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捕快那些年

作者:三观犹在

    神龙庙百余号人,虽说是意图刺杀皇帝,但其中很多人,都是寻常的百姓。

    他们信奉圣教,对圣教的一切要求,无条件的信服。

    当听说这些人是东厂和兵马司的人之后,很快有些人吓傻了,如实招供。

    兵马司、东厂在圣典前夜,粉碎了一场阴谋,抓住了意谋不轨之人百余,可谓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

    可是兵马司副指挥使冯千金,却高兴不起来。

    本来是一场抓捕反贼的谍战戏,硬生生演绎成了一场伦理大戏。

    家丑,不可外扬。

    冯千金可以让兵马司的人封口,可是东厂的那些是什么人?全城八卦的风暴中心,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想必用不了多久,堂堂的兵马司副指挥使,成为京城最著名灯油商人。

    老婆,可以不要。

    但面子,终究还是要的。

    他在考虑,如何善后。

    刘统领将众人捆成一串,来到冯千金面前邀功,“恭喜大人,贺喜大人,这场行动,获得了圆满成功,以后大人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提拔小弟。”

    冯千金冷笑连连,“多亏了刘大人的急智啊!”

    刘统领嘿嘿一笑,“不值一提。观庙寺庵,这些方外之地,本来也不再咱们的职权范围之内,我若不抬出小姨太来,还真不知用什么借口进去搜查,还请千户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冯千金鼻子出气,“这一年多来,你刘统领,从一个小小校尉,提拔到督尉,我对你不薄吧?”

    刘统领道:“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

    冯千金道:“再生父母可不敢当,这些都是你有本事、有实力。”

    “谢大人夸奖。”

    冯千金道:“既然如此厉害,依我看,只当一个佥事,区区百户长,太屈才了。我得好好想想,怎样提拔于你。”

    刘统领闻言,心中大喜,“咱们兵马司的指挥佥事的位子……”

    冯千金道:“那个舞台太小,不适合你。我觉得,兵马司城南仓库缺一个库管,那里环境好,地方又大,明日你就直接去那边报到吧!”

    刘统领一听,脸顿时阴沉下来,“大人,你这是要卸磨杀驴啊!”

    冯千金冷冷道:“我冯某人不是不知恩图报之人,投之以桃李,报之以琼瑶。你小子对我不满也就罢了,可为何要揭菁菁的丑事?那可是你干娘啊!”

    一句话,把刘统领给彻底打落尘埃。

    好教你刘统领知道,谁才是兵马司的主人。

    本来刘统领不过一个小校尉,如今成了都尉百户,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之后,又忽然失去,心中一下难以接受,他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冯千金!你想整我,还用找出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些年来,你自己干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老子可都给你记着呢,你要鱼死,我就要网破!不就是一个破百户嘛,老子不干了,明日,老子就去都察院、去大理寺揭发你这个……”

    一句话未等说完。

    刘统领只觉得胸口剧痛,一柄剑从后背将他刺了个对穿。

    他回头看去,只见东厂的十一珰头邹平,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几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天香楼喝花酒,称兄道弟。

    现在竟毫无防备,对自己出手。

    这是他这辈子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刘统领倒在了地上。

    邹平将剑抽出,在他身上擦拭了血迹,归鞘。

    冯千金也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两步,“邹珰头,你杀了刘百户?”

    邹平摇了摇头,“不,今夜抓捕反贼过程中,刘百户奋勇杀敌,因公殉职。”

    冯千金闻言,顿时感激万分。

    刘统领患了失心疯,要举报自己,如今一死,得益得反而是自己。

    想通了这一点,冯千金笑着点了点头,“对,因公殉职!”

    邹平笑道:“你该如何谢我?”

    冯千金道:“邹珰头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邹平指了指院子中被串成一串的众反贼,“这些反贼?”

    冯千金心领神会,“是东厂的功劳,我们兵马司可以作证!”

    邹平满意的点头,“冯大人,前途无量啊!”

    三两句话,就把事情定了性。

    魔教行刺一案告破,东厂邹珰头,立下了首功。

    这也让他补齐了晋升之路上的一个短板。

    至于兵马司,也有协助之功,甚至还牺牲了百户刘统领。

    代价是,保住了冯千金的丑事不外扩。

    一举多得。

    皆大欢喜。

    唯一一个不如意的,便是躺在地上的刘统领。

    可是没人会在乎一个死人的感受。

    死人也没有感受。

    既然活不明白,那就去死吧。

    冯千金带队离去。

    东厂的番子们,接管了神龙庙。

    接下来,等待魔教众徒的,肯定是无休止的酷刑和审讯,不过,他们只是小鱼小虾,一群被洗脑和利用的乌合之众,而真正的大鱼,早已在他们闯入寺庙之前,离开了神龙庙。

    赵行要跟踪的人,正是徐亭。

    他与徐亭打过几次交道,对这位守牧一方的封疆大吏,观感不错,而且他与赵焕是同年,两人算是叔侄关系。

    只是没有想到,徐亭竟是魔教中人。

    从今夜的情况来看,他在教中的地位,好像还不低。

    而且,从他与隐使的对话中得知,徐亭在这一场针对皇帝的阴谋中,也将要扮演一些不光彩的角色。

    从神龙庙地道中离开之时,徐亭换了一身黑衣,头戴斗笠,又将衣领竖起来,似乎要把自己遮掩在无尽的夜色之中。

    赵行没有打草惊蛇。

    一直等到他回到京城的宅邸后,才翻墙而入。

    徐亭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径直去了书房。

    他从一处暗盒中,拿出一封书信。

    正是几个月前,他在江南的书房中,蒙面黑衣人,也就是魔教隐使,给他的那一个蜡丸。

    他是文官,不是武夫。

    暗杀一事,他做不来。

    但是文人的笔,更有杀伤力。

    尤其是正二品文人的笔。

    当年,他为了考中进士,信奉了魔教,成功拿到了科举考题。

    单凭这个手段,他便知晓,当年所谓的正邪之战,也只是在江湖上分出了胜负,而魔教隐门这一脉,一直都潜伏在朝堂之中伺机而动,他只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而当年的科举,手中的蜡丸,便是明证!

    徐亭需要做的,便是将手中的蜡丸,呈交到皇帝手中。

    只是一句话。

    而这句话的杀伤力,比千军万马还管用!

    他更换了朝服,又命人备好轿子,准备夜入皇宫。

    赵行推门而入。

    徐亭抬头,面露愕然神色,连忙将那蜡丸藏入袖中,“赵贤侄,你怎么来了?怎么没人通报一声?”赵行道:“我从神龙庙,一路跟到这里来的。”

    徐亭心中一紧。

    眼角去瞥挂在墙上的宝剑。

    宝剑锋利,可是他却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他有掌握一方的生杀大权,但在赵行面前,却根本毫无作用。

    管事在门外道:“老爷,轿已备好!”

    徐亭道:“先等一等,我这里有客人!”

    管事闻言,便退了出去。

    这位老管事,从徐亭的话中听出了言外之意。

    有客人。

    老爷所有的客人,都要经过自己。

    刚才老爷回家之时,也是独自一人。

    那么他口中的客人,便是不速之客。

    老管事明白事态严重,他马上纠集了府中的护卫,将徐亭的书房层层包围。只是,大人的性命,在对方手中,他不敢贸然行事。

    徐亭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赵行,“你都知道了?”

    赵行道:“我不明白,也想不通。”

    徐亭道,“这样对你反而更好。”

    赵行打量着他,“大人要出门?”

    徐亭道,“正要进宫面圣。”

    赵行道:“是魔教的安排?”

    徐亭道:“是,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让陛下知道。”

    赵行问,“我能知道吗?”

    徐亭摇了摇头,“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你不妙。”

    “剑在我手上。”

    徐亭苦笑一声,取出那个蜡丸,放在了书桌之上,“这本是一封密信,是北周的谍士,拼着九死一生,送到了京城。当初,在京城还闹出了一个惊天大案,对了,这个案子,还是你们六扇门经手的。”

    赵行取过密信,上面是一首七律。

    琼姿只合在瑶台,谁向江南处处栽?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寒依疏影萧萧竹,春掩残香漠漠苔。

    自去何郎无好咏,东风愁寂几回开。

    正是当初孙梦舞案之时,赵行和范小刀从孙梦舞腹中,取出来的那一封信。

    后来,在徐御史自杀是书房中,他和范小刀也看到过这首诗。

    今天再次看到,算是第三次了。

    他曾与范小刀苦苦解密,始终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这件事,至今束之高阁,如今在徐亭这里重现,不用多说,徐亭已明白了这首诗的所隐藏的真正内容。

    赵行道:“我调查过这首诗,是洪武年间的高启所作,又有什么特殊含义?”

    高启,乃洪武年间的才子,翰林院编修,与与杨基、张羽、徐贲被誉为“吴中四杰”,后因所作《上梁文》

    中有“龙蟠虎踞”四字,被疑为歌颂张士诚,连坐腰斩。

    徐亭道:“是不是高启所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年前,还在江南太子殿下,也曾抄写了这首诗,送给了一个人。这首诗,后来不知如何,流落到了北周手中,又被北周谍报所截获,送到了京城。”

    “一首罪臣的诗而已,又不算什么大事。”

    高启是当年文坛的领军人物,又是苏州府人,其遗作一直广为流传。

    这么多年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若也拿出来炒作,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徐亭道:“抄诗不是大问题,但是送的人,却是大问题。”

    赵行问,“此话怎讲?”

    徐亭缓缓道:“太平公主,小名唤作琼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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