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纳尼?
梵清武功是高,但一旦洞悉了她的弱点,她也就只能乖乖就范了。
杨沅让人在自己所住的小楼里给她安排了住处。
贴身保镖嘛,虽然不至于真的贴身,住了太远了,还怎么保镖?
随后,杨沅便去探望杨连高。
杨连高见杨沅竟移驾探望,不禁受宠若惊。
密宗武学,自有其神妙之处。
杨连高被摔摔打打一番,看着虽是形容狼狈,但是实际上对于他的抗击打能力来说,梵清还属于没下重手。
不过,为了让他替杨沅“挡了一劫”显得更有说服力,杨连高还是挣扎了几下,始终虚弱的下不了床。
杨沅连忙抢前几步,到了榻前坐下,握住他的手:“杨公子不必起身,伤的如何?”
“不碍的,不碍的,抚帅不必担心。”
杨连高一脸的虚弱:“抚帅不必唤我公子,在抚帅面前实不敢当。连高表字得步,抚帅称我一声得步,便是连高的荣幸了。”
杨沅心道:“得步?得步进步,贪心不止,倒是真的很配他这个人。”
杨沅便关切地道:“得步,在我府上,让你受伤,那就是我照顾不周了,实在惭愧。”
刀妃妃气愤地道:“抚帅,那个小尼姑太过分了,抚帅应该严惩她。”
杨沅微笑道:“会的,会的,做错了事,就该受罚嘛。本官不会放过她的,刀姑娘放心。”
刀妃妃听了,便展颜一笑:“难怪表哥对我说,抚帅赏罚分明,刚毅无双,果然是人中之龙。”
“哦?”
杨沅眉尖一挑,诧异地看向杨连高,倒没想到他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
杨连高微微得意,表妹住处与杨抚帅最近,以后难免有打交道的时候。
表妹天真率直,没有心机,我对她说些什么,通过她的嘴,便让杨沅知道了。
通过她的转述说出的赞美,自然更加容易叫人相信是真心话。
杨沅关心地道:“得步,府上的郎中医术还是极好的,你敷了药便好好养伤,明日本官检阅军队的事……”
杨连高急忙道:“在下伤势真的不严重,能一览西军虎威的机会,怎可轻易错过。
在下将养一晚,也就没事了,不影响的。”
“那……好吧,明日辰时我们出发,得步你先早早歇息。”
……
梵清的私人物品,被杨沅派人去了一趟伽蓝寺,连夜都给拿了来。
次日一早,杨沅穿戴停当,出了房门,左右看看,便扬声道:“梵清?”
侧卧的门儿开了,梵清从里边走了出来。
僧衣芒鞋,耷拉着脑袋。
她手里提着一个长布囊,看形状,那里边装的就是她的金刚杵。
“梵清啊……”
梵清身子一颤,原本这就是她的法号,俗家名字早被她忘了。
可是,如今受人胁迫,做了他身边听候使唤的一个保镖侍卫,再被人叫她的法名,便觉得格外羞耻。
这是一个出家人该做的事吗?
“抚帅……能不能不要叫贫尼这个名字?”
梵清扬起小脸儿,可怜兮兮地央求:“贫尼……不想叫人知道自己的法号。”
她这一抬头,杨沅才发现,小尼姑两只眼睛红肿的跟桃儿似的,看来哭了半宿。
也是,这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姑娘,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杨沅笑笑,从善如流道:“那么,我以后就叫你小梵吧。”
梵清犹豫了一下,这么叫,好像自己在山上的时候,喊自己的徒子徒孙呢。
不过,人家都答应不喊自己法号了,不好再得寸进尺吧?
万一惹怒了这大恶人……
杨沅转过头,又对刘大壮道:“对了,给小梵准备的可是斋菜?”
刘大壮腼腆地道:“老爷,小人一时也没想起来。今早给小师父准备的就是寻常的早膳。
幸好早膳本就清淡,没有荤腥……”
“嗯,一会儿本官去阅兵,你就不要去了,到南郑城里走访一下,请位擅长斋菜的厨子回来。”
梵清急忙道:“不用那么麻烦的,粗茶淡饭足矣。”
杨沅瞪了她一眼:“闭嘴!以为本官心疼你吗?你是本官身边的人,你吃用差了,别人笑话的是我。”
梵清立即闭上了嘴巴,心想,果然是个奢侈无度的大贪官!
为了排场,连自己的随从都要安排个专门的厨子,也太夸张了。
杨沅板着脸道:“保镖就要有保镖的觉悟。下去,看看四周环境,警惕可疑人员。”
刘大壮同情地看着梵清,他还很少看见自家老爷这么恶劣地对待一个人呢。
小师父好可怜。
他的怜悯之意,马上就被梵清感应到了。
可是,杨沅如此恶劣骄横,梵清还是没有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恶意。
实锤了,他果然有能屏蔽窥测气机的能力。
哼,他有这种奇妙功夫,别人可没有。
如果真有什么刺客,我到了楼下,稍做感应就能发现,你紧张什么,怕死的大贪官。
等等,我只要稍做感应……
怎么好像我天生就该做保镖似的。
梵清乖乖地提着她的金刚杵下楼了。
杨沅招招手,把刘大壮叫到了面前:“一会儿,叫人给梵清师父的被褥都换了,要质料最好、睡的最舒服的。
她的换洗衣物也都烧了,叫我侄媳妇提前量好尺寸,找最好的裁缝,用最舒适的衣料,在今晚之前就赶制出来一套,浆洗干净,另外再做几套备用。”
刘大壮有点不明白自家老爷的心意了,刚刚还那么凶,这是在做什么?
打一棒子给颗甜枣儿?
不过,他也不敢问,连忙答应一声,道:“是,等老爷出发,小人马上让丫鬟给小师父房中被褥换了。”
杨沅微微一笑,也下了楼。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先从饮食和穿用上着手,环境会悄无声息地改变一个人。
三年?三年又三年,你知道你这三年我打算让你怎么过吗?
……
杨沅没有穿着戎服,刚刚成为利中之主,不必要强调自己的统帅身份,刺激利中诸将。
温水煮青蛙,煮的可不只是梵清那个峨眉山上的小蛙蛙。
对时寒将军他们来说,亦如是。
杨寿穿上了一套威武的铠甲,只是绊甲的革带漆成了白色。
他是军人,是不必拘束于平常人的守孝之制的。
两口大锤,就挂在战马的得胜钩上。
杨沅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今日阅兵,他会把杨寿带在身边。
他是杨政的长子长孙,少将军杨寿。
他站在自己身边,自己接手杨政的政治遗产,便更加叫人无从置喙。
杨连高换上了一身淡青墨纹的轻衫,带着刀妃妃出来了。
考虑到此去是军中,杨连高让刀妃妃换了身衣衫。
不再是白夷传统服饰,也不是纯粹的中原服饰,而是带着胡风因素的一套女衫。
这样方便骑马。
短衫,窄袖,小翻领,随着服饰一变,便又换了一种气质,从柔媚变成了俊俏。
忽然看见梵清站在杨沅身后,杨连高和刀妃妃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这……
他们还以为梵清一定被关进了大牢,这怎么……
杨沅这是……纳了个尼?
看到梵清红肿的像桃子似的双眼,杨连高和刀妃妃一下子就明白了。
刀妃妃见自己表哥被打的极惨,心中对梵清本来很是怨恨,但这一刻,忽然就有些怜惜她了。
“表哥。”
刀妃妃轻轻牵了牵表哥的衣角,小声地道:“杨抚帅他怎么能这样啊,人家是出家人呢,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杨连高也有些发呆,原来……杨沅说的严惩,是这样子啊。
刀妃妃见他不说话,有些生气地道:“表哥,这种男人太坏了,你要离他远些。”
杨连高定了定神,拍拍刀妃妃的小臂,温言道:“我与杨抚帅来往,是为了我们杨家,为了我们大理。
妃妃,你该明白,大宋对我大理,一向不大待见的。
你以为我如此巴结这位大宋权臣,是为了什么?
你心中不悦,表哥明白,但是千万不要形诸于颜色。”
刀妃妃见他说的郑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杨连高微微一笑,道:“杨沅好色,不代表其他的德行就有亏。蛾眉皓齿,伐性之斧也。
我就不同了,这一辈子,只愿择一有心人,白首终老足矣。”
刀妃妃听了心花怒放,喜孜孜地道:“人家只是一个小女子,表哥要背负承担的就多了,考虑事情,自然不能如我一般随意,妃妃明白表哥的苦心。”
“明白就好,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触怒这位大宋重臣,我们要努力结交他。你先登车吧。”
那边,杨沅正与赶来的时寒和高敢说话。
两位将军都是全身披挂,与杨沅言语已毕,两位将军便上马,先去军营那边准备了。
杨连高见杨沅腾出了空儿来,便连忙催促刀妃妃上车,自己坐上马背,赶了过去。
杨沅刚刚在马上坐定,近百名侍卫也都上了战马。
梵清被一个个强壮高大的骑士护拥在中间,那种局促不安的感觉顿时缓解了许多。
这样,就不会有很多人看到我一个小女尼,跟在他身边了吧?
总是这样子也不行,我该做几身世俗服装,以后做他保镖出行的时候就换上……
小尼姑那边胡思乱想着,前边,杨沅则与杨连高并辔而行。
说是并辔,杨连高还是很自觉地落后了小半个马身,只是为了方便与他说话,才不好再退。
“抚帅,那位梵清师父……”
“哦,梵清昨日痛殴了得步一顿,这是她的不是,不过我已经严厉惩罚过她了。”
“啊哈哈,抚帅真是个妙人儿,这惩罚,着实有些出人意料啊。”
“得步不是在责怪本官轻赦了她吧?”
“不会不会,抚帅想多了。哈哈……”
杨连高提马凑近了些,笑吟吟地道:“食色性也。男女饮食,人之大欲存焉。
就连孔夫子都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可见,好色乃人之天性。
见花而心醉,望月而神迷,美人款款,如饮佳酿,方不虚度一生嘛。”
“哦?难怪得步你跋涉千里,身边也有刀姑娘那样美丽的女子相伴。哈哈……”
杨连高微笑道:“妃妃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连高一向把她当成亲妹妹。
只是妃妃活泼,想随连高出来见见世面,这才带在身边。
连高与表妹,从不曾涉于男女之情!”
“哦,那倒是本官误会了,得步勿怪。”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抚帅就不必太过客气了。”
二人说说笑笑的,一行车马便出了南郑城。
南郑城附近驻扎有时寒的马军和高敢的步军。
今日杨沅要检阅的,就是拱卫南郑城的这两支最主要武装。
由于时寒的马军校场要比步军校场宽阔的多,所以检阅地点,就定在马军这边。
这样也省得杨沅两边奔波。
对于这样的安排,杨沅自然也是很满意的。
不料,当杨沅赶到马军大营时,却在辕门外意外地被人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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