡说!你别放在心上。”



    花荣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接着耳根一热,将手里枪柄攥紧了几分,火冒三丈,“原来你还说了这样话?!”



    高铭在一旁只啧嘴,周通你说你,是不是自己找死?



    原来花荣不知道吗?!周通真想扯烂自己这张欠嘴了!在对方兵器落下前,他惊慌喊道:“不管我说什么,真只是开玩笑!”



    ……



    -



    “鲁头领,这边这边。”李忠一路引着鲁智深,催促他快些走,“不知周通兄弟怎么惹到那花荣了,竟然打上门来耀武扬威,我怕周通兄弟吃亏,便去找你。”



    鲁智深和周通有一段渊源,当年周通要抢去桃花村刘太公之女,被鲁智深路见不平,打得他鬼哭狼嚎,救了那姑娘。



    不打不相识,鲁智深到桃花山做客了几日,但李忠和周通非常吝啬,大家相处不来,鲁智深就自行离开了。



    但不管怎么说,算是相识,李忠觉得这山上能镇住花荣,也没几个人,鲁智深勉强算一个,好歹还有些交情,便请他过来。



    鲁智深和李忠进院子,却不见花荣,便问几个缩头缩脑小喽啰,“那花荣呢?”



    小喽啰如实回答,“打完人走掉了。周头领没几个回合就被打翻在地,现在周头领身上没一块好肉。”



    李忠见这院子小喽啰们都忙来忙去,“那周头领呢,你们又在干什么?”



    “我们在找绳子,周头领在坑里。”小喽啰复述道:“花头领最后将周头领扔到了一个废地窖里,他卡在了里面,我们正找绳子,准备套住他,将人拽出来。”



    李忠一听,只想扶额,怎么被打得这么惨。



    鲁智深也曾经把周通打到过满地爬程度,不好说花荣下手太重,便道:“找绳子来,洒家把周头领拽出来。”



    很快小喽啰找来绳索,套住卡住周通,叫鲁智深双手拉住绳索,把人从狭窄井口给拖了上来。



    鲁智深检查了下,顶多伤筋了,却没动骨,“死不了,养养就好了。”



    周通哎呦哎呦惨叫,被小喽啰们抬下去了。



    鲁智深不能白来,由李忠招待了一顿酒肉,才大摇大摆走了。



    -



    花荣收拾完周通回来,还是吃不下晚饭,一想起周通这几句话就气得心发慌,脸发热,心里窝火,“我花荣堂堂七尺男儿,行端做得正,岂会是那种有违人伦断袖?!”



    高铭在一旁听着,他原本也很窝火,但是花荣比他更生气,他反而生不起气来了,劝道:“他就是随口说说,我要是和别人住在一起,他为了恶心我,也得这么说,应该不是针对你!”



    “反正咱们是好兄弟,不是他说得那样,容不得他胡说诋毁!”



    “打都打过了,消消气,犯不着因为他再动肝火,而且周通也说了,他只是信口开河罢了。”



    和高铭想一样,很多好汉平日只打熬筋骨,连女色都不近,就怕别人看不起,说他们近男色,可不得连肺都气炸了。



    花荣肺显然已经炸了,先骂断袖分桃这种癖好,再骂周通,要不是天色已晚,估计还能去再暴打周通一次。



    高铭又劝了好一会,花荣才消气了点。



    但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猛地想起周通话,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说谁断袖呢?!他就是真落草为寇也不会做断袖!



    尤其还说他和高铭是一对,想到这里,花荣心脏猛地快跳了几下,便更加觉得是周通气得自己心悸,越加睡不着。



    高铭隔着帐子听到花荣不停翻身,心想这气性也忒大了点吧。



    -



    翌日,满山寨都知道花荣把周通狠狠打了一顿,至于因为什么三个人谁都不说,旁人也不知道。



    但就算不说,这也是关乎头领间和谐大事,除了在屋里养伤周通,花荣和高铭都被分别教育有什么事也不要动武,免得伤了兄弟间感情。



    花荣是油盐不进,直言道:“昨天没吃晚饭就去揍他,已经便宜他了。”



    高铭态度就好多了,承诺以后以和为贵,绝不会再发生斗殴事件。



    宋江觉得这是个机会,花荣已经和他不是一条心了,不如趁这个机会修理修理他,便对晁盖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应该跟寨主和各位头领商议,怎么能私下动武解决呢?大家才团聚到一起,就因为这件事坏了和气,实在不应该。不如花荣兄弟在聚义厅,当着众头领面给周通兄弟道个歉吧。”



    “他做梦吧。”花荣冷笑一声,对着其余头领道:“我昨日打人,今日手酸,要下去拿热水敷敷,各位抱歉,告辞。”起身就走,秦明紧随其后。



    高铭倒是没有立即走,而是继续吃跟前蜜饯和水果,等把该吃都吃完了,才告辞离开。



    晁盖其实并不喜欢花荣桀骜态度,但是,这态度是冲着宋江去,他就很喜欢了。



    他表现出一副山寨头领应有包容,苦笑道:“年轻气盛啊,想当年,我也是这样。”



    都说他年轻时也这样了,很显然是不打算处罚花荣。



    但也宋江也不急,只是装作为山寨大团结局面担心样子,“确年轻气盛,但就怕这样,冷了其他兄弟们心。”慢悠悠站起来,背着手向外走去。



    晁盖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周通也没死,说不定打一打,跟花荣还成好朋友了呢。



    没几日,他就发现事情正在起变化。



    首先周通声称被花荣打得除了浑身筋骨皮肉疼之外,脑袋也不顶用了,一宿一宿疼得睡不着。



    其次周通声称,花荣是军官投诚梁山,深得寨主器重,他这种小头领被打就被打了,反正没人在乎,也请大家不要再过问这件事了。



    第二点相当毒辣,因为花荣是以统制官身份投奔梁山,他作威作福,殴打一般山头头领,寨主偏袒他,处置不公。



    这分明是下层小头领在呐喊:



    大家不都是兄弟吗?为什么分大小,有人就被偏爱,有就爱答不理。



    这不是小事,这事关山寨根本公平,能否在江湖上立足,是不是以后花荣秦明等人,或者梁山老头领们可以随便欺负新头领了?



    晁盖意识到情况不对时候,舆论已经很汹涌了。



    大早晨,聚义厅门口就有戴宗和张横张顺等人要见晁盖,连那李逵也嚷嚷:“不如跟随宋江哥哥杀上东京,兄弟们都做将领,强似在这鸟寨子里受气!”



    还有些没来聚义厅,但都关注这件事处理结果。



    晁盖前脚安抚这些新头领,承诺会有一个公平处理结果,后脚就把高铭叫来,劝道:“你和花荣商量一下,在大家面前给周通陪个不是。”



    花荣能给周通赔不是?再把他打一顿倒是有可能。



    高铭为难道:“寨主,这个怕是难。”



    晁盖只想着赶紧把危机度过去,“那些后上山头领因为这件事,都觉得咱们梁山赏罚不明,偏袒老头领,对待新上山头领不公平。这不是小事。”



    这当然不是小事,如果是小事话,宋江也不会如此兴风作浪了。



    就凭周通那个脑袋,他下辈子也想不到这个舆论切入口。



    必然有人在后面出谋划策,把这件事性质从头领间打架斗殴,变成新老头领之争。



    毒啊,这么一搞,不禁花荣舆论吃瘪,连晁盖都受牵连。



    这些新上来本来就是跟随宋江,如此一看,晁盖统领山寨不公平,袒护军官出身老头领,对他们这些后上山完全不放在心上。



    再进一步会怀疑,到梁山来跟随这样一个头领到底值不值得?



    然后再危险点思考,就是宅心仁厚,公正无私宋公明哥哥明显更合适寨主位置。



    宋江真正目是自己上位,才是真。



    高铭心想,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一个梁山山头,新老头领战争就这么轻易挑了起来。



    晁盖不是商量语气,“你回去跟花头领说,好歹跟周通道个歉,我选个时间,就后天早晨吧。”



    因为后天早晨,是下个月初一,日子不错。



    高铭想了想,“这个时候,道歉才是满盘皆输。外面那些新来头领反而会觉得,果然是寨主偏心,否则怎么会大家一闹起来,就服软了。现在道歉,反而坐实了偏袒事。”



    宋江稳赚不赔,一旦舆论炒起来,花荣就算道歉,也会被人认为是迫于压力不得已做出让步,而且还坐实了偏袒事,如果没偏袒,何必认错?不道歉就更有口实了,整个一仗着寨主偏袒,冥顽不灵。



    晁盖皱眉,“那你说怎么办?”



    他现在也很难办,花荣是他这边力量,他不想得罪花荣跟秦明等人。



    但这么耗下去,他损失是寨主威信。



    “……我回去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们就在后天早晨给周通道歉。”高铭抛出缓兵之计。



    晁盖应允了,到底觉得就算道歉也不是什么好处理办法,“不过,你还是回去想想有没有别法子吧,最好有第三条路。”



    高铭离开聚义厅,走到路上,感到了一些很微妙目光。



    并听人窃窃私语,“看,那就是寨主得意孙小五,他和花荣他们都是寨主心腹,这山寨他们说了算,咱们这些新来连根毛都不算,要打便打,要杀便杀。”



    啧,这是要动摇晁盖统制根本啊。



    “你们在说什么?”突然有人出声打断了窃窃私语。



    高铭一看,竟然是吕方和郭盛,两人同仇敌忾走向高铭,“孙头领,你回去告诉花头领,这件事上,我们俩个绝对相信他!我们俩虽然也是新上山,但绝对不会误会他!”



    自从两人械斗中被花荣一箭射开,都对花荣崇拜有加,甚至萌生了放弃方天画戟改钻研射箭想法,无奈花荣十分高冷,不搭理送上门徒弟。



    两人一度十分郁闷,虽然拜师无门,但对花荣崇拜之情半点不减。



    原来是你们两个迷弟,“谢谢你们,我会把话带到。”



    在吕方和郭盛坚毅支持目光中,高铭回到了住处。



    高铭其实很喜欢宋江发动针对晁盖信任危机之战。



    他巴不得他俩斗起来,但牵扯上花荣,他就不喜欢了。



    尤其周通那厮,他给人当枪使不说,还委屈蹦跶上了,看来还是挨打没够。



    绝对不能叫宋江借着周通这件事,踩着他和花荣上位。



    他得想个办法。



    最好能找一个独立派势力替他出头,证明周通是个混账,活该挨打,与什么新老头领之争没关系。



    高铭不由得将目光放在了鲁智深身上,前几天通过补纹身拉关系,现在两人关系不错。



    如果能趁此机会让鲁智深再替自己出个头,把鲁智深势力拽到自己这边来,那么他在梁山势力便又能壮大几分。



    他现在混成小军师,算是站稳脚跟了,是时候可以开始拉帮结派了。



    -



    鲁智深睡了午觉起来,在院中舞了一番禅杖,腹中不免有些饥饿感,再咂咂嘴,感到口中寡淡,寻思吩咐小喽啰去厨房做点吃来。



    忽然,他闻到一股直钻鼻腔香味,虽然同时伴随着有点呛人油烟味,但瑕不掩瑜,嗅一嗅,肚子竟然咕噜噜叫了起来。



    鲁智深扔掉禅杖,顺着这香味追了过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在一个矮坡下蹲着人影。



    香味就是他这里传来,他大步走过去,“你在吃什么,叫洒家看看。”



    鲁智深见这人正是孙小五,他跟前有个小炉子,里面是炭火,炉子上架着横梁上则躺着一排肉串。



    此时炭火燎烤那肉串,不时滋滋冒着油,肉香味完全被榨了出来,像一只手狠狠抓了把鲁智深胃。



    高铭装作若无其事随口道:“天气好,烤点羊肉串吃。花荣不爱闻这股子膻味,我就到这边来烧烤了,你不会介意吧?”



    鲁智深蹲到高铭旁边,直言道:“闻着恁地香,给洒家一串,洒家给你钱。”



    高铭递给鲁智深一串烤好羊肉串,“跟我谈什么钱,你先尝一下,别不合胃口。”



    鲁智深直接将一串肉从头撸到尾,都放在嘴里嚼,别说,味道实在太好了。



    以前只晓得大口吃肉,却不知道这切好小块肉烧烤起来似乎更入味,香嫩羊肉配合着上面淋洒恰到好处佐料。



    鲁智深胃口大开,“洒家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烧肉!”



    高铭表面上风轻云淡,“那就多吃一点吧。”但心里则想,哼哼,不枉我一大早就将羊肉用鸡蛋和佐料腌渍上,不好吃才怪。



    鲁智深便乖乖等在一旁,盯着那些肉串,不时咽一下嘴里口水。



    高铭烤多少串,鲁智深就吃多少串,肚子像个无底洞。



    “对了,我还带了酒,你喝不喝点?”高铭指着旁边水桶里用冷水冰镇着一坛酒道。



    鲁智深正吃得嘴里有些油腻,捞出冰凉酒坛子,当即仰脖咕嘟咕嘟就是两扣,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畅快,“痛快!太痛快了!”



    但此时此刻,他觉得嘴里嚼着有滋有味烤串,喝着冰凉沁人心脾美酒,人间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鲁智深心情大好,褪去上身衣裳,露出一身花绣,坐在柔软草坡上,大口大口撸串,欢喜看向高铭,但明显看得出对方不是很开心。



    “你怎么了,是不是洒家吃得你心疼了?”高铭低沉郁闷情绪实在太过明显,连鲁智深扫一看都发现了,“洒家确拿多了些,来,还给你几串。”



    鲁智深递出一串烤肉,不见对方接,便抬眸去看究竟,就见孙小五表情悲伤,便问道:“你到底怎么了?烟熏到了?”



    “不是,就是觉得我可能不适合梁山。我出来烤肉也是因为待在屋里觉得憋屈,寻思出来散散心,正好碰到了你。”



    鲁智深觉得像孙小五这么仗义兄弟,不应该有烦心事才对,“你憋屈什么,只管跟洒家讲来!洒家帮你评理!”



    高铭心头一喜,他等就是这句话。



    俗话说,没有什么是一顿撸串解决不了。



    现在鲁智深吃了他烤串,帮他办事合情合理。,新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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