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官 二十三章 油画上的女人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还会这么头疼吗?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咱们的对手非常强大,但你我却对这个对手一无所知,我们很被动啊。”张西瓜说完长长叹了口气。
李晓琪没有说话,却突然对张西瓜道:“你不是说你俩在电视里曾经看到的播音员跟阁楼上面的油画很像吗?你俩上去仔细看看确定一下,油画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你俩曾经看到的那位播音员?”
“对对,刚才一打岔把这事给忘了,咱们先把其他的事放一放,这就上去看看。”张西瓜说完,站起来推门向外走,扬帆几人跟着上了阁楼。丁羽掏出钥匙开了门,推门一进去,大家就感到屋子里一股沉闷之极的气息迎面而来,丁羽皱了下眉头向前走了几步把窗户打开,窗户一开,外面带着温暖的威风吹过来,所有人精神都是一畅。
张西瓜快步走到角落里将盖在油画上面的塑料布掀开,他将塑料布扔到一边,后退几步却见扬帆三人双眼盯着油画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他顺着三人的目光扭头一看,油画跟前两天看到的已经大不一样。
前两天大家看到的油画非常陈旧,油彩经过这么多年的存放已经有些暗淡,但今天的油画却焕发了勃勃生机,非常鲜亮,像是刚刚画好的一样,就连画布都不在是发黄的样子,而且整个木框也像新的一样。
这些都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油画右边那个原本被毁掉的一面,此时竟然有了画面,那些明显被毁坏的痕迹已经没有,女人的形象也渐渐的显露出来,除了头部还很模糊像是没有完成一样,其他的地方变得完好无缺。
画面强力稀释掉的那半已经没有了痕迹,女人穿着一件红色的绣花旗袍,站在男人的身边。几个人里面李晓琪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惊讶的道:“这幅画像有自我修复的功能,而且修复的几乎是天衣无缝,这女人身上的旗袍是三四十年代最流行的样式,正好跟身边男人那身老式西装搭配,这,这太神奇了。”
“从一旗袍上你能看出什么来?别瞎扯了。”张西瓜很是不屑。
李晓琪没理他反而对丁羽道:“在南洋我有个表姑就是开旗袍店的,所以我多少也懂点,二十世纪初盛行内穿喇叭型宽大袖子的短袄,外套前后摆及地的无袖长马甲。此后旗袍在边、袖、襟、领等处作了一些改动,增加了装饰,出现繁复的变化。但仍保持旧式旗袍马甲的平直宽大风格,袭用传统的直线裁制方式,显露不出女性的窈窕身段。
二十年代后期和三十年代,旗袍在长短、宽窄、开衩高低以及袖长袖短、领高领低等方面的改动尺度有所反复。1929年,受欧美短裙影响,原来长短适中的旗袍开始变短,下摆上缩至膝盖,袖口变短变小。后来又有校服式旗袍,下摆缩至膝盖以上1寸,袖子采用西式。这一改变遭非议,1931年后旗袍又开始变长,下摆下垂。三十年代中期发展到极点,袍底落地遮住双脚,称为“扫地旗袍”原先能遮住手腕的旗袍袖子缩短至肘部。以后袖长越来越短,缩至肩下两寸,1936年后几乎无袖。
清代旗袍不开衩,旗袍在缩短袖子时也悄悄在左边开低衩。后来衩越开越高渐渐及膝部高到大腿。由于有人反对,袍衩一度回到膝盖以下。但舆论压力一减小,袍衩又迅速升高,1933年后流行大开衩旗袍。
传统旗袍是上下一条直线,外加高高的硬领。三十年代初期,袍腰开始日积月累地收缩,到一九三四年后,女性身材的曲线终于全部显露出来。高耸及耳的领子也逐渐变矮,后来有的成了无领旗袍。
你好好看看,油画上的女人穿的就是一件无领的旗袍,而且还是大开叉的旗袍,这肯定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的打扮,这一点错不了,但是她旗袍上面的那几朵小花就非常的奇怪了,旗袍上面竟然绣的不是玫瑰月季之类的花,而是彼岸花。
李晓琪一说彼岸花,大家这才感觉不对劲,张西瓜仔细看了一看,惊讶的道:“没错,刚开始看到这花我也觉得古怪,但还以为是菊花,现在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有红色的菊花?而且花瓣和花须也不对。”
“彼岸花是什么东西?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丁羽好奇的问。
扬帆皱眉道:“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是上坟的日子。彼岸花开在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所以才叫彼岸花。彼岸花,花开开彼岸,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她们构成火红色的花径指引人们走向三途河的彼岸,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其实彼岸花,原意为天上之花,红色,天降吉兆四华之一。彼岸花,恶魔的温柔。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颜色有多种,最为常见的是红色。”
丁羽听完扬帆解释,吓了一条道:“你的意思是说旗袍上面的是邪花?”
李晓琪摇摇头:“也不能说是邪花,红色的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曼珠沙华,出自法华经:本名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意思是,开在天界之红花,又叫做彼岸花、天涯花、舍子花,它盛开在阴历七月,花语是悲伤的回忆。”
丁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这花很漂亮啊,没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吧?”
李晓琪无奈道:“相传彼岸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朵,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这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人们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颜色有如鲜血是种灵异气氛很重的花,被认为是不祥的植物曼珠沙华的美,是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或者是因为它深艳鲜红的色泽让人联想到血,也或者是因为它的鳞茎含有剧毒。但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代表吉祥美丽的花朵。”
扬帆也点点头:“李晓琪说的没错,且不说彼岸花这些传说,就说真正知道彼岸花的人就没有多少,更何况这也不是吉祥的花朵,谁会把这样的花修在自己旗袍上呢?而且你们看,旗袍上的彼岸花简直可以用栩栩如生四个字来形容了。画面上的女人到底是谁?”
张西瓜冷哼一声:“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什么好路数,照我看,这副油画太过古怪,还是烧了的好。”
扬帆摇摇头:“这不是你我的东西,说烧了就烧了?对了,先别研究这个女人了,西瓜那天你盯着电视的时间比较长,来看看油画上的男人是不是电视里出现的那个播音员?”
张西瓜答应了一声,仔细看了看油画上的男人,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沉重,看了足足有五六分钟才站直了,随后一直沉默,又过了会才开头道:“没错,咱们第一天到王姐家,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个播音员就是油画上的男人。”
“你能确定吗?”丁羽急忙问。
张西瓜点点头:“我能确定,别忘了你曾经说过我们很久都没有看电视了,到王姐家打开电视,是我这半年多来第一次看到电视节目,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电视里的播音员,你说我的印象会不会深刻?而且我记得很清楚电视里的播音员相貌跟油画里的男人一样,就连西装都是一样的,而且两人都戴着眼镜,这是不会错的。”
“怎么会这样?”丁羽很是震惊,想了一下开口道:“难道说,油画里的男人就是播放奇怪画面的人?我们在电视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想让我们看到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
“这个我不敢确定,但是起码有这么一种可能。我们几个的道行还是太浅了,根本看不出这幅油画上有没有邪气,所以这些也都只是推断。”
张西瓜说完,扬帆悠悠长叹了一口气:“这已经很道行没有关系了,油画突然变得崭新,就连曾经被毁掉的一面也渐渐恢复,就连傻子都知道这幅画有古怪了,你我还在讨论油画有没有邪气,真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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