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抚帅驾到
成都府经略安抚使派兵讨伐大理的消息,百里冰要比民间知道的早很多。
她的酒楼早已成为这条满是衙门的街上,所有官吏最喜欢去的所在,她自然能了解到官府里第一手消息。
她听了消息之后,只是笑笑,什么都没做。
她没有在杨沅的潼川路扎下根基,却选在了成都府路。
她知道骆弟弟对杨沅的执念,虽然她不理解。
她愿意帮上官骆达成心愿,但也知道,随着杨沅的官职越来越高,权柄越来越重,想撼动他,左右他,何其不易。
所以,她改弦更张了,她在成都府路一直默默筹备着,等着杨沅以川峡四路之力,发动对西夏之战。
到那时,才是她出手的机会。
可她没有想到,杨沅居然先对大理动手了。
她并不清楚其中的真正原因,不清楚凉山州有一座让杨沅垂涎的金山。
但她却知道,这对她布局良久的计划只会更有利。
尤其是,大宋的朝廷还换了新天子。
杨沅去讨伐大理了,这也就意味着,至少在一年之内,他是不可能再对西夏动手。
所以,百里冰做了一番安排之后,便启程返回金国去了。
上官骆对杨沅有一种特殊的执念,她对上官骆何尝没有一个执念。
以前,有上官明月那个控制狂横亘在中间,她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不同了,她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摘下她心中执念所化的那轮天边明月。
这轮明月,从她还是一个少女时候起,就已悄悄挂在她心头了。
……
叙州三蛮没想到朝廷的兵马来的那么快,而且拥有那么可怕的武器。
他们看到飞扬的大宋潼川团练的旗帜时,只觉得好笑。
大宋的援军甚至不是正规军?
就连厢军都是垃圾,难道这些比厢军还不如的团练兵还能有什么战斗力?
他们信心十足,嗷嗷叫着扑向了这支飘扬着潼川府团练大旗的队伍。
然后他们就看见,对面的大宋团练兵拿出了掷石器。
他们挥舞起了掷石器,将一块块黑色的石头远远抛了过来,抛程只比弓箭近一些。
那些圆滚滚的黑石头刚一落地就炸成了惊雷。
无数的碎瓷片、铁钉,从爆炸的黑石头里激射出来,炸向四面八方,无孔不入。
他们的血肉之躯根本抵挡不住。
原本可抗刀枪的藤牌,被那激射的弹片像纸一样撕碎了。
马湖部大鬼头身上穿着的那件传了三代的宝贝象皮背心,被扎穿了一个洞。
一枚生锈的铁钉,穿进了他的胸膛。
蛮兵们吓傻了,他们不懂得卧地规避,就举着刀,傻傻地站在那里。
四下看不见人,只有呛人的硝烟。
等硝烟散去,他们看到,敌人离的更近了。
敌人在地上摆上了短木桶一般的东西,后边的支架用锤子楔进了土里。
然后火星一闪,一条条细长的火蛇就喷了出来。
无数的火蛇漫天飞舞,从各个方向向他们激射过来。
他们从没想过,箭还可以在空中不可预估路线地乱窜。
以至于,一些族中勇士,一向骄傲于只有前胸有伤的勇士,这次竟然是后背中箭。
可他们分明没有逃跑,他们是悍不畏死地冲向前方的大宋团练兵的。
于是,本来不想逃跑的,现在也开始逃跑。
背后都有射来的致命武器,这彻底摧毁了他们的战意。
他们根本不管大鬼头、小鬼头们声嘶力竭的呼喊,向着山林密野,猴子一般窜了进去。
他们还有最后的倚仗。
不慌!
丛林山谷就是他们最后的倚仗。
只要逃进丛林山谷,就算大宋精锐来个十万八万的,也只能望山兴叹,徒呼奈何。
所以,在连翻了几座山,逃回了他们的寨子之后,抱过竹筒灌了几口酒,他们恐慌急跳的心才终于平息下来。
然后,恶鬼出现了。
那是一些……叫人难以形容的人形生物。
他们穷形恶相,并没有一点军队的样子。
他们有的瞎了一只眼,有的遍体的刺青,有的满脸横肉……
但他们有着相同制式的武器。
吹筒、厚背锋刃弯曲带勾的砍刀,不着甲胄,一双草鞋……
这些戎民对山下城镇里汉民所做的一切,这些厉鬼都在他们身上重来了一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叫他们恐惧的是,这些厉鬼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一种很享受的发泄感、愉悦感。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真的从心眼里感到恐惧了。
既然寨子里也不安全了,那就继续往深山里逃。
凭他们的本事,一口砍刀,一架猎弓,在深山老林里也一样能活。
但是,这时他们才发现,那些厉鬼比他们还擅长翻山越岭,更擅长钻密林、设陷阱、寻敌踪。
这些厉鬼真的不像军队,他们竟然化整为零,漫山遍野兴致勃勃地猎捕土民。
恶人自有恶人磨,土民已经感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这时,杨沅来了。
杨沅到来的声势是如此浩大,以至于藏在深山苟延残喘,和那些厉鬼玩躲猫猫游戏的他们,都知道了。
这成了压在他们心头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魔头只派出一支团练兵,一支由罪囚无赖组成的军团,就把他们杀的七零八落。
叙州三蛮中原本最强大的马湖部落几乎亡族。
这个时候,大魔头领着一支更加浩大的队伍来了,还给他们活路吗?
……
叙州城下,叙州知州柯百泉领叙州文武官员、地方豪绅,喜极而泣地跪迎抚帅。
火器营主帅、团练使甘泉领兵在左,他的士兵人人火铳在肩,刺刀闪亮。
人渣军团的统领、曾经纵横一方,被判了磔刑的大盗许可领兵立于右方。
他的人马没有严整的队列,但是杀气之重,让那些跪迎抚帅的叙州文武官员地方豪绅,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
杨沅的大军到了,盔明甲亮的步兵,排着整齐的战阵。
寒光闪闪的刀枪,红黑相间的战袍,高高飘扬的旗帜,其余如林。
接着,便是火器部队。
甘泉一眼就能看出,那支只有数百人的火器部队,所用的火铳与他们所用的火铳是不同的。
接着,他又看到了大理矮脚马拉着的放在炮车上的火炮。
这更是他从未见过的火器。
再后面,又是一支几百人的骑兵队伍。
他们骑着清一色的西北高头大马,身着铠甲,外罩半臂战袍。
他们身上有弓囊撒袋,腰佩马刀,鞍侧挂着黑色生漆的牛皮骑盾,上绘猛兽团案。
他们手里的红樱长枪比寻常的枪足足长出一半,积竹为竹,漆成黑色。
精钢带血槽的一尺有半的超长枪刃,闪着狰狞的幽光。
他们一到,甘泉和许可率领所部,便齐刷刷单膝跪下。
他们仰着头,热切崇拜地望着他们的统帅,整齐划一地高呼:“参见抚帅!”
四字一出,如山之崩,远近林中栖鸟,立即惊飞而起。
侧面高山坡上,十余骑青衣武士,护拥着两位掀起了幂篱帷纱的少女。
少女骑在马上,掀开了帷纱,露出两张俏丽的脸庞。
一个如一枝含苞待放的富贵牡丹,华美娇艳,透着明媚大方。
一个有着独特的高丽气质,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温婉柔美的韵味。
李凤娘的爹是鄂州御前诸军都统制,李凤娘自然了解兵营之事。
她带着泰熙追到这里时,杨沅的兵马已经整军准备进入叙州了。
这个时候前去相见,显然是不合适的。
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的美少女,在不断的磨砺之中,早就不复当初的目中无人。
至少在杨沅面前,她没有那个底气和勇气。
她不想惹得小叔叔不高兴,决定等杨沅入城之后,再去相见。
所以,她绕上了高坡,在此观看。
哪怕隔的这么远,杨沅那种不可一世的霸气,都猛烈地轰进了两个美少女的心房。
泰熙俏眼迷离,身心俱醉。
她忽然庆幸自己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逃出了姐姐设下的圈套。
不然,她就要失去这个强大到她想匍匐在他脚下的男人了。
而李凤娘……
李凤娘忽然想起了在宗阳宫前,杨沅用一条用力的臂膀,把她托在自己胸前。
那一幕的甜蜜、安全感,和此刻的威风不可一世融合在一起,化作一股炽热的暖流,从她的腰眼儿,猛地流遍了全身。
李凤娘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身子一阵急颤。
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胯下的马儿以为主人是想催它前行,猛地向前跑出两步,才被李凤娘一把拉住缰绳。
情窦初开的她,第一次对情爱的体验,不是在懵懂的梦里,而是在这个时候,在高坡上,在阳光下。
马儿停下后,她半俯在马上,眼神儿已经有些涣散。
随着担任骑营指挥的一员正将叱喝一声,骑卒闪开,一辆由四匹西北骏马拉动的大型长途油壁车轻驶过来。
虽然马车外形简朴,没有过多的装饰,却于平凡中透着一种凛然的尊荣。
马车停下了,杨沅弯腰从车中走了出来,紫袍玉带,金鱼袋在腰间轻摆,尊贵无比。
叙州大小官吏,豪强缙绅,齐齐跪拜于地。
大宋右谏议大夫,潼川路经略安抚使,利州中路驻扎御前诸军都统制,夔州路、潼川路、成都府路兵马大元帅杨沅,无视刘大壮放好的脚踏。
他高高站在车上,淡漠的目光垂落下来,冷冷地道:“叙州知州柯百泉!”
“下官在!”
柯知州赶紧往前跪爬三步。
他满心欢喜,抚帅来了,围城之困解了。
接下来的大麻烦,有抚帅接手,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或许,朝廷是会追究他办事不力之责的。
不过,他已经被派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官了,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
摆烂的心态,再一次说服了他自己,他无所谓的。
“原来是你!”
杨沅淡笑,挥手:“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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