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9(终极笔记)

作者:邪灵一把刀

紧接着,一个猜想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难道闷油瓶跑路了?

自从遇到黑瞎子开始,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斗里,似乎有什么闷油瓶极其忌讳的东西,为了这件东西,他甚至想‘灭口’,很显然,这个忌讳,不单只是这里关于真正终极的线索,还有某些,是关于他本人的,不想被人所知道的?

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或许,他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先去解决自己的问题。

我不相信闷油瓶会扔下我们,但以他的性格,像这种先把我和胖子困住,解决问题后再来汇合的做法,他倒是很有可能做出来。

我又朝着那个方向叫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答,最后我将在自己的想法告诉胖子,胖子一听,愣了,他嘴里嘶了一声,分析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小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不成他在这地方有个私生子?”

我道:“私生子到不可能,这里有没有女粽子……”一说到女粽子,我顿时觉得头皮都麻了。

不对,如果闷油瓶真的跑路了,那那个红衣女粽子为什么不敢现身?不对!闷油瓶没有走,他还在附近!

那他为什么不回答我们?

我否决了之前的猜想,从新问胖子,胖子一脸的纠结,道:“别问我,胖爷最讨厌动脑。”说着,他做了个跳跃的动作,望着虚空中的落脚点,道:“要不咱们过去找找。”

我此刻已经冷静下来,闷油瓶没有离开附近,但又没有回答我们,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被什么东西给牵绊住了,或许是机关。

如果闷油瓶需要我们的帮助,他一定会开口。而他现在不回答我们,显然是让我们按兵不动。

但如果那东西很厉害,让他根本无法发声怎么办?

我一时间我法断定情形,而胖子所说的直接跳过去,一来太过危险,二来我们这里也没谁能像闷油瓶那么能跳,足足五六米的距离,我们又不是刘翔,怎么跳过去?

胖子想了想,出馊主意,道:“要不这样,你给自己物质化一对儿翅膀,先飞过去。”

“靠。”我直接就骂娘,道:“要翅膀没问题,问题是到时候怎么取下来?您能不能靠谱点?”胖子怒了,道:“胖爷怎么就不靠谱了,你小子少挤兑我……”眼瞅着我和胖子两人都着急上火,正要吵起来的时候,一根绳子突然从虚空中扔了过来。

那绳子刚好扔到胖子脚下,胖子愣了,看了我一眼,道:“小哥活过来了。”

我下意识的跟着点头,随后猛的反应过来,暗骂胖子那张臭嘴,闷油瓶压根就没死过。

胖子正要去抓那绳子,我拦了他一下,道:“等等,不得不防。”这地方太过诡异,什么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天知道这是不是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我阻止了胖子,朝对面叫了声:“小哥?”

依旧没人回答我,但绳子却真真实实的摆在我们眼前。

胖子奇了,冲对面叫道:“小哥,天真他胆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好歹你也吱个声儿啊。”他说完,对面依旧没动静,我们俩对视一眼,顿时拿不定主意。

胖子想了想,道:“这别是你物质化出来的吧?”

我道:“没有,我刚刚满脑子想的都是小哥,要物质化,也是物质一堆小哥出来,怎么会变成绳子?”

“也是。”胖子说了句,紧接着,他从打捞袋里掏出最大的那根凿子,随后系在了绳子上,扯动了一下绳子,谁知就这一下,对面突然传来了一种如同小鬼死得尖叫声,绳子跐溜溜的被收了过去,再无动静。

我头皮顿时就麻了,这可不是闷油瓶的声音……难道从一开始,对面就站了一只怪物,闷油瓶跳过去后,直接被吞了?虽然这个想法很不靠谱,但在那样身体悬念的情况下,即便是闷油瓶,估计也没办法做太多反应,如果真如我猜想的那样,被吞了是很有可能的事。

就在我冷汗直冒时,胖子指了指虚空旁边的那根方柱,按测算结果那根方柱应该只是投影。

和我们之前做的实验一样,由于折射点太多,会导致无法同步,但我们已经等了五分钟,再慢也该投影过去了吧?如果那里真有怪物,难道不应该投影在这根方柱上吗?

但为什么这根方柱上什么也没有?

我用眼神询问胖子,他压低声音,道:“胖爷我打赌,你觉得着了张家人的道,那个柱子,应该是实的,不信咱们试试。”一边说,胖子一边掏出了一个水袋,将水袋朝着那根方柱扔给去。

他的准头虽然没有闷油瓶那么厉害,但水袋还是险险的落到了方柱的边缘。

不错,水袋落上去了。

说明这根方柱是实体。

我瞬间觉得浑身冰凉,脑海里只有三个字:中计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让闷油瓶跳的那个地方,岂不是陷阱。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但张家人不知道利用什么办法,竟然设了这样一步陷阱。我忍不住抬头却看头上的古镜,它们明明是按规律排列的,怎么可能会出错?然而,当我抬头时,我愣住了。

因为上面的镜子,居然消失了好几面。

怎么回事?

胖子嘶了一声,再次将闷油瓶的老祖宗问候了一遍,道:“是机关。打从咱们一踏上来,机关就启动了。”

上面原本放古镜的位置,露出了几道圆弧形的凹槽,估计当时古镜就是卡在那些凹槽里,而此刻,古镜消失了,在此过程中,并没有任何镜子掉落下来,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古镜顺着那些凹槽收进去了。

或许是因为我们现在所踏的方柱上有某种机关,使得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古镜就悄然收起,是它影响了我们的判断。

真是阴毒……我觉得自己腿都软了。

我不知道闷油瓶跳进错误的空间后遇到了什么,但能让他一句话也说不了的,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再一联想刚才那种如同怪兽的尖啸,我几乎都想哭了。

胖子骂完张家的祖宗,将手一伸,道:“把子弹都给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你要干嘛?”

胖子道:“张家祖宗把我们所有人都坑了,这事儿不能怪你,怪他们太阴险,但小哥现在明显中招了,咱们得想办法,你听着,胖爷跳过去,根据刚才的情况,那边应该有什么怪兽,多来两颗子弹,就算是无敌密洛陀,也能送它见阎王。”

我听着胖子的计划,只觉得心惊胆战,道:“你这是去送死还差不多,小哥一跳过去都歇菜了,再说了,那柄青铜刀,可比枪差不了多少。”

胖子也知道自己的方法太不靠谱,但他急,我看着他急,自己反而镇定下来了,最后我想了想,心里渐渐有了主意,道:“胖子,你有把握跳过去吗?”

胖子道:“小看胖爷不是?当初在张家古楼,过六角铃铛的时候,胖爷可不止跳六米。”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道:“那之前你怎么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胖子拍着大肚子,道:“能者多劳,能偷懒的时候就得偷懒,所以我就不跟小哥抢活干了,这是人生的哲学,怎么?”

我懒得去骂胖子没义气,说道:“既然你有把握跳过去,那好办,你现在就跳。”

胖子噎了一下,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慢吞吞的拿装备包,戌时,他道:“天真,胖爷可跳了。”我点头。

他道:“我真跳啦?”

“你大爷的,赶紧跳。”我道。

胖子呛了一下,又道:“那成,如果胖爷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别自责,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不过胖爷舍不得你,你说要没我在身边,你可怎么活……”

我晒然,道:“我二十多年都是这么活的。”

胖子没再说遗言,比了个起跳的动作,我一看,这哪儿跟哪儿啊,连忙拦住他,道:“没让你往小哥那儿跳,往那儿跳。”

“那儿?”胖子指了指放水袋的那根方柱,乐了,道:“那敢情好,只要你不让胖爷送死,就是跳珠穆朗玛峰都没问题啊。”我心说,就你那身材,能不能爬上珠穆朗玛峰还是个问题,更别提跳了。

只见胖子退到方柱边缘,两步一个助跑,肥胖的身体就跃入了半空,说实话,五六米的距离,我确实捏了把冷汗,但胖子安全着陆了,这让我不得不承认,他虽然胖,但除了钻洞的特殊情况,其它时候都非常灵活。

不过话又说话了,没两把刷子,是干不了捞明器的活,有时候我也会想,自己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从一个斗活到另一个斗?后来我琢磨明白了,原因有两个,第一:我点小聪明,关键时刻,偶尔也能发挥作用;第二,就是我有个好三叔和两个好兄弟,无论跟着谁下斗,都有人罩我一把。

胖子安全着陆后,转身拍了拍肚子,做了个万事ok的表情,接着扔了条绳子过来,我照例,将灰老鼠和同子分别绑到绳子上,由胖子拽过去。胖子虽然长了一身肉,但真论起力气,比闷油瓶要差很大一截,这个过程的惊险不言而喻。

其实,如果同子和灰老鼠能醒过来,我们可以省下很多麻烦,但这点麻烦,我们宁愿受着,否则你一个‘有求’,他一个红衣粽子,天知道这两小子还会想出什么东西。

美国的一位文学家曾经说过:永远不要低估年轻人的想象力。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低估过。

待将我们三人都运过去,胖子脸上的汗珠已经大如黄豆,他抹了把脸,累的气喘如牛,道:“我说……最该减肥的不是我,是你,让你丫天天海参鲍鱼。”

我心里直叫屈,什么海参鲍鱼,我整天忙得跟个陀螺一样,能安安稳稳吃份外卖已经是积德了,但这种时候我不想跟胖子争,称赞了他两句,便去看闷油瓶先前的落脚点。

由于换了一个位置,我们眼前的环境出现了很大的改变,之前闷油瓶所处的那片虚空,真实的面貌显露无疑,那是一片石台,石台是一个整体,延伸而去也看不到整体。

此刻,我们俨然已经走到了方柱的尽头,而之前估算出的落脚点,刚好在石台的边缘。

从我们这个角度看去,石台上空荡荡的,依旧是礁石为材料,只不过似乎外表有一层涂层,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看起来灰蒙蒙一片。

在探照灯白色的光线中,只见正对着我们的石壁上,爬满了一种藤条类的植物,密密麻麻,看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它东西。

胖子双眼机灵的扫射了一圈,道:“没看见什么怪物,这别又是虚的。”

我抬头看了看,石台上方的位置已经没有古镜,也就是说那东西是实的,但闷油瓶去哪儿了?刚才发出怪声的东西又是什么?

此刻,我们所处的方柱,离石台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要跨过去完全不成问题,我和胖子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这事儿不对头,两人对视一眼,也没有急急忙忙的跨过去,而是就地准备装备。

从之前的声音来看,发出叫声的应该是个大玩意,我和胖子一人打一把探照灯,插在裤腰部专门的固定带上,一人手里握一只小枪,将装备全部死死固定在身上。

这种时候,再带着昏迷的同子和灰老鼠实在不方便,我想一下,只得咬牙将两个人弄醒,只盼望他们能争气点。两人醒后,我将之前的情况跟两人简略交待,便嘱咐道:“记着,不要多想,一正压百邪,只要心无畏惧,就什么都不怕。”我给两人做了一番思想工作,他们渐渐平静下来,灰老鼠挺胸抬头,说保证不拖后腿,这话我不知能信几成,只得让二人拿了枪支匕首,四人相继跳到了石台上。

我们现在石台附近搜索,想看看有没有闷油瓶留下的痕迹很快,我们发现了几个模糊的血脚印,那是人的脚印,血的痕迹并不深,说明主人受伤并不重。

闷油瓶虽然留血挺多,但还没到能留下脚印的地步,我细细看了一遍,忽然发现,这些脚印,事实上是两个人的,脚印乍一看差不多,但只要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得出大小之分。

脚印是朝着石台更深的黑暗处走的,胖子琢磨了一下,分析道:“看样子,这两个人当时跟我们差不多,也刚从方柱上下来,而且,这绝对和你二叔是同一批人。”

我问:“何以见得。”

胖子说:“你傻啊,外面那个无懈可击的刀山机关,拢共就启动一次,所以这两个人绝对跟吴二爷是一伙的,如果不是……就说明还有通道可以到达这里面。”

我觉得不太可能,通道越多,面临的风险就越大,以张家人的谨慎,应该不会开那么多通道,那么唯一的哦可能,就是留下这两个脚印的,确实是二叔的人,他们当时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

二叔死了,但二叔的人马,会不会还有幸存者?

我想到这里,目光不由落到那些血脚印上,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忍不住蹲下身仔细查看。

胖子立刻问:“天真无邪同志,是不是有什么重要发现?”

“有。”我道:“你看这些脚印的走向,脚尖朝前,也就是说,他们当时的前进方向和我们是一样的,但是你看……”我指着石台的边缘,道:“但是这里没有脚印。”

胖子嘶了一声,道:“这么说他们没有踩过这个位置。”

灰老鼠道:“这有什么奇怪?这么多地方,单这块地方没踩,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和胖子没搭理他的话,胖子眼光闪了闪,又道:“但是这个地方,是小哥的落脚点。”

“不错。”我感觉自己衣衫已经湿透了。

这是我们事先估算的闷油瓶的落脚点,但这两个人之前却避过去了?一个正常人,当他在直线往前走时,突然饶了个弯,是因为什么情况?最正常不过的,是前方出现大坑,或者前方有一堆狗屎,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证明那个位置不能走,但我却让闷油瓶踏上去了。

说不后悔是假的,但后悔顶什么用?就跟胖子说的,我们这次表现的都不笨,怪只能怪,张家那群老王八蛋太他妈老奸巨猾了。

以闷油瓶的身手,他跳过来之后,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哪怕是万弩齐发,他也能抵挡一阵,不可能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想了想,唯一的可能只有两个。

第一,这里之前站了个怪兽,闷油瓶还在空中,就被它一口给啃了,任何一个人在下跳得过程中都是无法做出太多反应的、

第二,这里没有怪兽,但这块地方,踩下去后,会出现踏空一类的机关,对于一个越了六米远,刚刚落地的人来说,一个突然被抽空的地板,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反应的。

不管是哪种情况,这种设计都是很阴险的,像这种地板抽空的机关,事实上设计原理很简单,也是墓室里最长见的,但很多经验老道的盗墓贼都可以一眼看出哪里有机关,从而避开走。但这个机关的巧妙之处,就在于它的位置,要想踏上这个石台,一共只有两个落脚点,一个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落脚点,一个是闷油瓶的落脚点。

这其中,几乎是一环扣一环,只要在古镜那里判断失误,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闷油瓶的落脚点,当人跳出去之后,踩到地板的一瞬间,根本来不及收力,只能直接掉下去,就如同自己主动去跳坑一样。

阴险,真阴险。用一个最简单的机关,就可以达到来一个死一个的杀人效果。

我总算知道闷油瓶为什么能这么牛逼,因为……这是遗传。

虽然我们之前确实听到了奇怪的叫声,但此刻什么怪兽都没有,我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于是跟众人一商量,决定试一下。

其实,像这种机关的设置十分简单,在木砖的下面做一个类似天平的支撑杆,杆的两头放同样重量的物体,使得上方的地砖保持平行,盗墓的人一脚踩上去,平行就会被打破,地砖自然就会倒转过来。

所以,我们只需用有重量的东西扔上去,便能看出结果。

最后我们找了两把折叠铲,这是最后的两把,由于带铁的面积大,是我们现今能找到的,唯一有重量又可以舍弃的装备。我们四人退到安全区,胖子将折叠铲朝着闷油瓶之前的落脚点扔过去。

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在折叠铲落地的一瞬间,只听啪的一声响,如果拍巴掌的声音,紧接着,那块地面,突然落空了,露出一个足有一米长宽的正方形大坑。

果然如此!

没等我爬到坑前去看闷油瓶的反应,一只带血的手突然攀上了大坑,那只手我太熟悉了,中指和食指比普通人要长,是闷油瓶。

谢天谢地,这小子还活着。

我们四人几乎是立刻冲到了坑前,我准备去把闷油瓶拉上来,然后一看之下,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这个坑很深,下面黑漆漆的,也不知有什么,但在探照灯的可视范围内,大坑的四壁,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形似蜥蜴的海魁!

但这海魁,绝对比我们之前在船上遇见的要大很多,几乎都活成老妖怪了,光线一打进去,它们就发出如同鬼啸一般的尖叫,不断想要去咬闷油瓶。

而闷油瓶此刻一只手攀着大坑一边,一只手握着青铜古刀,不断砍杀周围涌上来的海魁,浑身浴血,简直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别说出声,在大坑出现的时候,他甚至连看我们一眼都没有时间。

这是个翻转机关,要不了一会儿,板就会重新翻过来,我示意同子留意周围的动静,和胖子两人赶紧拽着闷油瓶那只血手往上拉,闷油瓶本来就不重,我和胖子两人合力,瞬间就将他拽了上来。

在拽上闷油瓶的一瞬间,有只海魁咬住了闷油瓶的脚,连带着被拉出来,同子十分机灵,海魁刚一落地,就被他两枪给打死了。

闷油瓶被拉上来,我们还没来得及看他究竟伤得怎么样,就见他突然转身想着大坑处扑去,手指伸进坑里,一钩一探,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机关,瞬间就将大坑给封闭了。

这地砖似乎有隔音功能,封闭的一瞬间,下面那种鬼啸似的尖叫顿时不见了,估计就是那种灰色的涂层在作怪,闷油瓶做完这些,整个人就砰的一声倒在了地板上,身上的血将那些血脚印都掩盖了。

我心脏顿时就跳了一下,连忙去看闷油瓶的情形,他身上几乎全是海魁咬出来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说严不严重,光是流血都可以流死了。

我唯一一次见到闷油瓶这种样子,是被困在巴乃的密洛陀洞时,那一次,他和胖子,离死亡真的只有一步之遥,因此当再一次看见这种状况时,我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当时的感觉,那太恐怖了。

我立刻道:“准备水、药品,就地包扎。”事实上,我们留在这里很不安全,但闷油瓶现在的情况,几乎是血流如注,一张脸都已经惨白,上面布满了血迹。

没有人反对,我们就在石台的边缘对闷油瓶进行抢救,他并没有晕过去,但非常虚弱,甚至连说话都困难,我实在无法想象,在我和胖子打开机关的一瞬间,他是靠怎样的力量将自己悬空撑起来的。

我们的食物充足,但所带的水已经不多了。

伤口必要的清洗一定要进行,那些海魁不知在底下生活了多少年,个个斗大如牛,体型完全变得不正常,我甚至都怀疑,这样的东西会存在,是不是张家人物质化出来守陵的,还有那些镇水尸,太他妈变态了,简直就是在开外挂。

食用水一共还剩两袋,闷油瓶身上的伤口太多,我们用了整整一袋半的水,剩下的半袋子,已经是节约再节约之下的产物,我们所携带的医药品,几乎大部分都用到了闷油瓶身上,活活将他弄成了一具木乃伊,最后血止住了,我们又猛给他灌葡萄糖和食物,剩下的半袋水又有一半进了他的肚子。

正当我打算继续喂时,闷油瓶缓缓摇了摇头,用一种极其低弱的声音,缓缓道:“不要前进,找地方休息,等我醒过来。”说完,他头一歪,彻底晕过去了。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发现彼此都是满头大汗,最后胖子咽了咽口水,喘息道:“跟着小哥有肉吃,听他的。”周围黑洞洞一片,也不知有什么,我背着闷油瓶,胖子在前面开路,同子和灰老鼠在后面警戒,一行人伤痕累累,最后找了个靠石壁的地方休息。

水只剩下一点,说什么也不能动,但折腾到现在,人人几乎都是又渴又饿,吃了几口东西,更加觉得干渴难耐,灰老鼠看着剩下的一点水,嘴皮直动,上面起了干干的一层皮。

由于干渴,所有人几乎都没有胃口,最后胖子打开了水袋,给众人分了,我忍不住皱眉,待同子和灰老鼠睡后,才道:“小哥现在受重伤,比我们更需要,你怎么分了?”

胖子压低声音道:“不分?不分等我们都倒了,谁去抬小哥?还有,你的伙计们一路上可没少遭罪,你这么偏心,不怕他们有想法?”

我回忆了一遍,发现自己确实有‘偏心’的嫌疑,忍不住叹气,也知道胖子做的对,想这种干渴的状态,还不能吃东西,因为越吃会越渴,渴是比饿更难受的滋味。

最后胖子道:“再说了,咱们不还有物质化吗?我跟你说,待会儿他们两个睡醒了,就这么说……”胖子在我耳边窃窃私语,出了个主意,我点了点头,不得不佩服胖子机灵,最后,我们决定先就地休整,我和胖子轮着排岗,休整好体力,一切等闷油瓶醒了再说。

我一觉睡了也不知多久,但这次是自然醒的,估计睡得时间必定不短,胖子也没叫醒我,一个人在那儿点脑袋,似睡非睡,我摇了他一下,他就警惕的睁开眼了。

我道:“去吧,我来。”他点了点头,身体一躺就打起了呼噜。

我睡饱了精神状态不错,便去查看闷油瓶的情况,好在没有发烧,血也完全止住,仅仅经过一点睡眠,似乎就好了一些,张家人的恢复力简直是惊人的。

我又摸了一下他的肚子,扁的。人体在自我修复的时候,需要很多能量,于是我拿出了一些食物,捏碎了往他嘴里塞,这活挺恶心的,酱牛肉被我捏成黏糊糊的一坨,又黑又粘,看的我直恶心,我直接把它们塞闷油瓶嘴里了,好在他处于昏睡中,慢慢喂也看不到。

戌时,待喂完吃食,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可以走到灰老鼠身边,弄出了一些响动,不多时,他就迷迷糊糊睁开眼,我立刻假装睡意朦胧,踢了他一脚,道:“把水袋拿来,我要喝水。”

他已经睡懵了,哦了一声,摸过最近的一只水袋递给我,当我接过手里时,原本空空的水袋,已经变得胀鼓鼓的了。

递完水袋,灰老鼠才反应过来,道:“吴哥,已经没水了。”

“谁说的。”我道。说完,晃了晃水袋。

灰老鼠恍然大悟,知道我又故技重施,顿时露出钦佩的表情,道:“又被你耍了。”

“这不是耍,是救命。”我道。

灰老鼠叫醒了同子,两人凑过来,盯着水袋,显然之前那一点水,并没有起多大作用。说实话,我真不知道物质化出来的东西究竟能不能喝,当我揭开水盖时,里面的水让我升起了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那水特别干净,我这辈子见过最干净的水,是昆仑山里融化的雪水,清澈透亮,但这水,似乎比那雪水更澄澈,或许是灰老鼠当时很渴望喝水,所以潜意识里想象出的水,是特别清澈的,但我总觉得怪异,这是靠脑海想象出来的,喝它,我有种在喝别人脑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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