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原来的自己
齐石此时才打了一个寒蝉,感觉到了什么,他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一脸地络腮胡子,而且衣着打扮就像农民,一双手上布满了老茧,难道?他心里一动,大大咧咧地说道:“老板,另外两人的打包,我就在这里吃了。”
说完,齐石就坐在了铁男的对面,开始寒暄:“进城这么早,大哥来城里办事?”
“啊,置办些东西。”铁男突然将手指伸进粥里,沾了一点米粥在桌子上划起来,齐石已经上了心,所以看得分明,心里一惊,同时警觉地看向四周,还好,那些人没在附近,接连这些天的监视,他们都是安静地呆在应该呆的地方。
铁男的动作很快,而且不敢持续,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齐石,幸好齐石懂了,趁着自己叫的早餐过来,喝粥的同时轻声说道:“不会送南城了,就地枪决,就在今天。”
铁男也端起碗:“清水就是我的弟弟。”
齐石大惊,手里的碗险些落到桌子上,铁男站了起来,结账走开,齐石继续慢悠悠地喝粥,速度不敢太快,如平常一般慢悠悠地喝着……
铁男离开了早点摊子,上面的人是怕夜长梦多吧,所以才决定将铃木香织就地枪决,这个消息要是告诉清水,会如何?铁男下定决心,回去后便会告诉清水,铃木香织已死,让他断了这个念头。
再说齐石回到杨家,马上找到了杨砚卿,手里的饭盒还装着早餐:“大哥,铁男进城了,他向我打听铃木香织的下落,还有……”
齐石习惯性地卖关子,吴老六急切道:“还有什么?”
“清水是铁男的亲弟弟。”齐石举起手来:“他亲口说的。”
杨砚卿说道:“看来他们在一起,清水急于救出铃木香织,却找不到援兵,他们已经被上头的人抛弃了,他现在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人,能利用的就只有铁男了。”
吴老六说道:“难道他现在只是想利用铁男?”
“其余的我们就不能揣测了。”杨砚卿说道:“只希望铁男平安。”
三人用完了餐,看看时间,已是要枪决铃木香织的前夕,来不及了,现在已经是回天乏术了,书房的电话响起,是孔令铮,他在电话里报出一个地址:“过来吧,铃木香织要见你。”
杨砚卿叹了一口气,现在是了结的时候了,他带着两人前往,在守卫森严的监狱外面,齐石和吴老六被拦了下来,走过来一名长官:“只能杨老板一个人进去。”
齐石不满地说道:“什么嘛,都到这里了。”
孔令铮出现在门口,冲杨砚卿招手:“过来吧。”
杨砚卿说道:“你们俩就在外面等一会儿吧,我先进去了。”
在孔令铮的带领下,杨砚卿进入了地下牢房,这是一间独立的牢房,门上的小门往一边推开,就能看到牢房里的情景,铃木香织头发蓬松,穿着一件灰色的囚服,正背对着他们,看着牢房上端的小窗户,那个窗户极小,隐隐透着光,感觉到身后的动静,铃木香织转过身来:“是你们。”
孔令铮轻咳了一声,打开牢门:“进去吧,我会在外面听着动静的,要小心。”
杨砚卿走进去,铃木香织笑意盈盈:“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杨砚卿说道:“刺青连只剩你和清水了,铃木小姐,你的杀手生涯要结束了。”
“早就预料到了。”铃木香织说道:“不过就是一死。”
她的坦然倒让杨砚卿意外,杨砚卿笑着说道:“铃木小姐有鼻节,掌有反纹,是有仇必报的类型,现在叫杨某来,是为了报仇吗?”
铃木香织快步朝杨砚卿走过来,外面的孔令铮看到这一幕,马上就要推门进去,杨砚卿却无动于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铃木香织讶异不已,笑着退后一步:“你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杨砚卿说道:“女人的拳头而已,铃木小姐要见我有什么事?”
“无名,他不是一个人。”铃木香织说道:“他还有一个同伙,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
杨砚卿心里咯噔一下:“同伙?”
铃木香织说道:“当年的事情还无名与同伙一起界入,无名与同伙却就此分裂,还让对方给摆了一道,这么多年来,他除了寻找你,就是在寻找自己的同伙。”
“你是怎么知道的?”杨砚卿追问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跟踪过无名,听到他花钱让人去找一个人。”铃木香织狡黠地笑笑:“这原本是我最后的杀手锏,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也可以带着这个秘密离开这个世界。”杨砚卿说道:“不要便宜任何人。”
铃木香织闭上眼睛:“听说我不用去南城了,事情就要到此结束了,清水现在自身难保,我是没有任何指望了,杨老板,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
杨砚卿叹口气:“铃木小姐,清水想救你。”
“男人真是蠢,明知道只是利用而已,还要飞蛾扑火。”铃木香织居然笑出声来。
杨砚卿一愣:“飞蛾扑火?”
铃木香织微微一笑:“小的时候为了找一个靠山,我就想在这些男孩子当中选择一个,看来看去,只有他最顺眼,而且身手也好,身上有一股野兽的劲头,我只是押了一注,这一注赢了而已,对我来说,当初选择的人不是他,也会是任何一个,都一样。”
孔令铮听得分明,不禁有些恼怒,这个女人的心计是打小就养成的么,居然如此诚恳,诚恳得让人觉得可恶!
杨砚卿说道:“清水找到自己的亲人了。”
铃木香织“哦”了一声:“是么,那就恭喜他了,终于找到自己的亲人了,不过,找到又如何,他早就面目全非,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铃木香织说得轻描淡写,杨砚卿将双手背在身后:“无名的同伙是什么人?你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你想知道?”铃木香织突然笑了起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杨砚卿不由自主地看着门外的孔令铮,孔令铮正好奇地看着里面的情景,见他看过来,马上挪开了眼神,一幅与已无关的样子。
“怎么,还要考虑吗?”铃木香织说道:“还是心里想着谢七小姐,所以无法做到,究竟是你的家仇重要,还是她重要?”
杨砚卿被激将了,他猛地上前一步,揽住了铃木香织的肩膀,铃木香织得意地笑了一下,笑容未尽,杨砚卿突然松开,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我想不用了。”
“你不想知道真相吗?”铃木香织的脸色马上变了。
“凡事有因必有果,无名的同伙我已经有了头绪,就是西夏王陵里那件衣服的主人。” 杨砚卿说道:“现在只要揪住无名就好,铃木小姐不说也无妨,杨某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对铃木小姐也不公平,你不是这么可怜的人,需要别人的施舍。”
“施舍?”铃木香织终于哈哈大笑:“说得真好,我现在的确是在讨施舍。”
杨砚卿说道:“事已至此,铃木小姐好走。”
“你真是好狠的心啊。”铃木香织说道:“就要这样送我走吗?”
杨砚卿转身:“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铃木香织看着杨砚卿的背影,凄然地一笑:“杨老板,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十里洋场,却不是你重新登台的那一次,在很久以前,我尚不是魏士杰家三姨太的时候,就在荣丰戏院见过你,也不是在台上,走进戏院的时候,戏还没有开场,你穿着一身长衫站在那里,一句话没有讲,嘴角紧抿,眉头微皱,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我原本是不听戏的,那一天只是进来看看罢了,却没有离开,杨老板却没有登台,只是在一边看着,我就问了身边的人,那是谁,知道了一个名字——杨砚卿。”
杨砚卿有些意外,他完全不记得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铃木香织说道:“杨老板对自己不关心的人绝不会操半份心,我们的相见并没有给你留下任何印象,这一点我知道。”
杨砚卿并不解释,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铃木香织说道:“杨老板一定觉得我是个没有心的女人,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才会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哪怕是为我出生入死,可以说只为我而活的清水,但是,杨老板一直在我心里。”
铃木香织的表情暗淡下去:“我故意声称是杨老板的戏迷,可是第一次听杨老板的戏却是和魏士杰一起,我们的缘分在奇怪的氛围中开始,一直走到现在,杨老板,你夺走了我的心,心却给了谢七小姐。”
想着外面的孔令铮,杨砚卿闭上了眼睛:“是。”
孔令铮回头,表情凝重,杨砚卿说道:“我的心只给了一个女人,就是谢七小姐。”
“你终于承认了。”铃木香织说道:“也罢,早料到如此了。”
铃木香织突然走向杨砚卿,伸手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喃喃道:“无名要找的人,名字里有一个生字,我跟踪他的时候,他委托人帮他找一个六十岁左右的人,叫白生,我听到的只有这么多了,他一直在找这个人,自从西夏王陵回来以后,我当时本来有机会杀了他,可是岂不是便宜了井上,无名让井上头痛,我要让他继续头痛下去,这才没有告诉任何人,杨老板,你会永远记得我的吧?”
杨砚卿仍然无动于衷,铃木香织说道:“从来没有人知道我的本来面目,从来没有人知道我的本来名字,杨老板,杨砚卿,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叫梦蝶,娘亲怀着我的时候,梦到了一只蝴蝶,给我起了这样的名字,这个名字,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今天,我只将它告诉你,你一定要记住,永远都要记住……”
铃木香织的声音越来越低,身子也开始颤抖,杨砚卿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情绪,突然感觉脸膛里一热,低头一看,怀里的血吓了他一大跳:“孔令铮,进来!”
孔令铮也闻到了一股来其来的血腥味,冲进去一看,铃木香织的胸口刺进一块刀片,这东西究竟藏在哪里,居然没有搜出来,孔令铮立刻叫人,铃木香织却不肯从杨砚卿的怀里出来,一直死死地揪着杨砚卿的衣服:“不要忘记我,永远!”
铃木香织终于被扯开了,她的血淌在杨砚卿的怀里,被拉开的一刻,她的眼睛死死地闭在一起,杨砚卿看到她眼睛里的自己,慢慢消失了……
铃木香织的尸体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身上的血沾满了她的囚衣,孔令铮看着地上的尸体,原本芳华的女子余温尚存,可惜再无半点鲜活,她的身子还在抽搐着,血还在往外冒,终于,她的身子不再动弹了,身子微微往上弓了一下,然后彻底不再动弹了……
刺青三号,杨砚卿看向她的脚踝,三号,数字3是她的象征,没有人知道她的本来名字叫什么,现在只有自己知道了,这个女人在死前终于显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深藏在心底的柔软和想念在死亡的迫近下才显现出来,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意志力的强大。
孔令铮见铃木香织断了气,说道:“原本也是要死的,现在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叫人收拾一下。”
有人应了一声,杨砚卿叹息一声走出牢房,孔令铮追过来:“觉得可惜?”
“没有什么可惜之说,只是感叹人的命运罢了。”杨砚卿说道:“她的尸首要如何处理?”
“怎么,你要替她收尸?”孔令铮说道:“虽然她自尽而死了,不过沈副官一定会确定后再决定尸体如何处理,你先回去吧,我会通知你的。”
热门小说推荐: 《黄河捞尸人》 《最后一个盗墓者》 《茅山捉鬼人》 《盗墓笔记》 《我住在恐怖客栈》 《鬼吹灯》 《盗墓之王》 《藏海花》 《沙海》 《黄河鬼棺》 《茅山后裔》 《天眼》 《贼猫》 《历史小说》 《盗墓新娘》 《迷墓惊魂》 《我当道士那几年》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密道追踪》 《金棺陵兽》 《鬼吹灯之牧野诡事》 《黄河伏妖传》 《活人禁地》 《一代天师》 《镇阴棺》 《大秦皇陵》 《盗墓笔记之秦皇陵》 《墓地封印》 《皇陵宝藏》 《血咒迷城》 《天墓之禁地迷城》 《活人墓》 《守山人》 《午夜盗墓人》 《茅山鬼王》 《最后一个摸金校尉》 《镇墓兽》 《中国盗墓传奇》 《诡墓》 《盗墓特种兵》 《鬼喘气》 《鬼不语之仙墩鬼泣》 《龙棺》 《盗墓往事》 《最后一个道士》 《我的邻居是妖怪》 《三尸语》 《古墓密码》 《南山祖坟》 《摸金令》 《最后的抬尸人》 《鬼妻如玉》 《命师》 《最后一个守墓人》 《黄河捞尸二十年》 《我有一座冒险屋》 《九阴冥妻》 《深夜书屋》 《活人禁忌》 《13路末班车》 《地府巡灵倌》 《我的灵异档案》 《触墓惊心》 《茅山鬼术师》 《我的美女道士》 《我从恐怖世界来》 《凶城之夜》 《借尸填魂》 《阴阳异闻录》 《盗墓鬼话》 《民调局异闻录》 《阴阳先生》 《麻衣神算子》 《入殓师》 《黄河镇妖司》 《湘西奇闻录》 《聊斋县令》 《知客阴阳师》 《阴棺娘子》 《十月蛇胎》 《阴司体验官》 《天命葬师》 《我在阴司当差》 《盗尸秘传》 《阳间摆渡人》 《我盗墓那些年》 《阴阳掌门人》 《入地眼》 《妖妇》 《凶楼》 《阴阳鬼术》 《阴人墓》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 《恐怖教室》 《走尸娘》 《地葬》 《帝陵:民国第一风水师》 《东北灵异先生》 《鬼夫在上我在下》 《阴妻艳魂》 《诡行记》 《抬龙棺》 《点灯人》 《黄大仙儿》 《凶宅笔记》 《山海秘闻录》 《我老婆身上有妖气》 《恐怖用品店》 《子夜十》 《人间神魔》 《冥夫要乱来》 《我是一具尸体》 《借阴寿》 《冥媒正娶》 《法医异闻录》 《葬阴人》 《盗墓家族》 《葬鬼经》 《我的老公是冥王》 《地府交流群》 《楼兰秘宫》 《龙王妻》 《巫蛊情纪》 《蛇妻美人》 《阴坟》 《活人祭祀》 《阴阳镇鬼师》 《茅山鬼捕》 《恐怖邮差》 《末代捉鬼人》 《麻衣鬼相》 《无限盗墓》 《古庙禁地》 《阴魂借子》 《灵车》 《民国盗墓往事》 《我身边的鬼故事》 《冥海禁地》 《阴倌法医》 《一品神相》 《黄河镇诡人》 《死人经》 《猎罪者》 《诡案追凶录》 《灵楼住客》 《河神新娘》 《长安十二阴差》 《阴兵镖局》 《阴阳快递员》 《生人坟》 《一夜冥妻》 《我在阴间开客栈》 《收尸人》 《凶灵秘闻录》 《我当捕快那些年》 《怨气撞铃》 《阴阳鬼探》 《冤鬼路》 《赘婿当道》 《驱魔人》 《无心法师》 《阴夫如玉》 《阴阳鬼咒》 《诡香销魂》 《阎王妻》 《棺材王》 《生死簿》 《天官诡印》 《民间诡闻怪谭》 《龙纹鬼师》 《女生寝室》 《王者之路》 《言灵女》 《点天灯》 《地铁诡事》 《异陵简》 《阴婚夜嫁》 《异探笔记》 《幽冥剪纸人》 《妖女莫逃》 《西夏死书》 《天才小毒妃》 《升棺见喜》 《我是阴阳人》 《灵官》 《灵棺夜行》 《茅山守尸人》 《第一仙师》 《迁坟大队》 《大宋小吏》 《夜半鬼叫门》 《佛医鬼墓》 《捉鬼记》 《鬼服兵团》 《最后的摸金校尉》 《将盗墓进行到底》 《盗墓鬼城》 《棺山夜行》 《贩妖记》 《阴阳代理人之改命师》 《风水秘闻实录》 《暮夜良人》 《阴间那些事儿》 《岭南鬼术》 《封妖记》 《蛊夫》 《夜间飞行杀人事件》 《荒野妖踪》 《官场小说》 《都市言情》 《寻尸秘录》 《最后一个阴阳师》 《我的盗墓生涯》 《大漠苍狼》 《诡神冢》 《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 《天葬》 《鬼打墙》 《青囊尸衣》 《藏地密码》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怒江之战》 《摸金天师》 《老九门》 《祖上是盗墓的》 《苗疆蛊事》 《苗疆蛊事Ⅱ》 《苗疆道事》 《人间鬼事》 《茅山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