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9(终极笔记)

作者:邪灵一把刀

我和胖子立刻跑了过去,只见老胡蹲在石门靠右的角落里,正举着手电筒观察什么东西。我赶紧凑过去一看,发现那是一截石至的柱子,那柱子约有半人高,成人的大腿粗,柱子上面有很多方形的小孔,由于之前它一直隐在黑暗处,我们也没发觉。

胖子似乎也没打算再提赵旺的事情,他瞪着一对眼睛翻来覆去的瞧一遍,最后指着柱子上面的小孔,道:“这是干什么的?还有这个……”他又指了指柱子最上面的地方,那里的一排方孔里,插着九根手指粗的方形石棍,棍子只露出了指节长的一段,剩下的全部没入了方孔里,石棍上还有类似于钥匙齿一样的波浪纹,看起来很复杂。

赵旺在旁边数数量,最后道:“加上上面这九个孔,一共有八十一个。”

老胡道:“这应该是启动墓门的钥匙,”

我想起了一种说法,在古老的传承中,机关锁道也是一门深厚的学问,据说民国时期有一位机关锁能人外号叫‘哨子八’,当时正值军阀割据,天下大乱的年月,各个军阀之间,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受苦的是老百姓,有不少年轻人被抓了壮丁。

哨子八的儿子被抓了壮丁,当时在关东的训练营里集训,那训练营占地广阔,门庭森严,从大门至后门,有三十二道锁,据说那哨子八为了救被抓走的儿子,连夜潜入训练营,不到半个时辰,连开三十二道大锁,靠得全是一根铁定粗的针头。

这事儿被当地的军阀知道,顿时大为震怒,那军阀想:好个哨子八,三十二道大锁都被你撬了,你如果想要我的命,那可如何是好。第二天就发了通缉令,一定要抓住哨子八父子,不论死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哨子八带着儿子一路往山里躲,躲到了附近的山坳里,据说他的机关锁术,传自明朝的一位造陵师父,寻常人家的锁匙,一拨就开,最擅长的就是破解古墓的机关。

那哨子八带着儿子躲到了一座大墓里,那军阀派去捉拿的人,被古墓里的机关术所阻挡,不得不无功而返。

军阀大怒之下就要炸墓,谁知哨子八早已经连夜带着儿子出了古墓,第二天军阀的人炸墓时,从墓里炸出一堆流火,导致整片山坳都起了大火,直烧了三天三夜才被一场豪雨浇灭,这事儿传到民间,便成了一句顺口溜:机关锁、千万家;从阳宅,至阴家;不识术,莫轻拿;惹水火,有天罚。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如果遇到了带机关的锁,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千万不要瞎动,否则就要惹火烧身。

眼前这个石柱,上有八十一道孔,还有九根可以活动的‘钥匙’,有点像民间流传的‘九生九死锁’,我问老胡有没有这个可能,老胡摇了摇头,道:“这‘九生九死锁’有九道生锁,九道死锁,合计十八个孔窍,每把钥匙必须得插在正确的孔窍里,插错一把就会启动一个机关,但你看这个,有八十一道孔。”

胖子啧了一声,道:“难不成这会启动八十一道机关?”说完,他张头四顾,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这可有点儿扯蛋,这墓不算小,但要说这片地方有八十一道机关,胖爷我可不信。”

我见老胡似乎有话要说,便对胖子道:“那汪藏海的海底墓不算大吧?可那地宫里砖墙变化万千,能让人在里面瞎转一辈子,没准这真有八十一道机关。”

老胡冲我们罢了罢手,道:“这肯定不是‘九生九死锁’,不过原理应该差不多,小胖说的也有道理,这里空间不大,要能埋下八十一道机关,我看也够呛。”说完,他指了指最上面一排孔窍,道:“你们看,这九个孔里,钥匙全部插了进去,我估计,这就是‘封关锁’,用来锁机关的,一旦咱们把它拔出来,这里的机关就开始运作了,如果到了一定时间,不能插对正确的孔窍,这里,埋的机关都会启动。”

赵旺立刻紧张道:“有什么机关?难道是火?”

老胡皱眉道:“说不准,有可能是流沙,有可能是火油,有可能是毒气。”

按这样的说法,这九个石孔里的钥匙,我们还不能轻易拔出来,必须得找对了孔窍,一举成功,否则谁也不知道机关会什么时候发动。甭管是火油还是毒气,没一样是我们能对付的。

机关术我这两年也学过一点,一些常见的机关我也能破解,但像‘九生九死锁’这类机关,我完全是一窍不通,一时间,我们三人都讲目光看向老胡,他既然能看出些端倪,或许会有破解的办法。

老胡皱着眉,目光盯着那根石柱半晌不吭声,似乎也是无计可施。

胖子憋了半天,忍不住骂了句娘,问赵旺道:“小子,你包里有没有炸药,实在不行,咱们把这石门给炸了!”

我直接就踹了胖子一脚,道:“别说八十一道机关,即便就九种机关也够你受的,如果真是这样,这些地砖后面,估计填满了火油流沙,你一炸,这些机关就全部发动了。明中期的时候就有火器了,根据《火龙神器阵法》记载,那时候就有神武大炮、多火药筒并联火箭,这墓就是明朝的,你以为人家没有防炸措施吗?靠,脑袋被狗啃了!”

胖子嘶了一声,道:“那你说怎么办?咱们四个老爷们,还能被这一根破柱子给困住?”胖子一说,我也忍不住叹气,如果是闷油瓶在这儿,我们四人也不用在这儿大眼瞪小眼了,可问题是闷油瓶现在还不知溜达到什么地方了,难不成我们就在这儿干坐着等闷油瓶来救援?他娘的,想想都够窝囊。

先不说身后的神道下面就是掉头的‘童子酒’,还有一只活粽子在后面,天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蹦跶出来,如果就这么等下去,估计闷油瓶还没下来,我们四人就要命损至此了。

我越想越恼火,赵旺的事情也先忘到了脑后,四人齐刷刷盯着那八十一道方孔石柱,就差没把它看出个花来。

我听说,那‘九生九死锁’,制作过程十分复杂,要耗尽大量的人力物力,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八十一道机关的石柱,别看它小,估计建造之初,也不知穷尽了多少人的智慧,看来那壁画中的方士,不仅是个心思狡猾之辈,而且还是个才智过人之人,也不知究竟姓甚名谁,有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个只言片语。

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方士虽然利用了上面那位王爷,但为了造这处死而复活的神仙斗,必定不敢大声张,也不敢动什么大工程,如果真要设下九九八十一道机关,肯定不是十天半月能完成的,在古代劳动力落后,肯定是个一年半载的大工程,与《葬书》中的‘藏’字背道而驰。

正所谓:葬者,藏也,为人而不可见也。

古往今来,大多数王侯的陵与墓都是分开的,陵可以在历史上找的明确的记载,但墓却很难找到,就像最出名的铁木真墓,光虚冢就挖出了好几个,但真正的墓穴,至今都还是个迷,只留下了祭祀的陵供后人参拜。

这个地方是个能让人死而复生的神仙斗,意义更加重大。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我自己,我恐怕恨不得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发现它,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有什么比死而复活更有诱惑力?

我越想越觉得有门,便将自己的分析对三人一说,紧接着道:“我估计,这其实是个幌子,大凡能把墓盗进这里来的,都跟胡哥一样,大多是身怀异术,博学强识的人,一看到这机关锁,肯定会联想到‘九生九死锁’,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有摸金倒斗的,真能破解这机关,那么没准也是个套,反而会中计。”

老胡被我一说,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但毕竟只是一个可能,如果这个可能是错误的,那么我们就等于自寻死路,一时之间,我们又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老胡道:“我倒是看出一些门道,你们看,这些孔窍一共有八十一个,横排竖排各九个,这个墓主人是个修仙练道,擅长堪舆的方士,如果我没估计错,这应该是按照道家的九宫排列,每一排孔窍中就有一个生门,咱们只要以此推算,或许就能找出关键。”

胖子皱了皱眉,嘶了一声,道:“胖爷我倒了十多年的斗,做的是地下工作,算卦这种事儿,我还真没学习过。”我也有些云里雾里,普通人,谁会没事去了解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我看老胡说的有些分明,便问道:“难道你能推出来?”

老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可以一试,不过你刚才也说,这有可能就是一个陷阱,如果我真的推算出九道生门,反而会落入陷阱中。”

我顿时有种想骂娘的冲动,现如今也只要两条路走,第一是由老胡推演出正确的生门,但如果这是个陷阱,我们反而会中了招,第二,同样推演出生门,但除了这九道生门,其余的就胡乱插,但如果这不是个套子,我们同样也会陷入死地。

现在最大的难题,不是如何找出机关,反而是与那位方士斗智,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套?

我和老胡正苦苦寻思,胖子突然道:“咱们这么想着也不是办法,老胡,我看你先把那生门给算出来,咱们看看路子,在合计合计。”

眼下也只有如此,老胡点了点头,接着便回忆着年轻时学的九宫术数,细细推算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晦涩艰深,我和胖子也听不懂。

不过摸金一脉,讲究的是察地气、辩风水,风水一词,最早起于阴阳学说,阴阳之术,以《易》为总纲,研究天地间的变化规律,事实上是一脉相承,因此真正懂风水的堪舆高人,对于术数,都能说出个四六九等来。

老胡在旁边推演,我和胖子赵旺三人不敢打扰,坐在一旁耐心静候,赵旺坐了会儿,屁股扭来扭去,就跟底下长了虱子一样,我问他怎么了,他扭扭捏捏道:“尿急。”

胖子骂了句:“靠,尿急就去放水,难道还要我们给你把尿啊!”

赵旺瞧了瞧黑暗处,估计是害怕,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指了指左边角落的位置,道:“去那儿。”赵旺提着裤子走到了角落里,不多时我们就听到了放水声,胖子忍不住调侃道:“你这伙计就跟你当年刚下斗一个熊样。”

我刚想反驳一下,突然,后面放水声中断了,我以为赵旺该回来了,结果半天没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就回头看了一下,结果就这一下,我顿时惊得从地上跳了起来,因为角落里除了赵旺,竟然还多出一个人影!

赵旺正背对着我,一动不动,而那个多出来的人影,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由于手电筒是朝着老胡的方位照射的,因此赵旺所处的那个角落,光线极其暗淡,也看不出那个人影究竟长什么样。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难道是闷油瓶?

胖子一见我跳起来,立刻发现不对劲,直接就拔出了插在腰间的家伙,肥胖的身体关键时刻反应极快,几乎立刻就给我肩并肩靠在一起。

老胡被我们惊了一下,猛的抬起头,道:“怎么回事……”他话没说完,从角落里传出了一声惊叫,声音是赵旺发出的。

紧接着,便是赵旺屁滚尿流的往我们这边跑过来,内裤都只提了一半,接着,那个黑色的人影突然动了,他的身体很僵硬,如同一个机器人一样,随后慢慢的走进了光明里。

从黑暗中,露出了一张人的面孔,我一看,顿时头皮发麻,脚底心直冒凉气。

那张脸乌青发紫,仿佛马上就要腐烂,眼珠子都是扁的,神情僵硬,双手成爪,上面长满了一层白毛。

胖子骂道:“他娘的,哪儿蹦出来的粽子!”

我顿时叫苦不迭,这、这不是那个桥里面的粽子吗?它、它怎么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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