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1976

作者:想见江南

    - -

    第九十七章报战之第二弹

    郭民家强压下心头的厌烦,竟起身亲自将蔡高智搀扶起来,按回了座位:“我说的只是假如,何必惊慌?再说,就算姓薛的把账本交了上去,我这假如之后,也还有应对的办法嘛。”

    蔡高礼三人一听郭民家有了应对之法,心头稍稍一松,齐齐盯着郭民家,静待下文。

    见三人注意力集中了,郭民家再不废话,接道:“单有账本不能构成证据链,我们大可说那账本是伪造的,瞎记的,可快活铺公社的仓库的粮食,那可是实打实地,瞒不过去的…..”

    “主任,您的意思是咱们把亏空的粮食补齐?不行啊,可不只咱们一个屯亏了,全公社的屯都被多收了,要补那可得近三千吨粮食,一时半会儿哪里去找,就是找来了,这仓库也堆不下啊,难道要扩建仓库不成。”蔡高智不汲取教训,又插话了。

    蔡高智听得发笑,补齐粮食的蠢招儿都想的出来,那不是变相承认了亏空,再说,到时候,人家根据账目来查,你这边粮食都堆不下了,不是不打自招么。

    一念至此,蔡高智笑道:“五哥,用不着补齐,总不能姓铁的账本上记多少,咱就补多少,这也太实在了,我看就把今年亏得填好,往年的一概不认。”

    蔡高礼正要分辨,郭民家挥手道:“补什么补,根本就没有亏空嘛。”

    蔡高礼三人听得莫名其妙,郭民家又轻声道:“元宵节那天,仓库失火……”

    “这元宵节还没到啊?失火?这,这郭主任竟是要毁仓灭迹啊!”

    蔡氏父并蔡高智这会儿彻底被惊着了,纵是三人想破脑袋也不敢往放火上想,这得多大的胆儿啊!

    “怎么,怕了?”

    郭民家脸sè转寒,yin恻恻得看着三人。

    “不是不是,我们知道主任这也是为我们好,何况,不过就是放把火的事儿,有什么好怕的。”蔡高智赶紧表态。他知道郭民家堂堂一县主任连这种yin私都说了,他要是敢后缩一步,保准最先没有好下场,且他又不似蔡高礼父和郭民家还有姻亲,自然得jing醒些。

    “舅舅,放火没事儿,可仓里还有小三千吨粮食呢,烧了就可惜了,不如咱们把粮食先弄出来,填进稻草再烧。”

    “小兔崽,大人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儿么,榆木脑袋啊,稻草烧完和粮食烧完是一样的灰烬么?”

    蔡国庆横了自家老头一眼,不接茬,反问:“那吴秀才怎么办,这小大冬天整天都呆在仓里,得想法把他骗出来,才好下手啊。”

    郭民家浅笑,道:“骗出来作甚,不就是他贪杯误事儿,不小心打翻了蜡烛,才失得火么?”

    “那吴秀才…”

    “自然是…..”

    …………………………………

    耿福林一把推开房的门,冲进来抢道:“薛….老弟,好消息,小马才送过来的,《百姓ri报》和《新华ri报》今天傍晚都加刊了,整版整版的都是你那事儿,都快吵成一锅粥了。”耿福林一个“薛”字出口,陡然想起薛向此时的逃犯身份,立时压低了声音。

    薛向正伏在案头奋笔疾,闻听耿福林话音,扭过头来,“不是吵成一锅粥,是把我骂成一锅愁了。”

    耿福林不好意思笑笑,先前他确实是给薛向脸上贴金了。

    想想也是,这会儿加刊的报纸,肯定都是严把质量关的,肯定枪口一致对准了薛大逃犯。

    耿福林递过报纸,便说让薛向慢慢看,他去准备晚饭。小白虎这会儿正在案头的台灯下,玩着一个毛线疙瘩,似乎闻到了厨房的肉香味儿,刺溜一下,叼着毛线疙瘩跟了出去,正好留下薛向安静看报。

    “…….分田单干,就是从根本上否定社会主义制度,而绝非反革命份、在逃犯薛某《自白》中狡辩的那样,只是改变了生产方式。这是反革命份、在逃犯薛某的诡辩,也是他不读,不读报,无知无识,却好谈理论的最佳证明。马克思早就指出了,生产力作用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生产关系则是指人与人在生产中结成的关系。而分田单干无疑是最落后,最原始的生产关系,五千多年的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无疑早为这种原始落后的生产关系的失败,做了最好的注脚……”

    “………….mzx教导我们说,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坚持,敌人坚持的我们就要反对,反革命份薛某抱定资本主义的大腿,死不悔改,在靠山屯兴风作浪,作威作福,强分田地之余,更是办起了血汗工厂,残酷压榨剥削广大社员的剩余价值,这种……”

    “……….mzx教导我们说,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宝,广大无产阶级兄弟姐妹们要认清反革命份薛某的丑恶嘴脸……….”

    薛向草草浏览几篇文章,尽是盖世鸿言,煌煌大论,满篇的口号和空洞的理论,没有一篇能用马列理论和经济学分析他在靠山屯所作所为的。

    薛向正看得无趣,耿福林敲门,说晚饭好了。

    吃罢晚饭,薛向又给松竹斋去了话,这回照例是奉上他方才写就的第二篇稿《我的社会主义和mzd思想观》。

    …………………..

    “…….社会主义之于资本主义的最大优越xing在于能更大的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集中力量办大事儿……..我认为分田到户,只是一种具体的生产方式的变更,并不是区别姓资姓社的关键,因为从生产资料所有制上,土地还是归属集体所有、国家所有,并不能否定其社会主义的本质……….”

    “……….就好比烧一只鸡,用炖,用炒,用蒸,怎么做都没有关系,毕竟这只鸡最终还是落到了人民群众的嘴里。分田到户就好比是我选择了一种能将这鸡做出最美味道的烹饪手法,让人民吃的更香,更饱…….我领导全体社员,一不给国家添乱,二不给组织加烦,却在一年之内生产出较之往次十余年还多的粮食,既富了社员,也对支援国家建设做出了更大的贡献…….”

    “……..我认为,mzd思想最优秀的品质就是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mzd思想是一门不断前进、发展的科学,而不应该一味的教条化……总后,我认为在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前提下,衡量是非得失的标准应该是: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社会主义国家人民的生活水平。”

    “完了?”

    松竹斋大堂内,老爷闭着眼睛,躺在紫藤椅上,待老王住嘴许久,才开了腔。

    “完了!”老王应道,脸上竟满是喜sè。

    老王方才念的正是薛向口述、他记录的《我的社会主义和m泽东思想观》。老王万万没想到薛向理论知识,竟是这般扎实,论点明确,论据充分,条理清楚,有事实,有例证,简直是一篇完美的论文,较之第一篇近乎自吹的《自白》,强出不知几许。就连老王这拿老了笔杆的老文秘,读起来,也宛见江河之下,一泻汪洋,气势极盛,到平坦处,忽又奇峰迭起,峰回路转,真个是一等一的好文章。

    安老爷睁开混浊的眸,笑道:“我看臭小这是东施效颦,还效上瘾了。先一篇劳什《自白》,就是效仿革命烈士陈然同志,这会儿,又打上了李大钊先生的《我的马克思主义观》的旗号。起个文章的名字,还得捎上两位先贤,这是变着法儿地在向咱们诉委屈,表抗议呀。我看今晚的《新华ri报》有一点倒是说对了,这小就是不学无术,顽劣油滑。”

    老爷说得白眉直抖,虽是批评,可任谁也听得出其中的欢愉之意。

    左丘明躬身道:“爸爸,要我说这小薛真是不简单啊,年纪轻轻,文韬胆略都是一流,将来成就怕是不可限量啊。”

    安老爷眉头一皱,哼道:“好端端地说这个作甚,一个毛小不过是卖弄些笔杆,耍些花活儿,值个甚?”

    坐在左丘明下首的陈道,暗忖这个大姐夫口没遮拦,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偏好拿出了说道,吃瓜落了!

    安在江道:“爸爸,小薛打话,不会是又叫登稿,今天恽主任都亲自去二哥办公室,和他打招呼了….”

    安在海早在铃响起的那一刻,就想夺路而逃,奈何大门关了。他实在是不想再提着全副身家跟着薛向胡闹,今晚的报纸他可是看了,满天的枪林弹雨,冷箭飞刀,他是万万不想再出这个头,生怕刚一露头,就被shè了个粉身碎骨。

    安在江就是看见安在海一脸苦涩,才壮着胆替他出言的。

    安老爷不理安在江,沉声道:“老二,说说,你什么意见?”

    安在海闻言,脸上苦sè更甚,老爷明摆着逼宫,非要赶鸭上架,“爸,我承认这篇文章写得极好,可我也实话跟您说,孙明昨天被停职了,就因为薛小的那篇文章。”孙明是安在海一手提拔起来的,乃是《阳明ri报》的主编。

    “你的意思是不行?”老爷眼皮儿也不抬一下。

    老爷这种语气,反弄得安在海心中一掉:“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就好比下棋,折损一两个车马,算什么!弃不下了,那才是输个jing光!”

    老爷说得沉重,安在海亦沉沉地点点头,没再吭声。

    ps:三更了,对我这老黄牛,真心不容易啊,诸位,各种票鼓励下啊,我加班也有jing神啊。

    

热门小说推荐: 《黄河捞尸人》 《最后一个盗墓者》 《茅山捉鬼人》 《盗墓笔记》 《我住在恐怖客栈》 《鬼吹灯》 《盗墓之王》 《藏海花》 《沙海》 《黄河鬼棺》 《茅山后裔》 《天眼》 《贼猫》 《历史小说》 《盗墓新娘》 《乡村小说》 《都市言情》 《迷墓惊魂》 《我当道士那几年》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密道追踪》 《金棺陵兽》 《鬼吹灯之牧野诡事》 《黄河伏妖传》 《活人禁地》 《一代天师》 《镇阴棺》 《大秦皇陵》 《盗墓笔记之秦皇陵》 《墓地封印》 《皇陵宝藏》 《血咒迷城》 《天墓之禁地迷城》 《活人墓》 《守山人》 《午夜盗墓人》 《茅山鬼王》 《最后一个摸金校尉》 《镇墓兽》 《中国盗墓传奇》 《诡墓》 《盗墓特种兵》 《鬼喘气》 《鬼不语之仙墩鬼泣》 《龙棺》 《盗墓往事》 《最后一个道士》 《我的邻居是妖怪》 《三尸语》 《古墓密码》 《南山祖坟》 《摸金令》 《最后的抬尸人》 《鬼妻如玉》 《命师》 《最后一个守墓人》 《黄河捞尸二十年》 《我有一座冒险屋》 《九阴冥妻》 《深夜书屋》 《活人禁忌》 《13路末班车》 《地府巡灵倌》 《我的灵异档案》 《触墓惊心》 《官场小说》 《茅山鬼术师》 《我的美女道士》 《我从恐怖世界来》 《凶城之夜》 《借尸填魂》 《阴阳异闻录》 《盗墓鬼话》 《民调局异闻录》 《阴阳先生》 《麻衣神算子》 《入殓师》 《黄河镇妖司》 《湘西奇闻录》 《聊斋县令》 《知客阴阳师》 《阴棺娘子》 《十月蛇胎》 《阴司体验官》 《天命葬师》 《我在阴司当差》 《盗尸秘传》 《阳间摆渡人》 《我盗墓那些年》 《阴阳掌门人》 《入地眼》 《妖妇》 《凶楼》 《阴阳鬼术》 《阴人墓》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 《恐怖教室》 《走尸娘》 《地葬》 《帝陵:民国第一风水师》 《东北灵异先生》 《鬼夫在上我在下》 《阴妻艳魂》 《诡行记》 《抬龙棺》 《点灯人》 《黄大仙儿》 《凶宅笔记》 《山海秘闻录》 《我老婆身上有妖气》 《恐怖用品店》 《子夜十》 《人间神魔》 《冥夫要乱来》 《我是一具尸体》 《借阴寿》 《冥媒正娶》 《法医异闻录》 《葬阴人》 《盗墓家族》 《葬鬼经》 《我的老公是冥王》 《地府交流群》 《楼兰秘宫》 《龙王妻》 《巫蛊情纪》 《蛇妻美人》 《阴坟》 《活人祭祀》 《阴阳镇鬼师》 《茅山鬼捕》 《恐怖邮差》 《末代捉鬼人》 《麻衣鬼相》 《无限盗墓》 《古庙禁地》 《阴魂借子》 《灵车》 《民国盗墓往事》 《我身边的鬼故事》 《冥海禁地》 《阴倌法医》 《一品神相》 《黄河镇诡人》 《死人经》 《猎罪者》 《诡案追凶录》 《灵楼住客》 《河神新娘》 《长安十二阴差》 《阴兵镖局》 《阴阳快递员》 《生人坟》 《一夜冥妻》 《我在阴间开客栈》 《收尸人》 《凶灵秘闻录》 《我当捕快那些年》 《怨气撞铃》 《阴阳鬼探》 《冤鬼路》 《赘婿当道》 《驱魔人》 《无心法师》 《阴夫如玉》 《阴阳鬼咒》 《诡香销魂》 《阎王妻》 《棺材王》 《生死簿》 《天官诡印》 《民间诡闻怪谭》 《龙纹鬼师》 《女生寝室》 《王者之路》 《言灵女》 《点天灯》 《地铁诡事》 《异陵简》 《阴婚夜嫁》 《异探笔记》 《幽冥剪纸人》 《妖女莫逃》 《阴间那些事儿》 《岭南鬼术》 《荒野妖踪》 《封妖记》 《蛊夫》 《夜间飞行杀人事件》 《寻尸秘录》 《最后一个阴阳师》 《我的盗墓生涯》 《大漠苍狼》 《诡神冢》 《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 《天葬》 《鬼打墙》 《青囊尸衣》 《藏地密码》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