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大军阀

作者:云霄野

随后几日,其它几路反军联合贼将王播,复至宛丘城前,仍要排开阵势布置攻城的阵列。而陈州主官赵犨,也是一如既往的选择调遣军马出城迎击。

后几轮的宛丘城前的交锋,规模已经达到七八万人之众的反军部众好歹有所准备,察觉到陈州守军的意图,也开始不顾一切的要全歼这股根本不惧彼此军力差距悬殊,而一味要来搦战的唐军兵马。

就算不能入先前那样迅速击垮迫退杀至城前的反军,可比起坐镇宛丘调度指挥的兄长赵犨,更擅长统领军马亲自临阵厮杀的唐军大将赵昶,利用战马的机动性,仍率领着一两千骑组成的队伍如狂风一般疾朝着反军看来阵列最脆弱的方向扑去。

每每又从敌阵中撕裂开一道口子,劲骑仍旧如一柄尖刀似的狠狠攮进去,杀得贼众一面的阵形很快溃散。即便很快便会有其他反军部众支援过来,赵昶往往都能及时统领训练有素的骑众立即退出战团,迅速重整阵型,再扑向另一个方向阵容散乱的敌阵......

数日几场,就算无法再复制之前杀得敌众迫退那样的战绩。可唐军甲骑付出些许伤亡之后,也能够顺利的全身而退。就算各部反军气急败坏的调遣兵马紧追拦截,可赵昶率领骑众一旦退至临近宛丘城门口处,城头上由赵家兄弟三人当中的老三赵珝指挥的唐军守兵,便会立刻朝着迫近的敌军倾泻出一轮轮箭雨弩矢,而又教一批批反军兵卒成了倒卧在宛丘城墙的冰冷尸首。

只是这一日......

随着兵临城下的反军部众越聚越多,赵昶带领李天衢、王彦章、安仁义、赵麓、赵霖几员将官入城经整歇人马,终日奋战,战况也不住变得有些吃紧起来。

一队队反军步卒疾奔向前,略显慌张的一并擎起手中步弓。就算是准头欠佳,好歹凭着人数上的优势一蓬杂乱却也密集的箭雨挥洒而出,朝着催马疾奔的唐军甲骑头顶疾落而下。

训练有素的唐军骑兵虽然立刻挥舞起手中军械格挡,但也不免有十几人中箭坠下马去。仍在扬蹄疾奔的战马被洒落下来的箭雨簇尖穿透,当即发出悲嘶声骤然往前扑倒,连同骑乘在上面的骑兵受惯性所驱,也栽翻下去在地上滚翻数圈,又扬起一片片的烟尘。

那些从战马上跌翻的唐军将士或是身上中箭,或是摔得身折骨裂,就算一时未死。可是身处于数以万计的敌军围攻险境,从马背上跌落下马摔得体残伤重,无法再骑乘战马甩开大批贼众的围堵,这些将士也已是九死一生。

一杆长枪如风车般转动起来,上护人、下护马,一阵叮叮当当的劲响声后,陈州刺史赵犨的次子赵霖挥枪催马,从纷纷坠落的利箭当中疾窜而出,而在他身后不少唐军骑兵,身上也都已是汗津津的显露出疲态......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更何况是杀阵凶险,又是在统领兵力远逊于敌军的轻骑周旋鏖斗的情况下。

本来应该统领军骑追随叔父赵昶又出城厮杀一阵,也是时候退返回宛丘城内重整休歇了。可眼下反军到底是人多势众,唐军锐骑又从一拨贼兵阵中突杀个对穿之时,从斜侧方却又有两三千军马截杀而至。又是一番激烈搏杀,赵霖与百来骑众不禁被冲散开,暂时只得与叔父赵昶、兄长赵麓,乃至这些时日下来自己仍甚不待见的李天衢三人统领的同僚各自为战。

虽然一时形势险急,而赵霖脸上神情倒不显得如何惊慌,只是眉宇间尽是股争强好胜的狠戾之色,这些天心里便一直似是憋着一股火,眼下厮杀又是被迫得更是恚怒,赵霖也不禁杀得有些眼红上头了......

我堂堂勋贵子弟,可恨却要看着李天衢那干贼汉抖威风逞能!如今父亲用人之际,只得擢升那些草贼,可待他们又何必那般器重?瞧那李天衢只顾巴结二叔父,必是要仗着我赵家势要讨个功名出身,这些天又被他那些贼汉抢了战功,倒显得我没本事!

好歹赵霖眼下并未如以后的轨迹那般,而娶了朱温的女儿日渐势大,而仗势猖獗。又有他老子赵犨与两个叔父这些性情刚正、且文武全才的长辈耳提面命的督促教诲,至少现在赵霖阵上厮杀也算是好手,且也正指望于黄巢反贼亲自统领大军进犯陈州之际竭力死战,多建功勋,不但要光耀门楣,也是为自己扬名立威。

黄巢麾下心腹孟楷,差不多是朝廷视为心腹大患的反贼当中排号前五...甚至前三的人物,若擒杀了他,朝廷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必然极为优厚,可偏偏是李天衢那厮,从一露头便截胡斩杀了自己势在必得的贼首!

先入为主,又不及自己兄长那般豁达,赵霖本来便心生怨尤。这些时日出城与反军交锋,由李天衢、王彦章、安仁义这三人组合厮杀起来实在又忒过生猛,不但更得父亲与两位叔父的赏识与器重,也把自己给比了下去,赵霖心中也就难免愈发的嫉恨。

好歹眼下尚还知要凭自己的本事争强好胜,可战况越是紧迫,赵霖便越是杀得头脑发热。不知不觉的,赵霖催马冲杀得莽撞了些,纵然奋力亲手又搠杀了十几名敌军步卒,但不知不觉的周围又有几拨反军部众截杀过来,渐渐的要将赵霖与数十唐军甲骑团团围住。

本来赵霖心想凭自己本事,也仍能杀出条血路去与二叔父统御的军马会合。然而就在这时,周围数万本来被唐军冲击得军阵凌乱,且气急败坏地各自调度截杀的反军部众竟然先后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嚎声!

很快的,各支敌军部曲似乎都得传达知晓了一个消息,他们纷纷附和高呼。甚至有些反军将官握拳猛捶着胸脯,神情癫狂显得十分的狂热亢奋。如此山呼海应、狼哭鬼嚎,这数万人一并嘶吼怪叫的浩大声势,好似鬼门关被打开,放出了无数被囚禁在阴曹地府中的恶魂厉鬼!

骤然听闻敌军撼天震地的嘶声怪叫,就连杀得眼红上头的赵霖也不住当即一怔。而仍在催骑破阵冲杀的李天衢、王彦章、安仁义等人,以及发觉自己的侄儿被反军部众冲散得了,顿时心急如焚,随即立刻要率部前去救援的赵昶一愣神的功夫,顿时都有所察觉,脸上神情也不禁尽皆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这几日出城交锋厮杀下来,虽然无法杀退兵力已达数万的贼众大军,但好歹每战杀得痛快淋漓,屡屡给敌军造成相对惨重的杀伤。今日也是如此,虽然赵霖一时间身陷于敌阵当中,但暂时也能自保...反观各支反军部曲气急败坏的疲于应对,也有几拨兵马被唐军劲骑冲击得灰头土脸,根本未曾占得半点便宜。

可是这数万反贼又齐声鬼嚎作甚?听他们狂嚎声中分明也夹杂着欢呼之意,好似眼下已打破了陈州宛丘城池一般......

看来是又有后继的反军部众抵达宛丘,可是谁的到来会让这数万兵马高声造势,如此夹道欢迎什么十分了不得的大人物场景,又使得本来动摇的全军士气,却又为之一振?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看来造反之后之后席卷得大唐治下各处地动山摇,而教天下人无不闻名色变的一代枭雄黄巢...也终于到了!


热门小说推荐: 《黄河捞尸人》 《最后一个盗墓者》 《茅山捉鬼人》 《盗墓笔记》 《我住在恐怖客栈》 《鬼吹灯》 《盗墓之王》 《藏海花》 《沙海》 《黄河鬼棺》 《茅山后裔》 《天眼》 《贼猫》 《历史小说》 《盗墓新娘》 《乡村小说》 《都市言情》 《迷墓惊魂》 《我当道士那几年》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密道追踪》 《金棺陵兽》 《鬼吹灯之牧野诡事》 《黄河伏妖传》 《活人禁地》 《一代天师》 《镇阴棺》 《大秦皇陵》 《盗墓笔记之秦皇陵》 《墓地封印》 《皇陵宝藏》 《血咒迷城》 《天墓之禁地迷城》 《活人墓》 《守山人》 《午夜盗墓人》 《茅山鬼王》 《最后一个摸金校尉》 《镇墓兽》 《中国盗墓传奇》 《诡墓》 《盗墓特种兵》 《鬼喘气》 《鬼不语之仙墩鬼泣》 《龙棺》 《盗墓往事》 《最后一个道士》 《我的邻居是妖怪》 《三尸语》 《古墓密码》 《南山祖坟》 《摸金令》 《最后的抬尸人》 《鬼妻如玉》 《命师》 《最后一个守墓人》 《黄河捞尸二十年》 《我有一座冒险屋》 《九阴冥妻》 《深夜书屋》 《活人禁忌》 《13路末班车》 《地府巡灵倌》 《我的灵异档案》 《触墓惊心》 《官场小说》 《茅山鬼术师》 《我的美女道士》 《我从恐怖世界来》 《凶城之夜》 《借尸填魂》 《阴阳异闻录》 《盗墓鬼话》 《民调局异闻录》 《阴阳先生》 《麻衣神算子》 《入殓师》 《黄河镇妖司》 《湘西奇闻录》 《聊斋县令》 《知客阴阳师》 《阴棺娘子》 《十月蛇胎》 《阴司体验官》 《天命葬师》 《我在阴司当差》 《盗尸秘传》 《阳间摆渡人》 《我盗墓那些年》 《阴阳掌门人》 《入地眼》 《妖妇》 《凶楼》 《阴阳鬼术》 《阴人墓》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 《恐怖教室》 《走尸娘》 《地葬》 《帝陵:民国第一风水师》 《东北灵异先生》 《鬼夫在上我在下》 《阴妻艳魂》 《诡行记》 《抬龙棺》 《点灯人》 《黄大仙儿》 《凶宅笔记》 《山海秘闻录》 《我老婆身上有妖气》 《恐怖用品店》 《子夜十》 《人间神魔》 《冥夫要乱来》 《我是一具尸体》 《借阴寿》 《冥媒正娶》 《法医异闻录》 《葬阴人》 《盗墓家族》 《葬鬼经》 《我的老公是冥王》 《地府交流群》 《楼兰秘宫》 《龙王妻》 《巫蛊情纪》 《蛇妻美人》 《阴坟》 《活人祭祀》 《阴阳镇鬼师》 《茅山鬼捕》 《恐怖邮差》 《末代捉鬼人》 《麻衣鬼相》 《无限盗墓》 《古庙禁地》 《阴魂借子》 《灵车》 《民国盗墓往事》 《我身边的鬼故事》 《冥海禁地》 《阴倌法医》 《一品神相》 《黄河镇诡人》 《死人经》 《猎罪者》 《诡案追凶录》 《灵楼住客》 《河神新娘》 《长安十二阴差》 《阴兵镖局》 《阴阳快递员》 《生人坟》 《一夜冥妻》 《我在阴间开客栈》 《收尸人》 《凶灵秘闻录》 《我当捕快那些年》 《怨气撞铃》 《阴阳鬼探》 《冤鬼路》 《赘婿当道》 《驱魔人》 《无心法师》 《阴夫如玉》 《阴阳鬼咒》 《诡香销魂》 《阎王妻》 《棺材王》 《生死簿》 《天官诡印》 《民间诡闻怪谭》 《龙纹鬼师》 《女生寝室》 《王者之路》 《言灵女》 《点天灯》 《地铁诡事》 《异陵简》 《阴婚夜嫁》 《异探笔记》 《幽冥剪纸人》 《妖女莫逃》 《阴间那些事儿》 《岭南鬼术》 《荒野妖踪》 《封妖记》 《蛊夫》 《夜间飞行杀人事件》 《寻尸秘录》 《最后一个阴阳师》 《我的盗墓生涯》 《大漠苍狼》 《诡神冢》 《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 《天葬》 《鬼打墙》 《青囊尸衣》 《藏地密码》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