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捕快那些年

作者:三观犹在

    听到红绡女的名字,钟薛高眼神中泛起一股炽热。

    他是杀手,杀手么得感情,这是他从成为第六楼刺客之日起,一直所奉行的准则。可是眼前女子,是当年的第一刺客,大名鼎鼎的红绡女,要想成为天下第一刺客,李红绡就如一座大山,亘在他的心头。

    只有翻越这座山,他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刺客。

    这些年来,他苦练雪里剑,等得正是这一日。

    刺客对刺客。

    白衣对红衣。

    一战能封神。

    手中的白刃,正是他的专属兵刃,雪里剑,是夜雨楼花重金采购一块玄冰寒铁,辅以四十多种合金,请了二层楼的铸剑大师,专门给他打造而成,这些年来,死在这把剑下的亡魂,不计其数,但只有杀死李红绡,他的雪里剑道,才算圆满。

    李红绡也不敢大意。

    她也是夜雨楼出来的刺客,知道第六楼培养刺客的方式。能够从第六楼中脱颖而出,都是经过无数生死搏斗、厮杀,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心境早已坚硬如铁。

    锵!

    雪里剑出鞘。

    一道凛冽的寒意,从剑身传来,泛起一阵寒光,周围十丈的空间,气温骤降。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邪门的剑法?

    还自带制冷的?

    剑未行,意先至。

    李红绡手腕微动,双刀横于胸前,刀身上泛起两道红色光芒。

    有人认出她的刀法,“火焰刀!”

    火焰刀,是当年离火门的绝学,二百年前,离火洞天主人,正是凭借两把火焰刀,独步天下。只是,火焰刀的刀诀,并未能流传下来,夜雨楼这些年收集天下武学,也仅是拿到了半本残卷,李觉非没有修行,反而让李红绡学了这半本残卷,成为了天下第一刺客。

    范小刀也没见过这种武功。

    他觉得李红绡武功厉害,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原来这些时日来,两人切磋较量,她一直都在藏拙。

    只有遇到了真正的对手,才会毫无顾忌的施展全力。

    一冷、一热,两道气浪,以二人围中心,向四周散开。

    冰火两重天。

    这是众人此刻的感觉。

    空气中,无数冰珠凝结,变成数十柄冰剑,从四面八方,向李红绡刺了过去。

    李红绡双刀齐舞,划出两道弧线,弯刀所至,带出两道红色火焰。

    冰火相接。

    空气中发出呲呲的声音,冒出了阵阵白烟,将二人笼罩其中。

    一招下来,两人拼了个势均力敌。

    只是,李红绡额头见汗,钟薛高依旧面如冰霜。

    新雨过后,空气中水汽充裕,钟薛高心中有了底气,催动剑招,这些水汽,逐渐凝结成一粒粒的冰晶,渐渐笼罩在他的四周,雪里剑挥动,冰晶迅速变幻,以雪里剑为中心,幻出一把一丈多的冰剑!

    众人见状,心中骇然,纷纷后退。

    这是什么招数?

    他们不过是青州武林中人,寻常接触到的武学,在江湖上不过是末流,今日见到雪里剑这种上乘剑术,远远超出了他们对武学的认知。

    李红绡神色凝重。

    火焰刀是火属剑法,水能克火,刚好被雪里剑克制。

    只能不断催动刀意,用炽热对抗雪里剑。

    雪里剑发动。

    巨大的冰剑,划过长空,向李红绡刺了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钟薛高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

    李红绡无法捕捉到钟薛高的存在,凭借直觉,带着炽热火焰的双刀挥舞,劈在了冰剑之上。

    就在这时,冰剑炸裂。

    钟薛高的身影,从冰屑中骤然闪现,从身后一剑刺向李红绡心口。

    范小刀大惊,“红绡,小心身后!”

    李红绡回刀格挡,身形微扭,避开了要害。

    一声闷哼。

    李红绡肩头中剑,一道寒意,侵入体内,李红绡不敢多想,借助剑力,向前扑出。范小刀也见情况不妙,一个闪身,将李红绡接住,卸掉了她体内的剑气,心头一阵寒意袭来。

    “好霸道的内力!”

    钟薛高的剑,没有继续追击。

    他淡淡道:“你输了。火焰刀,与雪里剑一样,讲究绝情灭性,而你,动情了。”

    一言道出了原因。

    范小刀关切问,“伤势如何?”

    李红绡身体冰冷,运功去抵抗体内寒意,摇了摇头,“外伤,不碍事。”

    看到红颜知己受伤,范小刀怒从心头起,他站起身,拦在钟薛高身前,惊鸿剑出鞘,指着钟薛高,“我来会会你。”

    钟薛高道,“结局,一样。”

    一剑刺出。

    寒意侵体。

    范小刀毫无惧意,也不躲避,惊鸿剑刺出,从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了钟薛高。钟薛高见他是以命搏命的招式,心中冷冷一笑,他的剑招,上面带着寒毒,就算不中剑,寻常武者,根本无法抵抗这种寒毒,于是跟他硬碰硬,拼着肩头中了一剑,也要将一道冰剑打入范小刀体内。

    噗!

    钟薛高肩头中剑,鲜血直流。

    冰剑刺入范小刀小腹,寒意侵入体内。

    钟薛高嘴角狞笑,“中了我的雪里剑,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休想救你。”

    范小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钟薛高并不急于进攻,他在等着范小刀被寒毒攻入经脉,暴毙而亡。

    两人僵持片刻。

    范小刀忽然笑了。

    他伸了个拦腰,“雪里剑?不过如此!你伤了红绡左肩,我便刺你左肩!”

    钟薛高大惊,中了他的雪里剑,寒毒入体,没有人能撑得过一盏茶功夫,可是眼前的范小刀,却跟没事人一般。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范小刀道:“凉嗖嗖,畅快极了,还有没有,再射几剑!”

    钟薛高闻言,“从未见过如此要求,我成全你!”

    一抬手,十几柄冰剑,悉数向范小刀射去。

    范小刀毫不躲避,任凭冰剑刺入体内。

    钟薛高道:“你怎么会不怕寒毒?”

    “这也算寒毒?”

    范小刀体内中了极乐草之毒,此乃天下至寒之毒,就连这都没有要他性命。

    钟薛高的雪里剑,充其量不过是挠痒痒。

    范小刀道,“轮到我出手了!”

    范小刀催动剑气,惊鸿剑身微微抖动,发出一阵龙吟声。

    整个人从原地消失。

    如果说钟薛高消失,要借助冰遁之法,范小刀的消失,则是毫无征兆。

    下一刻,惊鸿剑出现在他的身后,钟薛高感觉到身后危险,连转身挥剑,格住惊鸿剑,范小刀身影却出现在他正侧,一拳轰出,正中他前胸,钟薛高整个人口吐鲜血,向后飞了出去。

    他强忍剧痛,雪里剑撑地,缓缓站起。

    低头一看,胸口凹下去一片。

    刚才那一拳,正是宋金刚的金刚拳劲。

    一旁观战的李觉非和瞿某才,都露出了震惊之色,不是因为范小刀能以金刚拳重伤钟薛高,而是他先前展露出来的剑法。两人互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惊愕。

    李家剑法!

    刚才范小刀施展的,正是金陵李家失传已久的绝学,三千相剑。

    他们再看范小刀手中的长剑,剑柄独特,不正是传说中当年李家剑神的神兵惊鸿剑吗?

    瞿某才道:“你与李向晚,还有金陵李家到底什么关系?”

    “我为何要告诉你?”

    李觉非此刻,却激发了好胜之心。

    江湖传闻,金陵李家,剑法孤绝天下。

    当年剑神李倾城,更是一人将剑道提升到天人之境,成为二百年来剑术集大成者。李觉非对李家剑法觊觎多年,所以在巢州府,他挑唆屈林两家内斗,正是为了当年李家的白帝剑诀的半本残卷,可是方才范小刀施展的,正是传说中早已失传的三千相剑!

    他很确定,去年在京城之时,范小刀的武学境界,远不及此,更不会李家的三千相剑。

    由此可见,范小刀在江南,另有奇遇!

    李觉非动了比试之心。

    身为天下第一楼楼主,他已经许久没有动武。

    一来,高手寂寞,天下各大门派,值得他出手的人并不多,而这些人在江湖上都有身份有地位之人,除非有深仇大恨,或者上门踢馆,也绝不会跟人比试。

    二来,夜雨楼高手如云,平时遇到问题,根本不需要他动手。身为夜雨楼主,主要的工作,便是交际,周旋于京城的权贵之间,对付那些中小门派,以势压人,真正需要他出手的屈指可数。

    所以,当范小刀使出金陵李家的三千相剑时,他心痒了。

    除此之外,他还想知道,除了三千相剑,范小刀还有没有学到李家的其他剑法。

    如果能拿到李家剑谱,那将是对他武学造诣,有极大的裨益。

    争夺长生丹,不过是为了讨好皇室,为夜雨楼获得更大利益。

    但在真正的剑道绝学面前,又有谁能抵抗住诱惑?

    他道:“我来会一会你。”

    一旁的钟薛高道:“楼主,我还能打。”

    李觉非目光露出一股失望之色。

    钟薛高对这种眼神十分熟悉,他这条命是李觉非给他,这些年来也一直为李觉非办事,为得正是有朝一日,成为天下第一刺客,得到李觉非的认可,可是从他眼神中,他看到了李觉非的失望和冷漠。

    钟薛高道:“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觉非想了片刻,点了点头。

    钟薛高此刻已受了重伤,本应好好修养,可是与李觉非的认同相比,这些伤,根本不算什么。

    他要杀了范小刀,重新让李觉非拾起对自己的信心。

    想到此,他凝聚内力逼出体内的淤血,站起身来,目光愈发凛冽。

    一阵寒意,从他身边向四周蔓延开去。

    钟薛高拼着重伤,也要将范小刀斩落剑下。

    头顶凝霜三丈,三丈之内,飘起了鹅毛大雪,将范小刀笼罩其中。

    他口中念道,“雪里剑。雪里藏剑,剑中有雪。”

    这才是雪里剑的终极奥义。

    剑出,人动。

    所过之处,皆为寒冰。

    树木、石碓,瞬间成了冰雕。

    范小刀一动不动,眼见站立之处,已逐渐被冻住。

    惊鸿剑刺出。

    一阵耀眼光芒闪过。

    范小刀身影已从冰封之地穿过,来到三四丈外。

    钟薛高的心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窟窿。

    轰!

    树上的冰雪融化,石上的冰块融化。

    钟薛高,也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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