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能陪我打一局吗?
离开温州大约二十五天之后吧,我的大学同学凡子(之后发生的第三次灵异之旅中出现)有天找到我,进门后冲着我和燕子打了个招呼就说:“哎,老鬼,昨天我和老郝打台球,你猜怎么着,台球室到了六点以后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和老板挺熟的,就问了问你猜怎么着,那个台球室闹鬼了。”
我听了一激灵忙问道:“是不是左眼下有泪痣的女鬼?”凡子白了我一眼说:“鬼哥,我们知道你心急,都帮你问着,不过这次不是你有兴趣吗?”我松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你说说吧。”“呵,看你那张爱答不理的脸,哥们我啊还就不说了。”凡子有些不高兴了。燕子接口道:“老鬼,你看你,怎么这样呢,听凡子说说。我去给你们泡茶,好好地老鬼,听见没别找我骂你啊。”凡子乐了:“谢谢嫂子,嘿嘿。”
我踢了凡子一脚说:“别乐呵,我就怕老婆怎么了。快说怎么回事?”“我们和那家老板挺熟,但是前阵没去,后来听说有个人打球的时候心脏病犯了,当时就死过去了。接着过了没五六天,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只要每天一过六点,灯就忽明忽暗的,老板换了灯管查了线路还是不行,后来更邪乎了一到晚上六点过后只要有打球的耳边上就有人说能陪我打一局吗?”凡子接过了燕子递来的茶,喝了以后,对这燕子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事情一发生谁还敢打球啊,楼上咖啡厅的生意也不行了,老板着急的到处找高人啊,不过你也说过好多都是骗人的。甭管谁进去了,一准的耳边有人说能陪我打一局吗?然后桌子上的球自动码号了,然后一杆开球。我和老郝以前去打球的时候,经常给老板说你喜欢寻鬼之类的,还懂这么一点,绝对没多说别的,人家老板这不是让我来问问你能过去看看吗?”
我摇摇头说:“我这不刚从温州回来吗,虽然有点力气了,还没好利索呢,这个忙我帮不了,除了找那样的女鬼我有点兴趣别的说实话我现在没时间管。”“别介啊,人家可说了不白帮忙,解决了给五万块钱。”凡子伸出了五根手指头做掌状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喝了口茶,看了看燕子然后笑了起来:“哎呦喂,这么多,快顶我俩月工资了,可是小爷我不稀罕。”凡子一愣有些着急,但是有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冷冷的哼了一声继续说:“你小样的我还不知道,说吧给人家说什么大话了,有许下什么承诺了。”凡子一脸媚笑:“老鬼,不是不是,鬼哥,鬼哥,我的亲哥哥啊,我给人家说了咱俩是大学同学,你一准来帮忙,你可不能让我脸掉到地上,帮帮忙吧,你这忙不帮我以后还怎么去啊。”
我点着烟说:“我给你出个主意啊?”凡子点点头。“以后你就别去那里了,换别家打台球不就解决了吗?”凡子向燕子央求道:“嫂子,你看他这人……”燕子扑哧一乐:“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是好哥们还能不帮啊。”我白了燕子一眼:“就知道给我揽活,对了凡子这个忙我可不能白帮。”凡子说:“那是那是,人家说了五万,你要嫌少回头我给他说去。”“那倒不是,给我几张卡吧,以后咱这帮人你们还有我那帮朋友,去喝东西吃饭照样付钱,但是如果我成功了从明儿往后打台球咱这帮人都免费,还有给那个老板说事情成不成两说着,我不一定能搞定,要是情况不对我转身就走。”
凡子高兴地说道:“得嘞,我替老板答应了,咱么时候去,都谁?”我想了想:“涛哥,向东,我,你,加上老郝吧,咱们几个去,时间就定在明天下午五点。不过卡可得至少给我办十张以上,小军龙龙他们一个都不能落下。”凡子点头称是然后赶紧给那个老板打电话报信去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我们齐聚在了位于红专路的那家台球厅门前,涛哥一身休闲小西服显得英俊笔挺,我和向东都有些吃惊,我忙问:“涛哥,你丫的太帅了今天,最近怎么老穿的这么青春潇洒的,说吧是不是思春了。”向东说:“你不知道吧,咱们的好涛哥开始追楚楚了,现在济南郑州两地奔波,容易吗?”我拍着涛哥说:“可以啊,小伙,活了三十多年长本事了,学会吃嫩草了。”涛哥说:“我..我…”话没说完脸先红起来了。
我们三人边往店内走向东边说:“涛哥你别说话,不说话玉树临风,一说话啰啰嗦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丫结巴,嘿嘿。”调侃着涛哥我们走入了那家台球厅,并且看到了这家店的老板,老板和凡子老郝站在老板旁边,老板亲切的握着向东的手激动的说:“老鬼,我可把你盼来了,你放心以后哥几个来我这里和来自家一样,亲兄弟诶,你可得给哥哥我解决了不然我就得关门了。”向东不好意思的把手抽了回去,凡子提醒了老板我才是老鬼,老板才一脸尴尬的和我又打了一遍招呼。
我查看着店内的布局,没有什么问题啊,可能是我学艺不精吧,但是我也没有凭着本能感觉到阴森之气,是否是因为还不到时候。我们在楼上的咖啡厅里简单吃了点饭之后,五个人就下楼开了几局,边打边六点的到来。看来情况不像是假的,这没到六点台球厅里喝咖啡馆里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我们继续漫不经心的打着台球,我等待着,等待着我身后那双窥视的眼睛和寒意。我摸了摸腰中新要来的八卦镜安心不少,起码全身而退不是问题因为这次感觉这东西没这么恶。当我们开玩几局再次看表的时候已经七点了,但是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我想可能和前几个找我的人一样,这只是自己吓唬自己虚惊一场罢了,根本没什么事情。我整了下衣服说:“哥几个,咱们走吧,都七点了,我还是什么也没感觉到。”他们点点头正要放下杆子走的时候,我们身边响起来一个声音:“别走啊,能陪我打一局吗?”我顿时有些汗毛倒数,不过不是那种寻到鬼的寒意,而是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要知道现在整个三层结构的小楼上只有我们五个人。我、向东、涛哥、凡子、老郝,作为曾经学习播音主持的我来说,分辨声音是我的必修课程,而这个声音不属于我们之中的任何人。
我愣在原地,慢慢的转过头去,凭着感觉找到了那个声音发出的位置,虽然没有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但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大体方位,我张口说道:“朋友,你想干什么?”那个声音有些惊讶说:“你是什么人,能看到我?”我摇摇头说:“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我是个普通人,你到底想干什么?”那声音“哦”了一声然后沉默了一会说:“留下你们。”我们几个大吃一惊,纷纷摸向腰间怀里,我向东还有涛哥都是有经验的人了,凡子和老郝显得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一人抄起了一根台球杆。“留下我们,这话我听着太耳熟了。留下我们干什么!”向东提高了声音冷冰冰的问道。
“嗯留下你们,你们能陪我打一局吗?”那个声音很谦逊的问道。我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放松点,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个魂魄并无恶意。我点点头说:“好,我们陪你打一局。”那个声音欢快的大笑起来,然后说:“谢谢了,谢谢了,他们都不敢和我打,只有你们敢,真够意思。”
球自动的码了起来,然后那声音问:“谁先开?”我说道:“听说你和别人打得时候都是你先开第一杆,按规矩还是你。”那个声音回答道:“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恭敬不如从命,我开了。”说着一根球杆撞向了白球,开局了。
一局过后,那个声音又急切的问道:“还能陪我打一局吗?”我们又打了一局,中途他向我们要了根烟,我们按照他的指示把烟点着,放入烟灰缸中,烟头一明一暗的好像真的在吸烟一样。我们一局接一局的打着直到四点多钟,那声音显然和我们已经熟了,叫着我们的名字:“老鬼,向东,涛哥,凡子,老郝你们太够朋友了,明天还能再来陪我打一局吗?”我说:“明天不行了,以后也不行了。”那个声音有些失望的问道:“为什么?”我沉默了,向东接口说:“因为你已经死了,对吗?如果这里没人你来找我们我们还会陪你打,但是有人的时候你也得让人家有条活路啊,你说对吗?”
那声音沉默了,我甚至都感觉不到他在哪里,正当我寻找他的时候有感觉到他正站在我的前方,但我没有紧张,只是平和的面向于他,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是我还是看向他。他说:“是啊,你们说的对,我该走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如果可以以后我会在这里看着你们打球的。我走了,谢谢你们陪我打了一晚上,朋友们再见。”声音消失了,无声无息再也不发出一丝动静。
我们给老板打了电话,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了并帮他锁上了门,从那天起我们只要在郑州,不管多远只会去这家台球厅打台球,而打台球的时候我们会点上一根烟,放在桌边的烟灰缸里。
那颗烟忽明忽暗的一燃一熄,就好像他真的在看我们打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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