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大军阀

作者:云霄野

枪锋撕裂开空气,化作一点寒芒再度袭至。高从嗣仓促间架刀格挡,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慢了半拍,顿时心头一凉,而绝望的念道:

完了本来以为凭我的本事,能够在南征战事中打响名号,原来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性命便要折在这廖匡齐手中!叫阵搦战,豪言放话要与楚军斗将厮杀,却落得这般下场,又何止是性命不保,这不还要让世人耻笑!?

挺枪直刺的廖匡齐则目光冷冽,眼见他这一枪刺下去,便将一举在高从嗣身上开出个血窟窿电光火石之际,他却陡感一阵凄厉的破风声呼啸而至,一支狼牙利箭,便从远处朝着廖匡齐的咽喉激射过来!

廖匡齐面色一变,连忙架枪格挡,枪杆撞上森寒的箭簇,火星迸射四溅。然而来不及眨眼的功夫,又一支利箭衔尾射至,廖匡齐眼见那点寒芒在自己的眼中迅速放大,他双目瞳孔骤然暴缩,赶忙侧头闪避时,箭簇从其头戴的凤翅兜鍪擦过,发出让人听着头皮发麻的金属摩擦声廖匡齐顿感耳膜生疼,又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也让他立刻意识到:

这魏将高从嗣实在太过猖狂,单骑冲至城下前来要斗将厮杀即便形势险恶,本来以为先杀魏军一员骑将,好歹尽可能的振奋军心士气我与他厮杀的位置,无论是城池上方,还是对面的魏朝军阵那边,本来弓弩都难以射及,可这两箭接连射来,却险些取了我的性命看来敌军阵前,也有善使硬弓的好手!

魏国军阵前列,安审琦手挽的铁胎弓弓弦兀自颤抖着他眼见高从嗣即将被廖匡齐一枪搠杀,说时迟、那时快,便立刻使出连珠快箭的手段,逼迫廖匡齐收势格挡,从而救下了高从嗣。

安审琦再度擎起铁胎弓,将弓弦拉成满月状,森寒的箭簇又朝着廖匡齐身上要害。然而现在已经有了防备,廖匡齐但听“飕飕飕”接连三声破风声乍起,连忙抡臂挥枪,接连击落射来的箭簇。

高从嗣则趁着这个当口拨马掉头,败返归阵,起码他意识到自己绝非楚将廖匡齐的对手,再斗下去,也不过枉送性命罢了

本以为能取其性命的敌将得同僚放箭救应,已经催马奔出好远一段距离。廖匡齐自知如果贸然追击,反而将陷入魏军阵中,还要随时提防敌方那使弓箭的好手射来的暗箭他神情凝重,一兜缰绳,也只得调转方向,策马朝着安乡城城门那边退去。

但惊魂未定的高从嗣赶回魏军前阵,也全然不似方才那般趾高气昂毕竟败军之将、不敢言勇,何况又是因安审琦放箭迫退楚将廖匡齐,才得以保全性命欠了这天大的人情,他低垂着脑袋,面色羞愧,臊眉耷目的又瞧了手绰硬弓的安审琦一眼,便支支吾吾的说道:

“若非安将军施射救应,仗义援手,末将必死无疑救命大恩,没齿难忘,自当衔环结草,以报恩德。”

安审琦性子随和,也深知军旅协同作战,也务必须紧密团结,方能发挥出更大战力的道理,遂对垂头丧气的高从嗣笑说道:

“高指挥使言重了,你我都为魏朝武臣,共同奉旨南征楚国,一同浴血疆场的同袍情谊,不正当同力协契,彼此以性命相托?如今看来,安乡城内的守军不肯归降,也唯有调度军旅强攻城池。

依我之见,高指挥使统领的骁猛都,同我与堂兄统掌的兵马理当相互配合,协同攻城,方才能尽早攻破安乡城,扫清澧州治下负隅顽抗的楚军部众。”

高从嗣眼下便如霜打的茄子般彻底蔫了,对于安审琦的提议,他也只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在旁的安审通轻蔑的乜了高从嗣一眼,只是冷笑了几声,倒也没有再趁机挖苦奚落他一番,便高声喝令道:

“将井阑、撞车、填壕车运到前阵,准备大举攻城!”

倏忽间,魏军阵中嘹亮的号角声冲霄而起,黑压压、密麻麻的诸部行列陆续开始动弹起来。大批井阑、撞车四面竖起一层层旁牌挡板,由成队军健操控着,木轮滚动时发出的声音汇聚成一片隆隆作响,分批逐次的朝着安乡城的方向靠近过去。

手绰橹盾长枪的步军将士,也早已排着密密麻麻的方阵,行伍间军械森然如林,行进中铁甲铿锵作响一队队弓弩手整齐行进,将羽箭撒袋也都调整到触手可及的位置。

安审通放眼望去,依稀也能瞧见安乡县城墙上方的楚军犹如一群蚂蚁涌动起来,看来也已做好了要抵御猛攻的准备这场惨烈的攻城战,已是一触即发!

然而安审通正要号令先头部队开始扑城之时,忽的一阵急促的蹄声传入他的耳中。一彪军骑自北面驰骋而来,奔至魏军前阵,而安审通、安审琦、高从嗣这几员将官循声望去,就见那一拨骑众为首的那人披着鳞甲,裹领披风,也颇有股威武气概,却是官居魏朝骁卫上将军的符彦超。

安审通面露疑色,朝着符彦超抱拳打拱,问道:

“符将军本来于澧阳接管战俘,调度兵马,却为何亲自赶至这安乡城下,莫非符枢密那边又有什么军令调遣?”

符彦超先朝着的安审通等人拱手回礼,随即说道:

“家父的确有令须传达诸位知晓这安乡县城,围而不打便是,虽然不能让廖氏父子走脱,但眼下也不可强攻城池。”

安审通与安审琦、高从嗣而言大惑不解,其中安审琦又立刻问道:

“这安乡城也不算是城高壕深的要隘之地,刘词将军都已率部杀入朗州,我等也须早些肃清澧州楚军余部,而继续向南推进才是却又为何在此耽搁下来,这岂不会延误了战机?”

符彦超微微一笑,回道:

“安将军有所不知,如今也已探察得清楚统领楚军据守安乡城的将领廖爽、廖匡齐父子,也都是镇南军虔州虔化县出身,与受我朝追封为忠惠广利王的卢光稠卢公本是同乡。当年卢公招聚乡勇誓师起义,占据虔州之时,廖爽便是他身边的得力干将。

只是后来卢公与坐拥两广的刘隐、刘䶮兄弟相互攻伐,虽然起初战事顺利,而占领韶、潮两处军州,那廖爽便受任为韶州刺史。怎奈刘䶮集结清海镇牙兵大举反攻,复又夺回韶州、潮州之际,却时逢吴国杀入镇南军吞并赣地诸州廖爽又被敌军截断后路,遂也只得与其子统领数千兵马往西面突围,去投奔楚国先王马殷。卢公则是东奔为闽国收容,而后又乘船走水路北上,至汴京受我朝册封,与廖爽天南海北,各自一方,彼此遂断了音讯。

卢公、谭公与廖爽本来意气相投、情逾手足,可当时为势所迫,只得各奔东西。如今卢公虽已病逝,可是他的子嗣与谭公助我朝招抚虔州军民望风归顺。我也已遣快马至虔州,劳请谭公前来走一遭。

与其强行攻城,逼迫廖爽、廖匡齐父子拼到玉石俱焚,有卢公、谭公那层人情关系在,也极有可能劝服他们献城投降。如此兵不血刃占取安乡城,不是也免得不少将士于攻城时枉送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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