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吏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云雁回“调戏”完未来的皇后,曹玘也带着大夫一起跑过来了。知道赵允初受伤,差点把他吓疯了,这位是能随便受伤的吗?



    到了一看,不止是赵允初,云雁回也躺那儿呢,俩人叠一块,不知道是不是都伤着了。



    曹玘急忙说:“快快,先给谁看,早知道请两位了!”



    云雁回连忙说:“我没受伤!就是怕碰到他伤处,大夫,您看看他啊,他好像骨折了。”



    那大夫拿来剪刀,把赵允初的衣服都剪开了,然后小心地摸他背。



    云雁回这个角度看不到,但是曹玘却惊恐地说:“好大一片淤青啊……肿了,肿了。”



    大夫面色凝重,往里面按了按——



    赵允初一声抽泣,脑袋往云雁回肩膀上怼。



    云雁回抽了口冷气:“大夫您轻点啊!”



    大夫看了看赵允初,又看了看云雁回,面容缓和了一点,慈祥地说:“很疼吗?”



    赵允初哼唧了一声,都不说话。



    云雁回还挺心疼的,从小到大哪里见赵允初受过这般的伤啊,听曹玘形容得还特别恐怖,“您这不是废话么,当然疼了,那么大一颗球呢,砸背上了。”



    大夫呵呵笑了一声,“那可能是的,里面有淤血,推开就没事了,骨头没事。”



    “哎哟,不能够吧,他可疼了。”云雁回说道,“您再摸摸看吧。”



    大夫沉默了一下,说道:“小郎君,到底是他受伤,还是你受伤啊?”



    云雁回:“……”



    没想到老头子还挺犀利……云雁回一时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曹玘笑呵呵地打圆场,“他们兄弟情深,感同身受。”



    大夫指挥人把赵允初搬到屋子里去,先给他热敷,然后又取了药膏,要把淤血推开。



    可是大夫一碰,赵允初就叫。



    云雁回只好说:“那你捏我手吧。”他是知道的,小赵同志被拒绝都能哭晕,这少见的受了外伤,只是这么嚷嚷几句已经算好了,真是叫人不忍。



    赵允初看了半天,可怜兮兮地拽着他的衣角,“我捏这个……”



    云雁回心中一颤,再看,赵允初背上的确是肿起来,淤青一片,大夫下手特别狠,他都看不下去了,“您不能用温和些的法子吗?”



    大夫早就觉得他们俩夸张了,淡淡道:“年轻人不懂医术吧……”



    赵允初疼得眼泪汪汪,还在帮云雁回找场子:“雁哥儿是了然禅师的徒弟。”



    那大夫顿时一惊,毕竟了然的医术也是很出明的,他立刻说道:“有眼不识泰山了,原来是了然禅师的高足,想必是老朽医术不精,不知道还有更好的法子,还请赐教。”



    云雁回:“……”



    云雁回哭笑不得,“他乱说呢,我是不懂医术的,大夫,我跟了然禅师学的不是医术。唉,我们就是关心则乱,您治吧,我不看了,免得打扰。”



    云雁回说罢,把自己的衣角抽了出来,到外边去了。



    赵允初眼巴巴看着他,他也没回头,泄气地趴在枕头上。



    “别说云小郎君,我都有些不落忍了,”曹玘倒是想得很周全,给赵允初挽尊,“允初伤得的确很重啊,治得太疼了,也不怪如此。您不如给他再热敷一下,缓缓吧?”



    大夫很看不起这样,但是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出钱的是旁边这位,所以只能点头答应,反正现在揉待会儿揉,也差不了太多,就让那小子再休息一下吧。



    大夫叫僮子敷着,自己和曹玘走到了外间。



    因为是老交情,所以他也不避讳了,“曹虞部,那两位是您的子侄吗?老朽有话,不吐不快啊。这,这也太娇气了!一个疼不得,一个看不得,现在的年青人啊。”



    尤其是疼不得的那个,跟个小娘子似的,说不定还不如一些小娘子呢,起码曹家的女儿就强过他。



    曹玘很尴尬,“里面那位,是宗室呢……”



    大夫露出了“难怪如此”的神情,娇生惯养的宗室,那就不稀奇了。



    ……



    云雁回蹲在外面,掬了捧雪擦脸,总算清醒了点,站得比较远,怕听到赵允初的惨叫声。



    “我还是心太软啊……”云雁回感慨。



    这时,他看到曹氏又进了这个院子,于是站起来行礼,“曹小娘子。”



    “我来找我阿爹啊……”曹氏嘟哝了一下,看了看云雁回,“你……你这人也太孟浪了,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云雁回心中偷笑,小曹妹子在这儿说他孟浪,但是她绝对是心里也想知道,所以才又凑过来,说不定就想他继续孟浪下去呢。



    “小娘子,我当时也是情急,才会那么说的。”云雁回说道,“不过,你若是想知道的,我们官家年轻英俊、玉树临风、温柔体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个好……”他话到嘴边,记起不可太过分,将夫婿两个吞了下去,说道,“好皇帝。”



    年轻英俊玉树临风温柔体贴和好皇帝沾什么边呢,曹氏的脸又红了,“就知道胡说八道……”



    “可是官家真的是这样啊,我哪有胡说八道。”云雁回十分无辜。



    “我不和你说。”曹氏有点慌张,岔开话题,“我阿爹在里面吗,你那朋友怎么样了?”



    云雁回皱眉,“嗯,大夫正在给他治疗,就是怪疼的,我看不下去,出来了。”



    “你怎么不在里面陪着他,”对于这一点,曹氏却有不同的见解,“我看你们感情那么好,他又那样柔弱爱哭,你若是不陪着他,他岂不是更加可怜了。”



    云雁回十分尴尬,并不愿意坦诚自己因为赵允初的疼痛而思绪混乱,这实在是一种复杂且容易变得暧昧的思想,即使那伤是因为他,也并不显得光明正大,只能含糊地道:“我待会儿就进去。”



    曹氏眨了眨眼,话题一不留神就又拐回去了,“你常常进宫里去吗?”



    云雁回自然知道她想问的到底是什么,说道:“是啊,一般都是官家召见。官家呢,最喜欢……”



    云雁回若无其事地在聊天里夹杂着对仁宗的描述,而少女也大着胆子,离得略远,竖着耳朵倾听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



    ……



    里边,又热敷一会儿后,曹玘和大夫方走回去。



    “你忍着疼啊。”大夫说着,又上手了,做好赵允初惨叫的准备。曹玘也是,站在一旁随时准备顶替云雁回安慰。



    然而大夫一手按下去,赵允初吭都没吭一声。



    大夫瞬间有点怀疑,又重了两分,然而赵允初还是一声不吭的。



    一旁的曹玘,还以为是大夫这次下手轻了些,所以赵允初忍住了呢。



    这大夫行医多年,什么事没见过,当下心里就有些了然,一声不吭,闷头揉了起来。这一通揉下来,却也佩服了。



    这疼痛虽然不如之前赵允初形容得那么惨烈,但是换了普通成年男子,还是会痛呼几声的,不像赵允初现在,就跟要睡着了一样。



    待到大夫揉完了,他方才歪了歪脑袋,软软地说:“完了么?那大夫,您帮我叫一下雁哥儿啊……”



    大夫嘴角抽了一下,“好,我告诉他完了。”



    曹玘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呢,帮忙颠颠儿把云雁回喊了进来。又是不住地道歉,这事儿发生在他家里,他真是难脱其责。



    幸而赵允初和云雁回都不是很计较的样子,反而安慰他,说这正证明了那个队员的力量呢。



    “苗莲啊,你去安排一下车驾,我亲自送允初回去,我得和八大王解释一下啊。”曹玘说道。



    曹氏——自然,也就是曹苗莲,她应了一声,出去了,全然没说来找她阿爹到底是什么事。



    赵允初趴着回去的,到了王府,赵元俨是不在的,唯有王妃出来见客。



    曹玘充满愧疚地解释了一番,还奉上带来的补品若干。



    王妃看到赵允初这般,虽有些心疼,却不太担忧。毕竟若是青一块就怎么样,她儿子算是太没用了。



    又听是为了帮云雁回挡的,王妃还夸他呢,直叫曹玘不要往心里去了。



    曹玘一看,当事人和家长都这么宽宏大量,心里也十分熨帖,虽说赵允初显得有些娇气,但是并不骄纵啊,他深觉看对了人。可惜他是没有多的女儿了,苗莲又要入宫,否则还真想结亲呢。



    云雁回又在王府待了一会儿,安慰了赵允初一番,相比起平时的大大咧咧,不知道多么温柔。



    “我没事的,雁哥儿你回去吧。”赵允初说。



    “嗯……”云雁回看着他,想说话,又吞回去,踟蹰片刻,总归还是道别了。



    赵允初侧躺在床上,漠然盯着床帐上的绣纹看了半天,慢慢闭上眼睛。



    ……



    云雁回到家之后,又和小宝也说了,让他准备一点化瘀活血的药,赵允初家里即便不缺,还是要送的。



    郑苹听说这是因为赵允初给他挡了一球,也忙说那必须要准备的,多谢人家了。



    待到赵允初“终于”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也就到了大宋甲级蹴鞠联赛选拔赛要开始的时候,分作几个赛场,租用了大的寺庙与道观场地进行比赛。



    《东京日报》的记者们,简直就要驻扎在赛场了,精益求精,力求将精彩赛况完美呈现。



    云雁回也经常去看,主要是种子队的比赛,然后就是和《东京日报》的人商议如何炒作了……他还申请了一笔经费呢,用来买水军。



    这么些年,云雁回也总结出来了,这个时候的高级水军,就是像张山人那样的,有一定影响力,有文采。



    中级水军,是各个正店、脚店的博士,也有一定“听众”,乃至他娘的店里的店员。



    低级水军嘛,自然是什么市井流氓,菜市场大妈之类的了。



    这三类,混迹市井多年的云雁回自然都有可靠的人选,此事做得是十分纯熟了,反正选拔赛是免费的,前期宣传有良好基础。



    《东京日报》和水军,官方和民间,同时上阵,先把人吸引进来。然后利用不同的宣传点,让不同的人群各自对他们力推的一些球队产生认同感,观众黏度上升,甚至有了第一批忠实粉丝……



    有那些蹴鞠队的精彩表现,再加上云雁回他们这波人的推波助澜之下,选拔赛可谓是场场爆满,甚至远远超过了预期效果!


上一篇:179|最佳扑救
目录: 大宋小吏
下一篇:181|全民热潮

热门小说推荐: 《黄河捞尸人》 《最后一个盗墓者》 《茅山捉鬼人》 《盗墓笔记》 《我住在恐怖客栈》 《鬼吹灯》 《盗墓之王》 《藏海花》 《沙海》 《黄河鬼棺》 《茅山后裔》 《天眼》 《贼猫》 《历史小说》 《盗墓新娘》 《迷墓惊魂》 《我当道士那几年》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密道追踪》 《金棺陵兽》 《鬼吹灯之牧野诡事》 《黄河伏妖传》 《活人禁地》 《一代天师》 《镇阴棺》 《大秦皇陵》 《盗墓笔记之秦皇陵》 《墓地封印》 《皇陵宝藏》 《血咒迷城》 《天墓之禁地迷城》 《活人墓》 《守山人》 《午夜盗墓人》 《茅山鬼王》 《最后一个摸金校尉》 《镇墓兽》 《中国盗墓传奇》 《诡墓》 《盗墓特种兵》 《鬼喘气》 《鬼不语之仙墩鬼泣》 《龙棺》 《盗墓往事》 《最后一个道士》 《我的邻居是妖怪》 《三尸语》 《古墓密码》 《南山祖坟》 《摸金令》 《最后的抬尸人》 《鬼妻如玉》 《命师》 《最后一个守墓人》 《黄河捞尸二十年》 《我有一座冒险屋》 《九阴冥妻》 《深夜书屋》 《活人禁忌》 《13路末班车》 《地府巡灵倌》 《我的灵异档案》 《触墓惊心》 《茅山鬼术师》 《我的美女道士》 《我从恐怖世界来》 《凶城之夜》 《借尸填魂》 《阴阳异闻录》 《盗墓鬼话》 《民调局异闻录》 《阴阳先生》 《麻衣神算子》 《入殓师》 《黄河镇妖司》 《湘西奇闻录》 《聊斋县令》 《知客阴阳师》 《阴棺娘子》 《十月蛇胎》 《阴司体验官》 《天命葬师》 《我在阴司当差》 《盗尸秘传》 《阳间摆渡人》 《我盗墓那些年》 《阴阳掌门人》 《入地眼》 《妖妇》 《凶楼》 《阴阳鬼术》 《阴人墓》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 《恐怖教室》 《走尸娘》 《地葬》 《帝陵:民国第一风水师》 《东北灵异先生》 《鬼夫在上我在下》 《阴妻艳魂》 《诡行记》 《抬龙棺》 《点灯人》 《黄大仙儿》 《凶宅笔记》 《山海秘闻录》 《我老婆身上有妖气》 《恐怖用品店》 《子夜十》 《人间神魔》 《冥夫要乱来》 《我是一具尸体》 《借阴寿》 《冥媒正娶》 《法医异闻录》 《葬阴人》 《盗墓家族》 《葬鬼经》 《我的老公是冥王》 《地府交流群》 《楼兰秘宫》 《龙王妻》 《巫蛊情纪》 《蛇妻美人》 《阴坟》 《活人祭祀》 《阴阳镇鬼师》 《茅山鬼捕》 《恐怖邮差》 《末代捉鬼人》 《麻衣鬼相》 《无限盗墓》 《古庙禁地》 《阴魂借子》 《灵车》 《民国盗墓往事》 《我身边的鬼故事》 《冥海禁地》 《阴倌法医》 《一品神相》 《黄河镇诡人》 《死人经》 《猎罪者》 《诡案追凶录》 《灵楼住客》 《河神新娘》 《长安十二阴差》 《阴兵镖局》 《阴阳快递员》 《生人坟》 《一夜冥妻》 《我在阴间开客栈》 《收尸人》 《凶灵秘闻录》 《我当捕快那些年》 《怨气撞铃》 《阴阳鬼探》 《冤鬼路》 《赘婿当道》 《驱魔人》 《无心法师》 《阴夫如玉》 《阴阳鬼咒》 《诡香销魂》 《阎王妻》 《棺材王》 《生死簿》 《天官诡印》 《民间诡闻怪谭》 《龙纹鬼师》 《女生寝室》 《王者之路》 《言灵女》 《点天灯》 《地铁诡事》 《异陵简》 《阴婚夜嫁》 《异探笔记》 《幽冥剪纸人》 《妖女莫逃》 《西夏死书》 《天才小毒妃》 《升棺见喜》 《我是阴阳人》 《灵官》 《灵棺夜行》 《茅山守尸人》 《第一仙师》 《迁坟大队》 《大宋小吏》 《夜半鬼叫门》 《佛医鬼墓》 《捉鬼记》 《鬼服兵团》 《最后的摸金校尉》 《将盗墓进行到底》 《盗墓鬼城》 《棺山夜行》 《贩妖记》 《阴阳代理人之改命师》 《风水秘闻实录》 《暮夜良人》 《阴间那些事儿》 《岭南鬼术》 《封妖记》 《蛊夫》 《夜间飞行杀人事件》 《荒野妖踪》 《官场小说》 《都市言情》 《寻尸秘录》 《最后一个阴阳师》 《我的盗墓生涯》 《大漠苍狼》 《诡神冢》 《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 《天葬》 《鬼打墙》 《青囊尸衣》 《藏地密码》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怒江之战》 《摸金天师》 《老九门》 《祖上是盗墓的》 《苗疆蛊事》 《苗疆蛊事Ⅱ》 《苗疆道事》 《人间鬼事》 《茅山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